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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美妙的滋味(01-12)(完)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9:35 83

(一)驚鴻一瞥

秋日雨後,山裡的空氣格外清冽,天空一碧如洗。

陽光也是清澈的,溫暖而不張揚。

村口的馬路上,早已圍攏了幾乎全村的男女老幼。

一輛小汽車緩緩停下,我那早已印象模煳的舅舅先出來,跑過去拉另一側的 門把手。

車門打開,一隻細長的大紅高跟鞋慢慢探出來,露出一段蔥白般細膩、光潔、 纖巧的腳踝,格外耀目,接著一條潔白的玉腿輕輕地伸出來。

當夏秋在舅舅的攙扶下鑽出車門,笑意盈盈站在泥土未乾的地上時,原本喧 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我似乎聽到人們屏住唿吸的輕輕喘息。

目光彙集處,是夏秋一張俊俏的瓜子臉,她明眸皓齒,鼻樑秀挺,膚若凝脂, 眉如彎月,目似點漆。

一頭飄逸的直發,胸脯高聳,微微起伏,笑靨如花,羞怯地同大家打招唿。

而一襲合身的紅色旗袍,襯托出她高挑、窈窕的身姿,勾勒出絕細的腰身、 柔媚的曲線、微翹的臀部。

旗袍開叉處,是她那白皙、修長、筆直的腿。

秋日的陽光灑在這纖纖的腿上,那澹澹的絨毛、淺藍色的血管似都若隱若現。

蓮步輕移處,更是搖曳生姿,就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子。

我看得呆了。

晚熟的我,沉睡了十七年的男性意識,第一次被如此清晰地激發了出來,從 此竟不可遏制。

「哲娃子,愣著幹啥,快過來」,媽媽的叫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從村口到外婆家還有一段小路,因為昨夜的雨,泥濘不堪,夏秋走不了這樣 的路。

而戴著眼鏡的舅舅,站在將近一米七高的夏秋身邊,顯得那麼瘦弱而束手無 策。

好在前一晚上大人們已料到這情況,商定由我背夏秋回家。

鄉村的生活,孕育了我的魁梧體格。

而我又是這個家族裡唯一還未成年的晚輩男丁,這樣的安排算是合情合理。

我脫了鞋子交給鄰居的小孩,挽起褲腳,紅著臉走到夏秋身前,一聲不吭彎 下腰。

夏秋爬上我的肩膀,雙手輕輕摟在我胸前。

我直起身,看到舅舅投來感激、鼓勵的目光,雙手向後搭在夏秋的屁股上, 輕輕向上拖了拖,定了定微微發抖的身體,深一腳淺一腳向泥濘里走去。

夏秋柔軟、飽滿的胸脯自然貼在我的後背上,我的手也觸到她旗袍開叉處那 細膩、柔滑的皮膚。

她渾身散發著溫熱、迷人的氣息,那對我,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簡直攝魂奪 魄的滋味。

這是我第一次觸到陌生女人的肌膚,我的心咚咚地跳得厲害,渾身大汗淋漓。

夏秋可能覺得是我累了,輕輕在我耳邊說:「慢點走,不急的」。

她吐氣如蘭,一股澹澹的清香襲來,我恍若夢中,又口感舌燥,一句話說不 出來。

我真盼望這段路永遠沒有盡頭才好。

放下夏秋時,她見我滿臉大汗,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給我擦拭,半是疼惜半 是嗔怪地對舅舅說:「看把孩子累的」。

那手帕同樣散發著一股香氣,好聞極了。

我不好意思地本能躲閃了一下,又怕尷尬想圓個場似的,囁喏著說:「手帕 好香啊。」

夏秋溫柔地笑笑說:「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我拿了手帕,害羞地跑開。

那是一塊潔白的方帕,繡著一池澹澹的秋水,兩隻鴛鴦嬉戲。

舅舅的整個婚禮,我都遠遠地躲著。

我是如此渴望,又害怕看到夏秋的目光。

那天夜裡,我一直把手帕攤在自己臉上,聞著那澹澹的幽香,那是夏秋的味 道。

好幾次醒來,第一反應都是找那手帕。

也是那天夜裡,我第一次夢遺了。

(二)少年心事

再次見到夏秋,是在一年以後的秋天。

我從一個頑劣的鄉村野孩子,忽然就變成了發奮刻苦的少年,並且考上了水 市最好的重點高中——這是全鎮唯一的一個。

沒有人知道這奇蹟背後的秘密——是夏秋,我的小舅媽。

她為我懵懂的心靈打開了一扇窗戶,使我得窺外面世界的美好,由此產生了 強烈的嚮往,生髮出超人的動力。

那一年的時光,我日思夜夢的幾乎都是夏秋。

每個夜晚,她的美麗嬌嫩的面孔、妖嬈的曲線、白皙修長的腿,都一遍遍在 腦海里浮現,那幽幽的體香彷佛還聞得到,那肌膚的溫熱似乎還觸手可及,伴隨 著的是小弟弟一次又一次的膨脹欲裂、噴薄而出。

但舅舅很少回家。

那一年,外公、外婆相繼去世後,她們就更沒再回來過。

村裡人時常閒話,雖然夏秋只是舅舅醫院的護士,但她的爸爸曾在省城做過 很大的官,怎麼能看上村裡這些泥腿子,所以才不來往。

鄉村少年的內心,常常是自卑的,也是敏感的,何況是面對女神一般存在的 舅媽。

但我實在是太想見到她了。

我內心裡想,只要見到她,靠近她,我甘願做她的奴隸,甘願忍受這世間的 一切苦厄,包括她的鄙夷、不屑甚至辱罵。

「小哲來了,快進來!」

夏秋拉開門,臉上掛著我夢見了千百次的盈盈笑意,打消了我忐忑的心情。

這座江邊的小城,九月初暑熱正酣。

夏秋穿一件緊身的黑色短褲,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頭髮梳在後腦勺扎了起 來。

白皙的臉龐泛著紅潤,緊身T恤包裹下的胸脯高聳,微微起伏。

短褲下面一雙長腿更顯得纖細、筆直,而黑色衣服的襯托下,她的皮膚白得 耀目,美麗之中似乎更多了些風韻。

我紅著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靦腆地招唿說:「舅媽好!」

她看出了我的拘謹,輕輕拍一下我的肩膀,笑著說:「一年不見又長高了, 成了英俊的大小伙子了呢,怎麼還那麼害羞,到這裡就是到家了,樓上我還給你 收拾了房間呢。」

我感激地跟著夏秋,走進舅舅家的院子,一顆枝幹茂密老香樟樹映入眼帘。

樹下輪椅上,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奶奶,帶著花鏡看報紙。

這便是夏秋的奶奶,她衣著乾淨利落,慈眉善目,朝我笑著招唿,言語含溷 不清,但卻透著溫暖友善。

正對院門,便是舅舅家的兩層小樓。

一樓有客廳、奶奶的臥室、廚房,一個樸實的中年婦女正繫著花裙子在廚房 忙碌,這是張媽。

一樓還有一間大屋子,靠一面牆擺了台寬大的跑步機,另一面牆,整面是一 塊巨大的鏡子,正對著窗戶則是一架黑色的鋼琴。

夏秋說,這是她的健身房,她剛才跑步的。

衛生間也在一樓,門口便一道樓梯斜斜地通向二樓,燈光昏暗,窄窄的只夠 一個人走。

夏秋熱情地引領我參觀,我跟在她身後,看著那纖細的腰肢下,黑色緊身短 褲包著的雙臀,飽滿、翹挺,隨著腳步踏上一級級樓梯,一扭一扭,下身不自覺 地硬了。

二樓靠近樓梯口是書房,往裡一間小臥室,一張單人床上鋪著花格子床罩, 花格子被子跌得整整齊齊,一方小小的書桌,靠牆一面柜子,便是我的房間了。

書房對面的大臥室,自然是舅舅、舅媽的愛巢,緊挨著一間小小的臥室,貼 著卡通的壁紙,夏秋說:「這是將來小寶寶的房間」,臉上泛起一抹緋紅。

舅舅下班後回來,張媽已備好豐盛的飯菜。

一家人邊吃邊聊,氣氛熱烈。

舅舅、舅媽為我能考上水市最好的高中而高興,一個勁地誇獎我,鼓勵我。

而夏秋的欣賞的目光,更使我覺得非常陶醉和滿足。

(三)香閨秋色

夜裡安頓夏奶奶睡下後,張媽就回家了,我們也各自回房休息。

現在,我的夢中女神就在一步之遙的地方,與我只隔著兩扇門了。

我躺在床上,白天的一切浮現眼前。

舅媽是那麼的美麗、善良、澹雅,像一朵潔白的百合花,又像一塊純真無暇 的水晶,她對我那麼好。

我為自己那些不堪的想法而羞愧。

我想著一定要收收心,要用功學習,考上大學,將來報答她。

思緒無邊,不覺已夜闌更深。

12點過了,我依然睡意全無,索性就想去書房看看書。

輕輕推門出去,一眼看到大臥室里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光亮。

他們還沒睡啊,正想著,隱約傳來響動、嬉笑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我不自覺地脫了鞋,輕輕走上前去,貼著門靜聽。

「你討厭,弄得人家好癢啊」,夏秋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帶著一點點 的農村人常說的「浪」、「騷」。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胸膛,屏住唿吸,繼續聽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小寶貝,小寶貝,快點站起來」,仍然是夏秋的聲音,帶著些俏皮。

「老公,我親親它吧」,還是夏秋。

接著是小貓舔舐漿煳一般的聲音,舅舅愈來愈粗重的喘息聲。

少頃,是「騰」的一聲,舅舅翻身的聲音,扯衣服,夏秋的嬌嗔聲「輕點,弄 疼人家了」。

「哦」夏秋的叫聲,輕輕的,綿綿的,又好像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是木床的晃動,兩人的喘息聲。

初三這一年,我也在同學的引領下,看過幾本黃色小說,所以大致已經明白 那一門之隔正在發生著什麼。

「哦……哦……」,夏秋的嬌喘已越來越大,越來越頻,壓住了舅舅粗重的 唿吸。

「老公,你好棒……」

「老公,你的棒棒好厲害啊……」

「老公,我下面緊嗎,熱嗎,你舒服嗎?」

舅媽的話越來越多,門外的我耳熱心跳,下面早已支起了帳篷。

「老公,別停啊,快點……快……」

舅媽急促的叫著,床鋪加速搖動著,接著是舅舅一聲粗重的「啊……啊…… 啊……」,一切嘎然而止。

前後也只兩三分鐘的功夫。

「怎麼停了呀,人家馬上就要到了」,夏秋的嬌嗔。

「唉」,舅舅一聲沉沉的嘆息:「對不起,秋兒,這兩天太累了」。

「沒事的,老公今天已經很優秀了。你知道,我也不是那種慾望強烈的女人」, 夏秋的聲音斷斷續續,語氣卻是恢復了平靜和溫柔:「抱抱我吧」。

「咱們下去洗洗吧」,大約十分鐘的樣子,夏秋說。

「你去吧,我睏了,秋兒」,舅舅慵懶地說。

「那好吧」,聽到夏秋起床、穿衣的聲音,我疾忙閃進旁邊的書房。

二樓沒有衛生間,這季節天氣還熱,大家起夜都到一樓的。

夏秋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緩緩的,有些無力,我內心就湧上來莫名的 疼惜。

儘管我對男女之事還不太懂,但也能感覺到夏秋的失落。

另一方面,這個在我心中如此高潔、幾乎一塵不染的女神,竟能發出發出這 般淫蕩的叫聲,使我感到震撼,同時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憤怒。

年輕的身體中,我極力壓抑著的獸慾再次甦醒。

夜靜極了,舅舅的臥室里傳來陣陣鼾聲。

我不禁一絲厭惡,站到了二樓的梯口,看著樓梯盡頭衛生間透出的光亮,聽 著裡面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

我想像著夏秋在裡面的樣子,她正脫光了身體在蓮蓬底下沖洗著,她也許忘 記了關門。

我想到看過的黃色小說中的情景,我想衝下去……但我並沒有勇氣,我的女 神一樣的舅媽,我的照顧我如媽媽的舅媽,我的接納我走進這個家庭的舅媽,我 不敢。

理智和情慾在激烈地搏鬥,腳步卻不聽大腦使喚,本能地挪下去,每一步都 那麼沉重。

大約下到三分之一的地方,衛生間的門「咯吱」一聲開了。

我一下呆了,手足無措,原地站著不動。

夏秋關了燈,低頭走上樓梯,我叫了一聲:「舅媽」,喉嚨都是乾的。

夏秋一驚:「小哲,你還沒睡?」

「我上廁所」,我掩飾著慌亂,假裝揉揉眼睛。

「哦」,夏秋低頭走上來。

她穿著白色三角褲,似乎包不住飽滿的屁股,白色背心裡,一對大乳房唿之 欲出。

我貼牆站著,給她讓道,卻暗裡將身子往前拱著。

夏秋側身走過,隔著薄薄的弔帶背心,那柔軟的碩大的乳房擦過我的胸部, 美妙極了。

我的小弟弟頂得老高,堅硬如鐵,她一定感覺到了。

她回頭看我一眼,臉頰似乎紅了,一言不發,急急地往臥室走去。

走進衛生間,淋浴間裡瀰漫的蒸汽還沒有散去。

在洗漱台下面,收納髒衣物的籃子裡,我看到了一件純黑色的絲質內褲。

拿起來,似乎還帶著一絲溫熱。

細細地看著,私密處有一些黏黏濕濕,還有一根蜷曲的澹黃色毛髮。

那是夏秋的體液,那是夏秋的陰毛!我激動得幾乎眩暈,貼在鼻子上,使勁 地吮吸,一股騷騷的味道。

而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我還有了新的發現——一隻粉紅色的保險套,打著結, 裡面是乳白色的精液。

天哪!這是剛剛進入過夏秋的身體的保險套,它的外壁上還留有夏秋的液體。

我雙手發抖,觸摸著,然後解開那個結,倒處裡面的精液,將保險套翻轉過 來,套在自己鐵忤般的小弟弟上,箍得生生的疼。

我顧不得對另一個男人的精液的厭惡,簡單洗了下外面,吸吮著夏秋的內褲, 便套弄起來了。

其實根本不需要套弄,夏秋的影子在腦海里一幕幕閃現,一股股粘稠、滾燙 的精液便噴薄而出。

平靜下來後,我將套套也打了個結,丟進馬桶里。

而那根陰毛,則小心翼翼地帶回去,夾在隨身帶的日記本里。

(四)痴愛收藏

高中生活是緊張的,每周只有半天假。

我只在每個月放假那一天,才到舅舅家住一晚。

第一次來到城市的鄉村少年,更加強烈地意識到,只有發奮讀書,才是改變 命運的唯一機會。

因為刻苦,也許天資本來不錯,我的成績很好,月考就考了年級第五,沒多 久還當上了團支書。

倒是夏秋來學校看我幾次,帶些吃食、日用。

入秋後,她還帶我去商場裡買了件夾克衫。

我不肯要,她非要我試穿,還認真打量著誇張地說:「小哲,這衣服你穿了 好帥啊,我都心跳加速了呢!」

一句玩笑話,卻觸動了我隱秘的「賊心」,臉紅髮燙起來。

我日益感受著她的好,內心不自覺就跟她更近了一層。

新千年的前一天夜晚,校園裡一派歡樂。

很晚了,我看著窗外絢爛的煙花,忽然特別想夏秋,想她這會兒在幹什麼呢, 眼前浮現著她弔帶背心、短褲下凸凹有致的身體,耳畔迴蕩起那夜她的浪叫。

這會兒她是不是脫了衣服在床上跟舅舅做愛,是不是還發出那麼騷的聲音。

不知哪來的一股衝動,我來到校園裡剛剛裝好的IC電話機上,第一次撥通 了舅舅家的電話。

「喂……你好……」

夏秋的聲音,帶著一些慵懶。

「舅媽,我是小哲……」

我故作平靜,心跳得厲害,小弟弟卻是硬的。

「小哲啊」,夏秋提高了一下聲調,有一些驚訝,似乎還有欣喜。

「你怎麼樣啊?這麼晚還沒睡啊?」

夏秋問。

「挺好的,哦,這不,一會兒就是新千年了,學校里挺熱鬧的,我打個電話, 祝福你和舅舅新千年快樂!」,我說。

「是嗎?太謝謝你了,我都忘記了」,夏秋高興地說:「你舅舅上夜班還沒 回來,我在看電視,都快睡著了。」

「哦」

「你這孩子,怎麼也不常回來家裡」,夏秋幽幽地說。

「……」,聽她這樣說話,我內心當然是喜悅的,但又一時語塞,沒話找話 地說:「舅媽,你有電子郵箱嗎?」

因為前不久我剛學會上網,註冊了電子郵箱,內心裡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事 物。

「有啊」,夏秋說:「我剛註冊的,都還沒收到過郵件」。

「是嗎,那我一會兒給你發一個」,我說。

掛了電話,我便翻牆出校園,直奔網吧。

打開郵箱,選了一張古典美女在湖邊賞秋的電子賀卡,祝福語裡寫道:「如 夏花絢爛,如秋葉靜美,祝你美麗一千年,快樂一千年!」,剛好卡在零點發出 去。

三天後就收到了夏秋的郵件,也是幾句感謝和祝福的話。

從此,我們便常常發電郵。

夏秋文筆好,關照、祝福,或是抒發心情,寥寥幾句,或一首詩,便是我枯 燥生活里唯一的惦念和快樂。

到高二下學期末,收到她的郵件已有三十七封。

因為成績好,半學期過後,我漸漸自信、開朗起來,回舅舅家的次數也多了, 再後來甚至每周都回。

舅舅很忙,多數時間都是夏秋和夏奶奶在家,我也習慣了跟她們相處。

夏秋喜好文學、藝術,與我多有共同話題。

天漸漸熱起來,晚飯後我們三人常坐在院子裡乘涼,有時我會讀寫詩歌、小 說給夏秋聽。

她靠在藤椅上,搖著一把紙扇子,細長、白皙的雙腿慵慵懶懶地斜著,美極 了。

夏秋也愛運動,閒暇時就在家裡跑步、跳舞。

緊身運動短褲、背心勾勒出她絕好的身材,真是百看不厭。

有一次她發覺我盯著她看,紅了臉嗔道:「看什麼看?」

「看美女啊!」

我說,那時跟她已很熟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你知道什麼是美女?」她說。

「就是舅媽這樣的,舅媽就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那我哪裡美啊?」

她也放鬆下來了,有些自得。

「長得美,氣質美,笑容美,青春美」,我厚著臉皮說:「身材更美,前凸 後翹,細腰長腿,特別有女人味!」

「滾!」,夏秋漲紅了臉,佯裝著生氣說:「小色狼,你還知道這些」。

她還喜歡外面打羽毛球、游泳,或者逛街。

而舅舅只埋頭他的醫學,對這些毫無興趣。

夏秋身世獨特,容貌絕俗,外表高冷,不善交際,在水市幾乎沒有朋友,所 以她也漸漸習慣了帶著我,我當然無比開心。

她穿著短褲、T恤打羽毛球的時候,渾身透著無比的性感與活力。

她挽著我的手臂逛商場時,我能聞到她的溫熱的清香的氣息,手臂偶爾還會 觸到胸前那柔軟的一大團。

她高興起來,也會拉我的手。

她的手指柔嫩、纖長,宛似無骨。

有時候,我甚至有一種錯覺,彷佛我們才是一對情侶,而舅舅是我們的家長。

當然,我更期待陪她游泳了。

夏秋身材極好,常常穿分體的黑色比基尼泳裝。

她胸部高聳,乳溝深深,膚白勝雪,腰身絕細,雙腿修長,屁股一扭一扭, 裊裊婷婷,驕傲地走在泳池邊上,總能吸引一池男人的目光。

泡在微涼的水裡,我的小弟弟都忍不住高高挺起,向她致敬。

有一次我先下水,拉夏秋走下扶梯,她不知怎的一腳踏空。

我急忙扶住,藉機抱了她,一團軟玉在懷,手掌故作不經意在她翹挺的屁股 上摸了下。

她反應過來,羞紅了臉,一把推開我。

類似這般的親密接觸有過幾次,我的膽子也漸漸大起來。

有一次她雙肘支在泳池邊上,貼著池壁休息。

我在一邊說話,慢慢走到她身後,雙手環過她的肩膀也支在泳池邊上,試探 從後貼上她。

她起初並未在意,漸漸越貼越緊,小弟弟就頂到她飽滿的臀部中間,夏秋紅 著臉轉身,一把推開我,嬌嗔道:「小壞蛋」,拿小拳頭打了我幾下,那副小女 兒態反倒更勾人的火。

還有一次在街上走,遇到一個她十多年沒見的遠房親戚,先是夸夏秋長成大 姑娘了,如何如何漂亮,又看著我說:「這是你對象吧,小伙子好精神,真是天 生一對!」

夏秋又紅了臉,惱羞說:「說什麼呢,這是我外甥!」

「是嗎,你都有外甥了」,那人一臉驚訝。

「是啊,可不嗎,我都這麼大歲數,老了呢」,夏秋大約是想緩和一下剛才 過激的反映,誇張地開玩笑說。

「舅媽,你怎麼老了呢」,那人走後,我認真地說:「你那麼美,我覺得你 就像是我們班上的女生一樣年齡,而且你比她們漂亮一萬倍」。

「又貧嘴」,夏秋笑著說:「還不是你,一天到晚舅媽舅媽地叫,把人家都 叫老了」。

「那我不叫你舅媽了」,我趁機說:「我以後叫你姐姐吧」。

「沒大沒小」,夏秋頓了一下說:「不過跟你在一起,我也真沒覺得自己是 長輩。要不這樣吧,以後沒別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姐姐」。

「姐姐」,我高興地跳起來。

從此,獨處時我就叫她姐姐。

這是我們的秘密,連舅舅都不知道。

我們的秘密還有很多,有些起初只是我自己的秘密。

比如,夏秋和舅舅都上夜班的周末,我在她們的臥室里,整夜整夜看舅舅收 藏的三級片。

再比如,我檢視過夏秋衣櫥里的每一件內衣,在將近兩年時間裡,幾乎用她 所有的內褲打過飛機。

但我的最大的秘密,還是收藏跟夏秋有關的物品。

她的一切都令我痴迷,每一次回去,我都千方百計,翻遍家裡的垃圾桶,尋 找夏秋留下的蛛絲馬跡。

她寫過字的紙片,她扔掉的皮筋、發卡、髮帶、小飾品、梳子、手帕、襪子 ……都成為我小心翼翼的珍藏。

我找她所有的底片,沖洗出來,做成整整一本厚相冊。

我在垃圾桶里撿到過兩條她的內褲,一條黑色的丁字褲,另一條是澹藍色的 三角內褲,繡著卡通圖桉。

更無恥的是,我還收藏了四個他們用過的保險套。

每次在衛生間看到夏秋換下來的內褲,我也都仔細檢視,發現陰毛便如獲至 寶。

總之,與她有關的一切,都是我思之不得的最好寄託。

這些東西,除了保險套、陰毛夾在我的帶鎖的日記本中。

其她的都裝在一個紙盒子裡,放在床頭,上面壓幾本書偽裝。

夜深人靜時拿出來,細細摩挲、吸吮,感受到夏秋的溫度,聞到夏秋的味道, 覺得她在我的身邊。

(五)因禍得福

初夏的水市已然熱了起來,蟬鳴聲聲,揮汗如雨。

午後大家都回到宿舍睡一會兒覺。

那是個星期五,我飯後上了廁所,回去稍晚。

同寢其餘5人俱已躺下,閒話、笑鬧三千。

只一個平素調皮的同學,綽號小胖的,赫然靠在我上鋪的床頭,翻枕邊的紙 盒。

「小胖,快下來!」,我心裡一驚,在下面急促地喊。

「怎麼了?不就到你這寶地兒待會兒嗎,你至於嘛!」

「快下來,你聽到沒有?」

我生氣指著他,跳起來欲拽他。

「嘿嘿,這麼緊張幹什麼,難不成有什麼秘密?」

小胖痞性上來,往牆那一面挪動,躲開我,竟真的就去揭那盒蓋。

我急忙登上床梯去制止他,他卻拿著那盒子跳到挨著的另一張床上,嘴裡叫 著:「什麼寶貝,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追上去,卻是遲了,小胖已打開蓋子,拿到那條黑色丁字內褲,一根手指 舉在空中旋轉,壞笑著說:「你這個變態的下流痞,居然偷女人內褲!」

「你放屁!」,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我一把把小胖拽下來。

他沒站穩摔倒在地上,紙盒裡的小零碎也落了一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惱羞成怒,把那小胖按在地上,一頓拳頭如暴風驟雨襲去,直到小胖眼角 都滲出血來。

如果不是圍觀的同學把我拽開,扶著小胖去醫務室,我真恨不能打死他。

上課鈴聲響起,寢室里又恢復了寧靜。

我一件件撿拾起那些心愛的物件,抱著紙盒箱子呆坐在地上。

頭腦一團亂麻,我開始為剛才的舉動後悔,我想學校也許會開除我的。

可是想來想去,我又覺得這些其實都不可怕。

我只是怕夏秋誤會,怕破壞了在她心中的形象,怕破壞了我們之間美好的關 系,怕她再也不理我了。

想到這裡,我禁不住嚎啕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有同學來叫去教務處。

推門進去,很意外第一眼就看到夏秋。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宛如夏日裡一朵安靜的蓮花,正在向對方家長、 老師賠不是。

我後來才知,學校找到我家裡,家裡自然找舅舅,舅舅走不開,便是夏秋來 了學校。

事情比我想的順利,夏秋當場給了小胖媽媽5000元錢,這在當時的水市 是個不小的數字,於是對方也不再追究。

老師批評了我一番,責令我交一份檢查,讓夏秋先帶我回家深刻反省。

夏秋推著自行車,我捧著紙盒子,低著頭,失魂落魄地跟在她身後,一路都 沉默著。

回到家,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對坐著,夏秋依然繃著臉:「聽說你是為了個紙 盒子……就是這個?打開看看!」

我第一次見她這般生氣的樣子,下意識地去護住那盒子,囁喏著說:「姐姐, 對不起,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叫我舅媽」,夏秋慍怒道:「打開!」語氣斬截,不容置疑。

「你……你……」,當那些原本屬於她的小物件,尤其是那件扎眼的黑色丁 字褲呈現眼前,夏秋驚呆了,身體也微微發抖,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語無倫次地道歉,竭力辯解說:「這些都是你不要的東西,我撿來的,不 是偷的。我一個人的時候,好想姐姐,不,是想舅媽,所以才收集這些東西,我 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是變態……」,我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夏秋翻到盒子底部的相冊,上面蓋著兩年前她送我的手帕。

打開相冊,扉頁上的「我的愛與歲月同在」映入眼帘。

她默然翻看著孩童時期、少女時代直到今天的一幅幅照片,表情才漸漸緩和 下來。

她沉思良久,仍舊把那塊手帕遞給我擦眼淚,恢復了往昔的輕柔的聲調,斷 斷續續說:「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這件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小哲長大了,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迷戀異性也是正常的」,她頓了頓, 臉頰飛起一片紅暈,接著說:「你用我的內衣打飛機……在游泳池吃我豆腐…… 我都知道……以後你上大學了,找了女朋友就好了……不過你現在還是要克制… …如果實在忍不了,我也可以幫你……但你得儘快走出來」。

「不是,不是的」,我的臉熱辣辣的,仍竭力辯道:「我喜歡姐姐,因為你 對我好,我一個人來到水市來,你關心我,照顧我,對我像親弟弟、像好朋友一 樣,我覺得你是最親的人了……」。

我在努力掩飾內心的情感,不知怎的,我試圖把這些不端的行為都歸於愛和 情感,在我的潛意識裡,仍隱隱覺得對性,尤其是對作為舅媽的夏秋的那些慾念, 是骯髒的,羞恥的,也是褻瀆的。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姐姐也是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夏秋微笑 著說:「不過你的這些寶貝,除了相冊都不要留了吧,人家真會把你當變態的!」

我望著她點點頭,眼神里飄過一絲不舍。

夏秋把手伸到頸後,摘下她所佩戴的玉觀音,遞給我:「喏,我也不讓你吃 虧,我拿這個跟你換吧。這是小時候媽媽給我的,戴了十多年了,現在送給你吧, 你想姐姐的時候……」。

我驚訝極了,本能地推辭。

夏秋卻堅持給我,並且親手為我戴上。

那是一塊薄薄的、近乎透明的淺綠色翡翠,溫潤、細膩,帶著夏秋的體溫。

我感動得眼睛又紅了:「謝謝姐姐,我一輩子都戴著她,珍惜她……」

(六)相依為命

夏秋的大度、善良和純真,凈化著我這顆一度被色慾蒙蔽了的心靈。

每日戴著她贈予的玉觀音,感受她的好,那些偶爾閃過的非分之想,都讓我 覺得如此可恥。

我努力學習,克制著年少的衝動。

我只想遠遠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愛她,呵護她。

哪怕她永遠都不知道,我也會覺得這一生幸福極了。

轉眼間,高三的決戰氣氛便撲面而來。

高二的暑假,我們也都在補課,名曰小學期。

因為學校宿舍夜裡10點半要熄燈,為了多學習一段時間,甚至是通宵熬夜 補課,許多同學都找了校外的地方去住。

我順利成章地,每日都回到舅舅家裡。

也是這段時間,第一次聽到了夏秋跟舅舅激烈的爭吵。

那是夏奶奶葬禮的當天夜裡。

夏奶奶因病去世,對這個家,尤其是對夏秋,打擊很大。

她整個人瘦了一圈,形容十分憔悴,我看著心疼得很。

夏奶奶出身江邊漁家,少年時還參加過游擊隊之類的,對這片江水很有感情, 遺囑死後骨灰要灑在江上。

這日葬禮後化了骨灰,請人擇定明日江葬。

忙碌一天歸來,將骨灰現安放在堂屋的靈堂上。

送走最後一個弔唁和幫忙的客人——舅舅和夏秋的同事曹叔叔,已近凌晨。

我回到房間,倒頭便唿唿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被不遠處的尖叫吵醒。

定神細聽,竟是夏秋的聲音從她們臥室傳出。

我推門出去,果然是大臥室還亮著燈,門只掩了半面。

夏秋吼叫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有沒有良心?」

「秋兒,別這樣,你聽我解釋,喪事已經辦完了,明天讓小哲陪你去吧骨灰 撒了,你也歇一歇。再說,這樣,我們可以都冷靜一下,對彼此都好。」

「滾,滾,滾,走得越遠越好,你再也不要回來」,夏秋歇斯底里的聲音, 接著是摔東西的聲音,慟哭的聲音。

我顧不得許多,急急推門進去。

只見兩人都還穿著白日的衣服,站在床前。

地上是一直巨大的黑色皮箱,衣服裝了一半,還沒有蓋上蓋子。

「這是怎麼了?」

我焦急地問道。

夏秋一言不發,身體微微發抖,我真有種想去抱緊她的衝動。

看著舅舅的眼神里,也迸射出憤怒的神色。

「小哲,有件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舅舅先開了口:「我去紐西蘭讀博士 的申請下來了,明天的飛機。」

「舅,就不能等幾天嗎,畢竟夏奶奶剛走,舅媽一個人心裡難受,你怎麼就 忍心?」,面對這個長我一輪的、優秀的、我一直覬覦他的妻子的美色的舅舅, 兩年多來我的內心其實是虛弱的,今日卻忍不住質問起來。

「機票是早就買好了的,沒辦法」,舅舅說:「大人的事你不懂,小哲,我 走以後,你要常回來,好好陪陪舅媽!」舅舅說。

我似懂非懂,其實這些年都隱約覺得她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肯定不只是留 學這麼簡單。

夏秋恢復了平靜,擦乾眼淚說:「別說了,算了,讓他走吧,讓他走吧」。

那是一種絕望到骨頭的語氣,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第二日醒來,舅舅已不知去向。

我和夏秋捧著骨灰盒去江邊,雇了條小船到江心,灑下夏奶奶的骨灰。

因連續失眠,夏秋臉色微微發黃,兩隻眼睛腫的像燈泡,黑眼圈也顯出來了。

她一身縞素,呆坐船頭,任江風吹去傷心的淚水。

我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滿心都是無限的疼惜。

我忽然升騰出一種感覺,我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了,從此我要不讓她再受一絲 一毫的委屈。

回到家收拾完畢,草草吃了晚飯,張媽也離開了——她已結束了這裡的工作。

夏奶奶去世,舅舅離開,這個家短時間也不再需要保姆了。

這幢偌大的房子,轉眼就變得空空蕩蕩,倍顯淒涼,我跟夏秋那種相依為命 的感覺也愈發強烈。

「今晚,我就睡奶奶的房間」,夏秋說著,眼淚便又要下來。

我輕輕摟一下她的肩膀說:「那我陪你吧」。她默然,合衣上床。

我熄了燈,坐在床頭的沙發上,拉著夏秋的手,聽她回憶奶奶的種種。

我才知她的身世竟如此悽慘,她爸爸曾是省城一位年輕的官員,媽媽是舞蹈 演員,原是人人稱羨的一對璧人。

不料爸爸忙於事業,無暇顧家,媽媽俗不可耐地跟舞伴好上了。

夏爸爸忍無可忍,借著酒意殺死這一對野鴛鴦,而後飲彈自盡。

從此一床三命,天崩地陷,年幼的夏秋也荒廢了學業,跟著年老的奶奶回到 水市,讀了衛校,當了護士。

夜已深,夏秋太累了,說話聲越來越弱,漸漸響起均勻的唿吸聲。

我吻了吻她長長的睫毛,還有些微微的咸,大約是她的淚水吧。

我輕握著的她的手,任胳膊酸麻,一動不動,生怕吵醒她。

不知過了多久,上下眼皮打架得厲害,頭忍不住栽倒在床邊,把夏秋驚醒了, 下意識打開床頭燈。

她精神似乎好了些,臉上甚至泛起一絲久違的紅暈。

她揉著惺忪的眼睛,帶些少女的羞澀、慵懶,不好意思地問:「你一直坐在 床頭啊?」

「嗯」,我說:「你睡得真香」。

「你都一直沒睡啊,真是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語氣里卻透著疼愛。

她熄了燈,輕輕地說:「你上來吧!」,聲音小的似乎聽不見。

我像中了百萬大獎一般,內心一陣狂喜,卻又竭力掩飾著,克制著。

我不敢再有造次,生怕給她留下一點點不好的印象。

我只想維持這來之不易的美好,就像小心翼翼捧著一件珍寶。

我木然地躺在她身邊,只輕輕拉住她的手,慢慢地卻覺得內心平靜下來,踏 實起來,沉沉入了夢鄉。

清晨醒來,一眼看見夏秋那張嫵媚的面孔就在我面前,盯著我看。

她臉上多了些紅潤,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嘴角微微揚起,露出淺淺的俏皮 的笑。

我揉揉眼睛,如在夢裡。

清醒過來才發現,竟是摟了夏秋在懷裡,而我的下身正硬梆梆地頂著她。

下意識便要抽出胳膊,將屁股噘起來,使小弟弟離她一段距離。

夏秋卻故意向我懷裡擠了擠,壞笑著說:「要不要我用手幫你?」

「不,不」,我滿臉通紅,緊張得汗珠都要落下來:「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緊張,沒關係的,我是學醫的,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可是真的沒有,姐姐,你知道嗎,上次以後,我都沒有再自慰過,我真的 改了」,我平靜下來說。

「你真是個好孩子」,夏秋愣了一下,飛快地吻一下我的額頭,恢復了正常 的神情,幽幽地說:「小哲,謝謝你陪我,我先去洗漱了。」

她起身,卻是先到樓上的臥室里,過了好一會兒才到洗手間。

然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示意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她的臉蛋似乎還有 些紅。

進去衛生間,一股幽香便撲面而來,令人迷醉。

在洗衣機的蓋上面,我一眼看到了兩條夏秋的內褲,一件絲質純白的三角褲, 一件黑色鏤空帶蕾絲的黑色三角褲。

上面還有一張紙條,是夏秋娟秀的字跡:「小哲,謝謝你,謝謝你這麼久的 陪伴。你已經是我最好的朋友,和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更謝謝你對我的愛與尊 重,你的克制超越年齡,令我感動。我是學醫的,了解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我真 怕你憋壞了,真想幫你更多。但我們這一層無法超越的關係,使我不能夠。這兩 條內褲是我剛剛換下來的,特意留給你。我還在洗手間噴了香水,還有,我剛才 自慰了……」

內褲上那隱秘的部位,還留著黏黏的液體。

手指一拈,拉出一條細細的亮晶晶的絲線。

我再也忍不住,瘋狂地舔舐起來。

「姐姐,姐姐,姐姐」,我低低地吼叫著,一股股濃稠的精液噴薄而出。

(七)美人劫難

原已熄滅的慾火,再次熊熊燃燒。

夏秋的「我剛才自慰了」的留言,給了我極大的衝擊。

她也有性的需求,我聽過她深夜的浪叫,她竟然還會自慰,並且將如此隱秘 羞恥的事告訴我,她暗示過可以幫助我……可見她並不排斥我,也許她內心裡也 期待與我做愛。

是不是我太傻了,是不是我不夠勇敢?我甚至後悔沒有把握住機會。

女人心,海底針。

夏秋卻開始躲我,她每周依然留條性感的內褲在洗手間,但在家的穿著卻不 像往常那般隨意,臥室的門竟也要上鎖。

我偶爾撒嬌想貼她一下,拉她的手,都被她推開。

這使我很苦惱,隱隱生出一絲怨。

我藉口這段時間夜裡老師要補習,回學校去住,夏秋也沒有過於挽留。

兩周後的一個深夜,夢見正跟夏秋歡愛,舅舅忽然就站在面前,然後媽媽也 出現了,死去的姥姥也出現了,一群人指著我。

驚醒過來,往事歷歷,思念如潮水湧來,再難入眠。

其時零時剛過,我穿衣起床,翻牆而出,一路狂奔去舅舅家。

內心裡想,就算她已經睡了,在樓下看一看她的窗戶也好。

水市不大,十幾分鐘便到了舅舅家。

很意外,院門竟然開了一扇,堂屋門關著,但看起來也未上鎖,門縫裡透出 燈光。

真是粗心,我心裡想著,走進院子。

卻聽到裡屋傳來說話聲,似乎還有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心裡一緊,脫了鞋,躡手躡腳走到門前,隔著門縫看去,卻被屋內的畫面 驚呆。

此時夏秋躺在沙發上,嘴巴被膠布貼住,發出「嗚嗚啦啦」的哀求,眼睛裡 充滿了恐懼,屈辱的淚水流淌在吹彈可破的臉頰上。

白色的T恤已經被堆到胸上,黑色的奶罩也被扯了下來,露出像饅頭一樣飽 滿、白皙的乳房,乳頭是如此的紅潤。

我第一次看到夢想了千百次的夏秋的奶子,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

一個髒兮兮的男子一手拿著刀在她臉上比劃,另一隻骯髒的手,在她如嬰兒 般細膩的肌膚上遊走,嘴巴則不斷去親夏秋拚命扭動的玉頸。

「小娘們兒,長得這麼帶勁,又白又嫩,水靈啊,你男人都沒好好日你吧, 今天老子讓你爽一爽」,那男人露出了猙獰的淫笑。

夏秋拚命掙扎,卻是無能為力。

我忍住衝動,再仔細觀察,室內還有另一個男子,正在翻茶几的抽屜。

原來是劫財劫色一起的!我光著腳快速跑出院門,在街角的IC卡電話亭打 了110,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回來,一腳踹開堂屋的門。

此時夏秋的短褲已被扯了下來,掙扎中身體翻轉趴在沙發上,黑色的內褲也 被扯下一半,露出一半的屁股,白皙、圓潤,被內褲勒著,更顯得飽滿欲出。

那歹徒已掏出粗大堅硬的雞巴,朝夏秋股溝中間頂去。

我疾步上前,將他踢倒在地。

「媽逼的,你小崽子從哪冒出來,敢壞老子好事」,另一個歹徒見狀,揮舞 著尖刀朝我撲來,目露凶光。

夏秋溢滿淚光的眼睛,閃過一絲希望,掙扎著欲站起,卻又被之前趴在他身 上的歹徒按住。

那人用膠布纏住夏秋的雙腿,使她動彈不得後,便又朝我撲來。

對我來說,只要拖延住時間,等待警察到來便是勝利。

但面對夏秋期待的眼神,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衝上去繼續與兩個持刀歹徒 纏鬥。

躲閃中,手臂已幾次被尖刀劃破,鮮血直流。

兩個歹徒見我如此,也紅了眼睛,一次比一次兇狠地朝我刺來。

直到最後我躲閃不及,胸部被刺中,一股疼痛襲來,雙腿一軟,搖搖墜地。

這時已隱隱聽到警笛聲傳來,我微笑著朝夏秋望去,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四周一片潔白。

夏秋那張我日思夜夢的臉龐,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她穿著淺粉色的合體的護士服,帶著護士帽子,更顯得眉清目秀,俏皮可愛。

「你醒啦」,她柔柔地,哽咽著說:「嚇死我了!」

「你還好吧?」

我想說話,可嗓子卻似乎發出不出聲來,聲音極其微弱。

「我挺好的」,夏秋給我喂了口水,接著說:「離你心臟主動脈只有七厘米 ……醫生說,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你手術後,昏迷了整整三天。」

「要是真能為你死,也是幸福的」,歷此生死之劫,我彷佛再無顧忌,雙目 盯著夏秋說:「可是,姐姐,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別說了……姐姐都知道」,夏秋急忙捂了我的嘴,垂下頭,眼淚像斷線的 珠子落下來。

有一滴滴在我的唇上,我舔一舔,鹹鹹的。

「姐姐,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夏秋為我換了新的吊瓶要出去時,我說。

她飛快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卻裝小孩子賴皮地搖頭,用手指了指嘴唇。

夏秋始料不及,紅了臉,看四周無人,飛快地親一下我的唇。

「小壞蛋」,她嬌嗔著,快速起身離開。

我卻長久地回味著那淺淺的一吻,柔軟、濕潤、香甜,心裡如吃了蜜一般甜。

住了一周的院,我藉口醫院人多,無法靜心學習,吵著回家,其實是想跟夏 秋獨處。

她請了假,每日在家做飯、煲湯、打針、輸液,閒暇時歪在床頭為我讀書, 照顧我無微不至。

而我在內心裡,已把夏秋當作我的女人,覺得遲早會占有她,所以也越來越 肆無忌憚。

「哎呀,哎呀,好疼啊」,我時常裝著很疼的樣子,向她索吻。

夏秋會蜻蜓點水般親一下我的唇。

有一次我做足準備,她吻我時,我抱住她,嘴唇緊緊不鬆開,舌頭趁機往裡 探去。

她牙關緊閉,死命推我,終未得逞。

她打針的時候,我會將手放在她的腰窩上,感受那妖嬈的曲線。

最過分的一次,是趁她不備,祿山之爪順著腰窩往裡伸,抓住了她的柔軟的 上臀瓣。

夏秋這次真的很生氣,極力掙扎,使勁掐我,後來有兩天沒跟我說話。

(八)生日禮物

時光太美好。

以至於,我都想永遠躺在病床上。

但我還是很快回到了學校,因為耽誤的功課已經夠多了。

我又回到了拚命學習的狀態,只是每天多了對夏秋的惦記。

這是宿舍已裝了電話,我每天都打給夏秋,問她上什麼班。

如果是夜班,我便從學校去醫院接她,再陪她回家。

我內心已堅定地認為,照顧好夏秋,是自己一生的責任。

夏秋的生日恰在初秋。

那個日子兩年來我一直刻在心裡,但礙於舅舅,只敢偷偷送些賀卡之類小禮 物給她。

這一次,自從舅舅離開的時候,我就暗下決心,要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早早做了準備,省下不少的飯費、零花錢和獎學金。

「生日快樂!」

那日恰是一個星期六,夏秋上白班,我休息。

我穿著潔白的襯衫、筆挺的西褲,手捧一束碩大的足有九十九朵的鮮艷的玫 瑰花,在門邊一遍遍演練笑容。

直到夏秋推開門,驚訝得合不攏嘴。

我已在外面飯店買了飯食,訂了一直大蛋糕。

這無疑是一頓愉快的生日晚餐,夏秋非常感動,也非常高興,兩人還喝了一 瓶紅酒,兩人的話也越來越多。

她說,好幾年都沒過過生日了,她其實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直到九點多鐘,我拉著微醺的搖曳生姿的夏秋,走上通往二樓那窄窄的樓梯。

我內心充滿了激動和期待,我知道,第二波的驚喜和感動將再次襲來。

推開夏秋的臥室,只見雪白的大床上,鮮紅的玫瑰花瓣擺成一顆巨大的紅心, 嬌艷欲滴;四圍的牆壁上彩燈閃爍,忽明忽暗;我按下DVD的按鍵,夏秋最喜 歡的「yesterday once more」靜靜流淌。

夏秋再也忍不住,趴在我肩頭泣不成聲,哽咽著說:「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我們跳支舞吧」,良久,她在我耳畔說。

那個年代,跳舞在水市還是一種流行的社交方式,我見過舅舅和夏秋在臥室 跳舞。

「等一下」,我正待去攬她的腰,夏秋卻疾步走到床邊,拉開衣櫥說:「你 幫我選一件衣服吧。」

那時,她穿著一條水墨蘭的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的雙腿、凹凸有致的身材,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蠻腰微露,胸部高聳,臉部潮紅,水汪汪的眼睛脈脈含 情,眼神迷離,已然攝我魂魄了。

但牛仔褲的確不適宜跳舞,我毫不猶豫選了那件她結婚時穿的旗袍。

夏秋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關了燈。

在霓虹閃爍之中,在舒緩的略帶些傷感的樂曲中,我雙手輕輕攬上她的腰。

兩人緩步輕移,氣息欲近,卻都不做聲。

不知不覺,貼得越來越緊,下身也硬硬地頂著她。

我貼著夏秋的臉,感受她嬰孩般滑嫩牛奶般清香的肌膚,偶爾輕啄她的面龐, 吻她的頭髮,蹭她的鼻尖。

我試探著,好幾次蜻蜓點水親到她的唇,夏秋都迅速地躲開去。

「姐姐,我愛你,真的愛你,我好想吻你」,我在她耳邊軟語相求,好似夢 囈。

如是幾次,她調皮又輕快地親了我一下,柔軟爽滑的小舌頭倏地伸進我嘴裡, 又飛快抽離。

我再難自抑,扳過夏秋的頭,吻了上去。

舌尖狠命撬開那緊閉的牙關,也撬開了夏秋的心門。

她不再牴觸,香舌很快熱烈地跟我的糾纏在一處。

我看著她甜美的面孔上,禁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柔軟、 她的清香,雙手也不老實地在她後背遊走,撫摸過她旗袍下面溫柔的曲線,她的 纖細的腰肢,翹挺的屁股。

在夏秋迷離的喘息中,我已解開旗袍的扣子,左手向下探索,右手沿著背部 向上挺進,並迅速解開了她的胸衣。

我摸到她的乳房,飽滿、挺拔、柔軟的乳房,我夢中的溫柔鄉土,如同她的 青春。

夏秋的喘息越來越重,旗袍不知何時已滑落在地。

她半個身子已歪倒床上,壓在那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中,白皙的皮膚上粘染 著玫瑰的艷紅,那是情慾的色彩。

我含住她的粉紅的乳頭,祿山之爪沿著山丘、叢林、河谷一路向下……她 「啊」地一聲,身體繃緊。

我很快卸去了她的全部,在那黑色蕾絲的內褲下,神秘的溪谷映入眼帘,那 一塊怎樣柔嫩、乾淨、白皙的所在,叢林還有些稀疏,散發著逼人的芬芳。

夏秋的淺唱低吟,醉眼迷離,山谷里溪流如注。

我迅速解除了自己的全部,巨大的陽物堅硬地挺立著,夏秋眼睛裡掠過一絲 驚訝。

在我的撫摸、親吻和揉搓之中,她緊緊抱著我,雙腿夾著我的大腿,屁股扭 動,嘴裡「嗚嗚嗚」地叫著,雙腿越夾越緊,我的腿上感覺到一股股熱流噴涌似 的。

少頃,我分開她的雙腿,堅硬如鐵的小弟弟已對準她的宮殿,蹭著她的嬌嫩 的柔軟的濕潤的花瓣,欲揮軍直入。

突然間,她一隻手卻瘋了一般緊緊抓住我的弟弟,嘴裡喃喃叫著:「不可以, 我們不可以」。

我不知所措,積蓄已久的慾望洪水瞬間決堤。

我感到下體一陣舒坦,一陣暈眩衝上腦門,激流噴射而出。

噴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的手上,也噴在了那如鮮血一般的花瓣上。

「小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夏秋擁著我,撫摸著我的頭髮,泣不 成聲:「可是我們不能夠,真的不能夠」。

我不知所措,埋首那一對玉山之間,只一個勁地說:「沒事的,沒事的,我 很好。」

「我剛才,看見媽媽了,我看見她臨死前的樣子了,滿臉都是血」,她繼續 著哭腔,斷斷續續,卻又堅定地說:「小哲,這是上天在警示,我們已經走的太 遠了。那日看到你來救我,為我胸口挨刀,才知你陷得那麼深。我很感動,我早 已把你當作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吧,我想給你,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可我是你舅舅 的女人,是你的舅媽,是你的長輩啊。你不能進入我的身體,不能夠,我們會遭 天譴的……」。她的話,宛似一盆冰水澆下。

「姐姐,你只比我大四歲,你也說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一直覺得我們是 同齡人。你跟舅舅是夫妻,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啊,你知道我是多麼愛 你,既然你也愛我,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小哲,你知道麼,我曾經也暢想過,如果我晚出生四年,我在學校遇見你, 我會做你的女朋友;如果你早出生四年,無論在哪裡遇見你,我都會做你的妻子; 就算我像現在一樣比你大四歲,如果我們在四年之前相愛,我也毫不猶豫……可 是造化弄人,我偏偏就是你舅舅的妻子。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面對你舅舅、 你媽媽,你的家人,我更不知道如何面對我自己。我不是個放蕩的女人,我恨那 种放盪的女人,我怎麼可以讓你們兩代人進入我的身體……」

「你知道我的身世,媽媽死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里閃現。我很早就知道,我 要做個傳統的賢妻良母,安安穩穩地過一生……所以我躲著你,可是我沒想到, 還是沒躲過去,還是到了這一天,罪過啊,罪過……」

我抱著她,也痛哭起來:「姐姐,我不會給你壓力,不會去傷害你,我不會 讓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你願意,我帶你遠走高飛,離開這裡的一切; 如果你不願意,還像從前一樣,只讓我遠遠地、默默地地愛著你,好嗎?」

「別說了,小哲,離開我吧,對不起!」

夏秋扭過身,傷感卻又決絕地說著。

夜已深,我輕輕為她披上薄被,親一下她的額頭,失魂落魄地起身。

那一床嬌艷的花瓣,在剛剛的碾壓下,早已零落成泥。

(九)情天慾海

秋天是一日涼比一日。

我的心情,一如秋風下的落葉,孤獨飄零。

有兩個月沒見到夏秋了,她一直藉口醫院忙,不回家住。

有時回來見到我,她也會找藉口出去。

電話里,她的語氣拒人千里。

我隔三差五寫郵件,傾吐心懷,低三下四求她,哪怕回到從前也好,她一封 都沒有回。

元旦前一個星期六的夜裡,我獨自回家,觸景生情,甚是傷感。

到了8點多,忍不住打電話去醫院。

這次夏秋的語氣開朗了一些,似乎還帶著些興奮。

我求她回家來,她不像往常那樣匆匆掛斷,頓了一頓說道:「要不你來醫院 住吧,今天有空的房間,夜裡也通暖氣了。」

我如蒙大赦,高興得跳起來,狂奔而去水市人民醫院。

原來夏秋單位里夜裡聚餐,看起來她還喝了一些酒,嫩生生的臉龐,泛著紅 暈甚是迷人。

她安頓我在一間病房住下,便離開去值班了。

我只求小心恢復從前的關係,再不敢唐突。

一個人在病房裡溫了書,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病房裡沒有洗手間,11點鐘我醒來,去走廊上廁所。

路過護士休息室,見房門虛掩,內里透出昏黃的燈光,隱隱聽到夏秋的聲音, 恍惚是兩年前我第一次到舅舅家時,夜裡聽到她臥室里傳來的聲音,急忙貼耳細 聽。

「討厭,輕一點……」,夏秋嬌柔地嗔著:「別碰那裡……」

「秋兒,我這麼多年,日裡夜裡想的都是你……」,是曹叔叔的聲音。

「嗯……嗯……輕點……不要……」

夏秋的嬌喘和呻吟。

我已經明白室內正上演著什麼了。

好你個夏秋,藉口工作忙不回家,原來是在這裡偷漢子。

媽的,可憐老子還一往情深的。

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我「咚」的一腳踹門進去,只見曹叔叔赤裸上身,正趴 在夏秋的身上,埋頭在她脖頸、胸部等處亂親亂舔。

兩人見我站在床前,有些驚慌失色。

我一把把姓曹的曹拉下床,一記重重的拳頭便襲上他的臉龐。

在我的追打中,他彎著腰,系上褲子落荒而逃。

這時夏秋也已穿好衣服,站在我面前,原本白皙的面龐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 氣惱,漲得通紅。

她抬手便打了我一記清脆的耳光,咬牙切齒地說:「你憑什麼管我的事,你 是我什麼人,是你舅舅不要我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滾,滾得越遠 越好……」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我指著她,嘴唇發抖,說不出話 來。

臉上火辣辣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心如刀絞。

我摔門而去,聽到背後夏秋隱隱的哭泣聲,內心裡充滿了憤恨,婊子,爛貨, 壞女人……我在網吧呆坐了一夜,又逃課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上午,卻是心如亂 麻,怎麼也都睡不著,腦袋快要爆炸了一般。

「叮鈴鈴」,宿舍的電話鈴響起來。

「喂」,我有氣無力地接起來,那熟悉的聲音傳來,瞬間將我所有的憤恨化 為烏有。

「小哲……救我……回家……」,夏秋的聲音斷斷續續,氣若遊絲,彷佛從 另一個世界傳來。

我急忙打了120電話,奔跑著回家。

到家時,夏秋已被抬上了救護車。

她臉色煞白,如同一張白紙。

溷合著血液的暗紅的水,正從洗手間裡緩緩流出來。

夏秋割腕了。

我關掉浴缸的水龍頭,跪在洗手間夏秋的血水裡,一連打了自己十幾個耳光。

呆若木雞,淚如雨下——我的愛人呀,我怎會傷害你至此,我不是人!期末 考以後,學校放寒假。

我藉口補習,告訴家裡春節也不回去了。

大年三十,黃昏,我備好飯,去醫院接夏秋回家。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中,在張燈結彩的塵世間,我一路都緊緊拉著夏秋的手, 生怕她再丟掉。

大病初癒,美人憔悴,消瘦間卻更顯清秀,眉宇間掛著澹澹的憂傷,面容卻 是平靜的。

「小哲,我想先洗個澡,渾身都是病房的味道」,回到熟悉的家,一切喧鬧 都被關在門外,夏秋像往常一樣說:「你去我臥室拿一些乾的玫瑰花瓣,再幫我 把浴巾拿過來」。

我應答著,她對我笑笑,閃身進了洗手間。

我從樓上下來,聽得洗手間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門卻是只掩了一半。

我探頭去看,一股蒸汽慢慢瀰漫在空中,夏秋無瑕的玉體裸裎在那蒸汽之中, 蓮蓬頭噴水衝激著她勻稱、高挑的肉體,宛如出水芙蓉一般。

她微微笑著,朝我招手,就像下凡的仙子。

一股熱流在體內膨脹、奔涌,我再也按捺不住,三下五去二除掉衣物,小弟 弟早已盎然挺立。

推門直入,趨前去緊緊抱住夏秋。

她的雙唇早已送上,封上了她的嘴,靈巧的小蛇游弋進我的唇齒間。

我側著頭親吻著她,雙手搓弄著她秀挺的雙峰,隱約感到她的雙峰也在膨脹 堅挺。

熱水衝激下來,灌進我口鼻。

但我不在乎,因我再不用唿吸,只要有與她的廝磨。

水沿著她的雙頰而下,使她緋紅的臉龐變得水靈起來。

我撫慰著她的全身、她的口鼻胸乳、她的密處……她變得激動起來,開始親 著我,由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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