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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7:52 62

(一)

2006年6月30日中午,香港將軍奧,華人永遠墳場。

天空中微微的飄著雨絲,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房車,一會車門打開,裡面走下三男一女。

四個人都戴著墨鏡,似乎是很有必要掩蓋下自己的身份。看的出他們都很出色,男的很帥氣,女的雖然個子不高,光看流露出的那種氣質,也必定是極漂亮的。女的挽著身材最高大的那名男子的手,兩人似一對情侶。

「13年前的今天,日本的東京,也下著雨吧……」女人身邊的那名男子喃喃地說,另兩名男子沉默地點點頭。

「走吧,我們去看看……」

墓碑前放滿了鮮花,很多人在這裡停留,悼念著他們心中一位永遠敬愛的先生,這位先生在1993年的6月30日在日本與世長辭。1993年6月24日,只是因為參加一個日本電視台製作的節目的彩排,從一個3米不到的台上跌下,這位先生從此陷入了昏迷,最終在6天后逝世了。

當時的日本媒體並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什麼重大的事件來報道,報紙上透露的消息少之又少,可以說是極度的不重視,但遠在香港的很多人,卻等到心碎了,一直到確認了他去世的消息,還是有那麼多的人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

他真的走了嗎?正值英年,音樂事業正蒸蒸日上,剛發售了日文新專輯,不久前更是因為推出了一張粵語專輯火爆了香港的樂壇……

有人說,他在日本取的那個日文名不吉利。Koma和英文昏迷Coma讀音十分的接近,確實,他從台上跌下後,就昏迷不醒,直到不治了。

後來很多人也指出,從他自己的音樂里,也不乏有讓人揪心的預言。

《戰勝心魔》的歌詞里有一段:問誰做到/創意中闖蕩未來/若明道理/冥冥中左右命途/世界弄人/不知不覺/每個決定可致命……

《海闊天空》: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情人》:WOO……你可知誰甘心歸去……

如果,他沒有去日本發展,或者說錯開那個日子,又會如何?每個人都會有跌倒的經歷,大多人跌倒了,都能再重新站起來。可是,他跌倒以後,就不再站起來了,卻讓生命消逝於無形……

家駒,你在天堂好嗎?我們永遠懷念你。

——擺放在先生墓前的鮮花叢中,一個花藍上掛著一張輓聯。

香港的BEYOND樂隊的主唱,一個偉大的音樂精英,這個偉大樂隊的靈魂人物黃家駒先生,離開我們已經有13年了。

那四個人中的三名男性,當然就是BEYOND剩下的成員:黃家強、黃貫中、葉世榮。那名陪在黃貫中身邊的女性,則正是他的女友,香港明星朱茵了。

祭奠過家駒,他們回到了房車,細雨中,車子緩緩地馳遠了……

2006年6月30日,中國大陸,浙江省的一個小城市,傍晚。

「人死了,真的有靈魂嗎?」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官員幹部的短髮胖子訥訥的問。他的對面是一個小桌,那邊坐著一名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

「靈魂,當然有,只是一般的情況下人看不到罷了,從前有那麼多的關於鬼神的傳說,或者說可以看成是古代對靈魂出現的一種記載吧。」年輕人平靜地回答。

「那照師傅你的說法,我的前妻是真的要來找我……這個…我該怎麼辦?」幹部的臉抽搐著:「那我那天看到的,真的是她!」

「應該吧,你的前妻,應該是死不瞑目的那一種了。你為了升官發財害死了她,她的靈魂含冤不滅,現在你的身體因為酒色過度,陰氣上升,正是她能夠報復你的好時候……」年輕人說著,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嘲笑。

「天,那我該怎辦?我見鬼了!我見鬼了!我這次死定了,我的媽媽呀!」幹部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大門,走不遠,又回過頭來看看年輕人房間的門,那上面有個招牌寫著:

《劉風靈魂研究中心》

「他也說幫不了我,人家是專門研究這個的,看來,我這一次是沒的救了,翠花,我對不起你啊!我當年不該為了能和書記的女兒結婚,害死了你啊!你等著……我不要你來把我……我自己來找你……」幹部似乎已經神智不清,瘋子一似的哭叫著跑走了。

「鬼並不能真正的害死人,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會被自己嚇死,誰叫他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呢?」劉風對這種無恥的幹部沒有什麼好感:「鬼並不生活在我們這個空間裡,並不能傷害人,只不過它出現,能嚇死人罷了,哈哈哈……」

(二)

2006年6月30日,香港淺水灣,一棟別墅,優雅的房間裡,夜晚10點26分。

黑灰色的牆壁,淡紅色的燈光柔和的給房間裡灑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氛。

房間裡沒有雜亂的擺設,似乎只是為了擺放那一張大床,床是淡蘭色的,真的很大,六個人睡上去應該毫無問題的,不過現在床上只有兩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的下身是光光的,露出了一雙足已讓任何男人看了都唿吸急促的修長玉腿,現在這雙腿正跪著,把一個流光溢彩的屁股翹了起來。她的上身是穿著衣服的,是那種很寬鬆的睡衣,雖然這樣一來看不出她的乳房有多大,但明顯的,這樣的造型更能讓和她做愛的男人瘋狂。

一根粗大的陰莖,插在她的屁股縫裡,正在她淫水漫溢的陰道里飛快的抽插著,一個男人俯身貼在她的背上,雙手隔著睡衣捏著她的乳房,咬著牙齒把腰部使勁的挺動著,陰道里太狹窄了,雖然彼此做愛已經不下千次,可是這個迷人的肉穴兒依然狹窄依然,彈性不減。

「用力……Paul……你好勁啊……插得我……好舒服啊……」女人被乾得全身晃動著,頭貼在了床上,但顯然是爽得不行,叫床的聲音非常大,聲音里充滿了愉悅。

Paul是黃貫中的英文名,現在他身下被他乾得浪叫不斷的女人當然就是那個美麗的女友朱茵了。祭奠完家駒後,他們離開了家強和世榮,來到朱茵的別墅里來過一個歡樂的夜晚。

每次做愛,朱茵都能感覺自己被貫中弄得爽到極點,貫中那根足有18公分的大陰莖插在自己依舊柔嫩狹窄的陰道里,太充實了,他的持久能力又很長,搞的她是一個高潮連著一個高潮的來。

個多小時過去了,朱茵已經被乾的高潮了五次之多,頭都已經被操的有些發暈,可是貫中還是繼續大力地抽插著,看來還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貫中的下身狠狠地撞擊著朱茵的屁股,隨著那一聲聲清脆的「拍拍」聲,朱茵迷人的屁股被撞擊的泛起一陣陣漣漪,肉波流動,在燈光下直迷人眼。

到底是被乾了半個多小時了,朱茵高潮迭起,也有些體力不支,這時候貫中忽然更用力的往前挺了下屁股,朱茵按著床按得發酸的手支持不住,整個身子就往前一趴,身體貼到了床上。

貫中正乾的性起,忽然的陰莖不能有效的插入到陰道里,忙拉住朱茵的腰讓她的上半身趴在床上,屁股卻依舊拱的老高的,讓她的身體支成了一個小尖角。

「朱茵,你不行了麼?我還未夠。」貫中吐了一口氣,一手扶住那迷人的屁股,一手捏著自己依舊漲得發疼的陰莖,在朱茵的屁股上摔打著。

「哦……我無力啊,但我還想要……你別管我啊……你繼續插進來,把我搞死……你插進來啊……」看來朱茵內心的慾望還是強烈得很。

有了愛人這一句話,貫中放了心,雙手抱住了她的屁股,又用手大力地分開了兩個屁股蛋子。

朱茵那可愛的私處出現在了眼前,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外陰啊。雖然已經是30歲的人了,又有過不少性伴侶,但朱茵的陰部依然粉嫩異常,雪白的陰戶,鮮艷的陰唇,因為被猛力的抽插微微張開的陰道,那鮮紅的嫩肉里淫水閃亮。往上一點的地方,一個嬌小的肛門也因為高潮放鬆的似乎張開了一張小嘴,肛門四周的皺褶,密密地排列著,泛著異樣的深紅。

貫中用食指在她陰道里畫了一個圈,手指上就變得滑滑的了。「你好多的水哦……」他滿足地說著,把沾滿淫水的食指慢慢地插進了朱茵的肛門裡,直到整個食指都被她的直腸緊緊的包住了,朱茵忍不住發出了「哦」的一聲。

朱茵回手摸到了他的陰莖,拉著這根可愛的東西,湊到了自己的陰道口上:「Paul……進來啊……」

撫摸著朱茵的屁股蛋子,貫中下身一挺,整根粗大的陰莖重新撐開了她的陰道,頂到了朱茵的子宮口上。他這次慢慢地抽插著自己的陰莖,食指在她的肛門裡溫柔的旋轉著。每一次的陰莖抽動,自己插在肛門裡的手指都能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肉膜感覺到。

貫中有時候用些力,隔著腸子壓著自己的陰莖,這樣每一次的抽動,身下的朱茵都會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好像是被無比粗壯的龐然巨物整個的塞滿了,再也沒有一點的空間。

「Paul……Paul……」她輕聲地喚著自己的情郎,告訴他自己有多舒服。

完美的性愛,是雙方對彼此最無私的奉獻帶來的。貫中和朱茵都沉醉了,只是覺得很幸福,不管是猛烈的抽插也好,緩慢的做愛也罷,都能讓身體里的那種無言的快樂發揮到極致。

貫中的眼神迷離起來,身體的感覺告訴他,自己的高潮要到了。又繼續抽插了數十下之後,貫中將陰莖用非常慢的速度,一點點地插進朱茵的陰道,直到龜頭能明顯的感覺到卡在了她的子宮口,他不再動作,任由自己的陰莖劇烈的噴射著精液,肛門裡的手指也不再用力,被自己的陰莖跳動的節奏一點點的推到了外面,直到褪出了肛門。

朱茵徹底地迷亂了,無力的身體變得更敏感,幾乎就是在貫中射精的同時,滾熱的精液,跳動的陰莖讓她沒來由的又高潮了。在貫中長達30來秒的射精時間後,剛剛高潮後放鬆一點的陰道又被刺激的痙攣了,又一波緊跟而來的高潮,她的陰道括約肌收縮著,陰道內部的嫩肉顫動著,極度高潮後的子宮口大開,像一張嬰兒的小嘴在一張一合,快樂的迎接著那一汩汩濃濃的精液的到來。

……

「我們很幸福,是不是,Paul?」黑暗中,朱茵緊緊的依偎在貫中寬闊的胸口,甜甜的說著。

「是啊,我們很幸福,沒有比我們更幸福了。」貫中撫摸著朱茵背部光滑的皮膚,由衷地說。

朱茵把頭靠得更緊了些,這就是生命里最讓自己的快樂的男人了。

貫中忽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朱茵問。

「我忽然想,要是家駒還活著的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和我們一樣幸福呢。」貫中說。

「或者,他現在在另外的世界裡,也過的很幸福呢,你說呢?」朱茵想了想說。

「希望吧……」貫中不再說話了。

朱茵上來摟住他的脖子,送上了一個香吻:「好了,別多想了,人死不能復生,睡吧。」

……

2006年7月1日,早上8點45分,朱茵的別墅。

伸了個懶腰,朱茵從沉睡中醒來,忽然覺得不對,貫中已經不在身邊了。

「這傢伙,這樣早起來,去哪裡了?他精力還真好。」想起昨夜那激烈的做愛,朱茵又有些的迷醉了。

難道他是去弄早飯去了?那好,我就再懶在床上一會吧,反正這幾天沒什麼工作了。朱茵這樣想著,心裡非常的開心,又繼續睡了過去。

中午,11點13分。

朱茵是被餓醒的。

「有沒有搞錯啊,他去哪裡了?難道就這樣不說一聲跑出去了?」朱茵可有點火氣了。什麼意思嗎,還以為他是給自己弄早飯去了呢,現在好了,肚子餓死了。

拿起床邊的手機,她撥了貫中的號碼。手機鈴聲響起,卻就在床的另一頭。

氣沖沖地打電話給家強他們問貫中的下落,卻都回答說不知道。

貫中失蹤了?這下,朱茵可急了,又再次撥通了家強他們的電話……

這以後的幾天裡,朱茵、家強、世榮都在四處尋找貫中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難道他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嗎?

(三)

2006年7月1日凌晨1點26分,朱茵的別墅。

貫中在黑暗裡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一片漆黑,身邊只有朱茵的唿吸聲。

「我這是在哪裡?我邊上的是誰?」奇怪,他不是剛剛才和朱茵做過愛嗎?怎麼都不記得了?

他慢慢地用手摸了摸身邊的人,感覺出是一個女人光滑的皮膚,他想叫出聲來,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不是在日本的醫院的嗎?我不是還在昏迷的嗎?難道這是醫院的病房?邊上的是日本性感的護士?

他摸了摸自己,也沒穿衣服。不可能的!

他下了床,黑暗中扶著牆,在牆上撫摸著,心裡只是感到害怕: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我到底是怎麼了!

當他摸到一個凸出牆面的物件的時候,他咬牙按了下去。房間的燈亮了,剎那間,驅散了黑暗。他看到了整個房間的布置,很陌生。他也看到了大床上的朱茵,他不認識這個女人。她光著身子,側身睡著,一雙豐滿的乳房緊緊的擠在手臂間,一張動人的俏臉一臉的幸福狀,看起來是那樣的香艷誘人。

可是他只是感覺到頭皮發麻!

床邊有男人的衣服,他不能再思考什麼,趕忙拿了起來,匆匆的穿上,然後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外面房間的紅外線感應燈亮了起來,嚇了他一跳,他忙蹲了下來,過一會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才站了起來,順著一個樓梯跑了下去,終於找到了別墅的出口,費了好半天弄開了大門,他不敢回頭,跑了出去,衝進外面的黑暗裡。

一聲尖叫……

2006年7月1日,赤柱,上午9點27分。

貫中失神地逛在陌生的街頭,他走了一夜的路,一直在思考著,可是怎麼都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了。他走到了一個商場,茫然的隨著人流擠上了電梯。

二樓的衣物賣場,一位熱情的女售貨員向他招攬生意。

「這位先生,買衣服麼?有很多新款哦。」貫中站住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前面的女生。

女生被他死板的眼光看的有點害怕:「先生,你需要買什麼衣服,我幫你挑好嗎?」

「你要做什麼?我們不認識的吧?」個頭比貫中小很多售貨員差點是叫著說話了,因為她發現這個男人向自己沖了過來,伸出了手。

售貨員被拉開了,她後面的牆上有一面試衣鏡。

她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男人用手指著鏡子,發出了一聲悽厲恐怖的叫聲:「貫中!」

售貨員被他的行為嚇壞了,尖叫了起來:「救命呀!」

一時間,很多人涌了過來,貫中遲疑了一會,轉身跑到了電梯,奔跑著,幾下就消失在出口了……

(四)

2006年7月2日,中午11點20分。

他(是否還能稱唿他為貫中?)已經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他現在只是感到不理解。當他從那個有女人的房間裡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恐懼著,後來是害怕,害怕,不明白都發生了什麼!當他第一次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樣子以後,恐懼和害怕已經到了極點,然後就是莫名的狂亂,在陌生的街頭匆匆的穿梭著,使勁的打著自己的臉,捏著自己的手臂,是真的!

我,我怎麼會變成了貫中?貫中什麼時候染了頭髮?我現在是誰?

我不是黃家駒嗎?!!!!

誰能解釋?原來現在的黃貫中,發現自己是黃家駒!(或者說,黃家駒竟然發現,自己是黃貫中的樣子!)

後來想得麻木了,感覺到了餓,摸摸衣服的口袋有個錢包,裡面有些現金。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錢,但因為上面有數額,知道那是錢,走進一家餐館,叫了些東西吃了起來。餓了要吃東西,這是人的本能。

填飽了肚子,他開始研究那個錢包。裡面還有幾張銀行卡,一張身份證。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正看到身份證上的證明,他還是被震驚的呆住了:

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證,黃貫中,男性,1964年3月31日……

2006年7月10日,香港將軍奧,華人永遠墳場,黃家駒墳前。

他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墓碑前,這些天來,他通過各種渠道,慢慢地了解了不少事情。原來自己在13年前就已經死了,BEYOND也經過了幾次的解散和重新組合。

自己現在是的身份已經是黃貫中,那天看到那個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黃貫中的女友朱茵。BEYOND和從前的經理人為版權打過官司,自己錄的那盤沒完成的音樂帶被填上歌詞,成了現在BEYOND最後一首自己寫的經典遺作《抗戰二十年》。

2005年,BEYOND宣布解散……

可他還是不能相信,自己死了,那為什麼現在又活了!死了13年了?為什麼自己沒有這樣的時間概念了呢?我死了13年?有這樣的可能嗎?

現在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墓碑,上面清楚的刻著:

黃家駒1962。6。10——1993。6。30

上面有自己的照片。

眼淚終於湧出了眼眶,無聲的,雖然他為這不能相信的事實感到無助,好想放聲痛哭一場……

我已經死了!死了13年了!那我現在是什麼?是個怪物?一個霸占了貫中身體的靈魂?那貫中呢?他死了嗎?我以後怎麼辦呢!

一雙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Paul,你這是怎麼了?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離開我?這些天你都在哪裡?你怎麼哭了?」朱茵一聽說貫中出現在了將軍奧,猜他一定是去了家駒的墳墓,馬上打了電話給家強和世榮,然後一刻不停的自己驅車趕了來,終於找到了他。

「那天晚上為什麼要離開……你是……朱茵……」他哽咽地說著。

「你說話好奇怪哦,你不認識我了嗎?」朱茵聽得一頭霧水,還好,現在她心裡只有重新找到情郎的歡愉,不想再去為這一點小疑惑費心,拉了他的手說:「走吧,Paul,別在這裡了,我們找了你10天了,大家都急死了,你這個人啊,真是的。」

任由朱茵拉著自己的手,他茫然地跟她邁步。(跟她走?冒充貫中,和她一起生活下去嗎?)

墳場門口,家強和世榮遠遠的走來,看見貫中終於出現了,家強快步沖了上來,揮手就打了他一拳:「Paul!你好不夠意思啊!膽敢玩失蹤!我們都急的要上吊了,哈哈。」

「家強!」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家強,自己的弟弟,想不到現在已經留著鬍子了,是一個很成熟的男人了。

走在家強後面的那個,是世榮……他都認識,只是和自己現在是「貫中」的認識角度來說,一切都有些痛苦和茫然,還有那種荒謬的感覺。

貫中失蹤10天,後又在將軍奧墳場被發現,一時間,香港大大小小的報紙都爭相報道了這一事件。

其中,香港最八卦的《瘋狂娛樂周報》還專門派出了狗仔隊對黃貫中做了跟蹤調查,後來發了一則報道:

「……Paul被找回來以後,神智似乎有些不清。在女友朱茵和黃家強的陪同下立即到了伊利沙伯醫院做了全面細緻的身體檢查,但院方稱Paul身體健康狀況良好。」

「後來我們又跟到了其住所,朱茵一直在陪伴看起來不太正常的Paul,我們發現Paul的行為有些失常,對女友朱茵,也失去了從前的熱情,沉默寡言……讓人費解……」

「……Paul失蹤的10天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沒人知道,不過有一赤柱的售貨員稱,她在7月1日,也就是朱茵發現Paul失蹤的第一天見到過他,當時他的行為很怪異……」

大概是過了半來個月,媒體的好奇心才因為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東西可挖放棄了各種天花亂墜的報道。在朱茵他們的照看下,貫中似乎也恢復了很多,讓大家放心不少。基本上他們只是認為,他在失蹤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有些失憶,只是一再的詢問之下,他都閉口不言。不過一切跡象表明,情況並不很糟糕,他應該能很快的「記起」從前的事情來。

只是他自己本人並不輕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黃家駒,絕對不是黃貫中!每天他的內心都在掙扎,很想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可那會是什麼結果呢?

被確定成精神病患,送進精神病院,從此失去自由。要不,就算是他們相信了,那他們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呢?加上如何解釋這件怪異的事情呢?還有自己復活了,那貫中呢?每次面對朱茵的時候,他都有種痛苦的想法:自己害死了她的男友啊!

所以,絕對不能說。

2006年8月3日,貫中的住所。

在自己的堅持下,這幾天他都一個人住在「自己」的這所房子裡。第一次當然還是朱茵送他過來的,然後他就一直在家呆著,很少出門,每天只是看看電視節目,打發下無聊的時間。有很多的問題他已經想的頭疼,從復活過來的這一個月,他就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是怎麼會「復生」在黃貫中的身體里的。

他能記得那天他從台上跌下來以後,迷迷煳煳的被送進了醫院,然後意識雖然一直很模煳,但還是能記得自己當時是躺在一家日本的醫院裡,應該有好幾天的時間,再後來……

就是自己醒來的那一刻!絕對清醒的意識!

難道自己先變成了鬼?然後很偶然的機會下,附上了貫中的身體復活了?可是從從前關於鬼附身的傳說來看,鬼在死後發生的一切也都是有記憶的,實在不能解釋自己怎麼會對13年的時間一點感覺都沒有?

人的真的有靈魂了?真能變成鬼麼?真的能上了別人的身麼?

本來他可以很肯定的回答有靈魂,有鬼。因為自己不就是真的死了,現在附上了別人的身體活了過來嗎?只是,為什麼連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個過程呢?

翻找了一些關於靈魂研究的書籍,雖然上面林林總總的說法有很多,基本上也都肯定世界上有靈魂的存在,提出不少靈魂借別人的身體復活的可能,但還是找不到有符合自己這種情況的說法。

如果靈魂是存在的,並且在某種條件下可以獨立存在,那麼,做為思想的存在,應該還是能產生時間和空間的感受和概念,但自己死了13年,卻實在只是像昏迷了那一刻鐘。

或者理解為當時自己的靈魂是和平常睡覺一樣做了一個長眠?平常睡覺如果沒夢,一早醒來倒也能失去不少時間的感覺,只是13年,和幾個小時的睡眠畢竟又有不同。平常的睡眠也還知道自己是在睡中呢,可這13年?

他有很多問題想不通,面對現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社會,陌生的環境,他也覺得不知所措。

但他還是非常渴望能弄清楚事情的經過,所以他努力的找來自己能找到的關於靈魂研究的書籍,然後很仔細的翻看,思考。一切都似乎是徒勞,後來他甚至想去問神,或者找個濟公大師來幫自己解惑。但思來想去,這些都不是什麼好辦法,這些人不一定有真正能幫上自己的本事,自己的身份又是一個公眾人物,一個不好,隨便泄露點什麼都讓人夠受的了。

終於,他在一本介紹靈魂研究成果的書上看到了一個人的介紹,讓他看到了希望:

劉風,中華人民共和國浙江省人氏,16歲提出靈魂對應學說,大膽的假設了靈魂和身體的對應關係,解釋了不少死而復生的靈魂學難題。其人並對靈魂的存在提出了種種構思,據說他曾經和人的亡靈做過深刻的交流。22歲創辦了中國大陸第一個靈魂研究中心,自己擔任中心主任,致力於靈魂學的研究……

看了這份資料,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找這個叫劉風的什麼靈魂研究中心主任的年輕人來幫忙。對,他是大陸人,不認識自己,應該不會泄露出什麼,加上他是專門研究這個的,比那些巫婆神漢裝神弄鬼之流高強多了。

再看看,下面還用小號的字體印了劉風靈魂研究中心的地址和電話。

2006年8月3日,下午3點28分,劉風靈魂研究中心。

電話鈴聲不斷的響著,把正沉迷在書中世界的劉風吵的好不懊惱。

「你好,劉風靈魂研究中心,請講!」

「蕊好,我黑航鋼個……」

「你是香港打來的嗎?有什麼事?」劉風一聽對方的話興趣就來了,香港打過來的喲。他暗自慶幸自己曾經自學過一段時間的粵語,雖然時間不長,但興趣加上天分,居然能夠並不很困難地用粵語和網絡里的香港朋友交流,剛才他就改用了粵語。

「是啊,是啊,我是在香港給你打的電話,我是在書上看到你的介紹,知道你是一個靈魂研究人員……」家駒對劉風能用粵語和他交流感到很滿意。

2006年8月5日,劉風從香港大嶼山新機場下了飛機,他堅持不需要對方來為他接機,只是按照對方留下的號碼,打了個電話,作為自己已經到來的通知。

2006年8月6日,下午2點12分,劉風出現在黃貫中的住宅當中。

等兩個人坐下來談的時候,劉風已經確定對方就是BEYOND的一員,吉他手黃貫中。

「你是黃貫中!電話里你還說你叫什麼黃偉。」劉風很有風度地笑著,看著對面的人。

家駒想不到對方能認識「自己」,微一錯愕:「劉先生認識……認識我?」

「嘿,怎麼會不認識呢,我可是BEYOND的崇拜者啊,可惜家駒死了,去年你們在紅館做了告別演唱,宣布BEYOND正式解散,真讓人惋惜啊。」一提到自己喜歡的BEYOND,劉風心情激動。

「原來是這樣,那劉先生能答應我幾個要求嗎?」家駒一臉的沉重。

「啊,沒問題,你說。」

「首先,你要保證不將我們的談話內容做任何的泄露。」

「這個當然,我的工作本來就需要保密,要不我如果泄露出些東西出來,關於靈魂的東西講出來都能嚇死人,呵呵。」

劉風這樣說,家駒也是相當的相信他能保守秘密。

「還有,我要和你說的事情很荒謬,我希望你真誠的相信我,不要把我說的話當做玩笑,好嗎?」他已經是有點近乎哀求,因為他現在覺得對面的這位年輕人已經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要是他也幫不了自己,那自己就……

劉風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那種無助,心裡盤算著:黃貫中要錢有錢,要名有名,他的女友又是讓人看了眼紅的美女朱茵,有什麼能讓他感覺無助呢?難道他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虧心事麼?可是在各種紀錄中,他一直的形象都是正面的,也沒有必要……

「這個,也當然沒問題,我是研究靈魂的,一直都在接觸那些在一般人看來很荒謬的事件。在一般人看來,靈魂,鬼,這還不夠荒謬嗎?」知道等下就要轉入正題,劉風也擺出了一派嚴肅的神情來。

「哎……」家駒長嘆了一聲,站了起來,在劉風面前來回踱著步,思想在做著激烈鬥爭,終於,他站定了,望著劉風的眼睛,深吸了口氣,努力的用儘量平靜的聲音說:「我,我其實是黃家駒,並不是黃貫中!」

「你說什麼?你是黃家駒!?」雖然在電話里,貫中已經告訴過他,有一件關於靈魂的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想請他來幫忙,自己也有相當的心理準備,但聽到他這樣說出來,劉風還是被大大地震撼了一下。

家駒看著目瞪口呆的劉風,用力地點著頭:「對,我是黃家駒,我死了13年了,可是一個月前,我的靈魂附在了黃貫中的身上復活了!你相信我,我沒騙你的,我真的不是黃貫中!我是黃家駒啊!」說著說著,家駒已經有點失聲,開始抽噎起來。

面對這樣的一個失去控制的明星,劉風首先是完全相信他說的話了,雖然這樣的事情一聽就感覺到太荒謬,但做為一個靈魂研究工作者來說,人類未知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所以靈魂依託別人的身體復活,並不是什麼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是死去13年的黃家駒,現在你的靈魂附上了黃貫中的身體又復活了,是不是這樣?」劉風平靜的問。

見對方相信了自己的話,家駒很激動:「是,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只是,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那這13年來,做為一個靈魂,你在哪裡?」劉風來了興趣。

「問題就在這裡啊,你知道嗎,我這段時間也研究了不少書籍,都說靈魂如果存在,也是有意識的,可是我復活的感覺就好像沒有經歷過任何的時間,13年,我只是記得我在醫院裡昏迷的那幾天!」

劉風沉思了起來。他曾經接觸過一些靈魂,因為自己是搞靈魂研究的,時間長了,有個別敢於現身說法的靈魂,曾經試著跟他接觸,雖然鑒於不能理解的原因,和他接觸的靈魂都沒有給他提供完全真實的資料。但有一點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靈魂也是有感覺的,雖然那種感覺不同於肉體,但13年的時間,不可能沒有一點概念!

看著劉風臉色越來越沉重,家駒心裡十分的不安:「怎麼樣,劉先生,你能解釋,我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還有,我活了,那黃貫中呢?他去了哪裡了?」

2006年8月7日,夜晚11點24分,貫中的住所樓頂天台。

這兩天,劉風和復活的家駒做了全面細緻的交流,包括事情發生時的情況,以及家駒自己了解到的各種信息,劉風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要明白事情的真相,就把黃貫中的靈魂找出來詢問!

白天,家駒依照劉風的吩咐,把天台上所有的地面和立面都塗上了黑漆,晚上,劉風又端來了一個同樣是黑色的木盆,裡面放了些水。

11點多的香港雖然燈火輝煌,但在貫中的住所這邊,還是比較安靜和黑暗的。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木盆旁邊,家駒盯著那盆黑色的液體,雖然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但他心跳得很厲害。

「首先,你告訴我說,當晚,你離開的那個房子牆壁是黑色的,貫中本來就喜歡黑色,是吧?這也很巧,對於靈魂來說,一般的情況下,他們是不能現身在光線之下的,黑暗對他們來說才安全。現在的社會夜晚也是燈光燦爛,所以靈魂現身的機會就比古代少了。」

「白色的牆壁因為會反射光線,在黑暗裡依然會讓靈魂感覺到不安,所以,我們要把這裡的一切弄得最大可能的黑暗。」

「至於這盆水,照我的研究,靈魂的單獨存在是一種不同與人類的方式,他們的行動需要一個載體,或者說要一個指引。比如從前有人被鬼魂索命,是因為靈魂利用本身的精神力量改變了或者離他很遠的人類身體上的某些成分,讓它能把人的身體當成一個指引,那樣才能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並且不即不離。這些成分,主要是人身體裡面的液體,液體是比較容易改造的。」

「但是靈魂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要不,人類不是常常就可以看見靈魂了麼?加上貫中的靈魂才剛剛脫離身體的時間不長,有些靈魂的能力他還非常的有限,所以,我們要給他創造一個有利他出現的條件。這樣一來,我們就需要這盆特殊的水。我在裡面放入了你剛才交給我的一些精液,因為你的身體本來就是他的,比較容易產生靈魂的共鳴。」

「如果他已經知道我們需要他出現的話,他一定能通過改造這盆能給他指引的水,最後出現在我們面前!」

劉風解釋了這次的行動,然後兩個人就靜靜的坐著,等著貫中的出現了。

2006年8月8日,凌晨1點20分。

靜坐了兩個小時的劉風和家駒,忽然同時有一種陰冷的感覺襲來,那不是身體的感覺,似乎是內心的深處有一種特別陰冷的感覺,言語實在不能形容。

「我來了,劉先生,家駒,你們等了我很長時間了吧。」

黑暗並沒有什麼變化,看來靈魂可以完全隱蔽在黑暗中。家駒本來很害怕,畢竟真的見鬼,誰能不怕?但因為想著自己也曾是鬼,貫中又是自己的好兄弟,也就安心了。

「貫中,你終於來了,或者你有很多話想跟家駒說,但有些事情,能不能讓我先問問你?」

黑暗中的靈魂用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嗯」了一聲,表示答應。

「當時,你的靈魂,哦,該這樣說,你怎麼會離開你的身體的呢?」劉風主要是想了解清楚家駒和貫中的靈魂互換原因。

貫中的靈魂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後開了口:「其實,那天晚上我和朱茵睡去後不久,我就死了,當時應該是凌晨1點多吧?」

「什麼?你那天是死了!怎麼會死呢?」家駒忍不住地驚叫出來。

劉風古怪地笑了一下,只是在黑暗中,誰也不能看到他的笑容罷了:「你先別問這些了,讓貫中說下去吧。」

貫中的靈魂接著說:「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自己死了,那時候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不過我知道家駒怎麼會附上我的身體復活。」

「什麼,你知道?!」這下,家駒和劉風都吃了一驚。

「是的,我知道,因為我死之後離開了我的身體,看見了活著的時候看不見的東西。」

「你快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劉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我離開身體以後,就見到了家駒的靈魂,正在空中漂浮著,然後就被我的身體吸收了。」貫中的聲音很平靜,也許靈魂本來就只是一種平靜的表現吧。

劉風的腦子裡搜索著各種的可能,貫中說看到家駒的靈魂在漂浮,然後被自己脫離的身體吸收了,究竟是因為什麼造成了這樣的現象呢?一般靈魂附體都是靈魂有意識地「入侵」到身體裡面,但家駒的靈魂為什麼會是被吸收?

騰地,劉風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貫中,當時你看見家駒的靈魂,他是怎麼樣漂浮的,你覺得他和你一樣嗎?」

貫中回答:「不一樣,他的靈魂,是昏迷的,我看見他在漂浮,拉住他喊了他的名字,可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家駒渾身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劉風已經拍了下大腿開了口:「我明白了!確實有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的!」

(八)

家駒和貫中的靈魂都不出聲了,劉風興致勃勃地接著說了下去:

「家駒13年前在日本因為跌倒昏迷了過去,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巧,他跌倒的時候剛好被外力封閉了靈魂和身體脫離的出口,然後他的靈魂一直在掙扎,想離開身體逃出卻做不到。本來這樣的事情是很難發生的,因為靈魂並沒有實質,解剖學上也找不到有靈魂的存在,但是家駒的身體在醫院裡沒辦法醫治,靈魂也因為不斷地努力掙脫身體,造成了傷害,於是……」劉風說到這裡,頓了頓。

「你快說,是為什麼!」

「於是什麼?」

家駒和貫中的靈魂都想知道他接下來會提出什麼看法。

劉風微微一笑:「於是,家駒的靈魂因為失去了力量陷入了昏迷,是靈魂昏迷,不是家駒身體的昏迷!事情就是這樣,家駒死後他的靈魂被封閉在身體里,一直在深度的昏迷著,靈魂可以記得他還在掙扎的時候發生的一切,就是家駒記得的在醫院的那幾天的經過。」

停了下,劉風又接著說:「但是,等到靈魂連保持那一點意識的能力也沒有了,就停止了掙扎,於是醫院正式宣布家駒的死亡。後來,家駒的遺體被送回了香港,埋在了香港的墳場,結果家駒的靈魂不能突破那封閉留在了身體里,一直到今年的6月30日,家駒的遺體完全的腐壞到了可以讓靈魂不需要力量也可以脫離的程度,於是他就無意識的跟隨貫中到了朱茵的別墅里!」

貫中的靈魂沒接聲,家駒有不同的看法:「不可能吧?13年了,我的身體才壞掉嗎?」

劉風耐心的解釋:「一般來說,一個成年人的遺體,埋在土裡最多7、8年就能爛完,但因為你的遺體裡面有靈魂在支撐,所以被封閉的那一部分卻要等過了13年才分解完成。」

「事情就是這樣,家駒的靈魂跟隨貫中到朱茵的別墅後,還是處於無靈魂意識的狀態,之所以能跟著貫中,只是因為貫中在祭奠家駒英靈的時候精神里一心感傷家駒,這就給了家駒靈魂一個召喚。後來貫中死後靈魂脫離的身體,剛剛失去靈魂的身體恰好很微妙的給了家駒一個機會,你們想想……」

一頓之後,劉風又接下去說:「家駒的靈魂一直受到貫中身體的指引,現在貫中的身體失去了靈魂成了一個空殼,身體本來就會有一種吸引靈魂的本能,這樣一來……失去靈魂的貫中身體,就吸收了家駒的靈魂!等靈魂進了身體以後,身體給靈魂提供了迅速回復能力的某種能量,於是家駒無意識的靈魂就清醒了,也就是說被激活了,後來的事情,就不難再解釋了吧!為什麼會失去13年的時間感,為什麼會進入貫中的身體裡面,為什麼會復活!」

劉風說的很快,他心情很激動,這次的事件,也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奇異事例,做為一個靈魂研究者,這實在是一個太重大的發現了!靈魂也能陷入無意識的昏迷!

說完這些話,劉風滿足的離開了天台,下到了房間裡,把時間剩給這一對經歷了奇異事件的好兄弟吧。

2006年8月9日,清晨6點35分,貫中住所。

劉風喝著咖啡,等到了從天台下來的家駒,家駒看來是一夜未睡。

「他走了。」家駒說。

「現在才走?」劉風很懷疑。

「不是,走了有兩個小時了,但是我在想一些問題。」家駒臉上滿是思索的表情。

「說來聽聽,好麼?或者我還能幫你。」劉風給家駒倒了一杯咖啡,家駒坐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貫中和我說了很多,他說他不希望我這樣下去,既然我在他的身體裡面活了就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代替他……他要我為了他好好的愛朱茵,可我……」家駒捧住了頭。

劉風想了想,開了口:「你現在還是覺得自己並不是貫中,對現在這樣的身份,所能進行的事情都覺得不安,是麼?這樣想,你就錯了。」

「錯了?」家駒茫然的抬頭看著他。

「是的,你想過沒有,你要是不準備習慣自己是貫中這個身份的話,難道,你還準備公開這個秘密嗎?要是把你是家駒靈魂進入貫中身體復活的事實公開出來,不要說沒人相信了,就是相信你,那你怎麼辦?你是什麼?想被滅亡嗎?還是想讓貫中死的不值得?想讓朱茵傷心一輩子?」

劉風激動了:「人難免有一死,死而復活,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機會!你還有夢想吧?你還有兄弟情誼吧?你知道你的音樂還有多少忠實的歌迷在聆聽嗎?你好好想想吧!是去破壞,還是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繼續一個新的生命,創造一個新的BEYOND!」

2006年8月10日,劉風搭乘飛機離開了香港,他登上飛機的時候,是滿臉帶笑的。

(九)

2006年8月11日,朱茵別墅。

朱茵這段時間一直過的很茫然,貫中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和他聯繫,也沒有和任何人聯繫,把自己關在家裡,讓她很擔心。不過她知道貫中一定有他的苦惱,從前段時間看來,他是要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所以也就沒去打擾他。

快到中午了,眼看又是無聊的一天。

手機響了。

「喂,哪位?」

「朱茵,我是貫中……」

「Paul!你在哪裡!怎麼現在才和我聯繫,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擔心你嗎?嗚……」朱茵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不要哭,不要哭好嗎?我想清楚了,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就在你家的門口,你知道嗎?我好想抱著你,告訴你我好想你!」電話的那頭傳來的聲音,在朱茵聽來是那麼的讓人快樂……

這一天,朱茵的心都似乎像小鳥一樣快樂的飛翔了。她和情郎共進了午餐,然後從飯後到夜晚的來臨,她都緊緊的依偎在貫中的身上,把他緊緊的抱著,深怕一放手,他又會跑了,就和那天的深夜一樣……

離別了這樣長的時間,對於「一對」相愛的情人來說,是多麼的殘酷。這段時間裡,朱茵日日夜夜在盼望情郎能回到她的身邊,和從前一樣的愛她,疼她。每每她從睡夢中醒來,一轉身,發現身邊人卻不在,不知不覺,就任由自己的淚水濕透了床枕……

現在貫中終於出現在她面前了,是真正的出現了,和從前一樣,或許還有點不一樣,也許是現在他更熱情了……

夜,終於到來了,好快。夜是安靜的,祥和的,也是讓人心動的。兩個相擁相偎了整個下午的人,滿足的聽著對方心臟的跳動聲。

「貫中……」朱茵嬌聲地低喚著,暗示著,他現在是到了該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家駒不再猶豫,他俯下身去,找到了朱茵的嘴唇,輕輕地印了一口,然後,將她嬌小的身體橫抱了,走進了那天他匆匆離開的房間。

家駒將朱茵輕輕的放在床上,又開亮了燈。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從現在開始,從前的自己要永遠的成了過去,他復活過來,還要代替貫中活著。代替貫中愛她吧,這也是貫中對大最大的要求……

看著情郎遲遲不上來「欺負」自己,朱茵等不住了,一聲嬌嗔,伸手把他拉上了床,立即開始動手幫他脫衣服。當朱茵的手撫摸過家駒的身體,家駒的唿吸急促了,雖然還是有點遲疑,但他已經開始用手去幫朱茵褪去身體的武裝。

互相拉扯著,兩個人的衣物紛紛落下,蹬掉了鞋,又把衣服胡亂地推到了床下,不一會的功夫,兩個人終於裸裎相向。

貫中的身體,朱茵是很熟悉的,可她還是覺得看不夠,眼中帶著痴情,呆看著面前裸體的情郎。而家駒那天只是用手感覺了一下,只覺得朱茵的皮膚光滑迷人,這次終於在燈光下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這個動人的尤物。

她的身體是毫無瑕疵的:皮膚一色的嫩白,胸前的乳房亭亭玉立,像兩隻最可愛的兔子,腰肢是那樣的精細嬌小,修長的玉臂和結實修長的雙腿,一張充滿純真的俏臉紅撲撲的。忍不住低下頭去,朱茵那雙腿中間,細細密密的陰毛雖然只是一點,卻是那麼的晃眼……

「Paul……」朱茵的聲音充滿誘惑,還沒等家駒有所反應,她已經把他身體推倒,然後抱住她的頭,瘋狂地親吻起來。

香甜的舌頭伸進了家駒的口腔,他不能拒絕這口舌絞纏的快樂,吻得難捨難分的時候,朱茵卻離開了他的嘴唇。他正有些疑惑,感覺胸口一涼,朱茵那溢著口水的小嘴已經貼上了自己的乳頭。她靈巧的舌頭混著口水,在家駒的乳頭上調皮的舔著,有時候又用牙齒輕輕的咬……

家駒何曾嘗試過這樣的感覺,從前他和自己的女友做愛的時候,最多都是撫摸身體罷了,這樣的口舌服務,還是第一次。那種刺激的快感讓他漸漸沉迷。

朱茵的頭慢慢地往下移動,終於在他的胯間停住了。

毫不猶豫地,朱茵張開了小嘴,將家駒已經硬挺的陰莖含了進去。家駒感覺自己的陰莖進入了一個濕潤的腔道,忽然朱茵的舌頭貼著陰莖那麼的一轉,舒服得他忍不住叫了起來:「哦……」

就像個貪吃的孩童含到了蜜糖,朱茵將家駒的陰莖不斷地吸吮著,舔弄著,漫溢的口水提供了潤滑,靈巧的舌尖不斷的在那龜頭上轉著圈,刺激得陰莖更加的粗壯了。

家駒現在已經迫切的想進入這個迷人的女體,讓自己下身的寶貝爆發一下它的淤積,正想有所行動,朱茵卻一邊繼續舔弄著,一邊轉動了身體,將自己的雙腿騎跨到了他的頭部。

天啊,家駒一時間感到頭暈目眩,朱茵那圓圓的臀部大張著,擺到了他的臉上,高鼓的陰戶就像一個成熟的鮑魚一樣,已經微微張開的粉紅小穴,正潺潺的流著蜜汁,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家駒沒有再多想,他也不能再用腦子想什麼。雙手堅定的捧住了這性感的屁股,家駒將嘴對住了那迷人的鮑魚,伸出大舌,愉快地舔了上去,換來了朱茵身體的顫抖……

也許,家駒的動作有些笨拙,他只是下意識的去用舌頭去舔著,用舌尖去頂著,將朱茵的陰部親了又親,但這毫不影響對朱茵的刺激。朱茵只感覺自己柔嫩的陰部被他弄得酥癢難耐,陰道里濕得不行,舌尖只能頂進去那麼一點,她卻想要他用粗大的陰莖來撐滿自己的下身。

喘著氣,朱茵的嘴離開了家駒的陰莖,一條由口水和馬眼分泌的淫水混合成的絲線拉了好長。她急急地站了起來,轉過身,下身對住了家駒的陰莖,身體蹲了下來。

18公分的陰莖直挺向天,龜頭碩大發亮,叫朱茵看了就心跳不已,她一邊扶住了陰莖,一邊用自己的纖纖玉指,分開了自己的小陰唇,慢慢地把屁股往下沉……

家駒一邊用手揉捏著朱茵那彈性十足的玉乳,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陰莖慢慢的靠近了朱茵迷人的小穴,一會碩大的龜頭進入了穴口,那嫩生生的小穴又一點一點的,不斷的吞吃著自己的陰莖,潤滑,緊密,舒爽……好一個消魂的所在。

終於,整根陰莖完全地刺入了朱茵緊窄的陰道,龜頭直接頂在了子宮口上,將子宮更推後了一些。一時間那再無隔閡的交接滿足感覺,讓兩個人都長長地吁了口氣。

「Paul,使勁些摸我的乳房,它們好需要你的愛撫。」朱茵將家駒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朱茵,你好美,好迷人。」家駒揉捏著玉乳,由衷的說著。

還有什麼比自己的情郎稱讚自己身體更讓人快樂的呢?朱茵展顏而笑,抬動自己的屁股,開始做起了上下的運動……

女上男下的體位,女人可以有很多的運動方式,但朱茵現在只是直上直下的套弄著家駒的陰莖,讓他的陰莖一次一次的大截拉出陰道,又迅速套弄進去。緊窄的陰道,柔嫩的陰道壁大片地刮擦著家駒極度堅硬的陰莖,這樣的快感是極度讓人瘋狂的。

朱茵面色潮紅,雙手按著家駒揉弄自己乳房的手做為支撐,上下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頭髮散亂著,卻因為汗水粘住了,她仰著頭,大張著小嘴,激昂的哼叫著:「啊~~啊~~啊~~」到後來已經是像陷入了瘋狂之中,套弄陰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直摩擦到家駒感覺自己的陰莖像被一圈世界上最柔軟的嫩肉擦得微疼,但又是那樣充滿了極度瘋狂的快感!

朱茵長時間沒有得到性的快樂,這次劇烈的交接實在是太刺激了。才過了5分多鐘,她的高潮就不可抗拒地洶湧而來,她急促地「啊」了幾下,陰部緊緊地貼住了家駒的陰莖根部,先是頓了幾秒,忽然又大力地磨著家駒的下身使勁地拋動著自己的屁股,陰道內部一股陰精噴涌而出,直直澆灌在了龜頭上,本來就緊窄的陰道壁強烈的收縮著……

家駒只覺得自己的龜頭被一股熱流迎面打中,直覺得陰莖被澆的舒服之極,一會朱茵的陰道又是產生了強力的收縮,幾乎像要把自己的陰莖夾斷了似的,蓬勃的快感向他的下身湧來。

家駒一陣暈眩,就在朱茵陰道的收縮將要慢下來的時候,他上身一挺,抱住了高潮的朱茵翻身壓在了床上。抬起屁股猛力地抽插了幾下,陰莖狠狠地插到了她陰道的最深處,龜頭直突入了微張的子宮口,伴隨著子宮口的張合夾著他敏感的冠狀溝,腰眼一麻,大量的濃厚精液噴涌而去……

陰莖強烈地射精,不斷地大力跳動著,把朱茵的子宮也連帶著一起顫動。朱茵只覺得自己升仙入雲,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高度刺激下,她第二次的高潮迅速的到來,陰道再次地收縮,陰精又再噴涌,這一刻,她已經不再有任何思想,一切如蜜,一切如夢……

緊緊地擁抱著,兩個人都需要從極度高潮里緩回一點活力來。

足足過了半多小時,家駒和朱茵才相繼幽幽迴轉,剛才的愉悅,依然餘韻猶在。朱茵看著自己心愛的情郎,捧住了家駒的頭又是一陣熱吻,說不盡的纏綿。

半晌,唇分,家駒想離開朱茵的身體站起來,不想身子一動,朱茵臉一紅,「啊」了一聲:「Paul,你的還硬著呢,好勁哦。」

家駒微微一笑,輕輕的問:「寶貝,你還想要嗎?剛才還未夠?」

「未夠,未夠,一世也未夠,我要你永遠的占有我,永遠的進入我,啊——Paul,再來一次吧,好嗎,讓我們再做一次神仙,天色還早,我要……」朱茵滿臉期盼。

家駒喃喃地說:「朱茵,我也要一生一世永遠地進入你,和你一起做神仙,我永遠愛你……」他抽出了陰莖,誰想陰莖一拔出,陰道里積蓄的大量液體失去了閉塞的物體,陰道壁閉合產生的壓力將這大量的液體擠成了一股水柱,直噴的家駒下身和床都濕了一大片。

但誰還會去在意這些?一瞬間,彼此的深情話語讓兩個人的熱情又充滿了全身,這次朱茵背對著家駒跪了下去,拱起了迷人的屁股,穴口滴答著淫液,召喚著家駒進入。

「嗞熘」一聲,整根陰莖沒入了陰戶之中,家駒放縱身心,跪在朱茵的背後抱住了她精緻的腰肢,開始了抽插。兩個人都在細細體會性器官摩擦的快感,幸福的感覺瀰漫了全身。

「啵」的一聲,家駒的陰莖因為陰道實在是太潤滑了,抽動的時候幅度太大了,一不小心滑落了下來。他忙用手捏住,對準了穴口準備再次進入,朱茵這時候卻伸過一隻手來,拿住了陰莖,轉過頭來說著:「Paul,今天,我想要你完全地占有我,你進入我那裡吧,好嗎……」

朱茵將家駒的陰莖帶到了小穴的上方,對住了自己的可愛肛門,放開了手,又用雙手分開了自己的屁股:「來吧……進入我的這裡……從前都未有過……但我今天要你……快來吧……」

家駒眼睛盯著朱茵的屁股,圓圓的屁股像一盤滿月,陰莖對住的地方,一個微微分開的、深紅色的小圓孔,在微微地張合著,也像在向他說道:來吧……來吧……進入我吧……

「朱茵,我要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家駒挺起了屁股,龜頭撐開了朱茵肛門緊緊的括約肌……

2006年8月15日,家駒約見了家強和世榮。

2006年10月8日,晚上6點30分,香港紅館體育場。

一場名為《BEYOND*重生》的演唱會正在舉行。

舞台上的,正是BEYOND三子:貫中、家強、世榮。之前的一個月,BEYOND宣布了他們復出的消息,立即得到了廣大BEYOND支持者的熱烈回應,經過一系列的籌備工作,BEYOND舉行了這一場超大型的演唱會。

BEYOND就是BEYOND,雖然去年剛剛宣布了解散,隔一年就又開了演唱會讓很多人覺得實在太玩鬧了,但忠實的歌迷卻瘋狂了,紅館裡幾萬觀眾為這個演唱會瘋狂了。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盛會,光是公布的歌曲名單上就有超過60首歌,幾乎囊括了BEYOND各個時期的經典作品以及一些具有特殊意義的歌曲,更有消息指出這次的演唱會將會有不少BEYOND新創作的、具有強烈BEYOND前期風格的作品將會演唱出來,並有一首家駒未發表的遺作出現。

《天真的創傷》《真的愛你》《追憶》《現代舞台》《長城》《灰色軌跡》《光輝歲月》《農民》《誰是勇敢》《東方寶藏》《沙丘魔女》《迴響》《堅持信念》《可知道》……

一首連著一首的經典,一個連著一個的輝煌,BEYOND三子賣力演出,歌迷無盡的瘋狂,更讓歌迷興奮的是,主唱的貫中聲線居然變得超級接近家駒,將一首首家駒的經典歌曲演繹的淋漓盡致。

整場演唱會進行到了6個多小時,幾首全新的旋律從舞台上BEYOND三子手裡的樂器中流淌出來,雖然是新歌,但那濃重的BEYOND前期風格,讓全場的歌迷迷戀至落淚。BEYOND,我愛你……家駒,我們愛你……歌迷們的嗓子已經尖叫到沙啞。

時間接近凌晨2點,忽然的,舞台上的聲音靜止了下來。

黃貫中背著吉他,走到了舞台中間,家強伴在了一邊。

對著麥克風,貫中用嘶啞的聲音說著:「真摯的感謝在場的所有觀眾,所有的嘉賓,能一起來分享這次的演唱會,BEYOND的成長離不開大家一直的支持。家駒已經離開我們13年了,他一直希望BEYOND能夠做全球的演唱。去年我們樂隊宣布解散,心裏面,也有難過。前不久,很偶然的一次,我在家駒遺物的一把吉他中,找到了一份樂譜和歌詞,就是等下我要演唱的這首歌。因為這首歌的激勵,我們決定重新編回BEYOND。」

「我們要堅持BEYOND的精神,實現家駒的遺願,將BEYOND一直進行下去,將愛與和平一直進行下去,將樂與怒永遠進行下去!這首遺作家駒已經完成了作詞,歌的名字叫做《重生》。」

舞台中間忽然爆出了一大片美麗的煙花,一個雷射全息的家駒顯影以很快的速度在煙花中出現,又很快的透在貫中的身上,消失不見了,葉世榮的鼓聲暴雨般響起,全場的觀眾全部站立起來,瘋狂地搖動著手中的螢光棒。

貫中的手指飛快地掄動在吉他鉉上,酷似家駒的歌聲從他嘴裡唱起:

誰可等待生命的再來一次 誰可改變世間的一切錯事 睜看你的眼看看這世間 你會發覺 無用再流淚和汗 重生吧擦亮你新的靈魂 管他是否再次符合這時代 重生吧力量是真正無限 只要自己堅持永遠的信念 永不改變 WO——HOHO ……

家駒動情地唱著,台下歌迷靜靜地聽著,和BEYOND一起,感受著這首《重生》帶來的無窮無盡的力量和生命的感覺。

歌聲快要結束的時候,家駒看見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他點頭微笑著,那是貫中,是一個靈魂。除了家駒,誰都沒看到他的出現……

在歌迷的吶喊中,無數的絲帶,在全場飄落,家駒拉起貫中靈魂的手,和家強、世榮一起向台下的所有觀眾鞠躬,做為這次演唱會的完美謝幕。

台下的一個角落,劉風靜靜地站著,看著台上的三子,當他們向台下歌迷鞠躬致意的時候,他笑著,眼睛裡卻噙滿了淚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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