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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往事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7:23 40

前言

這是一個關於寂寞、孤獨、冷漠、傷感、溫馨、柔情、友情、愛情、親情……的故事。「我」,是這個小說的主角。我是一個身體遊蕩在這座城市裡的獨行俠,也是一個心理上生活在社會邊緣的落寞者。不要來「人肉」我的真實身份,也不要相信這些故事,但是我講述的事情就發生在你們身上或者你們身邊的人的身上。

這篇小說,將充滿著灰色:灰色的城市、灰色的衣服、灰色的心情;當然也是豐富多彩的。這篇小說寫的都是這個城市裡面不可告人的秘密:偷歡的同事、女色、欲蓋彌彰的曖昧、燈紅酒綠下的躁動……

謹以此獻給喜歡我的文字的朋友們。

《第一個故事、向左走,向右走–我和小嫚》

我一個人在雨中流浪著……霧蒙蒙的雨,打在臉上很舒服。春雨,總是預示著生命的萌動,而我卻全然感覺不到。

上海,是一座灰色的城市:冰冷的鋼筋水泥,冰冷的路人的臉,冰冷的風,冰冷的雨,和我冰冷的心。熙熙攘攘的淮海路上,到處是冷冰冰的陌生人。他們忙碌著,掙扎著,困苦著,閒逸著,忍受著,快樂著……為了生活在不停奔波著。城市人總是占有著最好的社會資源,他們有高樓大廈、柏油馬路、燈紅酒綠的生活……但是,他們都是冷冰冰的。

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15年,從外地來到這裡我就不曾離開過。這裡有我的夢想、有我的生活、有我的感情、有我的一切……我就像一隻蟑螂,寄生在城市的角落裡。如果說我喜歡這個城市,那是因為這裡是一個充滿機遇和故事的地方。我看到了、聽到了很多發生在這個城市的故事。我喜歡故事,喜歡故事裡面的人,喜歡故事裡面的情感。

我走到了新天地的星巴克。一個美國的街邊咖啡店,在這裡卻成為了小資們消遣的去處。上海人,大多有點洋奴心理和小資情節。他們懂得保持著一套來自鄉下的習氣,也努力著向外來文化靠攏。上海人有著及其複雜的一套人際交往的準則–看不起外地人,但是也敬畏著外地人。他們常常帶著一種酸酸的味道來品評那些被稱之為「鄉下人」的外地人。上海人大多數有著西洋文化的包容性,但也帶著小市民的酸腐心理。

新天地的星巴克向來都是人來人往的,有外國遊客,有周圍商務樓裡面的白領,有約會等人的,有享受著舒適閒逸的……我點了一大杯摩卡,在底樓找了一個靠近門口的地方坐下來。我是來等人的,也是來觀察行人的。摩卡,很甜,我喜歡甜的味道。下著雨,新天地的人還是很多。我早到了近一個小時,正好放鬆一下自己。

灰色的石窟門房子被改造成一個個充滿情調的酒吧、餐廳,這裡儼然成為了取代衡山路的一個休閒場所。灰色,霧蒙蒙的雨,咖啡–我頭腦里的畫面將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抹掉–拼起來就是一幅充滿著寂靜和孤僻的照片。

我等的人,是小嫚,一個標準的上海女孩子。小嫚性格開朗活潑,有點作,既會體貼人,也會折磨人。這是典型的現代城市女孩的代表。今年是我們交往的第二個年頭。我喝了一口咖啡,開始回憶我們當初認識的情景。

××××××××××××××××

兩年前,正是我的生活一團糟的時候。我那時候每天忙著投遞簡歷、面試,每天中午起床,下午在臥室裡面打遊戲,按照現在的說法–除了外出面試,我基本上是「宅在家裡」的。

狐朋狗友們這段時間喜歡流竄到我這裡胡鬧一把。昨天晚上五個人喝了20多瓶啤酒,早上醒來頭還暈暈的。我看了看鬧鐘,才10點半。今天怎麼過呢?我拿起筆記本電腦,先開機收收郵件算了,沒準有面試機會呢。郵件倒是沒有,QQ上一個好友請求倒是挺顯眼的。

「妖嫚」,好狂野的名字。一看就是那種性格放蕩不羈的女孩子。妖嫚,簡直就是一個專門用來勾引男人的名字嘛。

威嚴的溫柔:「你好!」

妖嫚:「你好啊!大詩人!」

原來是看到我寫的詩。這話弄得我飄飄的,快成詩仙了。

威嚴的溫柔:「哪裡。不敢啊。雜碎文章而已。」

妖嫚:「我挺喜歡的。什麼時候還有新作呀?」

威嚴的溫柔:「最近俗事纏身,沒有空呢。我還賴在床上。」

妖嫚:「你是專職的作家?」

威嚴的溫柔:「不是,業餘消遣而已。」

妖嫚:「我在淮海路中環廣場,沒事你要來找我不啊?」

威嚴的溫柔:「這麼直接。頭一次女孩子主動邀請我的。」

妖嫚:「我上班沒有意思,下午出去消遣一下。」

威嚴的溫柔:「等我起床了看看心情好不?」

妖嫚:「大詩人還擺臭架子呢。什麼時候路過的話,發簡訊吧。133XXXXXXXX。」

對方的直接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很少有女孩子這麼直白地約會一個男人。怪不得叫妖嫚呢。也許,是一個吊凱子的高手呢。

威嚴的溫柔:「OK」

妖嫚:「我先忙會了。」

我拉開窗簾,一道陽光刺我的眼睛生疼,照得我睡衣全無。頭還真是有點暈。我洗漱完畢,一頭扎在床上。「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現在這道選擇題對我來說還真是難題啊。

我拿出書包,把前幾天用過的繩子和跳蛋扔到了抽屜裡面。我的放鬆很簡單,就是獵色,然後捆綁起來用跳蛋玩弄。這是我的一個愛好而已。很多情況下,我都會得手,然後在一夜的疲勞後帶著滿足感和成就感回到我的窩裡。我確實很頹廢,這段時間我過得是一種沒有目的的日子。

我把電腦揣進書包裡面,決定去淮海路找個地方消遣一下。我遊蕩到新天地的一茶一座,點了一壺凍頂烏龍,開始上網玩。

妖嫚:「在?」

威嚴地溫柔:「嗯。在外面閒著。」

妖嫚:「中午吃了什麼啊?」

威嚴地溫柔:「沒吃,喝茶。」

我習慣了下午吃飯和晚上吃宵夜。中午,隨便喝點飲料就可以了。

妖嫚:「厲害!減肥?」

威嚴地溫柔:「我可沒有那麼胖。習慣而已。」

妖嫚:「你在什麼地方?」

威嚴地溫柔:「我們不查戶口好不好?」

我有點反感這種被人纏上的感覺了。

妖嫚:「……」

威嚴地溫柔:「(笑臉)」

妖嫚:「人家約你呢。待理不理的。」

威嚴地溫柔:「最近沒有心情啊。再說你這麼直接,我有點怕的。呵呵。」

妖嫚:「我從來都是很直接的。我還怕你呢。」

威嚴地溫柔:「你不怕我吃了你?」

妖嫚:「為什麼?誰吃誰還不知道呢。因為我是妖嫚,很妖氣的。」

威嚴地溫柔:「我還真怕了。挑個公共場所吧。萬一你耍妖,我還可以唿救。」

妖嫚:「好哇。你說地方。最好我附近。」

威嚴地溫柔:「新天地吧。一茶一座。」我反正懶得挪窩了,就在這裡吧。

妖嫚:「我一個小時以後來。」

威嚴地溫柔:「我已經到了。」

妖嫚:「(吃驚)」

威嚴地溫柔:「我早就在這裡了。沒事閒逛的。」

妖嫚:「想見人家就說呀。還遮遮掩掩的。」

威嚴地溫柔:「我才沒有遮掩呢。真的不是特意來這裡的。閒逛而已。」

妖嫚:「算了,待會見吧。」

威嚴地溫柔:「OK」

現代人,屬於自己的時間真的很少,幾乎沒有時間來花前月下。於是便捷的網絡,成了曖昧、發泄、相識和交往的主戰場。一個好友請求,一段談話,一次約會–城市裡面,這樣的事情天天都在上演。這樣,是空虛還是逃避,是寂寞還是放蕩?城市裡面住著樓房的我們,其實很可憐:周圍住著不熟悉的陌生人,一年裡面難得說上幾句話;工作上的職業沙場,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面具;夜裡肆意狂歡的身體裡面是一個個空虛寂寞的靈魂……我喜歡看到灰色的東西,這些都是城市比較隱晦的特性。

我點了一根煙,合上電腦,眼睛看著窗外。新天地一茶一座窗外的馬路,是背面的小馬路,人少,不像面對淮海路的馬路那樣人來人往。幾個孩子在外面的馬路上追逐打鬧,無憂無慮的童年真好……不知道他們長大了,會不會是我們現在的樣子?

妖嫚:「我到了,坐在窗邊一排倒數第二個位子。」

威嚴地溫柔:「哎呀,忘記告訴你我的聯繫方式了。」

妖嫚:「還好我帶了電腦。」

威嚴地溫柔:「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妖嫚:「廢話!你過來!」

威嚴地溫柔:「(害怕)」

妖嫚:「我知道你在哪裡了。」

威嚴地溫柔:「哪裡?」

妖嫚:「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用電腦!傻子!」

威嚴地溫柔:「智力測驗。100分。」

我叫了服務員,把兩桌拼成一單。我挪了過去,坐在她對面。

「沒有想到你是這個樣子。」我竊喜,一個標準的氣質型女人,長相一般,但是透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你想著我什麼樣?」

「一頭長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張櫻桃小口,標準的瓜子臉……」我開起玩笑。

「得了,不滿意就買單走人。」她一臉怨氣,我知道我開玩笑不是很適合。

「我又不打算找老婆,挑什麼。看到你,我覺得不可怕。」我還是哄一下她比較好。

「你怎麼這麼閒啊?不工作啦?」她上來就問到了我的困處。

「是啊,最近在找工作呢。」我的心情變得沉重。

「我介紹工作給你吧。好不好?」她湊向前,低聲問我。

「不會是什麼地下工作吧?」我也低聲地回答,表現得象在密謀壞事一樣。

「不會的啦。銷售經理職位。合適嗎?」她也表現得象在做壞事。我們兩個人很搞笑的樣子。

「你覺得我適合這個職位?」我還真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是HR,最近在招聘呢。給你面試機會。別咂我的場子喲。」她會心一笑,氣氛好了很多。

「好吧。等你的面試通知。」我覺得暫且當個機會算了。

「簡歷發給我就好了。」她給我寫了一個郵件地址。

「不對呀,你不是查我背景呢吧?」我發現簡歷給她了,她就太了解我了。

「好吧,開QQ,我發給你我的簡歷。」她還真大方。「以後,叫我小嫚好了。」

「好。你來我往,互相了解。」我接收了她的簡歷,也發了我的簡歷。

我們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談論著她公司裡面可笑的人和事,以及我的過去。我們都很善於自嘲,沒有爭論,沒有尷尬–兩個善於開自己玩笑的人,怎麼可能為了自尊去爭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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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卡有點涼了,甜味感覺濃了許多。我的思緒回到現在。我把玩著紙杯,覺得很無聊。四周都是吵雜的人,讓人很難找到心裡的平靜。城市就是這個樣子,讓你一刻不得安寧。

「hi,元朗。」小嫚總算來了。

「我偷偷跑出來的。你們的頭沒有盯著你啊?」她問道。

「盯著我幹什麼?我最近表現很出色的。他忙著看報表呢。」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怕我的老闆,我大不了說我出去見客戶了。在這家公司做的久了,人也變得油條了。

「晚上是去我那裡還是去上次的旅館。」小曼很直接,弄得我忙猛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緊張。「別那麼大聲。都是人。」我壓低了聲音,湊向前說。

「你個色狼。玩了人家兩年了,那麼變態,還裝正經人。」小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給我留點面子吧。今天好好伺候你。」我壓低聲音,用怪裡怪氣的語氣說道。

「我要你,瘋狂一點。」她一把抓住我的領帶,拽到自己面前,拉得我喘不過氣來。

「知道了,鬆手。被人看到還以為我和你打架呢。」我收好領帶,還是一本正經地坐著。

我知道,今天晚上又是一個瘋狂的夜晚。我們這兩個城市裡面,我所知道的,最空虛的鬼魂,將在夜裡進行一次狂歡,用肉體,也用靈魂。

我們一前一後回到公司。這樣的情形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我們在公司裡面保持著一般同事關係,畢竟小道消息傳播的比火箭還快。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小嫚在我進入公司以後,很快就和我變得曖昧不清的。我開始是非常感激她能夠幫我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後來我是感激她讓我的夜生活變得穩定而豐富。

兩個在城市裡忙碌的人,因為某種原因走到了一起,因為各自的某些需求睡在了一張床上,不單單是因為肉體的需要,也是彌補寂寞和空虛的心理需要。我和小嫚不是情人關係,如果貼切的形容這種關係,應該是「N個ONS」的關係–就是N多個一夜情的意思。

18:00以後,同事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辦公室,我找了一點藉口,決定晚點走。小嫚在HR辦公室裡面和我在MSN上聊天,我們在決定今天晚上怎麼來消遣。

很快,其他人都走了。小嫚關了電腦,徑直走到我的辦公區。

「你還不走?」小曼一臉鎮定。她穿著一件風衣,我知道風衣裡面是什麼樣子的裝扮–一條連衣裙。

「過來幫我看看電腦吧。」我叫她過來。

小嫚走到我的座位,我起身讓她坐。她做下來,唿吸開始變得有點急促,她知道我會做什麼。我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肩膀,慢慢滑下去,進入她的領子,去摘取兩個激發她肉慾的櫻桃。我知道,今天晚上的狂歡不是在她家裡,也不是賓館,而是在這–平時正人君子們忙碌的地方。

「小嫚,喜歡這種感覺嗎?」我問道。

「什麼感覺?你膽子好大!」小曼輕聲地說。

「我和你的感覺……還有……現在你的感覺。」我一邊問,一邊不停刺激她的乳頭。

「我喜歡這樣的關係……請點……我有點受不了……今天真的在這裡?被保安看到怎麼辦?」小曼進入了興奮狀態,一個真正的敏感型女性,對男人挑逗缺乏抗拒力。

我拉了一把凳子過來,坐在小嫚旁邊。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底,去觸碰她的花心。沒有內褲的阻擋,我的手指進入的時候順利了很多。很濕潤的下體,預示著將有一次猛烈的山洪爆發。我另一隻手打開抽屜,拿出跳蛋,塞進她的下面。

震動的聲音,在晚上空蕩蕩的辦公室顯得格外明顯。小嫚開始夾緊雙腿,體驗跳蛋帶來的快感。我把控制器交到她手裡,站在隔斷旁邊看著她淫蕩的樣子和意亂情迷的表情。她突然緊皺眉頭,身體一緊,嘴裡哼出了聲音。她的鼻尖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臉色潮紅,我知道她已經高潮了。

她睜開眼睛,蹲下來,拉開我的拉鏈,取出我早已經探頭張望的雞巴,用嘴巴吸允起來。她的吸允技術非常好,我相信沒有幾個男人抵擋得住。我非常感謝緣份,它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發泄對象。在我即將爆發的時候,我按住了她的頭,這是她必須吞咽我的精液的信號。我在她的嘴中爆發了,我儲存了一個星期的精華被小嫚吃了下去。兩年來,從開始的生分到熟悉,從抗拒到配合,從拒絕到接受,小嫚對我的這些遊戲變得瘋狂,變得依賴。

我去了趟男衛生間,裡面沒有人了,正好適合在這裡進行下一個遊戲。這裡是不可能安裝攝像頭的地方。我把小嫚拉進去,推進隔間,鎖上了門,拿出背包裡面的貞操帶,幫小嫚穿好。這是我訓練了一年的遊戲,現在她已經不再抗拒貞操帶上的假陰莖帶來的羞辱感了。濕潤的下體迫不及待地吞噬了一個男性的象徵,並完美地被包裹在一個皮質的封印內。我鎖上鎖頭,帶著小嫚離開了辦公室。

我帶著小嫚去了新天地的藍蛙酒吧,找了一個靠近舞台的吧座坐了下來。小嫚的臉色很不自然,那是在高朝後還要接受貞操帶折磨的無奈表情。

「玩一會,我們去開房間吧。」我貼著她的耳朵說。

「嗯。你好壞……我真想咬掉你的小雞雞!」她開玩笑道。

酒過三巡,我感覺到了一點醉意。這裡離公司比較近,還是不要碰到熟人比較好。我讓小嫚先到經常去的旅館開房間,我打算去外面逛逛再過去。初春的晚上,還是寒意襲人。我目送著小嫚上了計程車,一個人轉向淮海路熘達。

夜晚的淮海路,人還是那麼多。這裡的百盛、太平洋、二百永新、伊勢丹、大上海廣場……都是俊男靚女們追逐時尚和品味的地方。我熘達到淮海公園,找了一個長椅坐下來,點了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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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嫚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是「孤獨和叛逆」共同作用的結果。她雖然性格很開朗,可是周圍的男人大多是追求者和仰慕者,很少找到能夠促膝交談的異性好友。我一直是工作上賣力,生活上頹廢的兩棲動物–白天是個正經的公司白領;晚上是一個四處留情尋歡作樂的獨行俠。我一邊吸著煙,一邊沒有思想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一個一個–孤單的陪伴著自己的影子;他們一對一對–用甜言蜜語和溫馨浪漫抗拒著現實的寒冷;他們一群一群–在這個灰暗的城市裡、霓虹閃爍的街道上,和孤獨做著鬥爭。

第一次和小嫚開始交往是在我進入公司後的三個月。平時我們就在QQ上說說話,我發些虛無飄渺的文字給她,他發些(笑臉)給我,偶爾發個(玫瑰)、(咖啡)和(飯)表示一下感謝。三個月,我過了試用期,是我開始轉正的日子,HR部門讓我去辦理一些手續。這是我第二次進入HR的辦公區。平時同事們都說,HR的小姑娘大多漂亮但是神經質。

「元朗!恭喜你喲。」小嫚見到我先打招唿。

我做了一個V字手勢,然後拱手一謝。她笑一笑,接著埋頭工作。我領了一些表格,經過她座位的時候,我對她說,「能借用一下筆和便箋紙嗎?」她遞給我,我寫下:「今天晚上下班,我請你吃飯。謝謝你。」

她看到了會心一笑,伸了一下舌頭,打了一個OK手勢。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也是一個很會撒嬌和惹人生氣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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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點了一支煙,繼續回憶我和小嫚第一次吃飯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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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就是在淮海公園附近的干鍋居吃的飯。我想感謝一下這個小妹妹,沒有別的目的。我們嘻嘻哈哈地聊了很多公司裡面的事情,誰和誰鬧矛盾了,誰和誰拍拖了,誰和誰是死對頭了……兩個人就像娛樂節目主持人一樣,八卦著公司的同事。

那天我們一起聊了兩個小時,最後她提議去新天地的藍蛙酒吧去喝酒。那次,我們第一次超越了同事之間的友情。

夜色裡面的淮海路,繁華如白日,但是多了一些曖昧,瀰漫著躁動和狂野。我和小嫚兩個人一邊意猶未盡地聊著公司八卦,一邊向藍蛙酒吧走去。我們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她很豪爽地要了10瓶啤酒,我開始有點怕了。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有點瘋狂了。

「你一個人住?」小嫚問道。

「是啊。」我回答。

「你一個人,寂寞嗎?」她眨了眨眼睛,帶著好奇和曖昧的目光。

「一個人,安靜。閒下來,看看小說,寫寫雜碎文章。」我低下頭,不敢正視她的眼睛。我有意地逃避著她曖昧的眼神。

「不知道可以參觀一下大詩人的家吧?」小嫚怎麼會提出這種要求呢?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帶個女人回家,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嗯,改天吧。」我推脫道。

「就今天!」小姑娘撒起嬌,是我這種獵色者絕對受不了的誘惑。

「我家裡亂,我收拾乾淨了再來吧。」我還是想推脫掉這種要求。我的本意就是謝謝她給我找到工作,沒有想別的。如果我對她有企圖,也不會等到現在。

「知道嗎,我很喜歡你的詩。我覺得你是個感情很細膩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人。」小嫚靠近我,就像貼在我耳邊說道。

我的耳朵開始熱起來,這分明是曖昧的挑釁。在沒有得到明確的信號之前,我還是鎮定一些比較好。

「到我家裡做什麼呢?我家裡只能看電視,上上網而已。不如去外面找個地方唱歌得了。」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嗯~~~去你家裡……」小嫚用食指在桌子上來回划著,這說明她的心裡很緊張。「我也一個人住,挺寂寞的……」她低聲說。

「那我以後晚上在家裡陪你聊天算了。」我微笑道。

「是兩個寂寞的心……我渴望一次激情的碰撞……」小嫚用乞求、神情、曖昧的眼神看著我的眼睛,說著我寫過的一些詩句。

我拉起她,什麼話也沒有說,上了計程車,直奔我的住處。一路上,小嫚緊緊地貼著我,象要吸光我身上所有的熱量一樣。我也認可了這種舉動,今夜看來是一個說不清楚的夜晚了。

小嫚坐在我的床上,翻著我扔在床上的幾本小說。《北回歸線》,亨利米勒的小說,我最喜歡的。我端著一杯熱茶放到床頭柜上。她站起來,抱住我。我有點暈,有點心跳加速了。我溫柔地抱著她,把她貼在我的懷裡。我好像清楚地聽到我們的心跳,「咚、咚、咚……」

我們其實都很寂寞。她寂寞著,每天下班就逛淮海路。按照她說的,淮海路的每塊地磚上都有她寂寞的腳印。我孤獨著,每天回家就上網寫作、獵色溝女。按照我說的,就是上海灘每個角落裡面都有被我意淫過的少女。我感受到了那種最真誠的溫暖,發自內心的對真情的渴望,來自這個女人身體的熱量,讓我覺得房間裡面充滿了陽光。她揚起頭,閉上眼睛,期待著我用嘴唇去解開寂寞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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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手機收到一條簡訊。我還沒有回想起第一次和小嫚越軌的精彩部分,就被拉回到現實。

「912房間。等你來解開我的封印。」是小嫚發來的。她在催促我趕緊去房間和她見面。

我起身走向我們經常去的旅館。我盼望著今天有一次前所未有的體驗。小嫚接受了我那些看似變態的玩法,捆綁做愛,跳蛋,貞操帶,外出暴露,打屁股等。我知道這在行話裡面叫「SM」。我不是SM圈子裡面的人,我游離在那個圈子之外,卻實踐著那個圈子裡面的事情。我只是追求在性愛中得到一種另類的感覺而已。我看過那些專業的捆綁技法,但是我從來沒有去實踐的衝動,我寧願採用最實際的五花大綁來限制我身邊的女人的行動。小嫚帶著貞操帶,在房間裡面一定燥熱得無法忍受了。這是一個被我同化了的女人,身體敏感加上自甘瘋狂,變成了今夜最淫蕩的女性。

我敲了敲房門,一雙手就像一對鉗子把我拉進了房間。一段激情的熱吻以後,小嫚跪下來,拉開我的拉鏈,掏出我的雞巴,開始大口吸允起來。先前在辦公室裡面口交時,她根本沒有放下顧慮。現在她就像飢餓的母狗在舔食香腸一樣,想我的雞巴吃進肚子裡面。我強忍著,不要爆發出來。我想多體會一會兒這種最溫柔,最刺激的性愛方式。

小嫚拉起裙子,一隻手開始四處尋找可以進入貞操帶的入口。那是徒勞的,貞操帶完美地密封著這個淫蕩女人最淫蕩不堪的身體部位。她的慾望被壓抑到了極限,她渴望著嘴裡這根肉棒去戳弄她最淫賤的花心。在同事們眼裡,小嫚絕對是一個開心果類型的人物。銷售部門幾個男同事一直是她最忠誠的追求者。在他們眼裡,小嫚絕對是清純可愛的天使,此時此刻卻變成被淫慾控制的騷貨。

我拉起她,讓她跪在床上,高高地撅起屁股。我抽出皮帶,一下一下用力地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

人都說「一白遮百丑」。上海女人的皮膚就是白,人長得不見得標緻,但是皮膚白的還是顯得美麗動人。小嫚的屁股絕對是我見過的女人中屁股最白的。我用力地用皮帶在這個雪白的屁股上畫上我的印記,一條條紅色的鞭痕出現的時候,我開始興奮了。我脫下褲子,挺著已經鬥志昂揚的雞巴,站在床邊。小嫚意猶未盡地下床跪在地上,肆意地親吻著我的陰莖和陰囊。她鼻子裡面發出的聲音表現出她已經完全被淫慾征服了。

我示意她停下來,然後脫光衣服去了衛生間洗澡。我知道,小嫚一定會脫光所有的衣服,自己用手指拿捏最敏感的乳頭。貞操帶讓她壓抑得難受,下面的淫水聚集著,等待著衝破大堤,來一次山洪暴發。我出來看到小嫚躺在床上加緊著雙腿自慰。我不打算現在解開貞操帶,那是我強迫她進行淫蕩表演的道具。我趴在她的身上,開始大口吸允她的乳房,不停吻她的脖子,大腿內測,用盡全力挑逗她的性慾。

「元朗,插我,求你了。我受不了了……」小嫚哀求著,扭動著,我還是一言不發地繼續刺激她的敏感部位。

「啊……啊……嗯~~」這個平日裡的開心果,現在是淫果了。以前我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貞操帶一般在她興奮以後就會解開。我這次要徹底用這個道具來開發他身體的一個新功能。

小嫚扭動越來越劇烈,雙腿夾得越來越緊,上半身拱起來,嘴裡喘著粗氣。我不停地親吻她的乳房,吸允她的乳頭,一隻手玩弄著她的頭髮,一隻手不停地在拍打著貞操帶下面最敏感、最淫蕩的部位。

「我感覺好怪,真的不行了~~」小嫚說完這句話,下體噴湧出一股液體,尿臊氣開始瀰漫在房間裡面。

「你尿失禁了……」我說道。

「我憋了很久了,插我,我真的受不了……求求你……」小嫚並沒有因為在床上淫蕩的時候撒尿而感到羞恥,她現在覺得得到我的肉棒才是最主要的。剛才喝的那些啤酒,已經成為尿液聚集在她的膀胱內。尿意和興奮讓她不能自控。

「我在貞操帶外面用跳蛋吧。」我下床取了跳蛋,按在貞操帶上。「啊……再大一點……」小嫚希望我把震動頻率調大一些。

我把雞巴塞進她的嘴巴,手裡拿著遙控器,控制著讓她爆發的開關。小嫚自己把跳蛋按在自己最需要震動的地方,這是她最喜歡的刺激方式。她吸允的力度越來越大,仿佛在把自己的嘴巴當成那個最淫蕩的肉洞。我突然把跳蛋開到最大震動,小嫚身體顫抖著,雙腿夾緊,收在胸前,全身就像抽筋了一樣。她徹底達到了高潮。這次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最劇烈的性高潮。

我解開貞操帶,感覺連皮質都已經濕透了。淫水肆意橫流,一直到她的肛門。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今天我要第一個進入小嫚的後庭。她癱軟在床上,回味著前所未有的性高潮體驗。我把她翻過來,把雞巴插進了她炙熱的陰道,很濕潤,我拿出雞巴,將龜頭頂在她的肛門上。

小嫚意識到了我將要做的。「不要,真的,我怕疼,還很髒!」她想反抗,卻被我壓在身下,剛才已經耗費了很多體力。我的雞巴在肛門處受到了很大的阻礙,她拚命收緊肛門不讓我進入。我騰出一隻手,將中指插進陰道,蘸了淫水,插進她的後庭。「啊!不要!好難受。」

「乖一點,放鬆一下。」我安慰她,引導她慢慢適應肛門裡面的手指。

小嫚的肛門慢慢放鬆下來,她非常聽話,這是一種品質,我喜歡我的女人具有這種品質。我拿出包里的潤滑液,塗滿雞巴,然後擠在她的肛門上。我的雞巴慢慢挺進了肛門深處。「啊……慢點……好漲……慢點,有點疼……」小嫚指示著我。

終於進入了,我開始慢慢抽動。小嫚咬著牙忍受著第一次肛交的不愉快感覺。我讓她跪起來,撅起屁股,調整了一個便於進入的姿勢。我拿出一個跳蛋塞進她的陰道,雞巴在她肛門裡面抽動著。陰道和直腸只有一層肌肉組織相隔,跳蛋的震動可以刺激到我插在她肛門裡面的陰莖。我不斷尋找著快感,積累著慾望,期待著一次爆發。堅持了10幾分鐘,我把精液射在了她直腸裡面。我拔出軟掉的雞巴,欣賞著被第一次入侵的女性肛門。

雪白的屁股,一條條紅色的鞭痕,因為入侵而被擴大的肛門,塞著跳蛋的陰道,這是今天上海灘上最淫蕩的一個畫面。

我和小嫚一起洗了澡,然後躺在床上開始聊天。

激情過後,我摟著小嫚,將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就像一對情人,溫存過後的體貼是必不可少的。

小嫚漸漸從剛才的過度興奮中恢復過來,她仰著腦袋望著我,一臉可愛的表情。我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和小嫚在一起,與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和小嫚在一起有一種情人的感覺。這是我喜歡的那種感覺。

「累麼?」我問道。

「不單單累,還疼呢。」小嫚像個孩子一樣吐了一下舌頭,天真的笑著回答。

「我不是你第一個男人,可是我是第一次進入你後面的男人,哈哈……」我開玩笑地說。

「你很壞的。吻一下我。」小嫚有開始撒嬌。

我深情地吻著小嫚的嘴唇,我們舌頭交匯在一起,體內的激情開始死灰復燃……又是一次魚水之歡,但是很平常,很平靜,波瀾不驚。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這一夜,她一直抱著我,一條腿跨在我的腰上,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 醒來,她還在熟睡。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人呢?我們這樣的事情,不能用感情來解釋,也不能用尋求肉慾的解放來解釋。我一直覺得是孤獨讓我們走到了一起。一 定是這個城市的灰色本性催生出了我和小嫚這樣感情上畸形的怪物們。不做情人,做性和愛的夥伴,還不是單單追求性刺激的那種。

愛情在這個城市裡是最不值錢的感情。我怕觸及這個敏感的字眼。小嫚似乎對找個終身伴侶並不熱衷,她渴望是洒脫和豐富多彩的人生體驗。

「你醒了?」小嫚睡眼惺忪地問我。

「嗯,你再睡會吧。」我撫摸著她的肩膀。

「你在想什麼呢?」

「沒有,發獃呢。」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我想吃皮蛋瘦肉粥。」她又在我懷裡撒嬌。

「那我去買,你乖乖地再多睡一會。」

我起床穿上衣服,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出了房間。

淮海路上已經人聲鼎沸了。今天星期六了,正是城裡人在奔忙的生活監獄中放風的日子。我去了肯德基,打算賣點早餐帶回房間。小嫚有低血糖的症狀,不吃早餐很容易暈眩。我第一次和她激情過後就知道了她的這個毛病。

香港廣場的肯德基裡面的吃客多到找不到空閒的位子。我排在隊伍中,漫無目的地等著買早餐吃。

「元朗,你怎麼在這裡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我回過頭,看到的是小嫚。這個小妮子今天開什麼玩笑?不好好躺著睡覺,尾隨我出來幹什麼?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吃驚的要命了!

「你忘記帶皮夾子了吧?」她詭秘地笑道。

我一摸兜,天呀,春哥啊,芙蓉啊,我差點要出洋相了。還好小嫚跟著出來,我連手機都沒有帶!

我們帶著早餐,穿過人群,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吃起來。這是我和小嫚第一次在賓館吃早餐。以前都是起床以後到外面吃,然後散夥,各回各家。

「元朗,我決定辭職了。」小嫚突然冒出一句。

我聽到差點沒有噎到。「開玩笑呢吧?你不是做得很開心麼?」我問道。

「我的留學簽證下來了。」小嫚平靜地回答。

「噢。去哪裡的?」我不知所措,太突然了。

「加拿大。是不是很突然?」

「是啊。你以前從來都沒有提起過。」我覺得就像她現在就要離開我去加拿大了。

「我……其實不想去的……我父母希望的……你不想……你將來怎麼樣?」小嫚變得語無倫次。

「我將來,應該不是夢就好。呵呵。」我開起玩笑來。「你什麼時候動身?」我覺得她應該很快就會開始去留學了。

「這兩個月吧。難說……你就不決定說點讓我留下來的話?」小嫚問了一個我無法回答和無法滿足的要求。

「有空去國外轉轉挺好的,我要有機會我也回去的。恭喜你啊。」我違心地說這話,我知道我希望她留下來。但是我以什麼藉口留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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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東國際機場。

送行的人群里,除了小嫚的親戚朋友,就剩下我一個同事。我知道,這一別不知道要多少年,也許再也不會有多少見面的機會了。即使到時候她回來,也是物是人非了。我這個獵色者,絕對不會甘心寂寞的,小嫚很快會成為一個過去時。

飛機起飛了……飛機降落了……就像我此時的心情一樣,轟隆隆地激動不已在攀升,轟隆隆地失落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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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兒子到淮海公園去玩,這小傢伙就是喜歡東跑西顛的。四歲的小孩子,是一個靠眼睛和腿腳認識世界的階段。兒子現在對什麼都好奇的要命。

「元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我。

我回過頭,看到的是小嫚熟悉的笑臉。還是那麼可愛的一張臉。我太吃驚了。她每次回國我都是在她返回加拿大後才知道。我有意地錯開和她的重逢,她有意地錯開和我的相見。今天,卻在這裡遇到。

「小嫚……你,怎麼在這裡?」我驚訝地問道。

「你的兒子?」小嫚蹲下來,摸著我兒子的頭。

「是的。你回來為什麼不聯繫我?」我問到了一個無聊但是實際的問題。

「不想打擾你啊。我上個月剛回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她微笑著,笑得那麼燦爛。

「噢,你現在在……?」我故意拖長了這個問題。

「我現在住在父母家。前幾天剛在一家美國公司找到了一份差事。」她一連回答了我兩個疑問。

兒子跑開了,我和小嫚坐到了長椅上。還是我那夜回憶往事的椅子上。

「我得走了。不打擾你的生活了。我可不會回頭喲。」小嫚一語雙關,點破了我的迷茫。

小嫚起身,徑直朝太平洋百貨的方向走過去。我喊來兒子,準備去西藏南路坐地鐵回家。

「元朗!」

「元朗!」

我轉過身,看到的是小嫚燦爛的笑臉。

「元朗~~~狼~~~狼~~」小嫚以前經常這樣叫我。她燦爛地笑著,用雙手抹去臉頰上的淚,那一定是淚滴。

我一手領著兒子,一隻手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我微笑著,微笑著……往事,不堪回首。

小嫚轉過身,繼續走著;我帶著兒子,繼續走著,一個向西,一個向東。正如《東京愛情故事》裡面一樣,這是一個不可重來的故事: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只有走到地的盡頭才會再次相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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