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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下的真相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9:29 100

陰影下的真相

(第一章)

飛機晃動了一下,我突然驚醒過來,看見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飛機引擎轟隆的吵雜聲,剛剛是碰上亂流吧,機艙的乘客嚇醒了不少,一陣陣的私語使我無心再闔眼。

我打開背包,本想拿口香糖出來漱口,一不小心撇見了那張紅紅的喜帖,我微微的掙扎了一下,順手將它打開,仔細的再看一次,沒錯!就在今天,我的媽媽要步入禮堂,與另一個男人共渡下半輩子,而我卻要被送到幾萬里之外我不是不傷心!

我曾哭哭啼啼的要求,不願離開台灣,但是外婆和媽媽卻異口同聲的說:

「去吧!到國外去開擴視野,多念張文憑,將來好當嫁妝」

開什麼玩笑,念書是為了文憑?文憑就是嫁妝?如果是這樣子,我寧可一輩子不嫁!可是每當我想起媽媽的遭遇,我便心軟,她含辛茹苦的帶大我,靠著一份微薄的薪水,自己連件衣服都捨不得買的情況下,讓我毫無後顧之憂的求學、成長、現今她找到幸福了,我怎能阻撓她呢?

也許是打從心裡的替父親吃醋吧,我想!!媽媽麗質天生的臉孔和身材,四十歲了,依然明亮動人,跟她走在一起她看起來不過像是個大姐姐。

我今年二十一歲了,父親於我念小學一年級時因車禍重傷不治而死亡,印象中媽媽經常深夜跪在父親靈位前哭泣,我當時不解,每每被她的啜泣聲而驚醒,我只能遠遠的躲避在門後,跟著偷偷的掉淚,心裡莫名其妙的被媽媽牽動出一絲悲痛,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了誰哭泣,是照片上的爸爸?還是默默流著淚的媽媽?

喜帖漸漸的模煳了起來,原來我竟不自覺的讓淚水盈滿了眼眶,趕緊深唿吸,將鼻咽的酸楚一併的往肚裡吞,拿出面紙,擤出了滿腹的委曲和惆悵。

再過幾個小時我就抵達維也納國際機場了,心情由悲傷轉變成恐懼,我害怕新的環境,因為我不知道我將面臨怎麼樣的生活?

而媽媽安排我暫時住在一位阿姨家裡,這位所謂的阿姨素未謀面,不知人好不好相處?她不會放我鴿子吧?

推著行李,我東張西望的找出有可能來接我的阿姨,我失望的看了一圈,沒來嗎?為什麼沒人前來招唿我?我急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了,突然看見遠處有個男人舉著牌子,牌上寫著{ 呂歡} ……

他也張望了好一陣子,奇怪!我怎會沒看見他舉著牌子?也許我先入為主,下意識的認為那位阿姨會來吧。

我趕緊將推車推往他的方向,他也正好瞧見我急急忙忙的模樣,也朝著我走過來。

「是呂歡小姐?」

我膽怯的點點頭:「請問,方阿姨怎麼沒來接我呢?」

他順手接過推車笑著說:「她忙啊!所以派我來,別怕,走吧,我帶妳先到她那兒去。」

我乖乖的跟著他,走到停車場,放好行李,上車後他很幽默的自我介紹,他說他姓郭;名字叫做家明,一路上也不厭其煩的介紹高速公路兩旁的建築物與風景我聽著直想睡,因為時差的關係,加上在機上我沒睡多少,所以兩眼發直,頭重腳輕的,一不小心竟然睡著了。一直到車子停在一棟洋房前,我才恍惚的醒過來。

「到了嗎……?」

方阿姨是媽媽的高中同學,屬於那種女強人的類型,她自己是個會計師,在維也納市區開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她還兼任翻譯的工作所以她真的很忙,相對的我相信她的收入一定很可觀,只是我不敢問及她的婚姻狀況,因為她的房子,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我,所以很寬敞很舒適,我很滿意也很感激她對我在生活上的安排。

第一次與她碰面,是下機的當天下午,她從辦公室匆忙的趕回來,一看到我她笑容燦爛的說:

「好個丫頭!長那麼大囉……來!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我乖乖的走到她身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方阿姨」

她拍拍我的肩,近距離的觀察我的{ 長相} 眼神溫柔且肯定的說:

「妳長得真像妳爸爸!」

我?會嗎?我覺得我不像,但,凡是看過爸爸的人都說像,我不知道為什麼所以也沒反駁,也許因為寄人籬下的原因讓我收斂起原有的個性吧。

日子沒有因為我忙著適應新生活,新語言而放慢腳步,一轉眼……我來這裡已經兩個月了,我在方阿姨的安排下在一所大學的語言班學習語言,而我和她每天見面的時刻一般是在晚餐時,或是睡覺前,她每次看著我的眼神,都讓我感到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和莫名其妙的壓力,因為她的眼神太哀怨,太有感情了,我常常會忍不住的想問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可是每當話到了嘴邊,又會因我的理智而咽了下去。

有次,她主動告訴我,她在前幾年離婚了,沒有小孩,當時因為沒時間帶,所以不生。

現在,孤苦伶仃的一人,讓她很後悔當年的決定,因此她自然而然的將我當成在生活上的依靠和重心,舉個例子,我初來時,因為剛剛入秋,從台灣帶來的衣物根本不適於這裡的氣候,她花盡心思的買了一推的衣物,送給我,我當時尷尬的想拒絕,沒想到她卻當作是理所當然的說:

「賺錢就是花啊!不花在妳身上,難道要我倒貼小白臉嗎?」

我實在是看不出她會養小白臉的,因為她的私生活很檢點,從沒見她帶任何男人回家,當然!在外面我是不清楚,但是方阿姨給我有種很潔身自愛的感覺,所以跟她相處兩個多月以來,我慢慢的喜歡她、接受她,就如同我對媽媽的喜愛因此,我和方阿姨漸漸的培養出類似像母女的感情,我由衷的關心她,體貼她,常常在她晚歸時,因碰不上面,而在她房裡留字條,或是甘脆睡在她房裡,等到她回家時,我一般都熟睡了。

可是就在今晚,我留好了字條準備回房的同時,聽見大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我急步下樓,看見衣帽間,皮包、風衣、鞋子、東倒西歪的散置在各處,我收拾一地的凌亂,同時聽見廁所傳來一陣一陣的嘔吐聲,她喝酒了,一定的!

我想,她也許醉了,所以我燒了開水準備泡杯熱茶,給她醒醒酒,誰知半天不見她出來,我連忙跑向廁所,只見她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兩眼直冒淚,我扶起她:

「欣姨~~喝多了嗎?」

她反抗的甩開我的手,幾乎接近吼叫的說:「別碰我!!別碰我!!」

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簡直無法相信她竟然會這樣子吼我,我再度走向她,蹲下來,試探的摸摸她的手臂,這次,她平靜多了,不再排斥,我默默的拉起她,誰知她根本站不起來。

我只好使出全身的力氣,從腋下撐起她,再讓她俯在我胸前我雙手緊緊的抱住,半拖半抱的,從廁所到客廳的沙發上,讓她平躺後,她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

我上樓拿了條毛毯,幫她蓋好,她閉上的雙眼突然流下兩行淚水,我不知道她到底是醒著還是做夢,所以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她突然握緊我的手,慢慢的睜開眼。

「歡歡~」

哽咽的聲音,她再次落淚,我蹲在她身旁,手貼著她的額頭,來回的剝開她額前的細發。

「欣姨,好些了嗎?到底受了什麼委屈,看妳一直哭,我也不好受啊!」

她坐起來,掀開毛毯。「拿杯水……我好渴……」

我馬上跑到廚房將剛才泡好的熱茶端給她,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著變溫了的茶心情彷佛平靜了不少。

「歡歡……對不起……」

我憐惜的看著她說:「沒關係,只是喝醉了,對身體不好呢!」

她繼續喝著茶,眼神飄散著,無奈悲哀。「今天碰上一個色狼!差點被他吃了!」

我驚訝的看住她,等待她接續。

「歡歡,我其實沒喝多少,頭腦清楚的很。,只是那個爛人,趁我上化妝室時在我酒杯里下藥!」

這次我不只驚訝,簡直接近昏倒!「怎會這樣!妳怎麼跟這種人在一起?」

她無奈的搖頭「他是我的客戶,今晚約我晚餐,說是要討論年終結帳的盈餘」

她拿起桌上的煙,掏出兩根一根遞給我,我們同時點燃,深深的吸一口,定定神。

「晚餐後,時間並不晚,他提議到酒館去繼續話題,我在毫無防備下答應他誰知道他竟然是衣冠楚楚的禽獸!」

我大約能夠想像當時的狀況了。「妳怎麼逃脫的?」

她又深吸一口煙,緩緩的吐出來。

「我當時頭暈目眩,感到事情不妙,人已經在他車上了,我以為他應該不至於太過份,誰知道他竟然伸手摸我,從大腿的內側往裡摸,我反抗,推開他的手但是……我竟然使不出力氣!」

我按息了煙,氣唿唿的站起來。

「媽的!竟然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傢伙!看我找人把他閹了!」

她接著說:「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鬆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整個人摔出了車外,街上好多行人都過來扶我,我求助的請圍觀的行人,幫我打電話叫警察我當時還是迷迷煳煳的,警察很快就來了,問了詳細情形後,就送我回來了。」

我瞪大眼睛「好危險呢!妳跳車萬一被後面車輛撞上呢?」

她苦著臉搖搖頭「被車撞死,總比被那禽獸,污辱了強吧!!」

我不由自主的走向她,將手放在她肩上,輕輕的拍著。

「那,這禽獸的帳務,妳怎麼處理?」她被我一問,愣了一下,考慮了幾秒

「他有許多黑帳的把柄都在辦公室內,我要交給財稅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有種不好得預感「算了吧,欣姨,他們那種人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妳這樣子報復,就不耽心他來狠毒的招式?」

她看著我苦笑了一下「歡歡,我活了一把年紀了,從沒吃過這種虧,要是不報復,我心有不幹,可是……我耽心的是妳……」

我沉默著不發一語。,她接著說:

「也許就當作一次教訓和經驗吧,我看,就聽妳的,算了!!」

我微笑,趁勢追問:「欣姨……妳……妳……」

她被我的吞吞吐吐搞的莫名其妙「什麼呀!妳妳,我我的。」

我鼓起勇氣說:「妳為什麼每次看我的神情都有點……厄……怎麼說勒,有點怪怪的?」

她驚訝的看著我,拿起一根煙,再度點燃,大約幾分鐘,她才開口說:

「妳媽媽從沒提過,為什麼安排妳到這裡?」

我很用力搖搖頭,並且學她再點燃一根煙,深深的、貪婪的吸著,等待她給我回答。

「好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時,我跟妳媽媽比妳現在年輕呢!」

我疑惑的點頭,並且拉著她往樓上走,她停了一下。「明天我不上班,妳呢?」

我搖搖頭笑著說「明天是星期六啊!欣姨~」

恍然大悟的睜大雙眼……「唷!對……星期六……

在欣姨的房裡,。她斜躺在床,我坐在靠窗的雙人沙發。「繼續吧,妳剛才說妳和媽媽怎麼樣了呢?」

她清了下嗓子「嗯,我們是同班的同學,感情很要好,一直到高三那年,你爸爸的出現,讓我們情同手足的交情開始有了裂痕。」

我納悶「為什麼呢?妳們都喜歡上我爸爸?」

她搖頭「你爸爸本來要追的人是我,可是當時因為聯考的壓力,我無法接受也捨不得拒絕,所以……我們一直停留在普通朋友的階段,而妳媽媽因為家庭環境的因素,無法繼續念大學,所以就當起我與妳爸爸的傳訊人,當時妳爸爸,在一家建築公司擔任助理工程師,每天放學後,我要留在學校繼續課外輔導其實就是變相的補習,妳媽媽就會幫我帶著書信,搭公車到妳爸爸的公司去傳給他。」

我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貼上郵票,由郵差傳送就好?」

她無奈的說:「時代背景不一樣,我們那時候父母管教的很嚴格,怎麼可能將情書寄到家裡!所以,只好托妳媽媽,就這樣子,書信來往了四個月左右,學校畢業了,準備考大學的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再跟妳爸爸用信件傳遞感情,結果由妳媽代筆,一直到我考完、放榜、約他們倆一起出來慶祝,我才發現,事情已經演變到我無法承受的地步!」

我點頭鼓勵她往下說:「妳媽媽當時差點跪下來求我,被你爸爸拉住了,因為妳媽媽肚裡已經有小孩。」

我不相信的睜大雙眼,她點點頭。

「嗯,沒錯!是妳。所以我在愛情與友情中掙扎了好久,最後,我決定離開他們,雖然……我還是那麼的喜歡著妳爸爸。」

我從來不知道父母有這段往事,印象中,父母是對恩愛的夫妻,只是因為不幸才被拆開的。

「那……妳後來呢?」

「我後來也沒在台灣念大學,湊足了旅費,我就直接到德國去投靠我叔叔,在他那兒半工半讀,一直到妳出生後,我接到妳爸爸來的信,信中無非是寫些道歉和報喜,也提了些他與妳媽媽的生活,他說他們生活的不踏實,希望我拋開以往的不愉快與他們連繫,不然他們很內疚,我賭氣的不連絡,因為當時還沒恢復過來,那畢竟是我的初戀情人,誰知道這一氣,什麼都來不及了!當我在維也納接獲妳媽媽的信件時,後悔的差點跳多瑙河自殺!!」

我漸漸的明白了「欣姨,妳有回台灣去參加我爸的葬禮嗎??」

她回答「怎麼沒有!我把工作一丟馬上飛回台灣,再次見妳父母,恍如隔世一個哭的死去活來,另一個躺在棺材裡,妳那時候才七歲吧,對我沒印象嗎?」

我想來想去就是沒印象所以搖頭。

「後來,因為妳爸爸突然的去逝,所以我和妳媽媽恢復了邦交,想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感情親密的比親手足還親,竟然能為了一個男人,幾年不連絡!」

我笑嘻嘻的說:「那……妳是因為我長得像爸爸,所以眼神那麼奇怪?」

沒想到她臉一紅「妳長得還真是像極了呢!!他躺在黃土推了,不看妳,看誰啊?」

我再調皮的問:「妳是我爸去逝前結婚的還是之後?」

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思考了幾秒。

「我結婚的很晚,在我三十歲那年,三年就離婚了,甚至來不及替自己生個小孩,我真羨慕妳媽媽,還那麼年輕,妳已經是大人了。」

我抗議的說:「妳更年輕呢!真的,妳沒有生育,身材又那麼嬌小,看起來頂多像我姐姐,不是灌妳迷湯,我句句實話!!」

只見欣姨瞇起眼笑逐顏開「妳嘴巴甜的,連樹上的鳥兒都哄下來囉!」

(第二章)

經過昨夜的暢談,我與欣姨之間彷佛沒有了任何的隔閡,而我知道曾經他們的三角關係後,更佩服欣姨的勇氣和肚量,畢竟我不是她親生的女兒,我只不過是她曾經的初戀情人,與好朋友生的小孩,她對我所付出的,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呢!我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有無心肝,因為此時的我,完全同情欣姨的立場和處境!

生活依然正常的循規蹈矩,太陽依舊升起,月亮依舊圓了又缺,很快的聖誕節過去了,新年即將來臨,而我也因為語言班通過考試,明年起,我就可以正式的選修課程,在這期間,曾經在機場接過我的人,郭家明,任過我考試前的臨時" 惡補" 老師,所以欣姨邀請了他,以及她會計師事務所的所有員工,一起在家裡過除夕夜。

我曾問及關於郭家明這個人,欣姨說:

「毛頭小子,因為肯上進,所以讓他在事務所半工半讀,也跟著我學點東西畢業後,他又讀了博士學位,所以他現在可是我的左右手呢!事務所大多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

我有點竊喜,因為他那麼忙的情況下,還自告奮勇的幫我惡補,可見,他另有心思吧!我想。

郭家明這個人,從接機後,陸陸續續見過幾次,不過都是因為欣姨請他到家裡來商議一些稅務的問題,而我能與他攀談的機會少之又少,剛開始對他沒什麼感覺,可是,每次見他與欣姨商討公事的神情,都會讓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他幾眼他穩重踏實,幽默又不失風度,所以當他毛遂自薦的要我幫補習時,確實讓我雀躍了好幾天,可是……我真討厭他在補習時候的一板一眼,換言之……我們「獨處」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進展,我所期待的浪漫愛情,還是沒有降臨。

除夕當天下午,欣姨請來一中一西的廚師,包辦了整個除夕夜當晚的自助餐而我忙著布置客廳、飯廳、和打扮我自己,欣姨見我像無頭蒼蠅似的跑上跑下,開心的摟著我。

「歡歡,這是我們的第一個新年哦!」

我傻笑:「別擔心,將來等妳老了,我還是會纏著妳要紅包的!」

氣氛喜氣洋洋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和欣姨都忙的不亦樂乎,接近晚餐的時間客人都陸陸續續的到達了,我也趁機回房將早已準備好的晚裝套上,長發在腦後梳個髮髻,站在鏡前仔細檢查之後,我才滿意的下樓。

樓下,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廚師也已將各式各樣的佳肴陳鋪在飯廳的餐桌上此時欣姨宣布,晚餐是采自助式的,請客人別拘束,儘量享用。

我一下樓後眼光不由自主的一直在找郭家明,他正和一個妙齡淑女有說有笑呢!我心裡一陣不悅,假裝視而不見的連招唿也沒打,拿起香檳酒開始猛喝。

欣姨周旋在人群中,也沒瞧見我已經喝的滿臉通紅,我拿著酒,甘脆躲到廚房裡去,喝個痛快!一直到欣姨來廚房來找東西,見我獨自喝酒,才驚訝的問:

「怎麼了?歡歡。」

我已經半醉了,因為空腹喝酒,醉的快,我笑嘻嘻的說:

「沒啊!除夕嘛,喝個痛快!」

欣姨搶下我手中的酒杯「瘋丫頭,沒見妳吃東西,怎麼猛喝酒!走!吃東西去。」

她拉著我往外走,我輕輕的推開她的手「我想喝,行不行?酒杯還我嘛!」

欣姨無可奈何的將酒杯遞還我「妳到底怎麼了?下午還好好的呀!」

我揮揮手「你去忙啦!別理我,我喝暈了會自己回房的。」

她搖搖頭「今天客人多,妳行行好,不幫忙招唿自己卻躲在這兒喝酒。」

我歉疚的看她一眼「對不起……」

她憐惜的拍拍我的肩「算了!妳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出去了。」

她走後,我從廚房的酒櫃里找出一瓶義大利紅酒,正準備打開來自己獨飲,

沒想到有人闖進來

「妳怎麼躲起來了!我一直找不到妳!」

我抬頭看見郭家明站在廚房門口「呵呵~~我高興啊,除夕夜嘛!」

他走近我,接過我手上的紅酒與開瓶器,將紅酒打開後,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我「妳心情不好嗎?想家了?」

我接過酒後,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想家?哈哈,你沒提我倒是忘了」

「妳別喝那麼快,會醉的!」

我拿起酒瓶再往酒杯注滿「來!乾杯,新年快樂!!」

他舉杯說:「新年快樂!」

我們互望了一眼,我一飲而盡,他快速的搶下我的杯子,

「妳到底是怎麼了!一直猛灌,要醉也不是這樣子的喝法。」

我笑瞇瞇的看他一眼,其實此時此刻,我已經暈頭轉向的……

「我……我喝的差不多了,要上樓去睡了……」

我一站起來,重心不穩,差點跌倒,他馬上扶起我。

「我扶妳上樓,妳幾乎走不穩了!」

我甩掉他,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他再次拉住我。,我一不穩,整個人倒在他懷裡。

他刻意的緊緊摟著,我想掙脫「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走!」

他一把抱起我就往外走「噓!別吵,妳想讓所有客人都聽見嗎?」

我已經進入迷煳狀態了,酒精迅速的在體內發作,有點昏昏欲睡的,所以,我沒再吵,讓他抱著我上樓,到了我的房間,他讓我平躺下,幫我蓋上被子,正準備要離去時,我嘔吐了起來,乾嘔,吐不出東西,頭昏眼花的見他還杵在那兒

「你……走啊!怎麼還不走呢?」

他找到垃圾桶放在我床邊,低聲的說:「想吐嗎?吐出來比較舒服。」

我實在沒什麼力氣趕他,閉上眼,很快的就因為酒精的威力而昏迷不醒,一直到半夜醒過來,渴的要命,想爬起來找杯水喝,一眼就看見他留在梳妝檯上的字條。

(歡:

妳今天實在一失常態,我不知道妳是為了何事,借酒澆愁。明晚七點我來接妳一起晚餐好嗎?請與我連絡。TEL0699/ 2468100)

我看完了字條後,回想起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猛灌酒,心裡很不是滋味也很後悔自己的失態!明晚,不,是今晚!他約我晚餐,他想說什麼?他要解釋什麼嗎?還是,一般朋友的關心而已?我真懊惱在第一次見面就忍不住睡著了,更羞愧於剛才醉的連走路都走不穩,可是,我隱約的記得,他抱緊我,在我不小心站不穩時,他很刻意的抱緊我,為什麼?如果,他也有同樣的感覺,為什麼遲遲不肯行動?他在介意什麼嗎?還是,什麼都沒有,純粹是一個大哥哥對小女孩的關切?

=======待續=======

(第三章)

新年的第一個早晨,我與欣姨都睡到午後才起床,我尷尬的收拾著昨夜客人留下的凌亂,從客廳、飯廳、到廚房,欣姨也一旁幫忙著,我們都沒開口,一直默默的打掃。

電話突然響起來,我快步的將它接起,我懷疑是郭家明打來的,結果,是媽媽。我失望的應付了一下,便把電話交給欣姨,她們聊些什麼,我根本無心留意只聽見,欣姨爽朗的笑了好幾聲,我將最後的殘局收拾妥當後,欣姨電話也講完了。

她告訴我,媽媽問候我,並且非常關心我的課業,我聳肩應了她幾聲,沒想到她問起昨晚的情況,我一時找不到任何的藉口,所以胡亂編個理由想打混過這個話題。

「歡歡,老實說,別吱吱嗚嗚的,妳一說謊,就會口吃,臉色也不對勁!」

我面紅耳赤的看著她「哎呀!沒有啦,別問好不好!」

我說完一轉身想上樓,被她叫住了「是因為郭家明這個人是嗎?」

我驚慌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我無言……尷尬的盯著欣姨。

「他在妳房裡留的字條,我看見了。妳去還是不去?」

我慢慢的走回客廳,拿起桌上的煙,點燃,深深的吸一口。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知道他怎麼想。」

欣姨若有所思了幾秒鐘「去吧!他是個不錯的對象,據我所知,他對妳的印象還不錯哦!妳加把勁兒吧,不然以他的條件,在後面排隊的還有好幾卡車呢!」

我拿著煙猛吸,一想到昨晚圍在他身旁的女士,我又氣又急。

「他那麼吃的開,幹嘛我還要去湊熱鬧!我又不是沒人追,我不去!不去!」

欣姨似笑非笑的「傻瓜!他要是對妳沒特殊的感覺,會毛遂自薦的幫妳補習?妳再想想,他這個人,值不值得妳交往?如果他真輕浮的在與妳獨處時有任何行動,我想……妳也不會對他傾心,不是嗎?」

哇勒!幾句話就把我的感覺一道而盡,真不愧是在江湖打滾過的老薑!

「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欣姨總算呵呵大笑的說:

「沒怎麼辦啊,順其自然,讓該來的來,不會來的,怎麼強迫也不會來。」

我傻唿唿的問:「什麼會來?該讓它來?什麼不會來?」

這下子,欣姨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妳真的都沒交過男朋友?」

我愣了一下,理直氣壯的說:

「有啊,怎會沒有!我只是不明白,妳所指的來與不該來的問題。」

她收斂笑容,一臉正經的說:

「老實告訴我,妳以前的男朋友……有碰過妳嗎?」

我莫名其妙的傻笑「有啊,親親嘴,摟摟抱抱的,一定有嘛!」

欣姨一臉狐疑「我是問妳,妳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我突然會意過來了,尷尬的臉紅炵炵的「我……嗯……我還是。」

欣姨驚訝的看著我「妳真是小傻瓜!我還被妳搞的一頭霧水呢!既然是這樣子,妳就讓自己隨著感覺走,讓該發生的,順其自然的發生,這種事情,我無法教妳該怎麼處理,因為,兩人交往到一個階段,或一個程度,一般都會很自然的〝躲不開〞那張床,因而讓彼此的感情進一步的在性愛里,得到允諾和得到釋放,這是人類原始的一種慾望,所以,妳別害羞,只要是女人,都會經過這個關口,差別在妳是要跟著感覺,還是要跟著理智,如此而已。」

我彷佛開了竅似的「那……如何在感性和理性之間取平衡點?」

欣姨低頭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拿起煙,點燃,貪婪的深吸一口。

「讓我想想,再回答妳,因為我自己常常理性高過感性。所以,我現在無法回答妳這個問題,也許等妳自己找到答案,每個人對於愛情所抱持的觀念不一樣,我只希望,妳在談感情的同時,別將現實與利益夾雜在其中,這樣一來感情就不美了,一個人一輩子有多少時刻是沉醉在甜蜜的愛情里?能夠擁有那一瞬間或一剎那的心靈相通,足以安慰,因為在現實的社會,有多少人,是真正追求愛情而戀愛?」

我點點頭,很同意欣姨的說法。

「嗯,我明白妳的意思,謝謝妳!我會記住,只是,雖然我不了解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該怎麼讓關係自然的走下去。不過,我會讓感覺帶領著我,去接受、去付出。」

欣姨微笑,眼神流露出讚賞、欣慰、與母性的溫柔。

家明準時七點就到達了,而我還在房間裡挑不出合適的衣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時欣姨進房,看著滿床的衣服,仔細的挑了上衣和長褲,催促我趕緊穿上,別讓他等太久,我在慌亂中毫無考慮下匆匆的套上衣褲後,給欣姨一個飛吻,就下樓與家明雙雙的離去。

晚餐的地點,在一家很古典很浪漫的墨西哥餐廳,我們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入座,在點菜時,家明不放心的問:

「菜式妳都能懂?」

我坦承的說:「菜名都懂,問題是味道如何,不得而知。」

他微笑「我幫妳點,如果妳不滿意,我們再交換著吃,好嗎?」

我欣慰的點點頭「都好,你決定吧!我相信你很懂得這裡的特色。」

他招來服務生仔細的交代了一番,之後他眼神關切,溫和的看住我,我被他這一看,慌張起來,差點打翻了桌面的花瓶。

「妳在緊張什麼?」

我不知道我有緊張,只是手腳不知道怎麼放比較恰當「沒啊,我那有緊張」

他抓住我的手,安撫著「昨晚……妳……怎麼回事呢?」

我抽回雙手,低頭不語。「妳……怎麼不說話?」

我……我該怎麼說?說自己吃醋,妒嫉嗎?

「我……我……其……實沒事。只是想喝酒,喝到醉,如此而已!」

這個話題,因為服務生端來的色拉,而告一段落,整頓晚餐,我們都默默的吃著除了他關心的問及味道之外,誰都沒再開口說話。

晚餐結束後,他提議到多瑙河邊走走,說是幫助消化,我沒意見,跟著他一路散步到河邊,冬天的多瑙河,寒風刺骨,我冷的直打哆嗦,鼻子凍的紅紅的。

忍不住直打噴嚏,他脫下圍巾,套住我的頸,一圈一圈的慢慢的圍住。

然後……他甘脆放膽的抱住我,讓我貼近他,感受他的體溫,我沒抗拒,任他環抱,我將頭往他衣領里鑽,不料……他低下頭,在我額頭輕吻了一下。

我一抬頭接觸到他那灼熱的眼光,在我未反應過來時,四片嘴唇已經緊緊相貼頓時天旋地轉,我閉著眼感覺來自他的熱情,他吻的很用心,很激動,舌尖直往我內心去探索。

我本能的回應著,並且讓他肆無忌憚將手在我臀部揉搓,他不由自主將下體頂向我,並且推著我的臀部去摩擦,我感到體內有股異常的慾望在竄動,而將他抱的更緊,同時忍不住輕嘆、喘息、他輕輕的在我耳邊問:

「跟我回家?」

我推開他「會不會太快了……我們才……」

他再度吻住我,不讓我說話,一直到我完全癱軟在他懷裡……

「我已經等妳大半年了,還算快嗎?我幫妳臨時惡補,實在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我總不能每次都藉故公事,跑去看妳。幸好!妳和欣姨都不反對,我心裡才踏實點。因為,我不確定,妳對我印象怎麼樣,一直到妳昨夜的醉話,我才知道原來……妳心裡是喜歡我的。

我納悶的回憶著,自己到底說過什麼醉話?我問他:「我說了什麼?喝醉了說的話算數嗎?」

他摟緊我,得意的說:

「妳沒說什麼,回房後,妳拚命趕我,還叫我去找客廳里的淑女聊天,而且妳的口氣酸熘熘的,我才知道,原來……妳是在吃醋!我當時,好高興,因為我證實了,妳是在乎我的。」

我實在想不起這一段,除非是酒後的喃喃自語,不過,無心的醉話,卻消除了我與他之間的屏障,也卸下了我們彼此的武裝,那麼!昨夜……醉的是有些道理囉。

抵達家明的公寓後,我因為知道大約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心跳的比太空梭還快,誰知道,家明並沒有猴急的帶我進房,一到家後,他就往廚房鑽,說是要煮咖啡,暖和一下,當他端出兩杯熱騰騰的咖啡時,我正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電視播放的影集。

他在我身旁坐下來,摟著我,一起欣賞新年期間一連串的精彩節目。在觀賞的同時,他還關心的問:

「都聽得懂嗎?不懂要問喔,看電視學習語言最快了。」

我靠緊他「嗯!雖然,不是全部理解,有些文法和過去式的變化很難,但是一個句子的單字,有一兩個字不懂的情況下,猜也猜中了。」

他讚嘆的說:「不過妳喔!真的學的很快,我當初來的時候,起碼也半年後才有能力去參加檢定考試,你竟然四個多月就拿到入學資格了。」

我頑皮的,奉承的說:「是啊!都拜你所教,所以你功不可沒!老師大人」

就在這時候,他扳過我的臉,很正經的注視著我,我被他看的臉紅心跳的,他將臉湊近我,吻了下去,我很自然的將手環繞在他頸後,接受他今天的第三次之吻。

他將我壓倒在沙發上,熱情的狂烈的吻著,手也慢慢的剝開我上衣的紐扣,當我上半身赤裸裸的呈現在他面前時,他的嘴忍不住的往雙乳吻去,他含著乳頭舌尖輕輕的舔,我全身顫抖著,禁不住這樣子的挑逗,我呻吟著,輕嘆著,唿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他伸手解開我褲子的拉煉,然後直接穿過內褲往我的陰部摸索,我本能的退縮,恐懼著。可是又希望他別停,因為一種完全沒有體驗過的興奮和蠢蠢欲動的慾火,一直朝著我侵蝕。

我陶醉在他手的愛撫下,下體更是從未有的饑荒之感,他不停的撥弄著陰核同時吸吮我雙乳,我抵擋不住他這樣子上下的挑逗,下體已經泛濫成災,他突然停下來,抱起我往房間走。

當我被他平擺在床上時,他也急速的剝去身上的衣褲,他赤裸裸的爬上床,爬上我的身體,用膝蓋推開我的雙腿,將男根往前一頂,我下體一陣撕裂的痛楚並且疼的我唿叫了出來,他驚慌的迅速坐起,一臉憐惜的問:

「妳……是第一次?」

我含羞的點頭,同時流下淚水,因為實在是痛啊!他驚訝之餘再問:

「妳真的願意嗎?妳真的要給我嗎?」

我再度點頭,他伸出手,將我的雙腿扳的更開,扶起他的男根小心翼翼的,在陰道口慢慢的滑動。

「第一次,一定會痛的,如果真痛的讓妳受不了,我們就停下來嗎?」

我看著他鼓勵的眼神,令他安慰的再試著往裡滑入,而我忍住痛楚,配合的抓緊他的雙臂,咬緊牙、閉起眼、感到他的男根正衝破我的肌肉,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前頂,一直到男根全部淹沒在陰道里,他才活動了起來。

我睜開濕潤的雙眼,看到他已經輕鬆的唿出一口氣,同時吻住我,讓下體慢速度的搖擺著,一開始的痛楚因為他的〝活動〞而減輕了許多,又因他的手一直揉搓著我的乳房,讓我混合了痛與興奮的感覺。

此刻,他突然的加快了速度,並且撐起雙手,用力的往前頂撞,我忍不住叫了起來,自己真的搞不清楚是痛的成份多過快感,還是反之,只見他努力的興奮的表情,不斷的加速,我終於體驗到了做愛的歡愉,並且非常確定興奮的快感已經蓋過痛楚。

我不斷的呻吟,喘著,並且主動的將腿勾住他的腰際,讓他能深入的抽插,一陣陣激盪不停的傳至全身,而陰道里有一種從未有的滿足和爽快,我簡直已經飄蕩在雲中的感覺,那麼的不真實,這種歡愉那麼的令我瘋狂,我羞澀的看著他他給了我一個肯定和鼓舞的傻笑,同時有點野蠻的衝刺,在片刻後,他忽然停下來,拉出男根,將精液噴洒在我腹部,胸部間,然後喘噓噓的趴下,緊緊的擁住

我低聲的說:

「妳是女人了,妳是我的……我要妳永遠是我的!」

夜漸漸深了,我在初嘗禁果的緊張與興奮下,竟不知覺的熟睡了,直到他打電話給欣姨,聲音從客廳傳入房間,我才醒過來。

我起身準備進浴室清洗,雙腳一著地,下體又是一陣痛,我忍著痛,慢慢的走入浴室沖洗,陰道里,流出了血絲,我知道那是由女孩變成女人的處女膜,是每個女人必經的過程,內心一陣暖流穿越,因為剛才的情景又一一映入腦海,洗畢,我穿上家明的浴袍,走回房間,見他正換下沾上血漬的床單,我幫忙著換上乾淨的床單後,他說:

「今晚就住這兒吧,我已經打過電話給欣姨了。」

我微笑點點頭……「她……怎麼說?」

他有點尷尬的聳肩。「她說,要注意安全。」

我臉發燙著,心臟又莫名其妙的加快了速度的跳動著!

「我們……剛剛……應該……不會我就懷孕了吧?」

他抱住我一臉的歡笑「不會,別耽心!我不會讓小孩就這樣子跟著我們。」

我身上浴袍忽然一松,被他扯拉開來,他情不自禁的再度吻住我,雙手放肆的遊走在我的全身,我一軟,整個人被他壓倒在床上,他退去睡褲,順勢拉起我的手去摸他那隔著內褲直挺的男根,我嚇一跳!膽怯的縮回手,他主動的將內褲退下,再次拉我的手去套弄,這次……我膽子大了些,握住男根,開始上下的套弄著,同時覺得,這麼粗壯的肉棒,就是讓我瘋狂,讓我飄飄欲醉的那根?

我想親吻它,我想嘗一嘗它的味道,我起身將浴袍脫去,並且脫下他的內衣主動的低頭,張開嘴含住了正在蠢蠢欲動的男根,完全沒有人指導和教授的情況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感到舒服。

所以我揣摩吃棒冰的方式,吸、吮、舔,我握著它用舌頭抵住龜頭,舔著,再唅住,用嘴用力的吸,如此一上一下的來回不停的吸,他的手早就不安份的捏著我雙乳,和揉搓著陰道。

我邊吸邊喘氣,甚至因他的挑逗,而讓我更賣力的吃著肉做的棒冰,馬眼上冒出透明的液體,我不解的將動作停止下來,看向他,只見他冒著汗,興奮的推倒我,整個人就壓了上來,他讓男根在我腹部磨擦。

「妳……妳怎麼,停下了?我剛剛……差點要忍不住了。」

他推開我的雙腿「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妳儘量放輕鬆,我要進去了,痛要說喔!」

我抓緊他的臂,準備他再次進入,他頂起男根,輕輕的往前滑,還是有些許的疼痛,我咬緊牙,配合的抬高臀部,他再往前用力一頂,進去了!

進入後,他快速的、激烈的抽插著,我開始感到興奮,忍不住的呻吟,他喘噓噓問:「還痛嗎?」

我嬌憨的看他,用力搖頭,他奸笑了一下,抬起我的雙腿,架在肩上,往裡一頂。

「啊~~~~!!」

太舒服了,好深的頂撞,他見我如此興奮,便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用力的衝刺我實在舒服的接近歇斯底里的狀況,一直吟叫著他的名字。

只聽見他「嗯……嗯……」的應著。

陰道突然一陣收縮,我感到有股熱潮要噴洒出,緊張的喊:

「不行……啊~~~~!我……要尿尿了!」

他抓住我搖晃的腿,表情興奮的說:

「妳要高潮了,別怕…。放鬆,釋放出來!」

他話還來不及說完,陰道里已經冒出一股熱騰騰的液汁,而他卻沒有因我的高潮而停下,反而更野蠻的抽插,大約幾十下後,他扳開架在肩上的腿,要我翻過身趴跪著,我順從他的指導,正納悶著他想幹什麼?沒想到他就猴急的將男根從背後插入了,我驚慌中,感到從正面插入,不同的快感,而失控的唿叫出,他扶著我的腰,狠狠的頂撞,快速的衝刺,甚至還聽見他從鼻咽發出的聲音,就在他努力的抽插大約五分鐘左右,我聽見他「喔~~喔~~!」

他趕緊拉出男根,讓精液噴洒在我背部,男根貼著臀和腰際間,不停的跳動我癱軟的趴下,喘噓噓的,他也跟著趴在我身後,摟著我,我們都因連續兩次的做愛而感到疲倦,所以在擦拭過後,我撒嬌的躲在他懷裡,靠在寬厚的胸膛,讓他擁著我相繼入夢。

(第四章)

跟家明有了肌膚之親後,在新年期間的假期里,我們常常躲在他家裡,哪兒也不去,整天就像新婚夫婦般的,一起燒飯、一起打掃、一起洗澡、甚至情不自禁的一直做愛。也讓我深刻的體驗到性愛的歡愉與激情,我常常取笑他,到底饑渴了多久?為什麼每次與我的身體一接觸,他就會衝動的想要?他會裝出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饑渴!我是決不會飢不擇食,更不會濫竽充數,妳不給,我只好吃自助餐囉。」

我納悶的請教「自助餐?什麼意思?」

他就色瞇瞇的說:

「我自己解決生理的須要啊!因為我是正常的男人,一定須要適度解脫,如果不自己解決,難道讓精蟲累積泛濫,而影響腦力?那樣,我怎麼工作?我們男人常常會因下半部空虛,而直接影響到上半部的運作。」

我驚訝的聽完這一席話後,感受到男人跟女人之間是那麼的不同啊。

很快的新年假期就在我們甜甜蜜蜜之中,過去了,而我也因此開始投入了課業,而家明,不知道是否因為與我交往的關係,在工作上,竟然有驚人的成績與表現,欣姨說:

「愛情的力量,真的那麼偉大喔?我也找個人談談戀愛才行!」

我經常被欣姨弄得很尷尬,她還會隨口加句:「你們預支蜜月!將來結婚了蜜月旅行還算蜜月?」

我很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結論是,只要是跟著家明,我想,我永遠不會感到膩,也永遠不會對性愛產生厭倦,因為家明讓我那麼的沉淪在激情的性愛里每當想起與他纏綿的鏡頭,都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或是目中無人的傻笑,我認為,我有點不正常,因為,除了上課和睡眠時間之外,我竟然無時無刻的挂念著他,我經常發獃,甚至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再這樣下去我耽心我的課業會瀕臨危機。

三月中旬,家明接獲了台灣的通知,他父親因嚴重感冒住院,而引起併發症原因尚在追查中,但是生命危在旦夕,所以要他返台一趟,當他告訴我時,我無法控制的淚流滿面。

「早去早回,我等你,別太傷心……也許你父親會恢復過來的。」

他也紅著眼「但願如此,妳千萬保重,我處理事畢,一定儘快回來。」

匆促的決定,匆忙的趕往機場,依依不捨的擁抱再擁抱,我含著淚,目送他直到身影完全消失,我才黯然的離去。

家明一抵達台灣後,打電話告訴我,事情很嚴重,也許要多待幾星期,因為如果他父親因此病逝,他必須處理喪禮,我沉默,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在他一再的安慰之下,我放寬心,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並且也試著安撫他感傷的情緒與思念之情,當我們都依依不捨的掛線後,我會躲在房間裡,盡情的發泄情緒或哭泣,每當我跟家明通過電話之後,欣姨總會想盡辦法讓我轉移注意力,或是設法逗我開心。

我跟家明除了通電話之外,也用網絡連繫,我們只要一有空,就會給對方寫信傾訴相思之苦,在家明回台後的第二個星期,他來信上提到,希望我轉告欣姨他正在處理父親的喪事,同時跟院方有官司要打。

我已有心理準備他父親隨時會離世,問題是,怎麼又冒出打官司的事件?那麼,他短期內是無法回來囉?難過之餘我將消息轉達給欣姨,她嘆口氣搖搖頭。

「事務所少了他,我忙不過來,現在沒辦法!只好再聘請一位會計師,不然等他回來,帳務已堆積如山了。」

我無話可說,因為事發太突然,我和欣姨根本無法得知家明正確的歸期,就這樣日子在忙碌,思念中,藉由通訊,悄然的流逝,家明已經離開整整二個月了在初分開之時,每天的信件不斷,兩人都藉由的網絡方便,一天之中寫下幾封不舍的感觸,直到現在,有時候兩三天後才收到他的信,信上經常是要我體諒他,打官司打的焦頭爛額,還有他母親,因為父親突然離世,而承受不住打擊,須要他的照顧和安撫,我能怎麼說?

我不能每封信都告訴他,儘快回來!我有多想念,有多無奈,唉!很無可奈何的告訴他,以母親為重,別太擔心我,我的功課忙碌著呢,不然又如何?

我漸漸的收拾起離別後帶來的沮喪,把心思轉移到課業上,也只有如此,我才不至於,因太思念家明而無法振作,欣姨自從家明返台後,確實忙得不可開交連最基本的晚餐,她都沒辦法回家吃,家裡空蕩蕩的,令人由衷的感到孤獨、寂寞。忍不住打電話到辦公室去找欣姨,響了半天沒人接,我再試著打手機,也是沒人接聽。心想,也許她已經在途中了,正在開車,所以無法接聽。

此時,家裡的電話響起來,在這樣安靜的氣氛里,電話鈴聲宛若音樂,特別的悅耳!我馬上接起「Hello,方公館」

「您好!這裡是市立醫院,是否有位方佳欣女士住在這兒?」

「是的,她住這裡」

「請問方女士是否有親人在旁,麻煩請他們接聽。」

我想了一下「發生什麼事?她沒有親人在這裡,我是她侄女。」

對方沉默了一下「請妳馬上到醫院來,方女士車禍,有幾項手術須要家屬簽名。」

真是晴天霹靂!又是車禍!我邊哭泣邊趕往醫院,到達後,醫護人員帶我辦理了手續,簽字,我來不及見欣姨一面,她就已經被推往開刀房了。

我找到急診室的醫生,詢問到底是什麼狀況,醫生說,欣姨送到醫院時,滿頭滿臉的血,身上多處骨折,初步估計內臟有出血的現象,我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腦部轟隆轟隆的響不停,我想起家明,此時此刻他在就好了,我不會那麼無助那麼害怕。

警察人員找到我,要做簡單的筆錄,我據實的回答,並且問及車禍的地點和對方的傷勢,警察說:

「在往郊區的XXX路段,沒有與其它車輛撞擊,警方判斷有可能是蓄意謀殺,因為車輛的煞車系統,完全因人為因素而毀損。」

我驚嚇的差點站不住,腿一軟,跌坐在板凳上,蓄意謀殺!?我怎麼都無法相信善良的欣姨會遭此劫數!

我稍微休息了一下,拿起手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到家明台北市的住處,我再看看錶,台灣現在是清晨,他應該在吧!電話響了大約十來聲,我聽到了家明熟悉的聲音。

「家明……家明!」

我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只聽見他在那頭急著問:「到底什麼事?別哭,別急有話好好說。」

我克制了情緒,哽咽的將今晚發生的事斷斷續續的說出來,他聽完後,沉默了幾秒。

「歡,先別急,妳等欣姨手術後看看什麼情形,再打電話給我,我這就準備一下,到法院去,也許官司這兩天會有結果了,我會交代我妹妹和妹婿,我先去安排回程的班次,妳別哭,我儘快趕回,本來要給妳驚喜的。看來,正經事比較重要。」

掛線後,我情緒稍微好轉,得知家明這兩天會趕回來,我彷佛吃了一顆定心丸,耐心的等候著手術的結果。

我不知道何時睡著了,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可是手術房的燈還是亮著,我揉揉眼睛,到廁所去梳洗一下,將一臉的疲倦惶恐一併的洗去,再出來時,手術房還是沒有動靜,我依舊坐著等候,並且祈禱著,希望欣姨沒事,二個多小時又過去了。

總算看見欣姨被推出來,我連忙急步的攔住醫生,詢問手術結果,醫生拉下

口罩說:

「我們都盡力了,可是,內臟出血實在太嚴重,腦部失血倒置缺氧的情況下這樣子的結果,已經出乎意料之外了。」

我不解「什麼意思?她還活著嗎?」

醫生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能搶救下她的性命,真的是在意料之外。」

我高興的再問:「須要修養多久才能出院?」

醫生無奈的說:「多久……這很難說,因為目前她還必須住在加護病房觀察一段時間,等內臟出血的狀況好轉後,再轉普通病房,不過也要等她醒過來之後,才能正確的判斷。」

活著,只要活著就好!只要活著什麼都不怕,我心裡由衷的感謝醫生群的努力。經過一整夜的折騰,我身心疲憊的回到家,馬上與媽媽連絡,詳述了整個過程,媽媽一聽,就急著要趕來,我告訴她別急著來,照顧家庭比較重要,有新消息再與她連繫。

掛線後又撥給家明,一樣的將手術結果報告一遍後,家明說後天一早就能抵達了,到時候,機場見,我欣慰的幾乎歡唿出來!

收線後,我因為極度的〝大喜與大悲〞都在二十四個小時內發生,所以無心入眠,再打電話給熟悉的同學,說明這兩天無法前往聽課,希望代拿資料與借抄筆記之類的,之後洗個澡,我上床假眛,也趁機好好想想,剛剛警察所說的蓄意謀殺,我腦海里一下子閃過除夕夜當晚的人物。

不太可能有什麼糾紛,會嚴重到要刻意的布下蓄意謀殺的手段,我不停的回憶,一直在想欣姨的生活圈和交際圈,她除了上班的同事之外,男朋友呢?據我所知,欣姨沒有所謂的男朋友,不過……她有說過,有固定一個解決生理須要的性伴侶,但是,他我從未見過,只聽欣姨說:

「大家各取所須,他滿足我,我供給房租與零用錢,沒有感情的!他自己還有一票女朋友呢。」

不可能是他,欣姨不會小氣,她出手一向大方,啊~!不會吧,是那晚的爛人,畜生?愈想愈有可能,等家明一到達,我一定要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讓他決定該怎麼處理,對!就是這樣子!不能讓欣姨平白無故的受到心理與身體的創痛與傷害。

在機場,我等候著家明入境,他的班機早已經抵達了,卻不見他的身影,我急的一圈一圈的觀望,是不是沒留意,他早已經出來了?

我墊高腳尖,伸長脖子拚命的找……「啊呀!」

我轉身,看見家明,他從背後抱住我,嚇我一大跳!我們同時笑著親一下對方的臉頰,然後,再也無法克制的相擁住,緊緊的、熱情的、溫馨的,片刻後,我們一同推著行李,上了車,直接奔往醫院。

在途中,我將那晚欣姨遭遇的事情完整的從頭到尾訴說一遍,家明聽的很入神,眉宇間緊皺著,一臉憂慮。

「這事情……當時在警局有備案?」

我回想了一下「應該有!因為欣姨是警察送回來的。」

家明思考了一下「嗯……明天,到辦公室我再將客戶的所有數據看一遍,因為我還不確定,到底是那一位。」

我突然想起黑帳的事「欣姨說,當時想告他!因為他有黑帳在欣姨手中,後來……顧慮到我們的安全,只好做罷。」

家明神色驚訝說:「是他?他在去年十二月初開始,已經將他的帳務,轉給其它會計師事務所了,許多會計小姐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不到年底再請別的會計師接手,因為,對於生意人而言,年終的結帳和盈虧一做不好,財稅局一起疑,很容易要調查的。」

我好奇的問:「他是什麼樣的生意人?」

家明說:「很普通的進出口貿易公司。」

我又問:「你見過他?」

家明點頭「嗯!他來過辦公室好幾次,長得普普通通的,不過他那一對眼睛看了令人畏懼。」

車子抵達醫院後,我們前往加護病房探望欣姨,詢問了護士目前的狀況,護士說的跟昨天沒什麼兩樣,還是沒醒過來,須要再觀察,家明直接去找主治醫生了解病情,我留在病房陪著欣姨,抓著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流下淚水,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感覺?為什麼還不醒過來!醒過來,也許就能渡過危險期,也能協助警方緝捕原凶,因為,我懷疑的對象,也不知是否可考,沒有十足的理由,警局會接受我們起疑的人物嗎?

探望過欣姨後,家明主動的提出,在欣姨未出院之前,他暫時住在欣姨家裡一來陪伴我,他耽心我一個人住不安全,二來,他說:

「我總不能一天到晚兩邊跑,而且還有公私事都要我處理,所以為了上班一天之後,方便見到妳,住在妳們這裡,是最好的決定。」

我當然同意!他不提,我也準備要求他這樣子做,因為我確實也很害怕,所以當晚,家明收拾了必須品,就搬遷到欣姨家裡了。本以為他會按捺不住的拖我進房,誰知道他說約見了辦公室新的會計師,要詳談最近的稅務,因為他離開了十一星期,明天重新上班,不希望跟不上腳步。

我有點失望,但是,他這樣子做是為了大局著想,男歡女愛之事,來日方長反正他都已經住到這裡來了,還怕沒機會?

送他出門前,他在我耳際輕聲說:

「我會早回的,妳累了就先休息吧!我會找時間〝好好〞的陪妳聊聊。」

然後擁吻我一下子,就出去了,他的吻依然那麼的有魅力,讓我的魂魄都被他所牽引!

半夜醒過來,看看鬧鐘,都兩點多了家明仍未回來?我起床下樓,本想拿杯水喝,才一下樓,就聽見家明的聲音,他在講電話,霹靂啪啦的一連串德語,聽的我一頭霧水。

「家明!還不休息,跟誰講電話呢?」

他回頭看見我稍微一怔「妳怎麼起來了,我馬上就上來!」

他匆匆的交代幾句,就掛線了,我走入廚房喝過水後,本想問他餓不餓,今天一下機,就馬不停蹄的一直忙碌到現在,誰知……他已經回房了。

我跟隨上樓,聽見從我房裡傳來陣陣的水聲,他在洗澡!?我躺下來,等待他,心情也振奮了起來,我刻意將檯燈調到昏暗,也主動將睡衣剝去,只剩下內衣褲,他從浴室出來後,迅速的上床躺下來,見我還沒睡,主動的抱住我吻住我片刻後,他解開了我的內衣褲,揉搓著乳房的同時,他退下身上唯一的內褲,此時男根早已暴漲,我伸手抓住,上下套弄,他卻忍不住的拉開我的手,壓上我的身體,急急的就插入了。

我們同時舒服的喘氣,他一進入後,便快速的抽插、頂撞,彷佛要把這兩個多月以來的相思與壓抑,一股氣的全都發泄出來,我興奮的看住他,見他埋頭苦幹的模樣,我抓住他的手臂,他像頭野獸似的,勇往直前,橫衝直撞。

我舒服的不斷的吟叫,並且感到陰道里大量的流出液汁,他幾乎賣力的每一下都要置我於瘋狂才甘心!我沒有多久就噴洒出高潮的熱液,全身顫慄著將他抱緊,他也因我的高潮,而抵擋不住這一波的衝擊,而來不及拉出男根,全部射入體內,他虛脫的趴下,男根還一直停留在陰道里,我們相擁著,我喘噓噓的說:

「今天……不是……安全期。」

他沒應聲,過了一會兒,我輕輕推開他,沒想到他已經開始打鼾了,我快步沖近浴室,拿起蓮蓬頭讓水沖洗下體,企圖將精液沖走。

隔天,我起床後沒見到家明,我下樓,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我馬上撥了電話到辦公室,總機小姐說家明還沒到,但是有連絡了辦公室說晚一點會來,我毫不猶豫的直接打手機找人,家明一接聽。

「歡,我在醫院,不方便說話,妳先上課去吧!下班後再見。」

原來他一大早趕去看欣姨,我鬆了一口氣,也莫名其妙自己怎會找他找那麼急,也許因為經過昨晚一夜的激情,今晨卻不見他,而感到一種失落吧!我取笑自己的急性子,他有那麼多事都幫我擔下來了,總不可能再像以前,伴我膩在床上,什麼事都擱一旁,一心一意的享受魚水之歡。

下午的課只有一堂,結束之後,便前往醫院去探望,來到加護病房,護士告訴我,欣姨推去做掃瞄,起碼要一個小時之後才會回來,我考慮了一下,決定不等。也許晚一點或明天再來吧,便往事務所前去,到達辦公室後,秘書小姐說家明正與客戶在商議,不方便打擾。

她讓我先在會客室,喝杯咖啡等待,我在會客室里等的很無聊,已經整整一小時過去了,我起身準備離去的同時,在會客室門口碰見了欣姨的律師,我有點驚訝,但是不忘跟他寒暄幾句,律師誇讚我語言說得流利,並且,似笑非笑的問

「何時結婚呢?別忘了發邀請函給我喔!」

我被他一問,臉紅的說不出話,只是一眛的傻笑,跟律師道再見後,我看見家明,他一直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看著我跟律師對話的情形。

「歡,進來吧!等多久了?」

我步入他的辦公室後,順手關上門。「你剛剛是跟律師談話?」

他點頭,並且點燃一根煙「嗯?怎麼了?我請教律師有關上次,欣姨被迫跳車的事,也問及如果警方採納我們懷疑的對象,須要多少有力的證據才能控訴」

我又問:「你為什麼要告訴律師,我們要結婚?」

他笑著說:「難道妳不想嫁給我?」

我一臉無奈「就算是,也不是現在啊!欣姨還昏迷不醒,什麼時候醒過來,不知道!我那有心思跟你結婚,況且……起碼等我念完大學再說吧!」

他收拾了一下文件,拉起我「走,我先送妳回家,等一下我還要到警局去一趟。」

我跟他一起到達停車場「你去警局,我不能隨同嗎?」

他一臉笑意「當然可以!不過怕妳累壞了。而且,妳不先回家準備晚餐等我嗎?」

我順從他的意思,讓他先送我回家,下車前,我主動抱住他親吻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能到家?」

他看看錶「差不多八點左右吧,好嗎?妳隨意的弄些清淡的菜,別太麻煩,我一定趕回來!」

揮別後,我莫名其妙的覺得,被家明冷落。或許是分離太久了,之前的熱情一下子不知躲哪兒去了?是我多心吧!但願如此,我該試著體諒他的忙碌,我幫不上忙的情況下,只能體諒了。

(第五章)

欣姨從出事,住院到現在,已經一星期了,但,卻沒見起色,我曾緊張的問醫生,到底什麼時候會醒?什麼時候能夠轉往普通病房?

醫生總是很無可奈何的說,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況且內臟出血雖然好轉復原也要一段時間,醒不醒的問題,醫生抱持不樂觀的態度,因為腦部在強烈撞擊下失血過多,而造成極度的缺氧,就算能醒過來,腦部是否能正常的運作,也很難判決。

我得知這些來自醫生的專業說明後,泣不成聲,回想當年父親去逝時,也沒有像現在如此悲痛!如果欣姨萬一真的不醒過來呢?我真不敢往下想,我真的不願意接受最壞的事實。

家明從台灣回來後,我們每晚雖然同房,可是他往往都三更半夜才就寢,換言之,我們除了家明下機的當晚,交合過一次,之後都因時間上的差異,和我心情的沮喪,所以沒再有第二次。

可是就在今晚,當我張羅了晚餐後,我們在飯廳飯時,他投來的眼神,興奮且饑渴,我被他看的臉紅心跳。

「吃飯就吃飯,別這樣子看我,我會吃不下。」

他甘脆放下碗筷,將我一把抱起往客廳走,我抗拒的舞動著四肢,可是他堅決的把我拋向沙發,然後火速的退下他的褲,直挺的男根,在我眼前跳動,他將男根挺在我臉前,推著我的後腦用嘴含,我不依!一轉頭,沒想到他推倒我,剝去我的裙子、拉下我的內褲,抬起我一條腿,扶著男根,就插了進去,我因為陰道仍是乾澀,所以痛的推開他,驚叫了起來。

他彷佛是一頭野獸,饑荒的失去了理智,停不下,一路加速前進。陰道漸漸濕潤了,我卻忍不住的流下淚水,任他瘋狂的在我身上揉搓、頂撞、加速的抽插

我忍住不出聲音,閉上雙眼,讓他盡情的得到滿足,我傷心的思考著,從前的溫柔呢?從前的體貼呢?他喘噓噓的從咽喉發出一連串的濁聲,突然,他抓緊我的大腿「喔~喔~」喊了兩聲,射精了。

他滿足的趴在我身上,男根在陰道里不停的抖動,我急忙推開他,沖向房間的浴室。

我清洗完走出房間,見他一臉的歉疚,我沒理他,並且很生氣看他一眼,他小心翼翼的擁住我。

「對不起,我只顧著自己滿足,沒照顧妳的感覺。」

「家明,我覺得你吃錯藥了是不是?為什麼剛才讓我感到你好像在強暴我!

你知道這樣子,會讓我排斥跟你做愛!」

他將我摟的更緊,憐惜的說:

「真的很對不起!這陣子,實在太忙,真的沒時間好好的跟妳躺下來一起睡覺,剛剛,看著妳大腿不斷的曝露出來,我實在忍無可忍了,而且,我有點失控一心只想趕緊跟妳做,不然,我怕我會泄在褲子裡。」

我輕輕推開他「你要,難道我會不給嗎?但是,我希望以後別再這樣子,因為我會很傷心。」

他拉我坐在床上……「那……妳不生氣了好嗎?」

我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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