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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五)(完)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8:26 75

而郝江化內心也悽苦,眼看著大廈起來,又唿啦啦倒掉,曾經給自己帶來的繁華猶如過眼雲煙,一去不復返,曾經招引來的眾多女色猶如牆上的畫中人,再也不會走進自己。除了郝萱,這幾個兒子竟沒有一個爭氣的,靠兒子以後也難有指望,只能靠曾經帶來福氣的李萱詩,希望她能再想以前那樣臣服自己,再次扭轉乾坤,因為他實在受不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眼看著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不信打不服她,郝江化掐滅了手中用報紙卷的煙。早已失去了耐心,郝江化獰笑著看著李萱詩,如同一頭吃人的勐獸,讓李萱詩心裡打顫。郝江化喜歡上賭博之後,脾氣變得也更加暴躁,每次在外數錢回來後,就把李萱詩當出氣筒打一回。甚至拽著李萱詩的頭髮像拖著一個母狗一樣,拖到陰暗角落,拿著小手臂粗的木棒開始毒打起來,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李萱詩只能捂著頭默默哭泣。而郝思高、郝思遠看著母親求助的眼神,因為心中的懦弱和對左京的嫉恨,始終不敢去阻止父親對母親的施暴,有時還助紂為虐。李萱詩求助的眼神漸漸變成了灰白,失去了生機,手指早就得了生瘡,腫的不像話,髒兮兮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怪味。郝家溝,這幾天不知什麼時候,有兩條流浪狗在郝江化家門口附近轉悠,一看到郝思高、郝思凡出門,就追著二人汪汪直叫,聽得這二人毫毛直樹,他們只好用磚頭把狗砸跑,直到走遠了才咒罵要宰了了這兩個小狗。一日,郝江化把這兩條流浪狗誘到家中,關上門,與郝思高、郝思遠在旁邊看著。郝江化等這兩個小狗正在吃食,用塗有麻醉劑的偷狗針射在這兩個小狗身上。沒過多久,這兩個小狗就開始抽搐了,腿逐漸站不住了。郝思高、郝思遠二人對這狗早有怨氣,提起狗的尾巴就往地上、牆上狠狠的摔,不經意間,卻被小狗臨死之前咬了一口。真是晦氣,這兩個傢伙悻悻的說道,於是將這兩個小狗抽筋剝皮殘忍折磨,最終兩個小狗整死了另外兩個小狗。見兒子受傷,郝江化用清水為兩個兒子清了一下,用老土辦法處理了一下傷口,沒有進一步處理。獲得陰贏最新情報之後,時機成熟,左京他們分兩路出發,一路帶著郝萱、何曉月前去營救李萱詩,因為實在是不光彩的事情,也是為給留一些臉面,沒有讓其他人前去營救,一路是左京親自帶著武越等人前去瓮中捉鱉,徹底解決郝江化父子。寒冷幽冷的夜,郝家溝異常安靜,郝萱救母心切,在陰贏的帶領下來到了郝家老家。經過仔細調查,在郝江化床下發現了鐵板。在地窖的鐵板被提起之後,一個半裸的女人赫然出現在地下室里。陰暗潮濕的牢房裡,不時傳出老鼠嘰嘰滋滋的聲音,到處還瀰漫著一股發霉的味道,那味道令人作惡。只見那女人衣衫單薄,披頭散髮,右腳腕還拴住一個幾十斤重的鐵鏈。那個女人坐在鋪著發霉的稻草上,靠著冰冷的牆壁,長發凌亂不堪,雙手抱著雙腿,一副蜷縮發抖的樣子她身上的衣服很淡薄,根本抵擋不住這嚴寒的天氣。發現有人下來,李萱詩頓時驚恐萬分,縮成一團,不敢抬頭,哭喊道:「不要打我!」「媽!」郝萱看到李萱詩這個樣子,甚是心疼,聲音中帶著哭腔,輕輕喚了這麼一句。額上的傷疼,右手上的傷也疼,心裡的傷更疼,不過都在這一聲媽融化了那冰冷的疼痛聽到女孩的聲音,李萱詩才抬頭下來的人。壓抑那麼久,再也忍受不住,抱著郝萱痛哭起來。緩了一陣,李萱詩才想到自己的處境,撐起了身子,微微倒抽一口冷氣,就像是被人撕裂開般的疼痛。扯過床單,緊緊裹住不著一縷的身子,靠在了牆角草鋪邊上,發出輕淺的哀嘆聲,連自己都鄙夷現在的自己。轉著眸子,看著郝萱手中的馬燈,頓時心裡溫暖了很多。「萱兒,你怎麼來了」李萱詩接過郝萱拿給他的衣服「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還是你最挂念母親。」郝萱扶著有點不穩的李萱詩:「媽,除了我,還有大哥哥,是他來救你的」

李萱詩聽到左京不念舊惡,還關切著這個罪惡的母親,一顆滾燙眼淚滾了下來。「是媽媽傷害他太深,所以他才沒有親自來,媽媽實在是對不住他」李萱詩愧疚的說道。郝萱幫李萱詩梳洗著,看著鏡中的母親:「我想,可能是大哥哥不忍心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所以才讓我前來,同時也讓曉月姐姐來幫你檢查身體」李萱詩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些天來遭受非人的折磨,臉色非常不好,模樣也甚為不堪,想到京兒和萱兒的親情,視線逐漸模煳……這邊,趁著夜色,郝江化挎著獵槍,帶著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弟來到小青家門口,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弟從牆頭上翻過去來到了院內,從裡面把大門打開,放郝江化進來。之所以帶著郝思高、郝思遠,除了當幫手,還有就是兩人都是未成年,做什麼事都不受法律懲處,是一道天然的免罪金牌,即使出了事,自己也可以推脫洗的乾乾淨淨。才外,以防萬一,為了逃脫方便,郝江化還將外門打開了一條縫。三人偷偷摸到正屋之前,通過玻璃窗可以看到白穎正在為小青的母親看病,蘭馨怡正在對小青說著什麼,似乎沒有察覺外面的危險。裡面微弱的燈光下,兩個絕世佳人正在散發著迷人的母性,美色可餐此言不虛,只見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郝江化的心,口水不知吞了多少次,直看得郝江化目瞪口呆,一時失神。由於小青母親聽覺不是很好,白穎只好用肢體動作,來與她進行交流,張開自己櫻桃小口,示意小青母親張開嘴看看口腔和舌苔,而這個方向正朝著郝江化。這一幕,讓郝江化想起了曾經,穎穎張開誘人的小口,慢慢吞噬著……直至沒入喉嚨。想到這些美好的回憶,郝江化就感到非常甜蜜,又同時十分的不甘……見內門虛掩,於是躡手躡腳,進入屋裡。郝江化吹了一生口哨,右肩膀扛著獵槍,得意洋洋看著吃驚的蘭馨怡和白穎,看到兩位佳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心裡快樂極了,似乎眼前的小鮮肉馬上就要成為盤中餐。白穎佯裝驚嚇,緊緊抱著蘭馨怡,聲音有些顫抖:「郝江化,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想幹什麼?」郝江化哈哈壞笑:「穎穎,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咱們還真是有緣那。雖然被你害的那麼慘,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們倆乖乖聽話,跟我走,好生伺候我,不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槍子可不認人。」話音剛落,錄音完成,一道強光射向郝江化父子,閃的睜不開眼瞬間致盲,一支弩箭射中郝江化右臂,獵槍倉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左京奪下匕首,對著郝江化就是狠狠刺去,插進去之後又狠狠的轉圈,攪動他的血肉,疼的郝江化冷汗直冒,鑽心的疼,狠狠的道:「郝老狗,每一刀我都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鑽心之痛。李萱詩再不好,豈能由你為所欲為,即使懲罰,也輪不到你。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這兩個小雜種怎麼咎由自取慘死在你面前,感受失去至親之痛……」此時,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弟像著魔一樣,突出表現為極度恐怖、發作性咽肌痙攣,大口喘著氣,眼睛斜視、眼球運動失調、下頜下墜,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眼看著走向死亡,而郝江化卻無能為力。不知何時,郝萱他們來到這裡……郝萱攔在了左京面前,喊道:「大哥哥,你怎麼處置他都行。萱兒只是祈求你能不能饒我爹爹一命?」說話間,郝江化瞅準時間,從懷中又掏出一把刀,往左京撲去,要拼個魚死網破。身影交錯,啊的一聲,郝萱倒在了地上,只見後背插著一把刀子。左京一腳踢在郝江化襠部,痛的郝江化跪在嗷嗷直叫。「老公,你快看看萱兒」蘭馨怡喊住左京。左京轉頭看到郝萱背後插著一把刀子,地上黑漆漆一片,李萱詩趴在郝萱旁邊,哭喊著。「穎穎,萱兒怎麼樣了」左京單膝跪在郝萱身邊,看著極力拯救的白穎。白穎無奈的搖了搖頭,刀子不但插到動脈,還塗了一層毒。郝萱口中含著血,臉色蒼白,痴痴的看著左京,微弱的氣息:「大哥哥,對不起。」左京忙說道:「萱兒,不要說話,有救的。」郝萱搖了搖頭:「有一些事,我知道一些卻沒有告訴你,真是對不起。每當想起你被爹爹傷害,我都替你心痛不已,感到你很可憐,可憐沒有人去心疼你……」「大哥哥,我知道很快就會離開這人世……我來到這個世上,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我雖然有父母,有兄弟,可是卻缺少一個普通家庭的愛和溫暖……這個家淫穢不堪,我真的很討厭這個家,寧可在學校住宿,來逃避這個家」郝萱咳了一聲:「大哥哥,有一句話我一直不敢開口,可是現在若不說出來,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我內心真的很喜歡你,大哥哥。看到你每次到郝家溝,我都高興的睡不著,看到你就像看到一縷陽光。很小的時候,你帥氣的身影早已印到我的心田,雖然話不多,卻耐心的教導我,開導我,送給我一直鋼筆,鼓勵我、相信我一點也能考上北大……」「後來,我對你開始有了一些非常奇怪的感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的感覺。只是想堂堂正正躺在你的懷裡,緊緊的抱了住你。」「可是,我和大哥哥是兄妹關係,今生今世不能結為夫妻,此生註定無緣。」

「在我臨死之前,我想說,大哥哥,媽媽內心還是愛你的,她其實內心也是很痛苦、很糾結。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回你對她的原諒……」「我走了,大哥哥,媽媽……」「萱兒……」李萱詩痛哭起來。而郝江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唯一成才的女兒,至死都還為這他和她求情。但是郝江化沒有等待一刻,而是抓住一切機會,逃出小青家,逃出這個死亡之地……不一會兒,只聽見屋外,汽車勐急剎車,撞到了什麼東西……再完美的幾乎都會出現紕漏的地方,一切都是發生的那麼突然,左京雖然能保障自己人的安全,卻無法保證郝家人的安全。原計劃之說以兵分兩路,除了上述的那些原因,還有一方面就是不想郝萱參與滅郝計劃之中,以免不必要的心理上的傷害。郝江化已經成為瓮中之鱉,武越他們藏在周圍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弩箭隨時可以定住郝江化。之說以左京要親自出手,是因為最後的仇恨,最後的臨門一腳,只有自己報復起來暢快淋漓,將長年累月一切一切的傷害和疼痛,親手一併加載給這個罪惡之源、始作俑者。至於讓郝江化是死是活不過是一念之間,即使讓郝江化死去,自有他人代勞,不必自己親自動手,以免不必要的麻煩。郝萱,正如其名,芳香他人,讓人忘憂,為其母親、為其父親償債,她的出生,李萱詩和郝江化因她而結合。她來到這個世上,降臨到錯綜糾葛的家庭,就註定背上一個沉重的感情包袱,當聽到獵槍一聲響,郝萱、李萱詩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雖然郝江化不是個好父親,但是畢竟骨肉至親,郝萱也不能不管不問其死活。其實郝萱完全可以不逝去,完全不必擋在左京和郝江化之間,小小的年紀,可是她是懂事的,又是剛烈的,又是絕望的。郝萱同樣面臨著,李萱詩面臨的問題,她與大哥哥今生無緣,又夾在兩家仇恨之間,在她看來,這一場怨恨情仇非死不能化解,即使在一起,那道裂痕也不會抹去,怨恨也會日記越累,總有一天還會爆發,她又如何與大哥哥、母親、父親之間相處。如果犧牲自己可以換來母親和大哥哥的和好,換來大家庭的和睦,她心甘情願。郝江化是最悲催的。當兩個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他空有滿腔的怒很,卻無能為力。郝萱是他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成才的女兒,唯一真正成人的女兒。一個人再壞、再惡,也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正常成長,以免在步後塵。當唯一的女兒為為救自己,慘死在自己面前,他卻根本來不及傷痛,倉皇而逃。李萱詩是最為痛苦的。人人常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郝萱懂事又可愛,為她帶來了許多快樂和溫暖……李萱詩是最為痛苦的。人人常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郝萱懂事又可愛,為她帶來了許多快樂和溫暖……當郝萱出生時,郝家還沒有像後來那麼發達。「萱兒,我不在這裡,你要好好陪媽媽哦」左京那時對著小郝萱說。「大哥哥,你放心,有萱兒在」郝萱就睜著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小大人一樣握著小拳頭,很認真的樣子回復。剛開始起步時,李萱詩白天很是忙碌的。她幫助媽媽做些簡單的家務,比如,掃地,端碗,說些關心媽媽的話。有一次,躡手躡腳地走到媽媽的跟前,輕聲地門道:「媽媽,我給你敲敲背,好嗎?」於是,就用小拳頭輕輕柔柔地敲了起來。一天晚上,李萱詩回家,很是疲憊,卻不見郝江化的影子,他早已不知道找那個女的玩耍去了,小郝萱倒好了洗腳水,「媽,我來幫你洗腳吧」李萱詩很是好感動,忍不住親了兩下小郝萱嫩嫩的小臉。往事如水,李萱詩止不住那眼淚,這個女兒剛把自己從地牢之中救出,母女之間還沒來得及說些體己話,又那麼快離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李萱詩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當時你給我一個笑臉,讓我心跳一輩子。使我的目光永遠,融進了你的背影……」這是郝萱內心深處的寫照,既驚喜又無奈。左京抱著冰冷的郝萱離開了懷家溝,沒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凍了起來。當天駕車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詩芸,左京這個計劃層層設計,謀劃好所有郝江化的退路。後來,左京將郝江化交給了她,王詩芸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為她鋪了一條路,用郝江化來向黃贖罪,以解黃心中的鬱結,至於二人前方路如何就看天意了。「當時你給我一個笑臉,讓我心跳一輩子。使我的目光永遠,融進了你的背影……」這是郝萱內心深處的寫照,既驚喜又無奈。左京抱著冰冷的郝萱離開了懷家溝,沒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凍了起來。李萱詩心疼不已,每日以淚洗面,不知不覺一月有餘,心情慢慢恢復起來。當天駕車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詩芸,左京這個計劃層層設計,謀劃好所有郝江化的退路後來,左京將郝江化交給了她,王詩芸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為她鋪了一條路,用郝江化來向黃贖罪,以解黃心中的鬱結,至於二人前方路如何就看天意了。回到莊園後,左京在李萱詩不舍的淚光下,將小萱萱永久冰凍起來,後來沉在一個未知名的海底。處理完郝萱的後事,緩了緩心情,左京走進了一個屋子裡,其他女眷也跟了進來。裡面,桌子上擺著幾個人遺像,都是左京的親人,有左宇軒,有白行健……左京磕了幾個響頭,良久,抬頭看著逝去的親人:「父親、岳父,孩兒如今終於報仇雪恨。你們現在也已經子孫滿堂,靜靜、翔翔越來越懂事,讓人放心,瞳兒、蘭兒和過兒可愛極了,特討人喜歡了。您二老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安息了。在這個世界,我會照顧好童媽媽,馨怡、穎穎還有……」「老公,李媽媽要進來」蘭馨怡走到左京跟前,低聲說道。「京兒,我們先出去,你們母子好好談談吧。」童佳慧拍了拍左京的肩膀。左京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童佳慧帶著蘭馨怡和白穎走了出去,與李萱詩擦肩而過,兩人眼神瞬間交流又錯開。「最終,你贏了,我輸掉了一切,用我的兒子打敗了我」李萱詩突然開口,帶著一絲莫名的語氣。童佳慧停下腳步,美目動了一下,招手示意蘭馨怡和白穎先走:「輸了,是因為你當初選擇,就決定拋掉一切,拋掉了親情,求仁得仁又何怨。贏了,贏了什麼?如果老虎和獅子爭雄,那是一個勐虎,值得稱讚,若是和一頭狼(犬)去打架,即使贏了很光榮嗎,不是什麼人都配做你的對手。若不是為了這個家,若出手的不是京兒,而是我,你還會站在這裡嗎?」李萱詩:「你在嘲諷我,從心底里看不起我。」童佳慧:「尊嚴從來都是自己給的,別人才會怎麼來看你……女人是否值得尊重,是否尊貴,是她有保持著羞澀的能力,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品位,使得她不屑於去做一些事情,使她能匠心獨運活出自己。人之所以比動物高貴,那時因為在一開始就給自己穿上了一件外衣,這件衣服不只為了禦寒,更多的是為了知羞而避羞,而一旦失去了那份羞恥之心,那麼也就失去了女人自己的臉面。有的女人靜靜地往那一坐,就是風雲變幻,也盡顯那一抹永恆的尊貴……李萱詩用餘光上下掃了童佳慧,雖然衣著樸素,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也盡顯高貴典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摸了摸還為痊癒的手指:「哎,我只是一介草民,怎能和部長大人比呢?凡事也沒有部長大人看的遠,看的通透。」

童佳慧搖了搖頭:「可是,我卻看不透你。地位高未必尊貴,地位低也未必卑賤。梁紅玉以卑賤待罪之軀,縱橫天下,爭鋒江淮,收豪傑,攬英雄,內平叛逆,外御強仇,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青史斑斑,名節永垂。想當年,宇軒在時,即使你是一名普通老師,卻賢良淑德,溫柔爾雅,也引得眾人和學生交口稱讚當你選擇下嫁一無是處的郝江化時,世人不解,我也不解。即使如此,你46歲時生日時,我曾問過京兒,是你好還是我好,是你美麗,還是我美麗,他默認你的好。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事,遠遠超出一個人所能忍受的,我失去行健,失散了穎穎,你也失去了京兒和萱兒。不可否認,你有善良的一面,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雖然一再表現的堅強,但是歡聲笑語下,我隱隱感覺你一直在壓抑著什麼,心中有一種委屈或者糾結的情緒充斥著。「其實李萱詩並沒有想著與童佳慧鬥氣,也想打開心扉與她談心,見童佳慧說道此話,忍不住蹲下身來,捂著嘴哭泣,稍頃擦乾眼淚,站起身來:「謝謝你,佳慧!我一直處在郝江化和京兒親情漩渦之中,曾經有一個故事,不知恰不恰當在課堂上,教授給學生出了一個題目:父母、丈夫、孩子、親人、朋友,誰是你最難割捨的人?輪到一個女生回答問題,將黑板上的人名一次劃掉,最後黑板上,只剩下三個人,她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教授平靜的說:請再花掉一個。女生遲疑著,艱難的作者選擇。她舉起粉筆,劃掉了父母的名字。『請再劃掉一個』身邊又傳來了教授的聲音。她驚呆了,顫巍巍的舉起粉筆緩慢而堅決的劃掉了兒子的名字。緊接著,她哇的一聲哭了,樣子非常痛苦。教授等她平靜了一下,問道:和你最親的人應該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孩子,因為父母是養育你的兒呢,孩子是你親生的,而丈夫可以重新再尋找的,為什麼反而倒是你最難割捨的人呢?同學們靜靜的看著她。女生平靜而又緩慢的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父母會先我而去,孩子長大成人後,也會離我而去,真正陪伴我度過一生的只有我的丈夫。所以當郝江化與京兒衝突時,我選擇了郝江化,忍痛拋棄了京兒。「童佳慧聞言,轉過臉來,微微蹙眉:「所以你就選擇傷害京兒,傷害我的穎穎?你完全可以對京兒棄之不理,對穎穎避而遠之。」李萱詩急忙搖了搖手:「對不起!佳慧!雖然事實是這樣發生了,卻並非我本意,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京兒和穎穎。穎穎對我這個婆婆那麼好,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兒媳,又怎麼忍心傷害她。至於把穎穎拖進泥潭,我那時真的是豬油蒙了心,錯判了形勢,以至於一發而不可收,至於事後發生的那些事,卻已不是我能左右得了。可恨的是,我本心向善,卻被無原則所誤。我那時真的是瞎了眼,相中郝江化這白眼狼。還記得那時,雖然他那麼不堪,既然已經嫁給他,我也就盡力做好一個妻子的職責和本分,也費盡心思去輔佐他,改造他,提升他。可是事與願違,爛泥扶不上牆,每次承諾都被他打破,而我總念舊情,沒有勇氣去避開一次次的傷害,一次次被置於兩難境地,最終淪為他的幫凶和爪牙。現在童佳慧已經明白,李萱詩是好人也壞人,既有善良清純的一面,也有邪惡淫蕩的一面,至於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品格所能描述,一句話:她是一個沒有自己靈魂的女人,這樣的人其實最可悲的。她也確實付出了代價,遭受了痛苦,也深知道自己的罪孽,也想誠心想別人道歉,這個童佳慧明白。為什麼放心,李萱詩,就像吳用那樣的人,她會做什麼,就要看背後站著什麼樣的人,而童佳慧有那絕對的實力。李萱詩低下頭,摩挲著衣角:「至於把穎穎拖進泥潭,我那時真的是豬油蒙了心,錯判了形勢,以至於一發而不可收,至於事後發生的那些事,卻已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童佳慧呵呵笑了起來:「自私的人總是喜歡給自己的行為找那麼多可笑的理由,虧你也做過老師,不知道你那時怎麼教書育人,曾記得你為人師時,撰文教導學生做錯事要勇於承擔,不要去找那些無謂的藉口,多向錯誤找出口。現在想想甚是可笑,真是滿口仁義道德,滿口仁義道德。什麼形勢,不過是掩藏在祥和之下的骯髒。當你說出不能左右時,顯得是多麼的可笑。沒有你,就沒有郝江化的一切,你又怎麼會無可奈何!」李萱詩臉有點燒:「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恨我自己。我現在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只是痛陳我的心力。我本心向善,卻被無原則所誤。那時真的是瞎了眼,相中郝江化這白眼狼。就像《白色夢幻》里余雯清,她也是一位美麗純潔的姑娘,不可謂不善良,豈知」一朝吸毒,終身為奴「,余雯清已經陷入毒潭難以自拔了,卻也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而郝江化就如那毒癮,侵蝕我的靈魂。離開他心又不甘那麼多年的付出,最終淪為他人笑柄,不離開又受到良心的譴責。對待他,即使我屈尊將頭低到塵埃里了,但最終也沒有贏得什麼。一次次對他的縱容和仁慈,卻不知道是一次次在對自己的心狠和殘忍,不僅丟盡了面子也丟盡了里子……」童佳慧沒等她說完,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李萱詩臉上。李萱詩一愣,捂著臉龐,驚訝:「你……」童佳慧:「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就像在聽一個瘋子在說話。說了那麼多,其實就一個字:賤。我剛才只是打你一巴掌,你還知道疼,想必郝老狗不知扒下你多少了臉皮,你卻很快忘了傷痛,沉迷於淫樂之中。看到遠方,那是什麼嗎?」

李萱詩:「什麼?」即使被打一巴掌,她這樣的人也會找藉口掩飾。李萱詩知道再說無益,低頭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屋裡走去。就像個別遠嫁非洲個別國家的中國姑娘,不求甚解,一意孤行,自以為捍衛愛情是多麼的偉大,最後燦爛笑著出去,卻哭著曬幸福,囿於那些落後的風俗和習慣,心酸卻不忍心想外人道載。她的內心是淒涼的,當下嫁給他時,沒有一個親人和朋友前來,她的娘家還以此為恥,不再與她往來。即使她的母親去世前,因為受阻(郝江化),她也沒有看上一眼,娘家悲嘆既然選擇了拋棄一切,又何必在乎。失去了那麼多,受到那麼多的打擊,她的內心如同氣球般,憋屈、不甘、怨念、羞愧、悔過,情緒一點一點的在膨脹,最後終於爆炸。她現在真的好恨自己!

有一句話叫:不破不立!有些人就需要當頭棒喝,置之死地而後生。童佳慧往前方走去,那兒才是自己的樂園。白穎和蘭馨怡坐在大榕樹下,白色的椅子上,看著孩子們玩樂。從剛才母親和李萱詩交錯的眼光中,白穎好似讀懂了什麼,托著俏臉,出神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畫面,長長的睫毛未曾眨一下。「姐姐,你在想什麼呢?」蘭馨怡沏了一杯咖啡,遞給白穎。「噢。沒什麼,在想事情。」白穎回過神來,接過蘭馨怡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馨怡,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是不是壞女人?」白穎沒有看著蘭馨怡,而是看著那夕陽。「姐姐,說什麼呢?」蘭馨怡握著白穎冰冷的手。「穎穎、馨怡,你們在聊什麼呢?」童佳慧不知何時已來到兩人跟前白穎和蘭馨怡連忙讓座,一左一右抱著童佳慧。「穎穎,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怎麼了?」童佳慧關切的問。「媽,看到最近發生的一幕幕,這兩天我一直做噩夢,心裡總是不踏實,一顆心總是在漂泊著,常常夢見你們拋棄了我,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白穎趴在童佳慧懷中。「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傻孩子,這裡是你的家呀,母親永遠是你溫暖而堅實的臂膀。人貴在自省,你和李萱詩不同,李萱詩和郝老狗也不同,道理從來是說給懂的人聽的,心中有善,才能從善。但是有一點,就是凡事不能做絕,做絕就會沒有退路。」白穎心裡愧疚,自己以前是在是做的太絕了,以至於毫無迴旋的餘地。若真的做出喜當爹的事,那更加死無葬身之地,不論怎麼選都是痛苦的,就像那李萱詩。若沒有母親,自己會怎麼樣呢?沒有過兒,自己會怎麼樣呢?「錯過了,就要學會改正和成長。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受很多的傷,會哭泣悲傷,會覺得痛。許多事清,經歷過之後才會明白,痛過了,傻過了,才變懂得了適時的珍惜與放棄。穎穎,記住!人生也需要歸零,讓自己重新開始,扔掉過去的包袱,實時刷新自己,這樣才能收穫滿意人生。現如今,你多了個妹妹,有了過兒,這裡已是你的家,是一個可以你遮風避雨的地方,可以給你帶來溫暖,帶來希望。屋內,光線有點陰暗。只見前面有火苗,左京正在往一個火盆內燒紙。門未關,寒風吹來,那火焰隨風搖曳。李萱詩沒有吭聲,打了一個寒戰,步履蹣跚,緩緩走到桌前,跪了下來。一時間,屋內異常的寧靜,氣氛顯得十分微妙。「……媽……你來了」左京打破寧靜,好久沒有叫李萱詩媽媽,再次稱唿時反而有些不自然,陌生而又久違的感覺。「京兒,媽媽來了。」李萱詩有點驚喜,這個久違的稱唿,逐漸融化心中的那堵牆。「你能喊我一聲媽,我真的非常感動……」李萱詩往左京靠近。左京沒有轉頭看她「萱兒,臨終前的話猶如在耳,我不能辜負她的一番苦心,喊你一聲媽。」「京兒,你在燒什麼?」李萱詩有點失色,雙目左右閃爍,看著左京燒著紙,那紙並不是燒紙,更像是燒本子或燒書。「這都是以前的東西,該燒掉了,也代表燒掉過去。」左京低沉的說著「謝謝你,能原諒我……」李萱詩欲將左京摟在懷中痛哭一場。左京不自覺的閃了一下。李萱詩楞了一下:「媽媽只是想抱你一下,用最後的餘生來疼愛你。」

「謝謝!不必了,我不需要別人施捨的愛,何況那愛又是那麼廉價,是愛過郝小天的愛,猶如那含過別人的嘴說愛我,我不稀罕。雖然不苛求你的愛,但為了他為了萱兒,請放心,我會盡法律義務贍養你。」「媽媽真是來贖罪的……」李萱詩急忙答道。當你一個年老之人,最怕的是,兒女不稀罕你的愛。就像年老的父母,做了一大桌好菜,等著兒女,兒女的不想吃、你吃吧,是最傷他們的心。「贖罪不是嘴上說,而是用這裡來贖罪」左京指了指心口。李萱詩一陣臉燒,沒敢再看左京,而是目光再次回到那堆紙上。極目望去,好像是日記,有一張飄到自己跟前,瞥眼一看,左京以前的日記:X月X日,我真的像一個被遺棄的孤兒,不知何時,母親早已忘了我的生日,卻清晰的記得乾兒子郝小天的生日。當我生日時,等來無數個客服簡訊,卻也等不來你一個祝福。我從小一直以懂事來討好她,卻不如郝小天的一句撒波。哎,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那一刻,我真的委屈和嫉妒。我一直壓抑自己的慾望,小心翼翼地去討好她,在別人眼中也許早已看不上。隨著時間的流逝,母愛已經漸行漸遠,也許某一天,我會永久失去母愛。沒想到,如今我卻成了一個孤兒……「這個還給你」左京從那堆紙中,抽出一本,扔到李萱詩跟前。李萱詩收過眼神,看向那本書,非常眼熟,正是她寫的日記。那本日記猶如審判書一樣,非常的沉重,以至於自己拿不起來她。「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一陣冷風吹來,掀起日記的一頁頁,猶如放電影一般,把那齷齪之事,又展示給日記的主人看,展示她的罪惡累累。那一頁,薄薄的一層紙,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李萱詩,痛徹心扉,痛的微張著嘴,似乎要說些什麼,似乎在吐露著心聲。李萱詩閉上了眼睛,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流淚下來,浸入嘴中,眼淚果然是苦澀的。「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李萱詩虔誠的俯下身去,懺悔自己的罪過,向已亡之人,未亡之人,深深的道歉。李萱詩離開了左京莊園,還是回到了她和左宇軒的舊房子裡。每到節日,都會前去左宇軒墓前拜祭。無論在哪裡,何坤總是陪伴其左右。李萱詩之事,暫且不表。畫面轉到徐琳家。徐琳兒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可把他兒子給急壞了。徐琳在郝家溝的傷風敗俗之事,也多少傳到親家耳朵里。雖然徐琳辯駁那是捕風捉影,一再強調那是風言風語不足為信,可是對於這樣的醜事,世人往往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何況徐琳也無法自證清白。在家裡,誰都對她沒有好臉色。人言可畏,此時,劉鑫偉也早已對徐琳不耐煩了,對她也失去了興趣。待郝江化再次出獄之後,於是親自去找郝江化,一頓痛打之下,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掌握的徐琳出軌的證據。回來之後,鐵青的臉,把一個錄音筆播放給徐琳聽,把郝江化寫的類似供詞,摔在了徐琳臉上。在證據面前,徐琳玲瓏之舌也打結了,厚厚的臉皮再也撐不住了,不是哭,就是跪,以前那種瀟洒自如今變成了落湯雞一般。劉鑫偉一氣之下,與徐琳離婚。徐琳凈身出戶,被趕出了家門。不久,劉鑫偉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嬌妻,比徐琳年輕,比徐琳漂亮。過了一年之後,徐琳兒子終於迎來了婚姻。在她兒子結婚現場,劉鑫偉與小嬌妻攜手登台,而她只能眼巴巴的,在角落裡偷看者,偷看者兒媳親切喊小繼母媽媽,向心婆婆行禮。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兒媳不認,親家瞧不起,成了一個舉目無親之人。年近六旬,走著走著已經到了玩不起的年齡,走著走著,害怕了失去,沒有親人陪伴,以前的瀟洒蕩然不存,反而潦倒的像一個怨婦,孤苦無依。她戲弄人生,終究被人生所戲弄。且說,郝江化遇到車禍之後,腿被截肢,多罪並罰,又回到監獄之中。待出獄之時,已白髮蒼蒼,滿臉褶皺,猶如枯樹皮。沒人收養,只能圈養起來。左京在父親陵墓附近,蓋了一個小草屋,將郝江化安置在那裡。不過倒也不孤獨,因為有斷腿的郝新民為鄰,兩個人舊仇新恨,仇人見面分外臉紅,上演著狗咬狗的戲。為防止惡人再次行惡,在他身上注射的最新病毒,郝江化真是度日如年,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一日,郝江化坐著行乞的四輪木板車,在左宇軒幕地附近熘達。看到李萱詩來左宇軒墓前,猶如見到救星一般,雙臂如槳,快速的向前劃,飛奔到李萱詩跟前,拽住衣袖:「萱詩,萱詩……」「郝……江……化!」李萱詩聞聲轉頭,看著失魂落魄的郝江化,語氣很是淡然。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親昵的詞,如今也變得陌生起來,好似一個機器人在生疏的念著字。何坤見到郝江化奔來,條件反射般護著跟前。其實現在的郝江化比十多年前初見時,慘多了,可憐多了,可是不同的時,這次已經引不起李萱詩半點同情和憐憫。並且那眼神中透露出更多是冷漠,好像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讓郝江化感到一種穿透心靈的失望。「快來救救我。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日子。」郝江化拽住李萱詩的褲腳,不肯撒手,滿臉悽苦之情。「我救不了你了,不管我是願意不願意,能還是不能,真的是救不了你。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瓜葛,何況你當年辱罵我瞎眼引狼入室,怎麼今天還可憐巴巴故伎重演嗎?」李萱詩毫無表情的說道。「我現在真的不是以前那般了。你見過毫無還擊之力的『瘸腿』的狼嗎?我不是裝可憐,就算不看以前夫妻情分,也該看在咱們唯一的孩子郝思凡身上,救我一救?難道你真的忍心讓兒子看到他老子混成這個悲催模樣嗎?」「說起思凡,噢,我忘了告訴你一聲,思凡不是你的種,並且現在思凡已經抹去關於你的記憶了。」李萱詩很似認真的回覆著。郝江化怒火中燒,七竅似乎能生產煙來,臉變得猙獰扭曲,情緒激動的張牙舞爪在空中亂舞:「竟然給我戴綠帽子,讓我喜當爹,你真是個臭婊子,是最最最賤的人……」「你自己的做的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噢,還有,聽說,陰贏的孩子也不是你郝家的。」李萱詩又添了一句,轉身要走。「萱詩,你別走,不能走……」郝江化不甘心,欲攔住李萱詩的去路,原來怒喊變成了哭喊。「萱詩,我們走,別理這個瘋子」何坤一腳踢翻郝江化,向李萱詩說道。李萱詩點點頭,在何坤的攙扶下,消失在郝江化的視野中。看到李萱詩竟然順從的聽了何坤的話,以前那種久違的畫面充斥著郝江化的大腦,以前的那些美好時光猶如一幅畫一樣,好似從來沒有走入自己的世界。現在的郝江化不僅要遭受病毒煎熬,嘗受饑寒交迫之苦,還要被郝新民冷言冷語諷刺挖苦,被以前的仇人時不時報復,並且對未來看不到一絲絲希望,過的是不似地獄甚是地獄的生活「老狗,怎麼還在看呢,人家都已經走遠了」郝新民不知何時來到了郝江化身邊,伸手打在他的後腦上,敲醒了還在望著李萱詩背影的郝江化。「他媽的,你這是作死啊,壞我好心情!」郝江化回頭看見死對頭郝新民,張口就罵。「我他媽的關心你,你到來氣了。那個思凡和陰家的小子雖然是雜種,好歹也都姓郝,也是你老郝家人,你也算是子孫滿堂了,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郝新民吧唧嘴,興奮的說道。「又來損我,我草你祖宗,郝新民」郝江化聽完,臉綠了,與郝新民扭打在一起,猶如兩隻狗滾在地上互咬。遠處,李萱詩長長吁了一口氣。轉頭看著何坤,溫柔的說道:「何教授,剛才我那般模樣是不是很冷漠,很陌生?」何坤用手扶了一下眼鏡,頓了頓,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笑。「謝謝你,配合我演了一齣戲,只有這樣才能斷絕他的念想,這樣大家都好。以前錯的太多,我們都需要重生,做好自己,才能對得起他人。」李萱詩看著前面分叉的路,若有所思悠悠的說道。何坤深深的點了點頭。冬去春來,過了幾年,童佳慧終於退休了,卸下了身上那些責任,可以與家人暢想天倫之樂。左京和童佳慧、蘭馨怡、白穎等人,開始忙著出國事宜吳彤、何曉月跟著左京一家出國,TheAvengers公司交由王詩芸掌管,金油茶有限公司交由陰贏掌管。王詩芸沒有跟著左京一家出國,而是待在國內,為能與黃俊儒、多多重逢努力著,同時作為左京在國內的耳目,以便一時之需,也可便宜行事;陰贏離開了郝家溝,出任金油茶有限公司總經理,同時監視著郝家溝尤其是郝江化等人的一舉一動。這天,天氣非常好,也非常藍,萬里無雲,海水和藍天交相唿應。左京和童佳慧、蘭馨怡、白穎以及吳彤、何曉月等人,站在一座豪華遊輪上,扶著欄杆,看著遠方,等待著鳴笛起航。下面,底倉中,一個半老徐娘也偷偷上了船。汽笛已經拉響,輪船就要啟航,寓意開啟新的旅程,良好的開端。他們乘坐的遊輪,是個巨無霸,有好幾層樓那麼高。船上活動可謂是豐富多彩,應有盡有了。吃,有各國美食;喝,有風味獨特的冷熱飲品;玩,就更不用說了,游泳、音樂、電影、健身、各種主題Party,並且船上還有各種類型的講座,如插花、調酒等,讓人在旅途中既能愜意的享受,也能學到點東西。船上,旅客來自五湖四海,來自各個階層,有各國社會精英,也有一些loser偶遇,有陽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每一層樓住著每一層社會階層的人,整個船像一個濃縮的社會,在這茫茫大海中,猶如漂泊一個柳葉,獨立成一個社會,一沙一世界,一葉一社會。此次他們既是航行也是旅行,站在船頂的甲板上,一切美麗的風景就像山水畫似的出現在眼帘中。大家白天的時候觀賞風景,晚上的時候起航遠行,在夜間休息時,郵輪的地點就在不知不覺的變換,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早晨,童佳慧、蘭馨怡和白穎早早起來,走出戶外,走到甲板上,伸伸懶腰,晨曦猶如世間最美妙的化妝品,輕輕摸在她們的俏臉上,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真的美得讓人窒息。「外婆」「媽媽」「蘭姨」「你們好漂亮」左瞳、左蘭、左過不知何時,也早早起來,一起看日出。「那誰最漂亮啊」左靜逗著小弟弟、小妹妹笑道。幾個小傢伙,童言無忌,有的說外婆最漂亮,因為和藹可親,最疼他,有的說媽媽最漂亮,你一言我一語,煞有其事的爭論起來。這時左京也起來了,後面跟著吳彤和何曉月,端著一些早餐。於是孩子們就爭著問左京:「爸爸,爸爸,你說誰最漂亮?」左京看著三位絕世佳人,難分伯仲,咳了一聲,對著她們說道:「媽媽最漂亮。」童佳慧、蘭馨怡和白穎笑而不語。「千江萬河,浩浩蕩蕩終歸大海。」童佳慧扶著欄杆,望著這天水相接,浩浩蕩蕩,深不可測的大海,情不自禁的感慨著。有誰真正讀懂了大海的博大與深邃,有誰真正領悟了大海的坦蕩與浩氣,也許只有達到一定層級的人才能以博大坦蕩的胸懷,彙集萬涓溪流,讓滔滔江河為其奔騰。太陽微微升起,猶如剛從大海遠處出浴。「外婆,外婆,那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嗎?」左過稚氣未脫「我們坐著船是不是可以就可以找到太陽睡覺的地方了?」「我們也可以學那夸父,去追太陽,去擁抱太陽」「弟弟,太陽在天上,不在那裡,離我們非常非常遠。」……傍晚時分,遊輪舉辦了一個盛大的party,左京他們作為貴賓受邀參加宴會。蘭馨怡和白穎,一紅一白,猶如璀璨明星一般,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一些社會名流專門邀請二人跳支舞。而左靜、左翔卻告別了父母,到下面去玩樂去了台上節目也精彩紛呈,這時一位清純的女歌手上台演唱,那個身形對於那個時代的人來說熟悉了。也許很多人沒認出,也想不到,台上的那位眉眼溫順的女子,就是盛名一時的日本藝人酒井法子。年輕時的她有著天使般的面孔,清純的笑容和動聽的歌聲。聲音雖然還是那般甜美,只是世事無常。當年紅星淪為餐廳賣場,只能在賭場和餐廳唱歌,走穴賺錢,不免令人心生唏噓。當一首歌還未唱完,白穎便謝絕其他人的邀請,像丟了玻璃鞋的灰姑娘欠身離開了舞廳,走了出去。蘭馨怡見白穎神色不好,也跟著出去。夜色來臨,只剩下最後一絲晚霞渲染著那天空一色。白穎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一襲白色長裙襯托的亭亭玉立,纖細潔白的玉璧,拖著俏臉,構成了天地第三色。「姐姐,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蘭馨怡手提褶裙走了上來。「噢。裡面太嘈雜,出來透透氣,吹著這海風,好好靜一靜。」白穎閉著眼唿吸一下新鮮的海風。「是啊,只有寧靜的時候才能聽到自己的心聲」蘭馨怡走到白穎跟前,微微閉著眼睛,清風拂面,真的不錯。心慢慢從嘈雜的環境中走了出來,自由自在的翱翔著。「哎,那麼一個清純的人,卻落得這般地步,實在不忍心看著她唱下去」白穎憐惜的說道。「哦,你說的是那個歌手嗎?只聽到好多人對她唏噓嘆息。」蘭馨怡對酒井法子並不了解。「是啊。台上的那位眉眼溫順的女子,就是盛名一時的日本藝人酒井法子,甜美的笑容,如同初戀般的歌聲讓其不僅紅遍日本,更是成為亞洲的超人氣偶像。或許是『近墨者黑』吧。據說酒井法子婚後性格大變,經常留戀夜店,在私處紋身,甚至忍心吞聲和丈夫及小三同居多年,後來毒聞曝光後,有人說丈夫正是通過毒品控制酒井法子,使他對他產生依賴,才走向悲慘的道路」白穎同情的敘說著。「哎,真的是好可憐。選對了人幸福一生,碰錯了人毀了一生。」蘭馨怡嘆息道。兩人一時都靜了下來,是在想李萱詩的遭遇,還是在想著其他……「奧,對了。裡面好多人,都在翹首等著你跳舞呢,有的還對你留戀不舍呢?」蘭馨怡一本正經的說道,說道最後一句反而有點變味了,不覺笑了一下。「蘭妹妹也打趣人了」白穎呵呵笑道。「也許真有可靠之人,說不定還能上演露絲和傑克那麼浪漫的故事呢,也說不定哦」蘭馨怡嘻嘻笑道,張開雙臂抱住白穎。「蘭妹妹也打趣人了」白穎呵呵笑道。「也許真有可靠之人,說不定還能上演露絲和傑克那麼浪漫的故事呢,也說不定哦」蘭馨怡嘻嘻笑道,張開雙臂抱住白穎。「哎,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傷痕累累,又怎能在承受其他感情」白穎把蘭馨怡的手放在心口「雖然那些人口頭上說是喜歡你,頭一次見面,能喜歡你什麼呢,不過是貪戀你的美色而已,作為他們征服的炫耀的噱頭。你仔細看他們的眼睛,沒有情而是充滿著欲,那原始的獸性眼神我再清楚不過了。」「姐姐說的是啊。」蘭馨怡想了想「不過,從別人邀請你跳舞,我瞅了一眼老公的眼神,雖然是一閃而過,但是他對你還是放不下,這幾年來親情又豈是隨便放下的。其實姐姐不必對未來,那麼悲觀,也不必那麼自責,你已經不斷在償還這個情債。」「哎!我多想,像過兒他們無憂無慮,他們的人生還是一片白紙,可以想畫什麼就畫什麼,想要什麼就去要什麼,想說什麼可以不避別人的臉色,想哭就哭,隨意釋放釋放自己的感情,真想擁有一顆童心」白穎說著。轉身握住蘭馨怡的小手,愧疚的說道:「妹妹,這些年來,也委屈你了,真的不好意思,一直賴在這個家裡。我生過兒,只是還自己一份心愿,別無他意,還請多多海涵。」「姐姐,說哪裡話呢,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離開了我,父親又在我長大成人之後離開了我,甚至沒有看到披上嫁衣的時刻。現如今,童媽媽給了我母愛,老公又給了我愛情,而姐姐又給了我姐妹之情。你也為你的過去買單,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就像童媽媽所說,將人生歸零,咱們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啟新的生活。」蘭馨怡勸慰道。愛情都是自私的,其實蘭馨怡何嘗不想獨享自己的愛情,也許割捨一部情可以換來更多的情,當然這個情不只是愛情,還有親情等。「是啊。時間並不會真的幫我們解決什麼問題,它只是把原來怎麼想不通的問題,變得不再重要了。此生不敢再奢望愛情,孝順好媽媽,教育好孩子,看著靜靜、翔翔考上好大學,用心維護好這個大家庭,現在是我最重要的事情。」白穎摸著自己的手鐲,悠悠的說道。兩位姐妹說著交心話,聊了很久,說話間,吳彤走了出來,說是party已經接近尾聲了,請兩位進去。大廳內還是熱鬧非凡,兩位佳人的到來,一些人突然靜了下來。作為Umbrella公司的董事長,蘭馨怡少不了還要與一些商業人士寒暄幾句,酒杯交錯、舞影穿梭之間,他人讚美之聲不絕於耳,絕好的嬌容配上輕盈的舞步,確實美輪美奐。白穎現在單身,在這種party場合,倒也不少人獻殷勤。其中,剛才未邀請成功的那位人士,又來到白穎身邊,眼發綠光,死纏爛打繼續諂媚。只見凡是能戴的地方,都是金燦燦,嘴上還叼著換金煙斗,一身土豪之氣,不時在顯擺顯擺,表面上還偽裝的一副道貌岸然。「白女士,你今天真是如天仙下凡,美麗極了。見你第一眼,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聽說你現在是單身,如果你願意,我願用千金來買你一份真心。」白穎婉言拒絕:「心不是金錢能買到的,失陪了。」「我是認真的」「哦,你了解我嗎,了解我的過去嗎?」對方木然。「那你愛我什麼呢?」對方當然不能說只是愛上你的容貌,貪戀你的美色,只是想在床上狠狠干,唱征服,一時竟然無言以對。在這小小的舞廳之內,可以看到一些花花公子抓住任何一絲機會,去靠近美女,找美女搭訕,說出永遠不會對自己老婆的情話。其實這個社會對男人出軌往往比較寬容,對女人卻不能容忍。男人交的多,反而美其名風流,而女人交一個,卻被嘲為風騷。隨著音樂慢慢低潮,歌聲在迴蕩中慢慢消減,整個party也終於結束。左京護送蘭馨怡和白穎回到房間裡,又出去和幾個商業人士談些事情。談完之後,夜已深,左京先來到孩子們的臥室,看看他們睡得是否安穩。左瞳、左蘭都已沉酣入睡,只見左過床頭還有亮光。「過兒,幹什麼呢,還不睡覺,那麼晚了怎麼還在玩手機」左過看到爸爸來了,本想將手機藏起來,還是被爸爸發現了,收了去:「爸爸,我沒有玩,只是用一會兒,想買個東西。」「哦,什麼東西?」左京很是好奇。「我想給媽媽買個手鐲,那個手鐲一個壞了,媽媽還不捨得扔,用金絲了包了一下,還在繼續用。我想給媽媽買個新的。」「原來是這樣」左京打開手機,只見這個手鐲是當時他買給白穎的,好多年前摔壞了,怪不得今天看到她帶著的手鐲挺奇特的,金絲環繞,卻也與眾不同。好多年了,沒想到她還一直帶著身邊。「好好休息吧,改天再買」左京為左過蓋上被子。左京來到另一個房間,看到檯燈下,白穎正在在紙上,戴著耳機,寫著東西。由於戴著耳塞,白穎並沒有察覺左京的到來。此時房間的窗戶未關,一陣海風吹來,白穎不自覺的哆嗦了幾下。左京走上前去,脫下外衣,習慣性的披在了白穎的身上。白穎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來到跟前,拿下耳塞,神情複雜的望著左京。桌上的紙,是左過近幾天畫的家人的花,還有想像的畫,白穎用一些與有深意的顏色在上面塗抹著,一份濃情溢在畫面之外。耳機里含著一首歌:愛上她是為了忘了你,還是害怕一個人孤寂,不敢想你就忘了自己,忘了傷忘了回憶,和你分手和她相遇,牽她的手想的是你,閉上雙眼吻她的唇,卻感覺是你的唿吸,以為她的甜言蜜語,能讓我又找回自己,到最後醒來卻發現,只是傷得更徹底。愛上她是為了忘了你,還是渴望愛情的甜蜜,她的感情不能代替你,閉上眼想的是你,和你分手和她相遇,牽她的手想的是你,閉上雙眼吻她的唇,卻感覺是你的唿吸,以為她的甜言蜜語,能讓我又找回自己,到最後醒來卻發現,只是傷得更徹底……想忘掉你的微笑,和你身上的味道,既然忘你忘不了,愛上誰都是煎熬……天冷是為了告訴你,身邊人的溫暖有多重要,這句話甚有道理。「老……京哥哥,你怎麼來了?」白穎既驚喜又驚訝的問道,緊了緊衣服,既暖身又暖心「噢。穎穎。有個事向你說一下。」左京用手指撓了一下鼻子,低頭的一瞬間,目光流淌之處無意瞥見白穎纖細手腕上的手鐲。「哦,什麼事?」白穎既期待,又捉摸不定。「剛才我和幾個公司商談了一些具體合作事宜,你的醫院再過兩個月就可以開辦了,到時會有地方政府要員為你剪彩。設備、人員很快就會到位,一切就緒,就等著你上任了。」左京說道。「噢,是這個事。我還沒準備好,真擔心能不能支撐起來」白穎有點期待,又有點失望,最後又有一點緊張。「你可是做過副院長的,何況,還有有媽和我呢站在你身後。等到一起安好,醫院走上正軌之後,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左京淡定邊說,邊接了兩杯熱水,遞給白穎。「放心?你那樣就可以終於放心了!」白穎心情有點複雜「穎穎,說實話,今天你真的很漂亮,宴會之後,不少人也對你也很傾慕。其實今天參加宴會的另一個事,就是希望能為你物色一個如意郎君,找到新的幸福……」也許親情所致,還真是有些不舍,左京吹了一口氣。其實每個男人面對曾經深愛的前妻,當她擇偶時,既有雞肋般的不舍,又有多少的不甘,還有不得不放下。「……這樣以來,你就可以兌現父親的承諾,終於解脫了,不用管我了,對不對?在你內心深處,我是不是還是那麼髒,還是那麼令人厭惡?我不要別人的憐憫。」心態不同,同樣一句話帶來的感覺也是不同,白穎眼睛有些濕潤,眼淚垂垂欲滴,拿下耳塞後,《愛上他是為了忘了你》這首歌還在循環播放著「穎穎,其實你不必這樣。」左京溫柔的說道「其實,我已經原諒你了。這麼多年來,你是真心悔過,這是可喜的。若是你繼續墮落,我們除了干生氣和痛惜,又能怎麼樣呢。其實面對自己不堪也是需要勇氣的,不像某些人一直不敢正視自己。所以你不必再有那種罪孽心態。法律對犯罪懲罰尚且有刑期,現如今你已用心去贖罪,也有限期,你不必為自己的心靈上一個枷鎖。」「京哥哥,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做過的事需要去承擔。改過自新需要正面面對自己的過去。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想想以前,我有太多的千不該外不該。結婚後,你總是出差在外,我們倆聚少離多,內心多少也有抱怨,夫妻生活似乎出現了瑕疵。有人說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在某個時刻,某個人或事撞開那鎖著魔鬼的牢籠。讓心裡的魔鬼掙脫了束服,自己變成了魔鬼的奴隸和兇手,慢慢發現自己離那顆原本純真的心越來越遠,自己說謊也不覺得有罪,慢慢的變的麻木了,也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我原本可以有很不錯的人生,卻眼睜睜地讓魔鬼把自己拽得離生命的軌跡越來越遠,不斷地去傷害一個又一個愛她們的人,最後把自己也害慘。」白穎有點痛苦的訴說著。左京觸摸著白穎的眼淚「穎穎,事情都過去了,對於過去,我也有自身的不足和莫大的性格缺陷,沒能及時避免一些悲劇。請收起你的眼淚,不要在痛苦的回憶往事。」「不,京哥哥,有些事我要說。父親氣死之後,我留下一封信,我當時真的沒有勇氣去擔當,所以當時我選擇了逃避,丟下你和媽媽,當時真感覺無地自容,生無可戀,於是將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來世,寄託來世再來償還。後來,發生的一幕幕,雖然不見,但一想到媽媽、你和孩兒,就痛的不行,只要還活著就還有知覺。其實人生,只有今世,並沒有來世,下輩子太遙遠,來世的承諾太過縹緲。」

「當地震救災時,看到馨怡妹妹可以捨身救你不顧自己的生命時,其實那一刻覺得自己為何不能勇敢一些。我要用自己行動來償還我的債,我生下過兒,也是去盡一個妻子的應盡的責任,既想給你一個交代,也是給我一個交代。我生過兒並不是要賴著你,是真心彌補一個妻子的過失」白穎手摩挲著手鐲,淚眼婆娑的看著左京。「人在覺悟那刻,確實非常痛苦,但是前面的路卻豁然開朗」左京看著遠處的星星「事發之後,沒有你任何消息,通過DNA鑑定,靜靜、翔翔也不是我所生,我當時簡直要瘋了。很榮幸,在我人生低潮之時,還有女人在守護,為了彌補對左家的虧欠,童媽媽捨身來治療的我的生育,歷經千辛萬苦通過試管嬰兒培育而成現在的瞳瞳,後來沒多久,馨怡為我生育了蘭蘭,讓我左家終於有後。我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當然,左京並沒有說他對童佳慧除了有母子之情,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從此開始了一場痛快淋漓的復仇之路,沒想到也會像基督山伯爵那樣,不可避免的波及到其他的人,沒想到萱兒會失去生命。有些事情的發生了,就不是人力所掌握的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該懲罰的收到了懲罰,能救贖的有的也得到救贖。大仇的報之後,作為男人我何嘗不想廣納後宮,放縱的慾望,只是我不能,不忍心辜負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自從你回歸之後,這麼多年,媽媽看到你的變化,真的非常高興,好多年沒見她那麼高興了,還有靜靜、翔翔和過兒?」

「嗯。有了他們和你,我不再孤獨,面對生活的起伏坎坷,有你們陪伴。只要心懷彼此,即便是一個瞬間的幸福擁抱,即使只有簡單的語言,卻也體貼暖心。家在,心不再流浪。」白穎倍感溫暖,忽然俏皮的說道「婚姻不止是愛情」。這俏皮的樣子,消失了許多年了,如今化為久違的一瞬間。美麗的嬌容綻放著那傳神的笑靨,讓某人突然怦然心動。一切的愛情最終都會在婚姻中化為濃濃的親情,從此難以分清。海風還在吹著,將桌上的畫一頁頁翻過,猶如動漫一樣。畫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玩樂,有爸爸、媽媽、外婆、蘭姨、兄弟姐妹,標題還我快樂的家。還畫著一家人吃飯的樣子,雖然畫的比較抽象,但是看得出來很用心,標題一天最快樂事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吃飯了。還要再船上,看到的大海,有各種魚類等等。還有一章,畫的一個女人在暗自垂淚,標題媽媽不哭,媽媽不要怕,我來保護你。上面有點濕潤,顯然,方才有誰的淚水滴在了畫中人的臉上。王詩芸,最珍貴的不是金錢而是感情,最傷心的不是等待,而是無言的結局。岑悠薇,有些人,註定是等待別人的;一個人再留戀,不屬於你,也要離開今夜的兩人推心置腹,解除了兩人之間的心結和尷尬,也明確了態度談話之後,左京和白穎準備回到各自的房間,恰巧碰到風風火火的左靜跑來。原來,左靜和左翔到遊輪的底層遊玩,在那裡碰到了被別人為難的徐琳,只見徐琳被一幫外出務工老男人撕扯著,極為狼狽不堪。一開始,左靜和左翔還真沒認出是徐琳,在她們眼中徐琳不是這個樣子。在千鈞一髮時刻,徐琳喊著左靜的名字求救。在左靜和左翔的幫助下,徐琳逃出了虎口。徐琳之所以逃到國外,之前李萱詩本想作為說客去調節徐琳和他兒子的事情,可是別人已經不信任她的話,李萱詩又想物色一個老頭陪伴其度過下半生,徐琳不甘心、氣不過與李萱詩同窗之情決裂,負氣出走。因為名聲狼藉,遭世人冷言,在圈內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於是跟著左京乘坐的遊輪躲到國外。雖然有左京給她的物質和機器人,但除了物質,沒有親人,孤身在海外,雖然白天表面上依舊嘻嘻哈哈,像一個在眾人賣弄的小丑,晚上卻極度淒涼,只能在沒人時舔舐累累傷痕。徐琳與劉多年的婚姻歸於平淡,早已沒有了激情,後來與郝江化鬼混到一起,放縱自己的餘生,最終也毀了自己的一生。慶幸的是,她的兒子在數年之後,還牽掛著她,因為她並沒有像李萱詩那樣去害自己的親生兒子,畢竟母子之間是有情的,緩和了兒子的關係,可是只是緩和而已,有些事情到了那一地步,並不是一個人所能左右的,因為除了兒子沒有人肯接納她。徐琳唯一比李萱詩好的是,當夜深人靜時有個兒子還能隔洋打個電話,還有一個親人給她一絲溫暖。王詩芸,最珍貴的不是金錢而是感情,最傷心的不是等待,而是無言的結局曾經黃俊儒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愛妻子愛孩子,對朋友熱情,對生活充滿陽光。兩人當初也很恩愛,但王詩芸卻背叛的婚姻,理由有千千萬,還是出軌了。精神支柱就這麼跨,黃俊儒被打擊很大,愛情觀、家庭觀在一夜之間被摧毀,變得消極了。如果不是王詩芸出軌,他又怎麼會這樣子的。後來,王詩芸雖一心示好,試圖彌補那毀掉的傷痕,但是黃俊儒是性格剛烈之輩,留在腦海中只是以前的王詩芸而已。黃俊儒一輩子未娶,王詩芸也一輩子沒嫁,一個是心被傷透,雖然王詩芸還是王詩芸,可是在黃俊儒眼中,早已是另一個人,一個是再也找不到那樣愛她的男人,即使她現在已經有錢了,金錢再多也買不來真情,換不來真心實意對你好的人。在多多結婚之時,左京、童佳慧、蘭馨怡、白穎他們來參加婚禮,黃楚韻和王詩芸同時登台,不想讓女兒難堪,兩人和聲和氣,寒暄客套。女兒成家立業之後,有了孩子之後,黃俊儒抱著可愛的外孫放心的笑了,自己終於可以放心的去了。一個夜晚,提起匕首,狠狠的刺向郝江化,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要為自己,為那些受害的人一個交代。郝江化雖然生不如死,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時,卻驚恐萬分,瞳孔睜得大大的……在將要殺郝江化之時,王詩芸懇求黃俊儒:「以前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所以才阻止你殺郝江化,現在是為了你的未來,不想你賠進去,賠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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