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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7:04 56

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

驕陽似火,西曬特別的悠長。木蘭坐在門邊的椅子上等曾亮聲吃完晚餐,抿嘴微笑著,兒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樣,總是這樣的狼吞虎咽。

出門時,落日猶然搖曳著滿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陽街的邊緣。好不容易考完了試,終於可以放鬆一下長久以來的緊張和疲憊了,曾亮聲提議去看一場電影,木蘭當即高興地答應了。

在她心底,越來越離不開兒子的依戀了。而他呢,總是似有意似無意的找藉口膩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學來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託著沒去。儘管,他們的臉上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他們倆現在誰都無法遏制他們內心當中那已被喚醒的某種東西,它使他們的感受更為強烈,使他們的生命更為生機盎然。

這是一種稍縱即逝的感覺,於他們雙方都是一種極其美妙極其隱晦的自我表現。他在她面前表現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陽剛之氣,而她則在他的面前表現得嫵媚可愛,越發的不像是他的母親了,倒像是他的小妹妹了。

鎮上唯一的電影院位於西郊。平時看場電影或者錄像,算是小鎮居民唯一的文化享受了。與盛夏的室外相比,電影院裡顯得陰涼許多,天花板上懸掛著的吊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許多涼風來,幾扇窗戶都被黑布遮得嚴嚴實實,讓人儼然置身於地下室中。

影院裡面人並不多,他們進來時剛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紀錄片,迎面的大螢幕上閃現出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芙蓉鎮其實這部影片他們已經看過了,但不知為什麼,他們還是走進電影院。

或許是因為影片裡面那種忘我偷情的一種曖昧吧,在這其中蘊含著某種有限和感傷的東西,似乎在人的靈魂極限里總是企盼著一種無限的感覺。現在這種渴望瞭解自己最大極限的自我的激情隨著影片的層層推進,不斷高漲。

木蘭此刻就像一朵顫動在暗室的鮮花,綻放著誘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時的抓著她的手。沁涼,微濕,像天鵝絨的手掌。

高低音喇叭里傳出的喘息的騷聲,撼動著心天,為這無邊的春意注加了幾分荒情和野趣。木蘭忐忑不安。在內心深處,她始終知道自己在玩弄著一場虛假的遊戲,為了自己肉體上的滿足而接受荒唐的熱情,而這道熱情竟是來自於自己的親生兒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種迷茫和混亂,她又怎樣才能解脫呢?

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腳下毀滅自己。每日裡,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像兒子寬厚的胸膛里那心跳的聲音,嚮往著在那兒躺下。她羞恥於自己可怕的靈魂,這是以一種幻象來褻瀆神聖的母親形象。

昨夜他又來了。窗戶開著,夜色四合,四圍的樹影,遮天幕地的朦朧氤氳。一道魁偉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陰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獸,隱然,有一種潛伏的不安。

一種介於幻覺和平日世界裡充滿了激情的混亂又再次襲來,蕩滌了木蘭的全身。火熱的性慾像熟透的果實,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這火熱的季節里,裂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腿張開了。股間的陰毛潮濕地,撒亂在隆起的陰阜上。

這是一副可以讓所有男人都沉醉的淫靡景象!何況是正在成長的少壯呢,而這個少壯前不久剛剛初嘗禁果的甜蜜?他已經不再僅僅滿足於那種停留於幻想的遊戲里,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觸摸和撫慰,令他魂牽夢縈的牝門,這個地方,就是誕生了承載他魂靈的肉體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來越離不開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靈欲的交戰。

他告訴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親手撫摸它。再也受不了這份衷心的煎熬。尤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則家裡,他跟馮佩佩做愛時,她在銷魂後跟他所說的:「我恨不得天天能跟你這樣,這樣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做愛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

「……好弟弟,你真行。你不知道呢,其實女人就是一張紙,只要輕輕一個指頭,就可以捅破它。」

母親雕花白瓷般潔凈的胴體裸裎在清爽的空氣里,陰阜上原本修剪得井然的陰毛在月光的灑潑下像是青籐的影,終於在這午夜的夢魘里解脫了白日的禁錮,開懷地嫣笑,輕輕地晃動婀娜的身姿。

她好高貴。高雅得像是皇宮裡珠圍翠繞的妃子,舒展著她柔美的腰肢,微微上翹的嘴角矜持地叩醒了曾亮聲懵懂的心靈。他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說,他還殘存著一些虛偽的道德錮禁的話,此刻,母親的嬌弱與嫵媚竟是如此直白地摧毀了他的堡壘。

他佇立良久,嘴角顫抖著,雙手卑怯地伸了出去,卻又不敢前進,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此時的空氣竟凝固了一般,生命的鐘擺也隨著他的唿吸頓止而頓止。

就在此時,母親呻吟了一聲,白白的大腿張開了,呈一個大字形,中間的那道細縫瑟縮著,像一朵細小的粉紅花,光影落在上面像是蝴蝶亂飛,兩片陰唇像是天空里眨眼的星星。

曾亮聲的腦子裡轟然一聲,像是夜遊的惡魔瞬間飛過。他抑制不住了,堅強的雙腿支撐不住心口無比的疼痛,跪了下來。眼前,一朵猩紅的梔子花,花瓣折出波浪紋的迭痕,遍體的顏色蒼翠得可愛,可憐……

他的喉嚨有些哽住了,呵呵的低沉像是一隻困獸無奈的悲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一陣紫,羞愧驚喜在他這淺嘗性事的靈魂內宣戰。胯下的神杵膨脹如鐵棒,在體內奇異的感覺導引下,這種感覺化成一道奇異的鬼氣迅速侵進了他的靈魂深處。

他雙手輕輕地撥開了母親那朵非凡美麗的花瓣,在這黑夜裡,沒有白日的拘束,只有黑夜的放縱和恣肆。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自然,儘管空氣是詭異的,房間裡也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潮濕,這是盛夏的天氣所沒有的,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因了母親體內茵蘊的水氣使然。

他慢慢地,用舌頭細細舔著,先是輕點數下,接著用它擠開了兩片花瓣,抵在了花尖上那粒璀璨奪目的蒂兒上,滑膩濕潤,入口糯軟甜香,別有一番風味,不是馮佩佩那種辣辣腥腥的味道。

母親輕顫一下,然而鼾息依舊,似乎並沒感覺到兒子的侵犯。於是,他再次的放肆了,在吸咂陰牝花心時,雙手細捻著她漸漸變硬的乳頭,涉事性慾不久的他畢竟欠缺經驗,這乳尖的堅硬,其實是性慾勃漲的體現。他不知道,母親木蘭此時的臉早已緋紅一片,原本明澈如波的眼,也成了晨間原野里茫茫迭迭的霧。

木蘭的體內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心靈深處的歡暢,是無法言宣出口的。此時此刻,任天堂沉淪,地獄開放,也毀卻不了蘊含在她心內澎湃的激情。這只是一場夢,夢裡依稀神的光臨,有冉冉漸翳的金光,像滿開著艷紅的罌粟。

原本淑女一般的她對於性事並不是特別喜歡,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常常作著同樣的一場春夢,醒來時,總是下身淋漓,粘液就像醬汁一樣的濃稠涅白。

直到丈夫死後,她越來越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總是悶在心裡,排遣不開,就跟後屋邊的那臭水溝一樣,陰鬱郁的,膩在她的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而兒子適時的出現,適時的長大,無疑是一種性慾添加劑,灑在她日漸萌發的寡婦心田裡,經過夏夜微風的吹漾,裊娜著她的情絲。

這薄薄的夜呀,清雋的月光,透過雕鏤精細的窗格,潑灑在了木蘭柔膩的肌膚上,疏疏的,彩蘇的艷晦,刺激著親生兒子的眼。她知道,此時的後生藉著清夜的輕狂,正肆意侵略著她的領空。可是,自己不能吱聲,這場遊戲像披著一層薄薄的綠紗面冪一樣,永遠不能揭開,裸露的母子遊戲是不能相玩褻於光天化日之下的。

有時候,真相就是死亡的導火索。

終於,他越發的放肆了。輕巧的手指忽而揉搓著她早已飽脹的陰蒂兒,忽而用牙齒啃齧著它的充實,讓她一直試圖隱瞞的身體竟不隨她願,緊張的肌體充分地裸露了她的渴求,快點進來!她在心底無聲地唿喚著。她只感到,自己就快要焚燬於內腔里的那一篷郁怒的靈焰了,然後,永墜於這夜的監牢。

慢慢地,他吮吸完她碧玉似的牝沁後,又像鬼魅似的消失了。留下幾乎虛脫的母親,四肢無力地調整她自己亢奮的心緒。而床前,一灘濁流流瀉在薄薄的地板上,晃得驚人,這是她兒子留給她的。

銀幕上,秦書田和胡玉音正激情纏綿,混濁的喘息,交纏的肌體,曾亮聲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唿吸,心臟怦怦亂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黑暗中,藉著銀幕上襯托出的光影潦亂,母親木蘭身體僵直,似看未看,美目迷離,鼻翼翕張,唿吸間香氣濃馥,任電影院裡雜亂粗重的汗臭也掩蓋不了母親的體香。他不禁又想起了昨晚,母親的沁肌透骨的溫柔,還有肌間那一片魅人的奼紫嫣紅。

他再次伸出了手,從扶手的間隙里伸了過去,直接觸到了母親的大腿。今日的木蘭穿著一件自己設計自己製作的連衣裙,料子是以前結婚時剩下的呢子,淺灰色,質地不壞。

她要穿著出門時,兒子那欣賞愛慕的目光里,滿透著她的驕傲。有什麼比自己兒子的肯定更重要的呢?

裙角被撩起來了,兒子那隻燙人的手慢慢騰騰地伸過來了,直接觸到了她的大腿,瞬時灼傷了她的流水一般的肌膚。哦!不,不能在這兒,木蘭感到羞愧,本能地後縮了身體,對兒子不看場合的悖舉有些惱火,又有些兒佩服這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大膽。

她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顫抖,慾火燃燒在她全身的血管里,她莫名地煩燥,心底漾起波瀾,牝心再次收縮起來,沁出了一灘柔媚。

伸進來了!寬鬆的內褲里伸進了兒子侵犯的手,執著而強硬,目的很明確,竟是直抵她的牝心!

「媽,都濕了……」兒子湊在耳邊喃喃著他的得意,使她生氣,想發火,可又不敢。她全身因為這種無禮的冒犯而顫動,而難受。牝房裡,有一股往外溢的衝動。

她猛地站了起來,不能再順著他胡來了,而無助的她只能選擇迴避。

曾亮聲懵了,不知所措地看著生氣的母親往電影院外走,急忙也站起來跟在後面。難道,是自己誤會了母親的心思嗎?他心底不停地自責著,惱怒自己的急躁。

順著一條平整的胡同,木蘭大約走了半里路吧,她停下來,急步趕來的兒子拉住了她的衣服,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媽,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你也太大膽了,也不看看地方。」木蘭轉過身去,看也不看滿頭大汗的兒子,面前一列白粉牆,高約六七尺,牆上是青瓦蓋著嵴樑,由那上面伸到半空里去的是幾棵棗樹兒。

她驀然想起,不知不覺地,這是走到電影院的後頭荒坡來了。

見母親只是責怪他不看場合的無禮,而不是惱怒自己的侵犯,曾亮聲頓時欣喜若狂,心花怒放,這是多麼燦爛的季節呀!

他急步向前,從後面抱住了木蘭的身體,溫暖而顫動,如牆角的野花兒。

「呸!」木蘭掙脫開兒子的擁抱,緩步走向前面一間粗陋的農舍,其實也只是用幾根木頭搭起的棚子,雜亂無章的延伸開去。最外頭的那堵牆外是養鴨塘,土岸上散亂著白色羽毛,風把沾滿泥土、無處棲身的羽毛吹往堤岸下頭的草地和荊豆叢。

堤岸像一座近在眼前的高牆,這兒擋住了許多視線,只有天空飄浮的雲朵,羞羞地看著地面上兩個飄然的身影。

曾亮聲甫一進門,就把那扇搖搖欲墜的木板門急匆匆地掩上了,轉過身時,母親窈窕的身姿招展在他火辣辣的眼睛裡,這個世界就濃縮在了這間小小的木舍里。

幾叢枯草雜亂地堆在地板上,地上篩著淡黃色的殘暉,外面老樹上知了在拉著斷續的嘶拉之聲,象徵著這天空竟是如此熱烈。而此時此刻,農舍里越發的寂靜了。

木蘭背對著兒子,緘默無語,靜靜地站著,眼睛緊緊地閉著。她不知道,這將要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會毀滅整個人生,包括自己和兒子。可未來又是什麼樣子的呢,自己不是神仙,展望不了這後生的繼續。

腳步聲近了,她原本緊握著的拳頭反而放鬆了下來,心花散了下來,散成鬆鬆的一堆。此時的木蘭,沒有意志,沒有肉體,只有靈魂飄浮在充滿稻草香的農舍里,茫然無措。

曾亮聲沉默著上前,雙手從後面環抱著母親微微顫抖的身子,他知道,此時此刻,動作勝過任何語言,母親不需要,自己也不需要。

他感謝今天自己的冒昧戰勝了往日的畏縮不前,感到自己在被重新創造,自己的意志融入了母親的意志,然後誕生了一個共同的意志,此刻的沉寂無言,往昔的焦灼等待,均是渺如輕煙了。

他撕開了自己的襯衫,露出了漸趨堅健的胸脯,然後一手繞到前面,伸進了母親輕盈的身子裡,撫摸著那顫抖的豐滿,一手伸進了她的內褲里,中指輕扣著她那朵淡雅的菊花蕾。

慢慢地,他褪下了她的內褲,乳黃色的帶著系扣,順著她纖細的腿掉在了腳踝上。與這炎熱的夏日相比,母親流水一樣的清涼肌膚帶給他的手感是如此的舒服恬適,尤其是,那朵花瓣邊蓬勃的小草,更是蕩漾著這少年騷動的心。他把中指沒入那牝內,緊窄溫厚是它的特點,比起馮佩佩寬鬆蕩蕩的陰戶來,更顯得小巧玲瓏了。

木蘭嚶嚀一聲,眉宇間閃過一絲絲羞愧,個中又帶點點莫名的歡喜,這陰牝雖然幾經人手,但也只有兒子,能給她帶來最大的快慰了。

禁忌的痛快,黑色的性愛,是人間最美的敦倫。

父親從不教她任何倫理道德,直到嫁了出去,她才從鄰里婆姨談話間依稀知道一些這裡邊的道理。然而,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她從小就沒有學過多少文化,就連一些生理常識也不太懂。

記得第一次來月經時,還是父親幫著她換下了染紅的小花褲,並用毛巾清洗了她的下牝。從此以後,父親總在晚上用他那生滿舌苔的舌頭舔著她的陰牝,還常常要她撫弄他的陽物,直到泄出一灘灘涅白液體。小時的她只知道要讓父親快樂就要這樣,到嫁到了曾家,就知道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樣了,丈夫如此,好色的公公也是如此。

眼前,急色的兒子也是這樣,好像恨不能融入自己的體內一般。他的中指扣得她有些生疼,又有些微快感,牝內已經沁出了許多粘液了。就在這時,她的手碰到了他的陽物,這讓她感到詫異,它竟長得這般大了,蟒首昂揚,堅硬豐碩,她一下子把它握在了手中!

「媽,把它放進去!」兒子輕輕地舔著她的耳垂,舌尖撩撥進了耳朵里,竟然讓她又是一陣的快感。這小子幾時學得會這樣調情了?難道是天授的?木蘭緊閉著眼睛,酡紅的臉上又是平添了幾分嫵媚紅雲。這巨棒入骨的滋味將是怎麼樣呢?或許,開始會是疼的,就如初夜那般吧?木蘭瞎想著,扶著那股巨大對準了那窟銷魂洞眼。

曾亮聲稍一用力,聳入了那令人魂牽夢縈的山谷,富饒肥沃,水美草豐,剛一挫入時就有滋滋的水聲了,緊接著又有絲絲櫓漿交匯的滑行之聲,聲聲入耳,一片淫靡。這一切,使得他更是神魂顛倒,只有賣力地頂向前去,漸漸地,木蘭把前臂倚在了破舊的牆壁上,才能抵擋住那股怒潮洶湧了。

天快黑了,斜暉呈現出鉛色,半明半暗間,木蘭輕輕地捏了下兒子的手臂,「聲兒,媽累了,想躺下來……」

「哎,媽,你別動。我來。」

隨著亮聲陽物的抽離,木蘭頓時感到一陣失落,隨即陰牝內湧出一股粘滯。她身體顫抖著,有些驚恐,像一個迷途的小孩,她張開了眼睛。

萬籟俱寂,眼前一雙黑色的眸子,帶著興奮而古怪的神色,正自痴痴凝視著她,像是在尋找什麼,而自己也好似被催眠了一般的傻傻站立在一片荒草堆上。

「剛才舒服嗎?」他把她放倒在了一堆草垛上,這使得她的陰牝更形向上,拱出了一片淫蕩景象,他好像看到了紅霞映天,碧波浩瀚。

「媽,我要來了……」

「是的,媽好舒服。」木蘭在心底喃喃著,鼻翼間滲出細細溪水似的呻吟,她只覺得陰牝內壁正受到一浪高過一浪的衝擊,刷打著,刮磨著,她暈眩,似乎被流貫全身的色彩變幻的漩流弄得有股子醉意。這樣的姿勢真好,像音符合拍於旋律那樣,兒子正緩緩起伏在她豐饒的胴體上,放蕩恣意。

猩紅的陰唇和透體的鐵棒註定是要迸出火星的,而且這火有蔓延的趨勢!

處於亢奮狀態的木蘭喃喃囈語,這並不是一種譫妄,清麗如許的她面龐上盈滿了珠貝的光澤,恰似剝去紫殼的荔枝,而身下已是落雨飛星。

無形的慾火穿越內心,頓時令人感到一種脫俗的輕鬆!或許,從此以後,她不再是她,陳舊的過往已化為蝶飛的殘灰,新的軀體已從蛹中蛻變。兒子賣力的抽弄,喉間粗重的喘息,依稀從兩人陰器交合處浮動著清淺水聲,再加上木蘭輕軟迷離的呻吟,讓這小小的農舍不再清凈,從檐間到草垛,響著絲質般的浮音。

靜默中,她似乎聽見了音符咬斷草根的聲音,故鄉,那童年的故土,被父親犁翻的土地……

夕陽風披著斑駁的色彩從破舊的窗戶吹進來,反而是推波助瀾了,把處於慾望巔峰的母子倆送到了一種近乎飄飄欲仙的境界裡。相互之間熟稔的氣味,家族血脈的維繫,彼此種族的血交融交匯,鐫印在了糾纏著的胴體之間。

曾亮聲不再是那個步履蹣跚的孩子,而是威風凜凜的占有者,他知道,自己淪落之處便是再生之地,過程中悄然進行的事實,就是母子交歡執迷的過程,塵世間,似乎什麼都未曾發生,只有性愛永恆,永恆在兩人魂斷腰折的那一刻。

母親身上瀰漫著菊花香,乳汁的芳香,還有牝間淋漓的液香,是天地間的至純香味。

他高一聲低一聲地,蘊含著灼人的烈火,直欲把自己燒向這片富饒的熱土。

他又像一輛披著鐵甲的坦克,輾過母親嬌弱的軀體,儘管它美好如雪,瑩瑩水靈,但此刻也只好如此,眼看著它在自己的履帶之下,美麗的花瓣被一瓣一瓣地輾碎。

別責怪我,母親!他猛烈地衝擊母親的夔門,狂野間,紛落如雨,濺起一片涅白,一片似水的柔情。

萌動,飄浮,騰翻。

這就是兒子的彪悍,他給予她堅定的信念,他將是她的整個天空,包含著今後一世的風雨。他是這樣年輕,從未經滄桑的洗劫,明鏡似的清凈,玉色的瞳孔卻深不見底,在告訴她什麼是地老天荒。她愛憐無限地撫摸著軟趴在她身上的兒子,眼裡滲出了淚水,下體仍是處於一團火焰當中,剛才那一番粗魯磨礪已將她的柔弱陰牝化成了熊熊燃燒的一朵紅罌粟。

而兒子的精血,湧進並融合她的精血里,流淌成一條不倫之河。它以一種馥郁濃香的方式,遮掩了黑暗的風露飄逸。當猙獰的心魔唿嘯著把迷途的母子送到了永不回頭的命運之途上時,就已註定,這場沁人魂魄的奇情孽戀,將在狂風暴雨的世俗指縫間滑落。

*** *** *** ***

劉老根經常酗酒。平時沉默寡言,神情木訥,一副斗敗了的樣子。每次喝酒都是一醉方休。

家釀的燒刀子一喝開了,常常就要喝得臉色慘白,眼睛噴出火來。然後,把自家婆娘按在床上操上幾回,覺得就是天底下最為快意的事情了。

這一天,他牽著那頭背著種子的老驢往家裡趕,醉眼瞪視著前方,山坡越來越陡,驢背上的擔子咣啷咣啷地響。腳下的山路沿著河岸和柵欄蜿蜒盤曲,只看得到幾米以外的地方。

在山坡最陡的拐彎處,他的驢子累得要走不上了,這時,他看見一個女子走來,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子纖細,再仔細一瞧,卻是自家閨女細妹。

嘿嘿,幾時都長得這麼大了?劉老根用手拍了拍腦袋,也難怪,整日價兒喝得天昏地暗,又何曾仔細看看自家兒女都長成什麼樣兒了?

「爸,媽擔心你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叫我來看看。」劉細妹臉色有些蒼白純凈,眉毛略顯濃黑,在夜色下,瞳孔顯得異常地明亮。父親難得今日去趕墟,卻許久未回,她媽媽擔憂別又喝醉了,睡在路邊了不凍死也要凍出病來。

「沒事沒事,你爸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走丟了不成。」劉老根第一次在這樣如洗的月光下注視著女兒,女兒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就連空氣里也因此拌上了花香,渡上了勃勃生機。

他打量四周,前面有一個廢舊的秧園子,一輪暗淡的黃色的半月正從園子盡頭那棵黑黑的槭樹後面落下去。月亮所放出的光將天空映成一片暗紫色,他把腳步停在了了白色的花籬笆前,花朵鬆散地低垂著,仿佛在粗聲地喘氣,頓時勾引了潛藏在心裡的那股慾火。

「過來,女兒!」劉老根感到唿吸困難,月色下的女兒有一種天然的鄉野氣味,混合著旁邊的菖蒲花香,別樣的誘人,又豈是家中的那朵半老黃花可比?劉細妹不知道父親想幹什麼,走上幾步,她的手被父親牢牢地握著,他是如此的用力,以致她咧開了嘴,大聲叫著,「爸,你弄得我好痛!」

像一股電流穿過他的身體,劉老根嗅到了空氣中最誘惑人心的那股香味了,就是女兒身上那股淡淡的女兒香,他體下那條肉質的莖體一下子膨脹起來,把女兒飛快地抱在了懷裡,一張粗鄙的嘴已是捂住了女兒薄薄的嘴。

細妹不及反應過來,一條滑熘的泛出臭味的舌頭已是探進了她的嘴巴里,而且是迫不及待的吮吸著她的。

等她剛剛從驚嚇中醒來時,她已是被父親按在了散發著石竹花刺鼻的香味與百合花濃郁的花香混合的草地上了,褲子被扒拉了一半,露出了半瓣白玉似的屁股。

「爸,你幹什麼呀……我是你女兒啊!爸,不要……」細妹躲閃著父親的那張臭嘴,但是他的手已是掏弄著她的陰牝,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屈辱從心底湧起,疼痛從下體往上傳來,這是自己的父親嗎?

天地在旋轉,她頭暈目眩,不知所措。到處是一片漆黑,月亮在山頂處落下去消失了,她的眼前一忽兒片片亂糟糟的飛絮,一忽兒眩暈的光線,她只覺得身體飄飄悠悠的,接著一陣裂骨的疼痛從陰牝處流來,她發出了一聲撕裂心肺的喊聲……

劉老根渾不在意女兒的感受,女兒飄忽不定的哽咽和呻吟,更是讓他獸心大發,他的心猶如火炬在胸膛里熊熊燃燒,放出痛快淋漓的火焰,他不能忍受女兒那具清清爽爽白皙的軀體。

他一邊用力地抽插著,一邊吻著她那淚漣漣的臉蛋兒,她的臉好濕,還有陰陽交合處也是黏濕答答的。

「好女兒,你聽話,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你的,比疼多兒還多。」

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然而這並不能泯滅他的心魔,他要她,因為全身的血管就似要破裂了,他要用他的血淹沒她,覆蓋她。抽插了一會兒,她似乎安靜下來了,只是軟軟地躺著,任她的父親用一種強悍摧毀她,自己又能怎樣呢?只有屈服,誰叫自己是他的女兒呢?

儘管她的人正被凌辱著,她的臉呈現出一副哀婉動人的表情,她的心緒早已飛到了那個黃昏,一個少年也是這樣要求她,可是自己拒絕了他,而自己也永遠沒有資格來接受他了!此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陰牝好痛!父親碩大的陽物生生地撐開了她尚未發育完全的牝體,也摧毀了她今後整個的人生,她知道,她不再完整了。

當禁忌突破倫理的約束,並瘋長出淫慾的荒草,在一片風光旖旎之中,又有什麼可以冷卻這股原始質樸的激情呢?

和大多數同年齡男孩子相比,曾亮聲在情感上更富有激情和想像力,為此他一度感到沮喪和困惑。他的感官也是成熟的,直覺也比別的孩子靈敏。同班或者說鄰居家的孩子在他面前顯得近乎古板。所以,當那個師母開發出了潛藏他身內的那股原始慾望時,他也只是呆了一會,就天才般地接受了這份意外的禮物。

當母親在他身下呻吟時,嘴唇微啟,眼睛裡流露出的那股又緊張又欣喜的光芒,常常使得他的情緒大受鼓舞,並因而更加活力四射。

「孩子,你好棒……」木蘭的臉光彩照人,極度地誘惑著自己親生的兒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中了一種叫做「慾望」的毒藥,它堅硬而且致命,儘管是慢性的。

曾亮聲固執地以為,從此以後,他將可以撥動永不疲倦的六弦琴,撥弄起永不疲倦的情熱,在溪流與風笛之中與母親踏著小步舞,並吮吸母親永遠的乳香。而木蘭也是,全身心地沐浴在幸福當中,她也從放縱當中,走出了戰戰兢兢的膽怯的少婦陰影,體味著兒子所給予她的溫柔呵護。

深藍色的夜空反射著黯淡的幽光,在如瀉的月光下,兒子匍匐在她身上的身影高大且威猛。這已是今夜的第四次了,她真有些擔心他的身子,可又拒絕不了他源源不斷的動力,是這樣的義無反顧。她向他屈服了,任他年輕有力的身軀馳騁在她的嬌柔上,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泄出體內溫熱的牝精。

在兒子的強大面前,她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微弱,意志力被他的陽剛摧毀,她就像一根顫抖的針,被兒子的磁場吸進了亂倫的淵藪。

陽物在牝精的泡染下,漸漸膨脹博大,早已泄過幾回的它更顯堅硬碩大。他曾經試圖擠進母親的菊花蕾中,但被母親溫婉地拒絕了。這個排泄糞便的地方,不是褻瀆了兒子傳宗接代的神聖了嗎?她並不擔心會懷孕,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上環了。所以,這美牝可以讓他盡情地肏沒,可以盡情地承載無數的子孫在那兒徜徉。

「媽,你在上面吧……我有些累了。」奮戰多時的他拔出了尚自威風凜凜的陽具,龜頭馬眼處猶帶著一滴濃白,他也搞不清楚,這是他的,還是母親的。或許,經過他的幾番跋山涉水,母親的牝路早已泥濘不堪了。

木蘭撫摸著那具長長而且軟中帶硬的莖體,這是傳承曾家子孫的工具,也是令她神魂顛倒的陽器,「叫你不知道休息,你也有累的時候?」

她隨即套弄幾下,翻身坐了上去。隨著那具莖體的沉沒,她的牝壁頓時感到了無比的充實,幾下起落,就是心花怒放,一股想要喊叫出來的鬱積在體內已經許久的壓抑之氣,隨著一聲聲長長的若斷若續的呻吟,遊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裡。

曾亮聲在下面並不閒著,他看著自己的陽具在那堆亂草叢中出沒無間,母親的那瓣粉肉時常在莖體的擠壓之下帶出一片片殷紅,心頭湧現的豈是那淫縻的想像,更有如此生靈活現的春宮畫圖!想像這牝內曾經穿梭著父親的堅實和衝動,而在以後的歲月里,它將流淌著自己的分泌和狂潮,他怎能不再次奮發呢?在這一瞬間,他就如一匹餓壞了的野狼般嘶叫著,想要把騎在身上的母親顛翻。

突然,感到從下面傳來的那種衝勁,木蘭並不慌亂,雙腿有力地支撐在床沿上,任兒子如狂風驟雨的衝動在自己深深的陰牝內消蝕殆盡。而自己只是閉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夢了,把她所固有的那份膽怯和羞愧在狂獸面前盡數摧毀。

還需要什麼呢?或許是那種所謂神秘的東西,當她陷入瑣事和羞恥的泥沼之後,她試圖站起來,一心一意想要找回昔日那種良家婦人的感覺。但她辦不到,索性就這樣吧,把靈魂深處最隱秘的激情變得完滿而充實。

終於,兒子吐出了他體內最後的一滴精液後,疲軟地倒在了她的身邊。她依偎在他懷裡,他的四肢和身體像是點燃了火,赤熱滾燙,而她的整個身心都在火焰中熊熊燃燒。然後,倆人激情地親吻著,舌頭攪拌著舌頭,似乎已經粘在了一塊兒。

此時,夜已經很黑了。

*** *** *** ***

細妹並沒在睡,她圓睜著大大的眼睛,無神地看著頭上的房梁,幾張蜘蛛網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蜘蛛已經不在,這是老網,上面落滿了灰塵。她的下身好痛,經過巨創的陰牝在她小心翼翼的洗滌下,仍是那般的精美別致,兩片紫紅遮住了那條細細的縫兒,也遮住了父親犯下的罪。她不敢跟母親說,烈性的母親是不會饒過父親的。

她的內心裡有不想活下去的意願,然而每次清晨醒來,看到朝陽東升,她又會感到血液在流動,身子像陽光下盛開的紫鶯花一樣燦爛,體內便會升起強烈而執著的慾望。她想好好的成長,好好的看著這個世界,畢竟,他也是這樣。

這般的夜晚,他又在幹什麼呢?她想起那個黃昏的小路,他那充滿渴望的眼睛,還有他呵護的眼神……很多很多,曾亮聲,你在幹什麼呢?她在心裡無數次地唿喊著。

同窗學習了這麼多年,她了解他,本能地關心他,可又衝動地想拒絕他,因為她的羞持和自卑。可是本能又驅使著她去接近他,去把自己融入他的裡面,這使得她有一種安全感,根深蒂固的安全感。大概是因為他的年輕,他的鮮潤吧,也可能是因為他的眸子裡透著的沉著和堅定。

多少個日子了,她一次次地徘徊在他家的巷口,想找他又不敢。而他,也是如驚鴻掠影般,在這個暑假裡,神秘地消失了。

其實,曾亮聲整日地窩在他的家裡,先是因為他的縱慾,然後是因為他姥爺的到來,打亂了他原來固定的生活節奏。

那天,門鈴異乎尋常地響了,匆忙而執著。

木蘭無奈地把仍躺睡在她牝內的那根陽具撥開,帶出了一絲絲縻縻涅白,也帶出了她的暢快。兒子不聽她的勸,整天泡在家裡肏她的陰屄,似乎不整出他勉強生產出的全部精液絕不罷休。

她有些怕了,怕他日漸憔悴的臉龐,怕他正在成長的肢體,會因為這般的放縱而有所傷害。於是,她給遠方的父親打了長途電話。父親剛開始吱吱唔唔的有些不太情願,木蘭一個勁兒地說,好久沒看見父親,想他了,他才勉強答應了。

現在,父親來了,而且來得這麼快。

木蘭一下子傻了,剛開始還以為是鄰居二桿子他媽來串門,沒想到是父親,他真的就這麼快的就來了?往日,她不知催他多少次,他總是不來,今兒個就一個電話,他就來了?

「快,老爸渴死了,蘭兒,怎麼傻愣愣了?」父親仍是這般地爽快,這般地急急如火,聲音仍是這般的粗獷響亮。多少年沒見了,他的身子骨看起來結實許多,不比往日的積弱了。

「哎,爸,我沒想到你會來得這麼急。都還沒準備呢。」木蘭一邊倒水,一邊衝著後廂房的兒子喊著,「阿聲,快起床了,你姥爺來了。」

父親的健康使木蘭感到非常高興。長期以來父女相依為命,父親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就算是再餓,也要想盡辦法不讓自己的女兒餓著。她至今依然記得父親在一個風雪之夜到村部食堂偷饅頭給她吃。回來時滿頭滿臉的斑斑血跡讓她嚇得哭了。

父親安慰她,沒事沒事,讓人家用磚頭打的,明兒天亮就結疤了。事後,木蘭回想起那事,就由衷的感激父親。父親是真愛她的,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女兒的命,這就是父愛!世間再沒有任何人能夠比父親更愛自己的了,她相信。

「好女兒,幾年沒見了,你看都瘦了!」父親撫摸著木蘭的胳膊,目光中愛憐無限。由青澀少女變成丰韻少婦,其實不需要多少時間,特別是女兒出嫁後回家省親的那段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完滿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按照老家習俗,出嫁後的新娘要有五天回娘家省親。記得那天的黃昏,木蘭是搭著一輛拖拉機回到家裡的,送她回來的是她的大伯根旺。

攪動他沉埋心底許久的波瀾的是女兒嘴角邊澀澀的歡喜和羞怯,像極了去世時的妻,也是這樣春情蕩漾,勾魂攝魄。

那一夜,他徹夜難眠。

也是在那一夜,木蘭悄悄地爬上了父親的床。老式的床板響起了經久不息的吱吱嘎嘎聲,纏綿悱惻,演奏著萬千年來祖宗們一直在演奏的樂曲。

「爸,你總算是來了……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好想你嗎?爸……」木蘭哽咽著,眼角泛出了淚花,剛剛做完愛的緋紅臉龐因了這份牽掛更顯得楚楚動人。

父親把她抱在懷裡,女兒的體溫灼熱得似乎比窗外的那炎夏更加難當,他有些感覺了,下身不禁起了反應,而這反應不可避免的碰觸到了女兒薄薄的衫褲里敏感的大腿。

木蘭頓時紅霞滿飛,有些嗔怪地推開了父親,「爸,瞧你……」

「嘿嘿……」父親有些訕笑著,急忙端起桌子上的冷開水喝了起來,「我那外孫呢?」

「姥爺,你來了。我在這兒呢。」曾亮聲幾乎是應聲而出,他斜斜地倚在門杆上,打量著已經數年不見的外公。其實,他跟這個外公不太親昵,畢竟相處時日太淺,印象中的外公就是母親常常念叨在嘴裡的那個田地里辛勤勞作的農民老爹。

外公長得不太高大,一臉的鬍髭黑白相雜,顯出歲月的痕跡。曾亮聲驚訝地發現,自己長得很像外公,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看來自己還是遺傳母親這方的基因比較多吧。

「來,讓外公看看。嗯,長大了,長大了……好,很好!」外公仔細端詳著外孫,突然間淚水奪眶而出,「像,真像。蘭兒,你看,他的眼睛真像你過世的媽媽。」

「爸,瞧你,今兒個是高興的日子。快來洗把臉,我那兒還有冰鎮蓮籽湯,喝碗去去火。」木蘭知道母親的去世對於父親的打擊曾經是多麼的深重,以致於父親終身不再續娶。

「姥爺,你和媽聊著,我出去走一走。」曾亮聲有些見不得這場面,讓他鼻子發酸。

「也好,早點回來吃飯,別玩瘋了。」木蘭很高興,這些日子還是見兒子這麼主動的要到外面逛,雖然現在外面太陽正是毒辣辣的時候,但總比整日膩在家裡與自己縱慾的強。

曾亮聲甫一出門,頓時感到陽光的刺眼,讓他有點暈眩,疲倦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恍恍惚惚地站了一會兒,愣愣地看著家門口閃閃爍爍的黃樹葉子,然後顫抖了一下身子,往一條深幽的小徑走去。

這些日子以來的影像宛若夢中,與母親那激烈纏綿的場面一次又一次地掠過他的腦際,某些細節和瞬間像一把燒紅的烙鐵一次次的燒灼著他年輕的心靈。他痛,也快樂著,一次又一次!

他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離家不遠的無主花園,高牆邊橡樹旁的一條小路上,赫然站著一個年輕的姑娘,正自痴痴地看著自己。

細妹!

她怎麼在這兒呢?曾亮聲上前幾步,今天的細妹穿著一條印花薄軟裙子,柔滑飄逸,藍得像翠鳥的羽毛。「細妹,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我想去你家,可是,又不敢……」細妹囁嚅著,碎玉似的牙齒咬著小指頭,眼裡掠過一絲羞澀一絲歡喜一絲擔憂一絲無奈。

曾亮聲的眼睛一亮,心頭一陣的羞愧和欣喜,猛地抓住細妹的手,「走,細妹,咱們到前邊去,這兒太熱了。」

他們奔跑著,穿過一片寬闊的小麥地,越過一條小橋,眼前便是一片荒曠的草地,再過去就是鬱鬱蒼蒼的黑樹林。他們都知道,那裡面有一間簡陋的農舍,去年的夏令營,他們班曾經組織來過這兒宿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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