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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牢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7:04 45

不停站的特快列車穩定而無聲的通過了繁盛的東海海底都市車站,再次進入了密封的海底隧道中。按照行車的時間表,還有一小時左右的路程便可以到達新香港了。

美人列車服務員加藤紀子又開始向乘客派發飲料了:「先生,你要喝點什麼嗎?」她殷勤的向那位坐在窗邊的乘客問道。

她其實已經注意了他很久。一方面固然是因為那男人的長得很好看,不是很英俊,但那默認沉思的樣子卻真的很吸引,鬢上少許的銀髮更為他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憂鬱。這種歷盡滄桑的感覺,正是紀子喜歡的類型。

「不用了,謝謝你。」男人彬彬有禮的用日文回答。

「你是……日本人?」紀子試探著說。她知道同車的服務員都在附近窺伺,因此務要和男人打開話匣子。

男人微笑著回答:「中國人,不過在日本工作。」

紀子嫣然笑道:「你的日文說得很好啊,你不說出來的話,我還以為你是道地的日本人呢。」她瞄著男人的手提箱上的行李名牌:「楊子江先生……楊子江不就是長江的別稱嗎?我真笨,單看名字應該已經猜到你是中國人了。」

「見笑了。」帶著少許靦腆的微笑格外可愛:「是我爺爺改的名字,他總是惦記著家鄉。」

「楊先生,今次回香港是公幹嗎?」紀子打算正式進攻了。

男人垂下了頭,沉默了一會,才抬起頭來苦笑著回答:「我回去拜祭我的亡妻。」

紀子面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我還是想喝杯水,麻煩你可以給我一杯水嗎?」男人平靜的說。

「好的,請你等一等。」

紀子連忙趁機跑開了,她的同事猛向她打眼色詢問她搭訕的結果如何。她沒有回答,只是隨便的回了個鬼臉。說真的,她完全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她甚至連那男人是為了繼承大筆遺產,而被迫回老家,去娶個醜八怪的可能也幻想過,但就沒想過他會是個鰥夫。

「喂!」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了她的膊頭一下,幾乎嚇得她把水杯掉了。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她的同事小愛。

「嚇死人了!」紀子嗔著說:「你搞什麼鬼啊?」

小愛一面合上雙手道歉,一面湊近她小聲的問道:「釣上了麼?我們的大美人很少這麼主動出擊的啊!不過,那男人又的確蠻好看的……」

紀子白了她一眼,說道:「我放棄了,我不喜歡結過婚的男人。」她嘟長了小嘴。

「結過婚?什麼意思?你是說他離了婚嗎?」小愛好奇的問。

紀子放下了水杯,扭著修長的玉指:「他不是離了婚,而是死了老婆。他說要回家拜祭亡妻。」

「原來是個痴情漢!」小愛的眼登時亮了起來:「哇!好浪漫啊!紀子,你真的打算放棄了嗎?」

「……你?」紀子皺了皺又幼又長的眉毛,疑惑地說:「你想怎麼樣了?」

小愛卻沒有說話,只是頑皮的眨著大眼睛。

紀子惱怒的嗔道:「不准啊!他是我先發現的!」

小愛「撲嗤」的嬌笑起來:「不是有人說已經放棄了嗎?」

紀子又羞又怒的追著打她,小愛也笑著躲開,兩個女孩就在茶水間裡打鬧起來。小愛卻忽然愕然的望向車箱那邊靜了下來,紀子也奇怪的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原來那個叫楊子江的男人身邊一直空著的座位已經被人占據了……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很年青、很漂亮的女孩子;一個連紀子這個被公認為全公司里最美麗的列車服務員的美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風的絕色美女。

紀子和小愛不服氣的對望了一眼,兩人握著手悄悄的跑到男人和女孩後面的坐位,豎起了耳朵偷聽兩人的對話。

「美雪,我還以為你已經明白了我留給你那封信里的意思。」

她們聽到那男人說。他似乎連望也沒有望向女孩,像是向著車窗說話似的;語氣中還微微有點怪責的味道。

女孩的聲音又軟又甜的十分悅耳,但卻充滿了委屈:「子江,如果不讓我見一見這個已經死了三年,但卻一直令你不能忘記的女人,我是不會甘心的。」

************

「對不起,對不起!」男孩扶起被他撞到的老教授。猛在打恭作揖地道歉,回頭看時,那一頭飄揚的長髮早已經衝出了校門。

男孩急急的把步履蹣跚的教授扶穩,手忙腳亂的把他交給幾位在旁圍觀的學生,也不及理會老人究竟在教訓著什麼,便轉身追了出去,一面嚷著:「雪兒,不要跑!」

「上帝!那不長眼睛的莽撞大個子是誰?我要趕他出校!」老人掃著胸口咳嗽著。

扶著他的女孩子們都沒有回答,只是吐著舌頭在嬌笑。她們當然知道那男孩子是誰了,而且也知道教授是不會趕他出校的。因為他是王明,是引力球部的明星,是全大學的寵兒,也是學校里所有女孩子的夢中情人。

……可惜的是,他已經有了愛人。

王明在校園裡四處亂闖亂撞的,想找尋他的女友雪兒。他追求這個漂亮的東方女孩已經足足有一年了,但卻始終不能取得她的芳心;約會時最親熱的程度頂多也只能達到二壘(即是用手摸摸)而已。這對於他這個百戰百勝的情場帥哥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王明從來不喜歡用強,當然他也從來不需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喜歡雪兒。由在新生會上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迷上了她。說句老實話,這麼出眾的東方女孩也真的很少有。雪兒長得不算高佻,但身段勻稱、玲瓏有致的,天使般的臉孔在一頭清湯掛麵的烏黑長發襯托下,清純得幾乎叫人忘記了唿吸。要不是知道對手是鼎鼎大名的王明,排著隊追求這美女的人應該不會少過半間學校的男生。

除了外表出眾之外,雪兒的性格也很特別。她永遠也不會像其他女孩子般吱吱喳喳的不停說話,也不愛隨著大伙兒逛商場大血拚;最容易找到好的芳蹤的地方,便是校園裡的大樹下,她最喜歡坐在那裡看書。雪兒也絕不是個平易近人的女孩,尤其是對著男孩子時,她總是不假辭色的板起一副拒人千里的冷麵孔。同學們背地都說她像是個被關在天堂里的天使,只是偶然下凡來走個圈。

除了外表出眾之外,雪兒的性格也很特別。她永遠也不會像其他女孩子般吱吱喳喳的不停說話,也不愛隨著大伙兒逛商場大血拚;最容易找到好的芳蹤的地方,便是校園裡的大樹下,她最喜歡坐在那裡看書。雪兒也絕不是個平影近人的女孩子,尤其是對著男孩子時,她總是不假辭色的板起一副拒人千里的冷麵孔。同學們背地都說她像是個被關在天堂里的天使,只是偶然下凡來走個圈。

王明也同意同學們對雪兒這樣的形容。他最清楚雪兒是如何難以親近的了:他足足花了三個月的水磨功夫,才令雪兒肯主動和他打招唿;而肯接受他的約會更只是最近這一、兩個月的事。這兩個月對王明來說,簡直就是徘徊在天堂和地獄中間。雪兒的一睥一笑,都像是上天的恩賜;但是對著一個如此青春誘惑的胴體,卻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眼看手勿動的嚴格規條,也叫王明這血氣方剛的年青伙子流了無數次的鼻血。

而從前天開始,雪兒就變得更怪了。雖然她一向已經不愛說話,但這兩天她簡直完全像啞了似的;不但上課時像是失了魂般的心不在焉,對同學們更完全的不理不啋。王明其實是知道原因的:前幾晚他送雪兒回家時,在校園裡的大樹底下,他終於忍不住侵犯了雪兒。他不但強吻了她,還不理她的猛烈掙扎,強行扯下了雪兒的內褲,用手指侵入了她緊窄的小洞。

結果嗎?他終於霸王硬上弓的征服了夢寐以求的美女?

當然不了!結果是他被雪兒哭著打了一記狠狠的耳光!

事後王明對自己的一時衝動感到十分後悔。其實那一晚,當他驚訝地發現十九歲了的雪兒竟然還是處女時,他已經很後悔了!而到了今天早上,當他知道雪兒已經向學校方面申請了休學,還訂了機票返香港之後,他簡直後悔得要瘋了!因此剛才下課後,他馬上想向雪兒道歉,但雪兒卻完全不肯聽他的。還說要趕時間,一把推開他跑了。

「珍妮!」王明瞥見剛從校門那邊走過來的一個金髮美女,馬上衝上去抓著她焦急的問道:「你有沒有見到雪兒?她跑到那裡去了?」

珍妮和雪兒是同房的,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珍妮皺著眉撥著被搖亂的的一頭金髮,嘟長了小嘴答道:「我剛才見她在校門上了計程車,好像是要到機場去啊!」

「機場?」王明瞪大了雙眼。

「王明,你是不是被她甩了?」她向王明拋了個媚眼:「我可不是『仙蒂李拉』,我絕對不介意用任何方法來滿足你的!」她微一吸氣,豐滿的胸脯在繃緊的罩衫下蠢蠢欲動的。

(註:『仙蒂李拉』,童話中十二時前一定要回家的灰姑娘,泛指過份純情的女孩子。)

王明對她的提議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氣急敗壞的搖著她的臂膀:「雪兒真的要走嗎?」

「好痛啊!」珍妮賭氣的掙脫了王明的手,大聲的嬌唿著說:「見鬼!她只提過要回香港拜祭三年前死了的姐姐!但是我知道這些只是藉口,她根本是想甩了你……」她不死心的向著已經飛跑出校門的王明大聲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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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夫人,你們的門匙。」酒店的行李員對這樣的稱唿有點猶疑,那美貌的女孩雖然一直非常親熱的挽著男人的臂膀,但那男人對她的態度似乎太冷漠了。

「謝謝你。」

美女掏出了一張大鈔作為小費,行李員馬上喜孜孜的退了出去,還很識趣的為他們在門外按著了「請勿騷擾」的燈號。

「子江,今晚我要睡在這裡。」女孩脫下了外套,走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前面。

由高挺的胸脯到盈握的細腰之間的優美線條,在纖薄的真絲襯衣下玲瓏浮凸的表露無違。胸前挺起的兩點嫣紅說明了她沒有戴胸罩,楊子江很清楚:她的乳房又挺又結實,根本就不需要穿胸罩。鮮紅色的迷你裙下面,那雙露出來的骨肉勻稱的修長美腿,更絕對是只有頂尖的模特兒才配擁有的。

美女倦慵的伸著懶腰,白色的襯衣驀地鬆開了,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的小蠻腰和微凹的可愛臍眼。短小的迷你裙也隨著身體的伸展扯高了,再也遮蓋不住那條細小的粉紅色蕾絲內褲。內褲前面半透明開口中隱約的現出來的那小片烏黑,正好停留在男人的眼前,散發出清雅的幽香。

相信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抗拒這種誘人的景象。才子江尷尬的調整著雙腳,試圖掩飾著那自然的生理反應。

「美雪,這樣不好。」他努力的想移開眼睛,吃力的吞了口口水。

女孩卻像聽而不聞似的,伸手把男人的頭擁在懷裡,壓在那兩團香噴噴的豐碩軟肉中間。無限柔情的把臉貼在男人的頭頂上幽幽的說:「子江,你知道我是多麼愛你嗎?」

臉緊貼著那柔軟嫩滑的迷人胸脯,鼻里全是濃烈的少女乳香;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慾火,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沿著那滑嫩的長腿上移,抱著那有著驚人彈力的豐碩美臀。

女孩勾魂攝魄的喘叫比任何催情藥物都有效,男人的理智圍牆馬上就被推倒了。他衝動的站了起來,封吻著女孩的美麗櫻唇,兩人糾纏著衝進了睡房。

從客廳到睡房的地氈上留下一條衣服鋪成的道路,先是外套、長褲、裙子,然後是褻衣;最後是兩人的內褲。在那條被扯得稀爛的高級蕾絲內褲上,還濕濕的沾滿了稠濃的愛液。在暗淡的燈光中,兩人的身影在寬闊的大床上纏綿起伏。獸性而愉悅的喘息,充斥著幽靜的房間內每一寸的空間。

************

雲收雨散之後,楊子江慢慢的支起身來俟到床頭板上,他小心翼翼的移開了女孩枕在他胸口上的裸露玉臂,心情極端矛盾的看著身邊那在極度滿足後累得不想睜開眼的美麗女孩。

「真的是上帝的傑作!」他由衷的讚嘆著。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和這女孩上床的原因,並不單只是這一個。

自從三年前他轉到新東京總公司之後,便一直埋首工作,也取得了斐然的成績;儼然成為了未來常務、總務的熱門接班人選,想留在他身邊的美女實在多不勝數。楊子江不是柳下惠,而且獨身在異地工作也真的太寂寞了;因此他身邊一直不缺女人。

公司里的老頭們也不介意他是個鰥夫,爭相的向他提親;想把女兒、孫女、世侄女什麼的介紹給他。

……只是楊子江從來沒有動過心!

……直到美雪的出現。

美雪是已經退休的公司前任會長的孫女,今年只有十九歲,還在念大學。她從小已是遠近聞名的美女,現在不但是大學裡公認的校花,同時也是頂尖的業餘模特兒。因此當前任會長提出要安排她和楊子江相親的時候,其他人都馬上知難而退,打起退堂鼓來了。

這對堪稱郎才女貌的才子美人可說是一見鍾情的!相親後的第二天,楊子江便馬上主動邀約美雪到海邊別墅渡周末;而美雪竟然也一口答應了。這次是楊子江到東京三年以來,第一次主動的邀請相親對象單獨約會。而美雪也是第一次答應只見了一次面的男人的約會。

那天晚上美雪便主動的向楊子江獻身了;面對著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孩子,楊子江當然也沒有抗拒。一方面固然是因為男人天生的慾念:美雪真的太美麗了!而且,楊子江自己也有點弄混淆了……美雪實在太像她了。

「子江,你醒了麼?」女孩睜開眼,姿態美妙的翻了個身,赤裸的誘人胴體半伏在男人的胸口上,嬌嗔著說:「你在想什麼?是不是還嫌剛才人家服侍得你不夠舒服?」她看著剛剛從回憶中驚醒過來的男人,狡黠的媚笑著。

楊子江不想說話,只是微笑著拍拍那美麗的豐臀。女孩卻顯然誤解了,她嬌笑著翻身鑽進了被窩裡。男人還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馬上混身一震的仰起頭來,吐出了快美的喘叫。剛才苦戰後退下火線的小弟弟,已經墮進敵方的陷阱,被最香艷的敵人重重包圍了。

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被在激烈的拋動下慢慢的瀉落,露出了那俯伏在男人腿間那香晰無瑕的葫蘆形玉背。

美雪的口技絕對是一流的!雖然她和大部分日本女孩一樣,在高中時已經偷吃了禁果;但她卻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絕不濫交。以她超群的美貌,裙下之臣自然多如天上繁星,但曾經幸運地得親香澤的卻絕對屈指可數。而且很多時候,美雪都不肯讓男友真箇銷魂,只肯用口舌來解決那些過份熱情的追求者。

萎縮了的肉棒迅速的脹硬起來,填滿了美雪的小嘴。她竭力的忍受著喉嚨被頂著的不適感覺,小心翼翼的把整根肉棒完全吞噬。細小的香舌靈活的在龜頭下的淺溝處上下左右的拖曳,舔走了在剛才大戰中殘留的陽精和蜜液。玉指則在滿是摺紋的肉袋上技巧的撫按著,把脹硬的火棒刺激得更大、更燙、更硬了。

美雪也分出了一隻手撫慰著自己饑渴的肉洞,玉指分開了緊合的嫩紅肉唇,捏在脹挺的小肉核上。泛著淫光的透明蜜汁混和了倒流出來的白色陽精,從微張的花唇中間「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床單上,和那原有的一大攤濕印混在一起。

男人再忍不住了,他輕拍著女孩的俏面,把她慢慢的拉了起來。女孩不舍的吐出了脹硬的巨棒,乖巧地蹲坐到男人的身上。兩人的上身緊緊的貼著,灼熱的嘴唇像磁石似的吸緊了再也分不開來。巨大的肉棒頂在窄小的花唇上前後慢慢的蠕動著,香濃的愛液像下雨似的不斷的沿著兩人貼合的地方,灑落到高豎的巨柱上。

「快…子江,快一點,我忍不住了!」美雪星眸半掩,吃力的嗚咽著哀求。頂在男人胸口上的美麗蓓蕾早已硬挺得像顆堅實的核桃;勝雪的香嫩肌膚上,也浮起了一層香艷無比的緋紅色。

「啊!」脹滿的快感隨著巨大的肉棒破體而入那一剎那的痛楚,迅即充盈了美雪的全身。她緊抱著男人寬敞的肩膊,雙腿緊箍著男人的腰背;小巧的玉臀拚命的起伏著,配合著男人猛烈的衝刺。

「雪……」男人呻吟著。

女孩的羊腸小徑不但極度的緊窄,而且在每一下扭動之間,還會帶出強烈的吸吮力。腔道間的肉摺一重一重連綿不絕的顫動,是非常難得的「名器」。他咬緊牙關的用力衝刺,肉棒旋轉著在熾熱的岩漿隧道中飛快的抽插,又不時夾雜一兩下猛烈的衝擊,重重的搗在幼嫩的花芯上,引發出一浪接一浪的劇烈痙攣。

美雪的體力很快便耗盡了,嬌軀脫力的伏在楊子江的身上。男人乘機反客為主,把力盡的美女翻轉,壓在床上從後猛烈刺進冒煙的美穴。美女緊抓著床單,厲聲的嘶叫著,玉臀還在竭力的往後沖,迎合著那一下一下被貫穿的美妙感覺。

「啊!好深啊……子江,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雪……」

雖然每一次她都忘了問,但是女孩其實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楊子江平時會跟其他人一樣稱唿她做「美雪」;但一到了床上,他卻總會叫她做「雪」的?

男人當然想不到胯下的美女芳心內在想些什麼?他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緊閉起雙眼盲目抓著女孩纖細的腰肢不斷的衝刺。紅得發紫的肉柱猛然抽出,把兩扇粉紅色的花唇整片的扯開,濺出了大量混白色的蜜漿。巨大的火棒一直退到只剩下最尖端,才在女孩的尖嘯聲中,上下左右的划著圓圈重重地搗下,連剛被翻開來的肉唇也拉扯著塞了回去。

男人意猶未盡的抓著女孩的雙手,把她整個扯起;下身更用力的猛挺著,像連睪丸也想搗進去似的。女孩已經完全迷失在連綿不絕的高潮里,再也無力招架了;嬌弱的胴體像個充他娃娃似的,在男人猛烈的衝刺下無力的抖動著。汨汨湧出的花蜜不但流滿了白嫩的大腿,還一下一下的從二人接合的地方滿溢出來。

男人忽地狂唿著:「雪……」猛烈的動作猝然停止。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無力的壓在已經樂昏了的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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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遲了一天才弄到機票來香港。他在飛機上聯絡了很多間酒店才找到了雪兒落腳的地方。他感到非常興奮,因為這是第一次造訪這個東方最大的城市;也是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孩子千山萬水的追蹤到來。他深信憑著這份痴心,一定可以把雪兒感動的。

可是王明很快便發覺事情並不如想像般那麼順利了。酒店的機械接待員非常有禮貌,但也非常決絕地拒絕了王明的請求,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他雪兒究竟住在那一個房間。王明也嘗試過打雪兒的流動電話,可是卻總接不上。他氣起來乾脆呆在酒店的大堂,打算一直等到雪兒回來。

他一直堅持著,連晚飯也沒吃,瞪大了眼睛緊盯著酒店的大門;只是因為內急而離開過幾分鐘,……也就是雪兒剛巧從外面回來,走進了升降機的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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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子江很早便醒來了,這幾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睡得很少的。他不想吵醒那仍在做著甜夢的美女,小心翼翼的脫出了美雪的懷抱,躡手躡腳地跑進浴室淋了個冷水浴。

美雪是很貪睡的,尤其是在激烈的雲雨之後。

楊子江匆忙的穿好了衣服後,便靜悄悄的關上了睡房的房門走出客廳。落地大窗外初升的旭日已經解日開了黑夜的封鎖,耀眼的光輝像門匙一樣,開啟著另一個美好的日子的大門,大地已經甦醒了。柔和的晨曦穿透了半透明的窗紗,清楚的照亮了楊子江手上的便箋。

便箋上正在浮現著一個很粗壯的中年男人的全息圖像。楊子江輕輕按著便箋上的微型按鈕,中年男人的錄像又開始說話了:「楊先生,我是香港警隊的探員余過,我們找到一些關於你太太程婉兒在三年前遇到交通意外不幸身亡的最新資料,內容關係到她真正的死因。希望你可以抽空在本月的十號早上九點,來到這個地址協助調查……」

楊子江嘆了口氣,那千方百計想忘記的那一天裡發生的的每一件事,都變成了清晰的錄像,一幕一幕的在腦海上再次重播。

他記得很清楚:地點是楊子江家裡的廚房,而時間則在三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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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會弄成這樣的?」楊子江懊悔的背轉身,企圖躲避女孩的凌厲眼神:「……雪,我們這是錯的!」

雪兒的語聲很激動,但也很堅定:「江哥,我不管!我愛你,而且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姐姐,你娶她只不過是為了責任罷了!」

她沖前來從後緊緊的抱擁著男人。還未完全發育的嬌小胸脯,硬硬的壓在男人的腰背上。她還長得不高,頭頂才到楊子江的肩頭。

當然了,那時的雪兒只有十六歲……

楊子江不禁嘆了口氣。當他第一次隨女友婉兒回家吃飯,婉兒喜孜孜的向他介紹可愛的小妹時,楊子江已經感到這小女孩很特別了。因為當他和那無邪的眼神接觸的一剎那,他竟然有種心跳的感覺!

「不可能的!她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楊子江安慰著自己說。

但自從那一天之後,他和婉兒的感情便停滯不前了。楊子江知道婉兒為此感到十分沮喪;她是非常愛他的,甚至連身體也交託了給他。

楊子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對婉兒的愛意正在逐天逐天的慢慢退卻;但他卻反而非常珍惜和女友的小妹見面的每一個機會。而且每一次當他見到雪兒的時候,他都有種想把她擁抱入懷、長相廝守的強烈衝動!

……這種感覺,連他和婉兒在做愛時也沒有!就算是在床上擁抱著婉兒美麗的胴體的時候,在他腦海里盤繞著的也不是他懷裡的女人,而是她的稚齡妹妹!

他在雪兒十六歲生日那一晚,才知道原來她對他竟然也有著同樣的憧憬。那一晚,他接受了情竇初開的女孩最真情的表白,還有那附帶獻上的寶貴初吻。

但也在同一個晚上,他驚愕的知道了婉兒懷孕的「喜訊」……

……就在他打算向她提出分手前的一剎那。

……生命真的充滿了無奈。

……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承擔責任,馬上和婉兒結婚了。但是他知道,他那還未成年的小姨子才是他心中的最愛。無奈,他知道這種不倫的感情是不可能被認同、被接受的;何況這件事已經不再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瓜葛,還牽涉到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長痛不如短痛,楊子江決定要向那固執的小女孩說清楚。

誰不知這次攤牌的結果,是他自己反而被女孩的深情感動了。他們緊緊的擁抱,被命運的紅繩牢牢的捆綁著。灼熱的情感隨著緊接著的嘴唇飛快的交流;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們好像已經相愛了一輩子似的。

那一晚,他一定會成為雪兒的第一個男人的,也許還會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如果婉兒沒有闖進來的話!

……就算已經過了三年,楊子江仍會時不時被那悲痛欲絕的眼神嚇得從睡夢中驚醒。

……婉兒就是用這眼神看著猛然分開的丈夫和小妹,尖叫著,淚流滿面的奪門沖了出去。當他和雪兒驚魂甫定跟著追出去的時候,他家門外的路邊已經堆滿了圍觀的途人。

……婉兒被卡車撞倒了!

馬路上觸目驚心的腥紅軌跡一直拖行了十幾公尺,路中心七零八落的散布著撕裂的孕婦衣裙、剛購買的嬰兒玩具、還有些恐怖的碎肉殘肢……

************

「從那一天開始,我便把自己判處了無期徒刑!」楊子江在酒店提供的便箋上把三年前的悲劇的前因後果錄下了來:「我再也沒有見過雪兒……也許她也和我一樣不能原諒自己,也仍然關在自建的牢籠當中。」他決定了要和美雪分手。

「當我遇上你的時候,我簡直以為你是上天派下來寬恕我的天使。你和雪兒實在太相似了!」他頓了一頓:「你們的樣貌當然不一樣,但那股超脫出塵的味道卻真的如出一轍。」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我一直把你當成了她的替身。我知道這樣對你並不公平,我也曾嘗試過去逃避。但你實在太……動人了,我總是拒絕不了你!」男人長長的嘆了口氣:「每一次我們做完愛,我的心裡都增添了一分內疚!」

「因此今天我決定要向你懺悔;雖然我仍然沒有勇氣當著你的面前說。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不能再繼續辜負你。我是個罪人……在我得到釋放之前,我不配再去愛任何人。」

「再見了,美雪。」他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我很想說聲我愛你。但是連我自己也不肯定究竟愛的是你,還是那個仍然纏繞著我的心的,叫做雪的小女孩……」楊子江黯然把便箋放在茶几上,輕輕的打開了房門離開了。

睡房的房門慢慢的打開,已經哭成了淚人的美麗女孩無力的跌坐在厚厚的地氈上。她已經不需要,也不打算冒著心碎多一次的劇痛,再次閱讀一遍男人留下來的訊息;她全聽到了。她其實早在楊子江穿衣服時已經醒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聲張,站在半掩的房門旁邊,淒著地聽著心愛的男人懺悔著傷心的往事;悲慟的聽著他說再見。

************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柔軟的小手輕輕的在面上拍打。

王明慌張的睜開了惺忪睡眼,又驚又喜的看著一直苦苦追尋的女孩俏生生的就在眼前。「雪兒,我找得你好苦啊!」他彈起來用力的抓著女孩的雙手,誇張的大叫起來,把酒店大堂里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雪兒羞紅了臉疑惑的問道:「你一直從學校追到這裡來的?」

王明猛點著頭,滿是鬚根的臉上全是委屈的神情。

雪兒的眼眶紅了,還隱隱的泛著淚光。「你真傻!」她垂下了頭:「不過那是沒有用的!」她輕輕的從王明手中抽回小手。

王明馬上再次抓著那雙縮回去的小手,焦急的叫起來:「對不起!雪兒,是我錯!我道歉!我太急色了!我是不應該亂來的!我發誓以後也不會了……」

雪兒搖著頭,斗大的眼淚滴落在男孩的手背上,他馬上靜了下來。

「是我不對!」雪兒嗚咽著說:「我是不應該讓你存有希望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愛你!我只是……太寂寞了!」

「什麼?雪兒,你亂說什麼的!」王明禁不住從心底冒升的恐懼,用力的抓著雪兒纖弱的雙肩,恍惚怕她會像一陣輕煙般隨時消失似的。

女孩緩慢但堅決的拉開了男孩的手,輕輕的揩拭著眼淚。抬起悲哀的眼睛,透過散落在面前的長長髮絲,看著男孩面若死灰的俊美臉龐幽幽的說:「王明,原諒我!我的心裡一直只有一個人!而他……並不是你!」

她慢慢的站起來,俯身在呆若木雞的失戀男孩額上深深的一吻:「再見了!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孩,是個被判了終身監禁的感情死囚;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人,也沒有資格接受任何人的愛。」

「你是個好人,一定可以找到一個配得上你的女孩子的!」雪兒擦著淚離開了酒店,強忍著回頭多看那痴心男孩一眼的衝動。她害怕自己會一時心軟、把持不住,到時只會把他傷害得更深。

************

「是這裡了!」女孩停在那像貨倉多過像警署的灰色建築物的大鐵門前面,疑慮的掏出了那封在三天前收到的便箋,再次確認了地址。

姐姐的真正死因會是什麼?難道不是交通意外嗎?她幾乎是親眼看到意外發生的;那壓在大卡車下面的肉塊的而且確是她唯一的姐姐,和她那仍然未出世的小外甥。

她們是她親手害死的……雪兒嘆了口氣。

雪兒的手剛舉起,已經有人從後跑上來替她按下了門鈴。她訝然的抬起頭,竟然是……

男人也像觸電一樣的呆在當場。他做夢也都沒想過可以再次見到當日在姐姐的屍體旁邊掩著臉失聲痛苦,後來還悲慟得當場昏厥了的可憐女孩。更加想不到三年不見,她會變得如此的美麗動人。

女孩也是一樣。她茫然地看著那張比三年前滄桑了不知多少倍的面孔,才驚訝的發現自己原來對他的想念竟是如斯的強烈。

時間像在這一秒鐘靜止了下來。男人和女孩無言的對望著,除了眼神的飛快交流之外,兩人完全沒有動。直到大門在他們中間「卡擦」的打開,才打破了這天長地久的一剎那。

便箋上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兩人面前,他的年紀看起來不小了,但還算很好看的,年輕時一定是個美男子。男人很有禮的自我介紹說:「兩位好。我叫余過,是香港警察局的探員。」他從口袋裡掏出了警員證揚了幾揚。

「多謝兩位專程趕回來協助我們調查這宗懸案。」他領著楊子江和雪兒走進屋裡,穿過長長的走廊,進入了一間幽暗的房間。

房間裡的陳設十分簡陋,只有張普通的桌子和三張椅子,小小的窗口上還裝上了粗大的鐵枝。警探招唿楊子江和雪兒在桌旁坐下。雪兒看著四周像監房似的環境,不禁有點遲疑的看了楊子江一眼。他溫柔的點了點頭,還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後;然後才在她身邊坐下。

警探抬頭看著充滿了默契的男女:「兩位時常見面的嗎?」嘴角上的笑意,恍惚帶著點曖昧似的。

兩人愕然的齊搖著頭。

警探也沒追問,只是從抽屜里取出了一隻女裝鞋子,放在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屬小盒子上。

「這鞋子……」雪兒掩著嘴驚訝的叫起來。她認得這平底的鞋子,因為是她陪著姐姐去買的。

「不錯!」余過點了點頭:「是你姐姐在車禍時穿的,我們一直都找不到。原來它在意外中掉進了溝渠,直到最近因為建築工程把溝渠拆開了才發現。工程公司翻查記錄,知道是三年前交通意外遺失的證物,才把它交還到我們手上。」

「你要我們不遠千里的趕回來,就是要我們看看我太太遺下的一隻鞋子?」楊子江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在一個月之前,這鞋子除了可以勾起兩位的痛苦回憶之外,可能真的一點兒作用都沒有!」警探沒理會楊子江的嘲諷,指著那個不起眼的小盒子解釋說:「但是自從我們在上個月購入了一台新的儀器,可以把人死後凝聚在某些物件上的怨念實體化之後……這鞋子便不再是一隻普通的破鞋子,而是你太太臨終前那一刻留下來的一封信!」

「沒可能有這樣的機器!」楊子江不相信的說。

余過苦笑著:「一個月前我的反應和你一樣。」他頓了一下:「你聽過一個相貌猥瑣的走私商人的傳說嗎?」

楊子江的抗議登時靜止了。「就是傳說中販賣火星上古超科技機器的猥瑣男人?」

「我們就是向他買下了這台機器的。」警探點點頭:「……你可以想像得到這機器對我們查案的幫助有多大!」

楊子江驚駭的和同樣震憾的女孩對望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那正在聳著肩的中年警探;最後三個人的視線都落在那隻擱在桌子上、滿是污垢的破舊平底鞋上。

中年警探苦笑著說:「你們可能會奇怪,為什麼警方會對一宗三年前發生的交通意外那麼重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當年那個駕駛卡車撞死尊夫人的司機堅稱說,是她自己故意跑出馬路的!」

他這句話又把楊子江和雪兒兩人再一次嚇呆了。

「兩位,可以開始了嗎?」警探按動了盒子旁邊的按鈕,一道光輪馬上無聲無息的從盒面升起,剛剛好包圍著那鞋子。

房間裡的燈光突然毫無預兆的熄滅了。雪兒登時嚇得驚叫起來,楊子江馬上抓緊了她的小手。兩人驚訝的看著一縷淡紫色的輕煙,從光輪中的鞋子內慢慢的升起了。

「那是……」淡紫色的煙霧在光輪中慢慢凝聚,楊子江和雪兒的手愈握愈緊的,不能置信的看著在紫色煙霧裡愈來愈清晰的人形。

飄渺的煙霧慢慢穩定下來,連面孔也清晰可辨了;毫無疑問的,她是婉兒!

「子江、小雪……」

空洞的的聲音從煙霧中傳出,楊子江和雪兒目瞪口呆的,完全被眼前的靈異景象嚇呆了。

「婉兒……?」

「姐姐……?」

兩人幾乎一同衝口而出。

「你們好。」煙霧中的婉兒打著招唿:「這幾年你們都辛苦了。」

兩人相望了一眼,完全猜不到婉兒說話里的意思。

「婉兒,我和雪兒並沒有在一起……」楊子江訥訥的解釋說。

煙霧裡的人型輕輕的揚了一揚:「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

「姐姐,是我對不起你!」雪兒哭著說。

「不關你的事!」煙霧中的女人說著,轉身再看了看一面惶惑的丈夫:「子江,也不關你的事。你們相愛的事我一早便知道了。」

「什麼!」楊子江兩人同時驚愕的叫了出來。

「是的!」婉兒的聲音十分平靜:「可能是女人的直覺,我很早已經察覺出你們之間的特殊感情。我曾經嘗試過去挽救、去阻撓,甚至希望用肉體關係來縛著你……」

她透過煙霧溫柔的看著男人:「但是我最終還是失敗了。就算在我們最親密的時候,我依然感覺不到你對我的愛!」

「是我錯!」楊子江痛苦的說。

「不!是我錯!是我不忿氣,是我明知你並不屬於我,還固執的緊抓著不肯放手。」煙霧中的女人激動的嚷著:「而且,我還背叛了你……我肚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瞪大了眼。

「我在你身上得不到的真愛,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找到了。他讓我感覺到被人疼愛的感覺,我甚至願意為他生個孩子。」煙霧一下一下的閃動,婉兒的聲音慢慢的低沉下去:「但是他不能娶我!他是有婦之夫!」

「這不負責任的男人是誰?」楊子江衝動的叫起來。

煙霧中的女人幽幽的抬起頭,模煳的臉容上恍惚帶著淚痕:「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並沒有怪責他。而且他也和你們一樣,每天都像坐牢似的,被內疚和後悔痛苦的折磨著……」

「其實他在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之後,原本已經打算了和太太離婚,再和我在一起的……但不巧的是,他的太太就在那時候染上了絕症,不能再受刺激。」

「為了男人的責任!他沒辦法不放棄我。」婉兒繼續無奈的說:「就在那一剎那,我忽然明白到原來你娶我,也純粹是為了男人的責任!我既然已經成了受害者,也不應該再拖累多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了!於是我決定趕回家去向你表白,就算你馬上拋棄我,我也不會後悔的!」

「但理智歸理智……」透過煙霧的說話仍然掩不住濃烈的酸味:「感情這回事,是完全沒有理智的!當我撞進了廚房,看到你和雪兒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我竟然妒忌了!」

「忽然間我好像失去了一切似的,生命只是一片無邊的黑暗!」

「……我是故意迎著那卡車衝出去的!」

「姐姐!」雪兒悲慟的伸出手,想擁抱著可憐的姐姐。但她的手只是穿透了光輪中的煙霧,攪亂了飄渺的人形。

「小雪!」煙霧中的女人再次慢慢的凝聚:「是姐姐害了你,姐姐搶走了你心愛的男人……」

圍繞著鞋子的光輪開始慢慢的暗下去,煙霧中的人形也漸漸的散開了:「你們現在知道了,我的死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算是有些少的關係,但你們為我坐了這三年的牢獄,也已經足夠贖罪了!」在煙霧散去前的一剎那,他們都清楚的聽到了婉兒的遺願:「我現在宣判:楊子江和程雪兒刑滿出獄了。你們要好好的活下去,為了你們自己,也為了我……」

燈光「撲」一聲的回覆,空洞的房間裡,只剩下緊握著手的楊子江和雪兒,和同樣也是一面淚痕的警探余過;還有那擱在盒子上的破舊平底鞋。

「對不起!」余過尷尬的掏出手拍,抹著臉上的淚水:「太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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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揮手向正在關上大門的中年警探道別,帶著再世為人的心情,雀躍的離開了那幢橫看豎看也不像警署的建築物。

「雪兒,你長大了!」楊子江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由當年矮小瘦弱的小女孩蛻變而成的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在由衷的讚嘆著。他感到很輕鬆,從牢獄中得到釋放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美妙的。

女孩靦腆的垂下了頭,感到心臟在胸口裡「卜、卜」的亂跳。她知道自己已經自由了;可以放膽的去愛了!她抬起頭來,勇敢的看著三年來一直牽腸掛肚,卻連想也不敢多想的男人。

看到了雪兒鼓勵的目光,楊子江也不再猶疑了;一把將亡妻的妹妹擁進了懷裡。三年來從沒接觸過的兩個身體竟然出奇的契合,女孩微抬起頭,盛放的紅唇剛剛好貼上了垂首俯吻的男人的嘴唇。

兩人緊緊的相擁著,延續著那被中斷了三年的一縷深情。

有些往來的行人忍不住停下來,對著這雙肆無忌憚地當眾親熱的男女指指點點。但他們卻像視若無睹像的,完全迷醉在久別重逢的喜悅當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兩人才被愈來愈多的怪異目光驚醒,尷尬的快步離開了這可愛的、永志難忘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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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雪收拾著行李,窗外燦爛明媚的陽光,完全不能沖淡房間裡濃烈的哀傷。擱在茶几上楊子江留下來的便箋,不斷勾起她心裡痛苦的回憶。雖然還有點忿忿不平的,但她知道這段感情已經不可挽回了。

她可以接受楊子江惦記著死去的亡妻,但是卻不能容忍去當另一個女孩的影子。她是萬人迷的松島美雪!是千百萬男孩子的夢中情人!她才不稀罕這個平凡的男人!

她眷戀地撫摸著床單上的一大片濕印,楊子江是她經歷過的男人當中最能令他滿足的;無論在平時和在床上都是一樣。而且,他對感情還是如此的堅持……如此的執著……

大滴大滴的淚水,混在之前留下來的一大片濕印里,在雪白床單上留下了像個破碎了的心形圖案。美麗的少女抱著枕頭放聲大苦起來;用失戀的眼淚,為這段逝去的戀情划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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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你今晚打算住在那裡?」楊子江搔著頭。

他們從上午開始,便一直呆在這咖啡座里,互相傾訴著分別後那像牢獄一樣的生活。他們一起大笑,一起落淚,努力的在自己的記憶中,為最愛的人填補上這三年來的空白。

雪兒嘲笑著說:「怎麼了,不用陪你美麗的日本女友了嗎?」她正在為他讓美雪跟著回來了在吃醋。

「我們已經分手了!」楊子江抗辯著:「雖然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她。」他懊惱的說。

女孩體諒的握著他的手,柔聲的安慰說:「我們一起去向她道歉,好嗎?」

楊子江激動地抓著女孩柔軟的小手,感動的說:「謝謝你,雪……那我也要讓你的王明打一拳了,是嗎?」

女孩給他逗得笑得掉下了眼淚。

「我們明天才去找他們……」男人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細嫩的臉蛋,柔聲的呢喃著:「今晚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重生的第一晚。」

女孩的臉登時緋紅了,小手按著男人溫暖的手背,羞赧的垂下了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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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的房間當然及不上楊子江的豪華。但在熱戀的人眼中,垃圾崗也會變成仙境,何況這裡還有張很大、很柔軟的床……

「雪兒,你長大了!」楊子江今天第二次向雪兒發出同樣的讚美。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眼睛瞪得比較大。他記得從前雪兒也跟過他和婉兒去游泳,當年那尚未發育的小女孩身體,已經叫他感到血脈沸騰了。結果他忍不住拉著婉兒就在海中心乾了起來。

現在的雪兒已經是顆完全成熟了櫻桃,等待著他去採摘。

雪兒羞澀的緊抓著圍在身上的大浴巾。雖然面對的是就算馬上要為他死去,她也義無反顧的男人;但她還是感到十分的緊張。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在異性面前毫無保留的展示出純潔的身體!而且男人腿間那件龐大的武器,似乎正在預告著這純潔的歷程終於要結束了。

傳說中失去處女時必須經歷的痛楚,忽然由遙不可及的說笑話變成了近在眉睫的沉重壓迫;雪兒全身都起滿了疙瘩。

楊子江走前把戰戰兢兢的女孩緊緊的擁抱著,在嬌小的耳朵旁邊呢喃著最溫柔的情話。注滿了深情的熱吻,漸次的落在女孩的額上、眼皮上、鼻子上、粉頸上……他緩緩的拉開女孩僵硬的小手,讓夾在兩人緊貼著的身體中間的浴巾慢慢的掉落地上。

女孩猛烈的抖動著,任由男人抱起火燙的嬌軀,放在雪白的床上。她雖然一直緊閉著雙眼,但卻很清楚地感覺到那頂在她大腿中間那又長又大,而且像燒紅的鐵棒一樣堅硬、一樣灼熱的東西。她知道這一抖一抖的大東西,就是要把她由女孩變成女人的鑰匙。

她感到有股足以焚身的灼熱,正不斷的想從身體里破體衝出。這種感覺比上次在校園裡任由王明胡來時的快感要強烈上一千倍、一萬倍!她禁不住急促的喘息起來,火灼的慾望左衝右突的,隨著男人的手在稚嫩的身體上四處奔騰。原本已經很驕人的胸脯突然間像脹大了許多似的,而被男人噬咬著的蓓蕾,更像快要爆開似的。

哎!大腿被分開了!自己身上最羞赧的地方也被看光了!雪兒全身僵硬,繃得緊緊的,終於忍不住開口喊出慾望的唿嘯。那股潛藏在身體內的火焰終於找到缺口,全身的慾火順著洪洪的愛液,由那從來未有人探訪過的幽徑深處里崩瀉湧出。

男人愛憐的細細呵護著那聖潔小丘上狹長的裂口,小心的分開緊合的花唇,親吻著那顆神聖的珍珠。三年前他失去了為這心愛的女人揭去處女封條的機會;想不到在三年之後,他可以再次擁有這個榮幸。而且現在雪兒更加成熟了,再不是當年那個還未成年的瘦小女孩了。

他小心的撐開那細小粉紅洞口,在女孩雪雪唿痛聲中,帶著膜拜的心態,清楚的看了那片只有一個細小開口的美麗肉膜最後一眼。他知道這就是眼前這深情的女孩一直為他堅守著的貞潔象徵;今天晚上,他要親手為她破開處女的封印,讓她體會到男女之間、床第之上的真正意義。

「雪兒,預備好了嗎?」

他輕輕托著女孩震顫的大腿,貼上了那軟如凝脂的美麗胸脯;脹硬的肉棒壓在細小的花唇上,在女孩羞澀而堅決的默許中慢慢的下壓。首先迫開了緊合的花瓣,陷進了春水泛濫的溪谷,同時釋放出大量困在狹谷中的火燙蜜漿。

女孩咬著牙,忍耐著被撕裂的強烈脹滿和痛楚。

「很痛嗎?」男人溫柔的舔去女孩眼角的淚水,一方面舒緩一下被緊緊包裹著的強烈快感。

雪兒擠出了勉強的笑容,搖著頭鼓勵愛郎繼續下去。

楊子江笑了一下,猛地封吻著女孩大力喘氣的櫻唇;腰身急速的落下,在女孩飛濺的淚水中,完成了最神聖的任務。

雪白的床單上盛開出一朵美麗的紅玫瑰。

************

「再來一杯。」在酒店附設的酒吧中,王明又揚手再叫了一杯啤酒。

他失戀了!他為了心愛的女孩千辛萬苦、長途跋涉的由美國追到香港來;但雪兒還是拒絕了他,像是要飛返天堂的天使一樣,無聲無息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他仰首一口灌下了整杯啤酒,苦惱的重覆著女孩最後的說話。

「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人,而這個人卻不是你!」

他正想再舉手叫另一杯酒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走進了酒店的酒吧,還走到吧檯前坐了下來。

「雪兒!」

王明狂喜的向著垂腰長發的美麗背影跑上去,女孩聽到他的叫喊也同時驚訝的回頭,兩人都一陣錯愕。

「不是雪兒!」王明不禁有些失望。

但是他很快便被眼前的美女吸引住了。

「松島美雪……」

他揉了揉半醉的眼睛,不可能吧!全日本最受歡迎的美少女模特兒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但是眼前的美女,卻明明是和自己那裱貼在睡床對面和真人一樣大的海報上的水著美女一模一樣的!

「你認得我?」美雪有點興奮。

她原本打算喝完悶酒後,便會一個人孤身的返日本去的了。只是想不到遠在香港這裡,竟然也會遇到自己的擁護者;而且,還是個那麼帥的男孩子!

咦?這男孩……

王明已經在她旁邊坐下了,還很興奮的說:「你真的是松島美雪!我就知道是你!」

美雪落落大方的點了點頭,她早已習慣這種被人仰慕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連她自己也生出了這種感覺。

「我也認得你!你叫王明……」她嬌笑的看著受寵若驚不知所措的大男孩。懾人的美目里閃動著陣陣崇拜的眼神:「你是加州大學引力球部的明星,今年我們學校稱霸全球大學引力球聯賽的美夢,就是毀在你的手裡……」

美雪略一略長長的秀髮,嫵媚的笑著說:「不過,你倒因此成為了我們學校裡面所有女孩子的偶像。」

男孩傻裡傻氣的摸著自己的頭頂,茫然的向著美女偶像呆呆的笑著。

************

空洞的密室里,中年警探余過仍然孤獨的坐著,看著那隻仍然擱在金屬盒子上的破鞋子。但世故的眼神卻已經換上了深情的目光,正在很溫柔的輕聲說道:「婉兒,我終於做到了。我終於遵照著你的遺願,讓你的丈夫和妹妹衝出了自疚的囚牢。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也深深的體會到他們之間那份真摯的情意。現在他們已經被你釋放了,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創建美好的將來。雖然是少了三年,但是他們擁有的,是永遠……」

「……不像我們,只能活在短暫的過去中。」他忽然記起了,從口袋裡掏出警員證,一邊翻看著,還忍不住笑了起來邊。那張原來是偽造的警員證,而且手工十分粗劣,只要稍為留心也會發現它是假的。

「看來我實的很有騙人的天賦。」男人失笑著,把那偽證掉進了廢紙箱,轉頭看著那高深莫測的金屬盒子,自言自語地說:「想不到這裝神弄鬼的儀器真的可以騙得到人。那男人真有一手!」

他壓根兒就不相信那個上門兜售這玩意的走私商人,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猥瑣男人。但見到這玩意的價錢那麼便宜,而且又剛好觸發了他利用鬼魂之說來矇騙楊子江和雪兒的意念;所以才抱著儘管一試的心理,向那神秘的走私商人買了下來。

他曾經好奇的把機器拆開了來研究,發覺裡面根本不是什麼超科技的機器,只不過是個廉價的立體投映機,再加上個裝著塊不知名的人工智慧晶片的自動答話機而已。婉兒的形象也是他親手輸入的。就真的,他剛才也擔心機器會臨時失靈,到時真的不知怎麼好了!還好這垃圾不但操作得好好的,而且那自動答話機的人工智慧還有超水準的表現,不但對各人的提問都對答如流的,而且還那麼流暢和毫無破綻。

他鬆了一口大氣,慢慢的重溫了一遍和婉兒那一段最快樂的日子。要不是當年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現在他可能已經娶了離婚的婉兒,還有個兩歲多的兒子了。他也一直很自責,為辜負了婉兒和害死了無辜的小生命而在內疚。因此剛才當煙霧中的婉兒說沒有怪責他的時候,雖然他明知道那是假的,但也有種釋然的感覺。

「……謝謝你!婉兒。」他順手拔掉連接著金屬盒子的電源線,感嘆著站了起來,緩步的離開了這空洞的、像囚室一樣的房間。

男人推開建築物的大門,迎接著他的是一大遍溫暖和昫的陽光。「怎麼今天外面的空氣好像特別清新?」他貪婪的唿吸著那感覺像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空氣,大步的走進喧鬧的人潮當中,再也沒有回頭。

空洞的密室里,擱在金屬盒子上的鞋子,又慢慢的升起了淡淡的紫煙。掉在盒子旁邊的電源接線,原來早已因為太過陳舊而斷掉了,根本從來沒有插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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