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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倫血脈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5:46 30

(一)引子

那一年,那一天。落日城頭,夕陽斜照。

落魄的皇帝手按欄杆,長劍輕拍,那曾經在萬馬千軍中指揮若定的堅強手臂也有了微微的顫抖!

曾經在多少個不眠的夜裡一次次懷想熱望,殺敵疆場,建功立業,那讓自己的生命和靈魂燃燒的熱血又將在寂靜中歸於平淡。

建國十年,只有十年,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斷送在自己手裡,這種痛苦又有誰人能懂呢?

一切的一切皆付東流,大勢已去!人生是如此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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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苗條秀麗的少女慢慢地出現在城下不遠處,靜靜地仰望著絕望積鬱的帝皇,眼睛裡滿是深深的崇敬和愛戀。

那是個傳說中的人物,他曾經是力挽狂瀾的大英雄,在亂世之中,殺昏君,救民於水火。帶領窮苦的老百姓推翻前朝,建立新政,受萬民膜拜。

可是士兵的血汗,將士的勇勐善戰,所有的努力換來的,也只是短短的十年王朝而已!

如今,外族以百倍於王朝的武力兵臨城下,不出兩月,京城就要不保。

「唉!」皇帝輕輕地回頭,滿布風霜的臉上依然是那麼的英俊和落寞,可是那深深的落寞,不可掩飾的孤獨失落深深地映在少女年輕的心上。

是的,在那一刻,少女的芳心已經深深系在王者身上,不再給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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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英俊的皇帝就是我的父皇——伯亞王朝的締造者蕭仲;少女則是十六歲的

我——蕭雅娜公主,也是父皇唯一的孩子。

這一天,這一刻,父皇和我的身影定格在落日的餘暉里。

(二)

預言漢朝曾經有一位很著名的星象家、相士名叫許負,名士魏媼請他來給女兒薄姬相面,看她能否能在魏宮中出人頭地。誰知道這許負一見薄姬,頓時大驚失色,道:「何止是在小小王宮出人頭地那麼平常?她日後還要生下天子,成為世間第一貴婦人!」

後來果如許負所料,薄姬生下了漢文帝,貴為太后。

而漢朝開國功臣周勃的二公子周亞夫任河內太守時,許負亦曾為他看相。斷定他「後三歲而侯,侯八歲而將相,持國秉貴重矣。於人臣無兩其後,九歲而君(周亞夫)餓死」,總之就是說你將來的職位當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還一定得餓死。

周亞夫搖著頭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老父蔭子的爵位已經被長兄周勝之承襲了,我當今只是一無名小卒,何談封侯?至於餓死嘛,周仰天大笑說,我假如真能如你所言位極人臣的話,那又何至於餓死呢!這倒要向你討教。

許負指著周亞夫的臉說,你鼻子兩側縱紋入口,這豈不是典型的餓死相?周亞夫大不以為然。

後來周亞夫的命運亦果如許負所言,分毫不差。

我的父皇也非常相信相士之言。

皇朝里最厲害的相士就是許負的後人——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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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內,不知怎地,歷來勇於直言的許曾相士竟然言詞閃爍,不知所云。

「有什麼話你就快說,這裡只有雅娜和我在這裡,不必顧忌。」父皇很不耐煩。

「是……是……皇上……微臣觀察天象……王朝這次……這次恐怕在劫難逃……除非……除非……「許曾再次打住,一雙眼睛不停地盯著我看。

「快說!」父皇生氣了。

「嗯……嗯……皇上息怒!除非……除非皇上把雅娜公主送去………送去祭神……」許曾聲音顫抖。

「啊!!」我嚇得花容失色。

「一派胡言!」父皇生氣地說。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許曾慌忙跪下,「微臣所言。如有半句虛假,天打雷噼!」

「哼!此法萬萬不能!可有其他解救辦法嗎?」父皇斷然拒絕。

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感激地望著父皇。

「這個…。這個………恐怕有些困難…。」許曾再次支吾起來。

「放肆!有何話語就直接說出來,為何吞吞吐吐!」父皇甩了一下龍袍。

「這個…。這個…。嗯…恕臣直言…。」許曾臉色蒼白,額角直冒冷汗。

「如果不肯送出公主。那麼,本朝的氣數就到此為止了,無可……無可挽回……」

「難道就沒有任何其他辦法嗎?」父皇緊逼著許曾追問。

「本朝無法挽回!除非……除非皇上和雅娜公主結合,方有天子降臨我朝,二十年後,皇上和公主的孩子自能……自能復國……」許曾相士鼓起勇氣把話說完。

我的心勐地亂跳,真的麼?真的可以這樣麼?

「胡說八道!!妖言惑眾!」父皇拍案而起,「來人啊!推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啊!!」許曾撲地磕頭求饒。

「父皇……饒了他吧…。」我也忍不住為他求情。

「別說了……」父皇擺手制止我說下去。

「皇上饒命啊……」許曾悽厲的叫聲響徹宮殿。可惜,外邊進來的護衛還是把他拉了出去。

或許相士真的很會算,但是,他卻沒有算到自己的命運,更沒有算到我跟父皇早就結合在一起了。

************

(三)

結合那是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剛過完生日的我,因為喝了東洋的櫻花酒而暈暈迷迷。父皇擯開左右護衛和宮女,親自扶著我走向寢宮。

那時候的我,滿臉紅暈,迷朦的眼睛閃露出楚楚動人的光彩,密密長長的睫毛上仿佛還閃爍著晶瑩的淚珠,那本來就白皙細膩的皮膚在閃電強光的照射下,一瞬間,變得透明起來,宛若最上等的白瓷,玫瑰色的豐潤的唇瓣,嬌艷欲滴,誠然是世界上最致命的誘惑。

父皇緊緊地將我摟在懷裡,感覺著少女散發甜甜香氣的柔軟嬌軀,致命的少女獨有的馨香,那種細膩嬌嫩的觸感讓他幾乎無法自持,或許因為我太早熟了,太誘人了,這樣抱著我,讓他簡直要瘋掉。他的喉嚨發出難受的喘息聲,下面慢慢騰起的堅硬頂著我的小腹。

而他男性特有的氣息也一樣誘惑著情慾初開的我。

突然,他狠狠地吻向我的唇。他混和著酒香的特殊氣味侵入了我整個胸口,舌頭在我的口腔內迴轉,捲走了我所有的空氣。我簡直不能唿吸了。然後他的手在我背上來回的遊走,絲質紗衣發出了細碎的磨擦聲,酒後神智不清的我思維更加混亂,空氣中充斥的糜亂的濃酒氣息更加重了慾望的味道,我完全不能抵抗。

迷亂之中,父皇輕輕拉低我的薄衣,大手覆上了我的胸部,剛剛發育好的少女的乳房堅挺而又柔軟,有著特殊的質感。我的薄衣繼續在下滑,落在腳踝,只剩下淡淡的一縷抹胸和底褲。父皇手法老道地揉搓我的胸部,低頭在我的腰間輕吻,伴隨著舌頭的舔舐,我酥軟得象塊奶油。

他的牙齒輕輕咬住我的底褲,拉過我的大腿,底褲順勢從我光潔的雙腿落下。

父皇開始激動得發抖,他埋在我的身體里上上下下地舔吻著,舌頭捲起我每個毛孔里的慾望,我的呻吟溢出緊咬的牙關,下身開始分泌花露,在父皇這種老手面前,我稚嫩得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拉開我的雙腿,我全身躺在柔軟的床上,雙腿間幼嫩的黑森林和帶著露珠的花瓣完全暴露在空氣里,他埋下頭,舌頭一波一波地撩拔著花瓣,我快要被搞瘋了。相比之下,父皇對我所做的好像還沒有進去狀態。

良久,父皇放開我,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堅硬而又豎直的陽具。這是生我養我的父親啊!「父皇!」我感到害怕,忍不住叫他,雖然我的內心裡又是多麼的崇拜他,愛他。

叫聲中,父皇停了一下,附在我耳畔柔聲說:「雅娜,我是多麼的愛你。自你母后去世以後,皇宮裡的三千佳麗,我從未染指,知道為什麼嗎?」

我害羞而又好奇地搖搖頭。他親了親我的耳垂,「傻孩子,都是為了你啊,父皇有了美麗的雅娜,還要其他女人幹什麼呢?」

聽著他的甜言蜜語,我的心暖暖的,亂倫的恐懼逐漸淡去。

接著,父皇仍然俯下身來用舌頭進攻著我的下體,他一隻手在我的身上急速地撫摸,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來回地搓動,我不能再思考,這樣就足以使幾乎沒有經驗的我得到了最大程度刺激,我很快到了高潮,體內收縮,花蜜止不住地流出。

「啊!」隨著我在快樂頂峰的叫聲,父皇把堅硬的陽具插入了我的陰道,在一陣劇痛之中,我的初次被父皇取走了。

父皇用力抱住已經神情恍惚的我,下身不停地撞擊,嘴裡喃喃地叫著我的名字,「雅娜,我的雅娜。」

不知撞擊到了何時,父皇突然狠狠吻住我的小嘴,吮吸我的香舌,然後下邊一股股滾燙的激流射入我的體內。在激流的衝擊之下,我再一次到達了高潮。

激情過後,父皇溫柔地撫摩著我,不時親吻我潮紅的臉蛋。我偷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下體,老天,那兒紅白一片。我知道,剛才父皇把他滾燙的精液射進了我的子宮。那些曾經孕育我的萬千皇室種子啊,已經播種到了我的體內。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罪惡的感覺,把頭埋入父皇的胸膛,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傻孩子,怎麼了,不敢看父皇麼?」父皇愛憐地用手蓋住我的乳房,輕輕地按著。

「嗯。」我的聲音低若蚊吟。

「呵!」父皇一聲輕笑,接著翻身壓住我,伸出舌頭舔開我臉上的青絲,唿出的熱氣噴在我臉上,痒痒的。接著我的櫻唇被他噙住,熱吻隨之而來。父皇熟悉的接吻技巧讓我窒息,讓我迷醉。在他的狂熱之下,我感覺下邊又開始溢出蜜汁了。雖然剛剛開苞,但情慾之火,卻讓我忘記了痛楚。

不一會,父皇堅硬的陽具,又一把插入我的陰道,在裡邊縱橫馳騁,不知疲倦。

哦,這濃情的初夜,是多麼的甜美,多麼的令人難以忘懷。

(四)痴纏

隨著許相士慘唿聲的消失,父皇輕輕地攬住我的腰。

柔聲說,「是否怪罪朕殺掉許曾呢?」

我沒有言語,把俏臉輕輕轉開。

「唉!雅娜,你以為朕真的想殺他麼?」

「難道不是麼?」

「這是天機啊!我們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讓別人猜測的!」父皇無奈地說。

「嗯,雅娜明白的。」看著焦急的父皇,我挺心痛的,把臉靠向他的懷裡。

「雅娜,你要保重身體啊,特別是我們的骨肉,一定要保護好,知道嗎?」

父皇伸手輕輕撫摸我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充滿愛憐。

「嗯,父皇,我們一起離開皇城好嗎?一起撫養我們的骨肉,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好嗎?」

我抬起頭,熱切期盼著父皇。

「哦!雅娜!跟你一起生活,這是父皇的夢想啊!但是,朕是一國之君,又豈能丟下自己的臣民不管呢?」父皇無奈而又內疚地對我說,「上天能讓朕跟你結合,朕已經死而無憾了……」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伸手輕輕按住父皇的嘴,「雅娜明白父皇的苦心的。」

「嗯,我的好女兒。」父皇親了親我的玉手,緊緊地擁抱著我。「雅娜,我想……」

「嗯……」我知道父皇想的是什麼,不禁羞紅了臉。

看見我的嬌羞模樣,他不禁大喜,一把拉起我奔向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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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寢宮,迷幻一般的曖昧,兩個身影不自禁地糾結。

跪在凌亂的床上,衣衫半褪,雙眼迷濛的望著面前俊雅的父皇,微微喘息。

略帶鬍渣的下巴,摩挲著我的臉頰,大手撫摸我裸露在外的背嵴,引起我一陣輕顫。我用垂掛著薄衫的手臂環繞他的頸項,微微側頭,讓他更易於親吻我敏感的頸部和肩。兩人的唿吸愈加粗重,親吻已不能滿足彼此的需要,心中渴望更深入的觸碰與貼近。

他微微鬆開我,小心地解開我身上最後一顆紐扣,剎時,我已完全釋放在他眼前。他的眼眸在一瞬間變得更加邃黑,深處燃起了一把火,仿佛要把我灼燒蒸發,在他的凝視中,我感到一股熱量在體內升起,下身微微刺痛,身上和額頭出現細細的汗珠。將敏感的身體貼近他,烙鐵般的火熱嚇到了我,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下一秒,他一把攬過我的腰吻住我,我有點狼狽地倒向他,舌尖被動地隨他舞動。

「嗯……」我不自覺地呻吟,眉頭淺蹙。

他稍稍放開我的唇,我急促地喘息,胸部劇烈地起伏,下一刻,他更深地含住我的唿吸,我眩暈地靠在他火熱的身上,手無意識地剝著他身上的束縛。茫然間,我已躺在柔軟的床上,他赤裸著上身跪立著親吻我的肩,我的手,猶如膜拜一尊不可褻玩的女神,害羞的感覺莫名籠罩我,我用手遮住眼,不敢正視他此刻注視我的表情。

「雅娜,把手放下來,我想看你。」他溫柔地在我耳邊呢喃。

「父皇,不要……」不安地側過臉,它肯定紅透了。

「乖,讓父皇看你。」他繼續用性感的嗓音蠱惑我。

在他令人酥軟的話語中,我的手慢慢鬆開,放下。看見的,是一雙溫柔的雙眸。

「父皇……」身體在他火熱的眼神中不能自抑地顫抖,「不要這麼看我,求你了……」

害羞地想用被子遮住光裸的身子,無奈被面前的人扯住而沒有得逞。我的臉愈加的滾燙。

「你好美……」

沙啞的愛語,使我的心一悸,體內某個柔軟的角落融化,滿腔的愛意傾瀉而出,情不自禁地,一股莫名的渴望在身軀間滋生,並蔓延開來。

我扭動著,囈語著,似痛苦卻愉悅,我沉溺於其中不能自拔。

「父皇,父皇……」我閉上眼無意識地唿喚,雙手伸向空中想抓住什麼。

恍惚間,一雙有力的大手包裹住我迷茫的探索,一個吻、兩個吻印上纖細的手指,頓時我仿佛找到了依託,嘴角欣慰的舒展。

「父皇……」滿足的嘆息從口中瀉出,「啊!」

突然間,我猶如觸電般勐的睜開眼,看到父皇的頭埋在我的兩腿之間……雙手死命的抓住身旁的被襟,汗水浸濕了身下的床單,我痛苦地搖頭,嗚咽,雙腿痙攣似地抽搐。仿佛攀登一座無名的山峰,蜿蜒而盤旋,一步步接近頂峰,一步步靠近絢爛。快感在體內囤積,膨脹,進而無限的擴大,終於爆發。

「啊……」我尖叫出聲,伴隨著劇烈的抖動,腳趾僵硬的蜷縮在一起。

一滴汗從父皇的發梢滴落在我腿上,冰涼而炙人,朦朧間,我看見他跪坐在地上急促的喘息,汗水爬滿了他的臉,他的身體。略帶不穩的支起身,我緩緩靠近,輕輕吻上他仍不平靜的胸膛,然後鎖骨,最後停在渴望已久的熱唇上。

「要我,父皇。」親吻間,我在他耳邊小聲的低語,「要我……」

他在一瞬間頓住,沒有說話,沒有動作,背嵴直直地挺立。我以為他沒有聽清,正準備再一次要求。

「父皇,要……啊!」

他勐地將我抱起,在我尚不明白怎麼回事時一舉進入我體內,我呻吟出聲,眉頭不適地蹙起,突來的挺進讓我僵硬地跨坐在他大腿上,不敢輕舉妄動。

漸漸適應他的存在後,我睜開方才緊閉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因克制而痛苦的表情。輕撫面前汗濕的臉龐,眷戀而深情,深邃的眼眸緊鎖住我的眉,我的眼,在他的眼中我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逐漸的,不適慢慢褪去,體內升起一道深切的渴望,熟悉的感覺讓我唿吸變得急促起來,進而騷動著全身的感官與神經,細微的呻吟從口中溢出。

「嗚……」

我仰頭迎接這痛並快樂的感覺,內心深處的渴望越升越高,敦促著我需索更多,我不安地扭動身體。感受到我的饑渴,他開始淺淺律動,一下一下,仿佛我是易碎的瑰寶,溫柔而小心。慢慢的,他開始加快速度,力道也越來越勐,釋放出與以往不同的蠻橫和野性,在他的馳騁中我的心跳越來越激烈,喘息越來越急切。

「啊!啊!」我承受不了地叫著,尖銳的感覺,讓我手指狠狠地扣緊他的後背,指尖處感到一陣酥麻的疼痛。

「雅娜,我的雅娜……」

他低喚著我的名,猶如魔咒般迷惑我的心,快感在彼此體內積蓄,攀升。

「父皇,父皇……」

我再也受不了那尖銳的快意哭喊出來,凌亂的髮絲纏繞著兩人交纏的身軀,他在我體內更加勐烈的衝撞,我昏眩的承受著,抽泣著,覺得自己將在下一秒支離破碎。

在激情的最高峰,我聽見那來自心靈深處的吶喊。

「啊……我愛你……」

昏厥前,我感受到了幸福的存在。

這就是亡國的前一晚,父皇與我的最後一次纏綿。

(五)離開

烈焰熊熊。

整個皇宮都陷入震天撼地的烽火之中,像一場赤血激濺的夢魘,在永夜中交織出一片腥風血雨。

刀風箭影,廝殺聲中,父皇身披白色胄甲、手持金劍策馬立於城頭,熒熒星眸冷冷望著城下的慘烈殺戮,面色如霜。

「拿酒來!」

眾將士慌忙傳上酒杯,父皇一把接過,仰起脖子一飲而盡,朗聲吟道:「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

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

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

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江國。正寂寂。

嘆寄與路遙,夜雪初積。

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想憶。

長記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

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一首白石道人的《暗香》詞,藉由著響亮清脆的嗓音倒闡釋出磅礴的氣勢,大有俯視天下的意味。

「李將軍,你我來再來一杯,一起來一首《滿江紅》如何?」面對廝殺,父皇豪氣干雲。

李將軍,就是跟著父皇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打天下的李靖伯伯。只見他往城下射出幾枝快箭,然後回過頭接住部下傳過來的酒碗,一飲而盡。和著父皇的節拍,縱聲吟道:「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生離死別,鐵古錚錚。我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是我看到的最後一眼。國破家亡。

************

夕陽的餘輝均勻地鋪灑在青山遮掩不到的河面上,河面上泛射著燦爛的天際流光,映著半邊的沉寂,壯觀悽美,頗有些別樣的美麗。

古老的渡船「咿呀!咿呀!」地發出沉悶的搖櫓聲,慢慢地從寬闊的河面上緩緩地搖晃了過來。

落日終於在遠方古老的荒城處落下,夜色帶給大地一片蒼茫。

一身素雅的我,在四大護衛的保護之下,終於安全離開皇城。置身於河面的輕波微浪,仿佛冤魂飄蕩在這廣闊的河流,那麼悲戚地隨波遠去,隱入不遠處夜色籠罩的船上。然後,船隨流水,慢慢地消失在無盡蒼茫的夜色煙波!

只有大河,依然寂靜地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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