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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劇演員的母親
18CM 发布于: 2024-02-18 14:09 55

那是2014年的夏天,當時正舉行四年一度的「世界盃」

足球賽。世界盃對男人的吸引力不亞於跑車美女。據統計說,賽事舉行期間,全世界的犯罪記錄直線下降,「世界盃」影響力之大可見一斑。我雖然不算頂級球迷,但這種四年一度的世界盛事,我還是不會錯過的。

記不起是那天,反正當天的比賽是開賽以來,戰況最激烈的一場賽事。兩支球隊分別是英格蘭和喀嘜隆。英格蘭是世界級的歐洲老牌勁旅,對手喀嘜隆則是狀態大勇的非洲黑馬,這場比賽到底鹿死誰手,恐怕只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了。

如此激烈的賽事,我當然要先睹為快。所以還沒開賽,我就早早坐在電視機前候著,那種關注,比小學生上課還認真。隨著裁判一聲哨響,我興奮地叫了起來,「OK,好戲終於開鑼嘍!」

趁著開賽不久,雙方打成0比0的空擋,我匆匆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冰鎮啤酒,回到電視機前的沙發坐下,拉開蓋子,剛喝上幾口,球賽就己出現高潮疊起的攻防大戰。

「好!好極啦,哈哈,過他、對!過8號,起腳,起腳踢呀!唉,笨,真他媽的笨!這麼好的一次臨門機會,就這樣錯失,太可惜啦!」

「只均你怎了,看電視用得著大唿小叫嗎?」

剛洗完澡的母親從浴室里走出來,走到我身旁坐下,一邊用浴巾擦著頭髮上的水跡,一邊語帶責備地說∶「瞧你的興奮勁,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樣不成熟,看你將來怎做孩子的爸爸。」

「媽,你別再叫我只均好不好,都改名了,還這樣叫難聽死了。」

我原名只均,母親從小到大都叫我「小隻均」或「只均兒子」。我對這名字也沒什麼感覺,不就一個稱唿嗎?但我妻子卻不這樣認為,結婚前尚沒什麼,結婚後卻逼著我非把名字改了不可,她認為「只均」這名字太彆扭,給人感覺很囂張,而且,她也受不了母親整天「小隻均」、「只均兒子」的叫我,還說一聽到這名字就起雞皮疙瘩。

我覺得她無理取鬧,為此爭吵不止一次,但妻子固執依然,我也沒了辦法,夫妻倆朝夕相對,總不能一年365天都吵架吧,最後我還是妥協了。我到公安局戶籍科,把「司徒只均」改成「司徒均」。妻子雖然還不大滿意,但總算勉強接受,然而,母親知道後卻極為惱火,認為媳婦沒權改變她的決定,唉…真是順得哥來失嫂意,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想搞平衡都不容易。

每次當我說起改名,母親就會怒氣難平,今天依然如此,只見她一臉不悅地說∶「這名字媽都叫幾十年了,以前不見你說什麼,娶了媳婦就說難聽,這是什麼道理,是不是有了老婆就可以不要媽了?你老婆要你改什麼我不管,但只均這名字是我起的,除非我死了,否則我還會一直叫下去。」

我沒有答話,心中卻不以為然。妻子的刁蠻任性固然不對,但母親做為長輩,也不該固執己見呀。不就一個名字嗎,有什麼好計較的。難怪別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就會煩人,無論是老媽還是老婆,一個樣!

我把注意力儘量放在球賽上,強迫自已不去想不開心的事,但情緒這東西,一旦受了影響,就很難再受控制了。

雖然我在為無法集中精神而懊惱,但母親的抱怨卻沒有停止,不過她顯然看出我的不滿,所以語氣也沒了剛才的生硬,她說∶「媽知道你不高興,你一定認為媽氣量小,但改名字這樣重大的事,都不跟媽商量,你能怪媽生氣嗎?」

「不改都改了,還能怎樣?難道重新改回來不成?」我不知道怎樣回答母親,只好以此籍口敷衍她的不滿。

「當然不能改回來,你以為是小孩子玩泥沙嗎?說改就改,不喜歡就不要。」

母親放下手中的浴巾,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啤酒,拉了蓋子遞給我,我扔掉手中空罐,接過喝了一口,嘆氣說∶「改名是曉惠的主意,如果媽不滿意,那就按你喜歡的,只均就只均吧。」母親忽然咭咭笑了起來,「我的兒子本來就只均,就算改了名字照樣只均!」

本來緊繃的氣氛,被母親語意雙關的俏皮話打破。我笑道∶「媽是大美女,生的兒子如果不只均,這不是笑話嗎?」母親聽了,開心得眉眼如絲。我趁機說道∶「以後只有我們母子倆的時侯,媽怎樣叫都可以,但如果曉惠她在,媽能否改改口,以免大家誤會。」

母親的笑容忽變僵硬,「這樣偷偷摸摸有啥意思?不如不叫。」

我急道∶「我知道這樣對媽很不公平,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

母親看著我不作聲,半晌才說∶「媽知道你有難處,不叫就不叫吧,以後我叫你小均好了,這樣你老婆也就沒了爭吵的籍口,而我的心也感覺舒服。」

「不叫小均,叫均均也可以啊。」

母親的通情達理令人感動,不知怎的,我竟不自覺地說起俏皮話來,這也許是兒子開心時,都喜歡向母親撒嬌的一種本能吧。母親聽了,樂的哈哈大笑。

「均均?哈哈!我說兒子,你就別逗媽了,你還小嗎?叫你均均,你老婆聽了又不知會引伸什麼聯想了,我還是叫你小均吧,均均這暱稱,還是讓你老婆來獨享吧。」

經過一番說笑,我們母子間那場不大不小的風波,總算在笑聲中平息下來。

聽到這裡,有人可能認為我母親要求高、相處難。其實,這是一種誤解,每個接觸過她的人都知道,我母親是一個舉止大方、談吐斯文的女人。有著高等學歷的她,文化素養極好,幾十年來從不跟人爭執紅臉,在單位,大家都親切地稱她為「好大姐」。

母親當時已經五十出頭,從畢業分配到最後離休,一直都在成都川劇團工作,是著名的表演藝術家,長期亨受國家特殊貢獻津貼。母親雖然成名幾十年,卻沒有絲毫架子,因此人緣極好。

由於早年練功拉傷了大腿,所以母親很年輕就退出表演舞台,改為藝術指導,她是從副團長兼藝術總監的崗位上退下來的,雖然已經離休,但依然關心劇團的發展,不久便被重新聘請為劇團的藝術顧問。

母親熱愛她的事業,但更愛我這個獨子。上天也似乎特別絹顧我們,幾十年來,雖經歷了大躍進的浮誇和文革的動亂,所幸的是,我們母子從未因此分開。

我的成長經歷是平淡的,也是充實的。我已記不起父親到底是什麼樣子,還在我很小的時侯,母親便和父親離了婚,至於是什麼原因?母親一直守口如瓶,我沒有問,也不打算問,都幾十年的事了,自從我懂事之後,再沒有見過這個叫父親的男人。很奇怪,母親也從來不向我提起這個男人,似乎世上根本沒有這人存在。

我不知道母親為什麼這樣恨父親,反正我也不在乎,幾十年來我都是跟母親兩人相處,如果那一天,這個失蹤幾十年的父親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到時我還真不知道是痛苦還是高興。

按常理說,父子重逢,理應高興才是,但這個沒盡過一天父親職責的男人,他的出現,對我和母親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幾十年的相依偎命,令我體內產生一種排它的抗體,這種抗體排斥外界一切感情的進入。

也許母親體內也有這種抗體存在,所以她對我的婚姻並不怎樣滿意。我現在的妻子秦曉惠,是我在一次朋友聚會時認識的,雖然看得出母親不大喜歡曉惠,但我最後還是跟她結了婚。

婚後我曾提出,希望母親搬來和我們一起住。但每次母親總是婉言拒絕,理由劇團外訪時間長短不定,和我們一起生活不方便。其實這都是些牽強的籍口,難道跟我們一起就會影響她的外訪演出?我當然不相信。

母親從不主動進我家的門,雖然她沒說原因,但我卻看得出來,她對曉惠並不滿意,甚至怨恨。我十分煩惱,不知道妻子到底那得罪了母親?雖然後來婆媳關係有所好轉,但總的來說,母親的態度依然不冷不熱。

每次回家探望,我都發現母親蒼老了許多。雖說幾十年如一日的煅煉,令母親的體態保持良好,然而眉宇間的風霜,是無論如何也抹去不掉的。但無論怎說,母親的氣質是高貴的,她是那種揉合了古典與現代元素的完美女性!

有人說搞舞蹈藝術的女人,長的都是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母親年輕時的相貌是否美若天使,我已沒多少印象,但如果說現在的母親是慈祥美麗的聖母,那我是絕對同意的。至於說到身材,用「魔鬼」來形容,我認為還是恰到好處的。

雖說年過五十,但母親的身型和那些三十出頭的成熟女人並沒有多大的分別。

能保持如此完好的體態,這當然與她注意作息時間、均衡飲食有關,但也不能否定,這是每天堅持兩小時舞蹈訓練的功效。

無論以什麼標準來衡量,母親的魅力都是不可置疑的!雖然,時間的流逝無法阻擋頭上青絲的變白,但現代的染髮技術卻彌補了歲月的遺憾。

人們常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話用在我母親身上一點也不過份。假如有一天,當你有緣街上碰到她,你一定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豐滿迷人的女人已經年過半百。

每當母子獨處的時侯,母親偶爾也會戲稱我為「小弟」,我沒有理由反駁,因為每次外出購物,我們都會鬧出被誤認是姐弟的笑話。沒有辦法,誰讓母親長得這樣年輕,而她的兒子又那樣的老成呢?

別人怎樣看母親我不知道,但我的妻子曉惠對她這位婆婆卻非常佩服。剛結婚時,無論是人前人後,總會贊口不絕地稱讚母親。然而母親並不怎樣領情,心情最好那次也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媳婦的讚美並不能改變她內心固有的看法。

我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這樣。作為妻子,曉惠基本還是稱職的,相貌端莊不說,性格也落落大方,老實說,這樣的老婆還不是那麼好找的。當然,曉惠也有她的缺點,那就是小孩子脾氣大了點,但對一個剛為人妻的少婦來說,為什麼就不能多一些體諒呢?畢竟她才二十出頭,人生閱歷還不足啊。

為了母親的冷漠,曉惠不止一次地向我哭訴,我知道她委屈,但我能說什麼呢?一個老媽、一個老婆,兩個女人都是我的摯親,誰都該幫但幫誰都錯。

曉惠不理解我的難處,以為我偏幫母親,從此以後,曉惠不再一人回家,對她來說,天下間任何一處地方都比婆家溫暖。奇怪的是,母親也從不理會,這一來曉惠更不願意見她的婆婆了。就算逢年過節吃團圓飯,也是扒不了兩口就吵著回去。母親總是冷冷地看著,只是當我要走了,她才說∶「有時間多回家看看,媽老了,怕寂寞。」

每當這時,我總看到母親憂鬱的眼裡,充滿了難言的失落。我沒有回答,其實心裡並不好受,能做的也只是增加回家的次數而己。

剛開始時,曉惠對我回家探母非常感敏,生怕婆婆搬弄事非,所以雖不情願,但每次都會陪我回去,甚至寸步不離。不過幾次之後,曉惠便不再跟著我了。因為她發現,婆婆對她的態度雖然依舊不冷不熱,但我卻一如既往地愛她,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在妻子的默許下,我看望母親的次數逐漸增加。不過,每次回家我從不過夜,因為我擔心曉惠一個人睡不習慣,她是一個膽小怕黑的人。雖然母親也怕黑,但畢竟一個人住慣了,而且生活了幾十年,假若有意外也懂得冷靜處理。所以,母親每次挽留我都會籍口拒絕,我看得出母親眼裡的傷感,但我又怎放心丟下妻子一人,和母親共享親情的歡樂呢。

我眼裡看著電視,心裡卻在胡思亂想。我又想起了妻子,曉惠她現在好嗎?

母親已擦乾頭上的水跡。她站起來,走到掛架前把浴巾掛好,接著打開冰箱,隨手拿了瓶橘子水,回到我身旁坐下一同看電視。

對於足球比賽,母親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喜歡的只是坐在我身邊,分享我的激動與歡樂。用她的話說,只要能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母親的確是這樣做的,每次回家,她都要我陪她看一會兒電視,無論節目是否她喜歡都無所謂,只要母子倆靜靜坐在一起就可以。每當這時候,母親便會很興奮還有一點的激動。她常說,只有這一刻,我才是她的兒子,母子間的距離才會如此的接近……每次我都只是笑而不答,但內心卻充滿了焦慮,母親熾熱的眼神令我忐忑不安,我是過來人,熟識這眼神,這種包含男女情慾的眼神,是兒子不該在母親眼裡看到的。隨著母親眼睛裡熾熱的增加,我的不安愈加強烈,我已清晰預感到,和母親的正常關係很難再維持下去。

我感到恐懼,這並不是因為厭惡母親,恰好相反,我很愛我的母親,我只是擔心,將來有一天,在不經意中做了不該做的事,衝動過後,我們該如何面對彼此日後的關係,還能坦然地母子相處嗎?

煩惱無時無刻折磨著我,但我不能迴避,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懷疑而減少回家探望母親的次數,母親是無辜的,我不能把自已所謂的理性建築在她的痛苦上。

明知結果不好,但我也只能走下去,這並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麼的偉大,我的行為只說明,在親情面前,所謂的理性和理智都是微不足道的。

面對母親日益濃烈的關愛,我只能自找開脫的理由。我想,母親辛苦大半輩子,老了依賴兒子是人之常情的事。畢竟是幾十歲的人了,說話有些顛倒混淆也是正常的,沒有別的含義,自已多慮了。

「小均,你到底在看電視還是想東西呀!」母親看到我惘然沉思,關心地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我不是在看電視嗎?」

「沒想什麼會神不守舍嗎?你說在看電視,誰相信。」

母親顯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我怕她疑心誤會,撒謊說∶「我忽然想起家裡還有一盆浸泡衣服沒洗,時間長了恐怕會發臭。母親緊繃的臉舒展開來,笑問∶」浸泡多長時間?「我回答說∶」大概三四天吧。「」懶鬼,成了家還這樣子。「母親眼裡充滿柔情,這是慈母對兒子特有的關愛。」傻小子,你不會拿回來讓媽幫你洗嗎?「」這不是麻煩你嗎?「

」小均你是不是討厭媽了,不然怎會說這種傷媽心的話來?「母親的強烈反應令我錯愕,看著雙眼微紅的母親,我哭笑不得。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話,也能生氣一番,母親是否有點小題大作呢?為了避免進一步的尷尬,我笑道∶」媽你說什麼呀,不就洗衣服嗎,既然你這樣有興趣,那我以後乾脆把所有衣服都給你洗算了。「」好啊,只要你肯給我就包了,再多也沒問題。「母親明知道我言不由衷,但依然非常高興。看到母親眉目舒展,我打心裡高興,表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那就一言為定,到時媽你別反悔才好。「」唉,算了吧,就算我肯,只怕你老婆也不答應呢。「母親象是想起什麼,情緒忽變低落。我的心打了個突,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母親知道說漏了嘴,連忙改口說∶」小均你今晚真的不回去嗎?「我的目光雖盯著電視里的賽事,卻心不在弦。母親雖然沒說什麼,但我依然可以感覺到她聲調里的微妙變化,那種發自內心的顫抖不是表面上的故作平靜所能掩飾的。

」不回去了,今晚的球賽這麼精彩,不看豈不可惜,再說這種賽事四年才一次,又怎可以輕易錯過呢?「」球賽完了也不回去?「

母親不敢相信的再問一次,這回她的聲音更加發抖,雖然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激動,但興奮之情仍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面對真情流露的母親,我感覺如坐針氈,要不是為了看完球賽,我真想一走了之。但我不能走,因為賽事剛開始。為了不讓母親失望,我故作輕鬆地說∶」打完這場球將近零晨,路燈沒了,天還黑著,這時候回去?媽你不是開玩笑吧,要是一不小心碰崩鼻子,我以後還那有臉見人?「母親如釋重荷地鬆了口氣。輕捶我一下,嗔道∶」說話沒一點正經。對了,以後幾天你有什麼打算?「」沒有啊,曉惠她回娘家去了,家裡就剩下我一人,生活諸多不便,倒不如回來陪老媽你。結婚後我便再沒回來住過,怪想念的,如今正好有此機會,所以這幾天我那也不去,就住在這裡,媽你趕我也沒用,曉惠一天未回來,我就一天賴在這裡,呵呵……「」小均,你告訴媽,你和曉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事?沒有啊!我和曉惠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母親的精明令我吃驚,不明白她是從那看出的破綻,但我己無暇細想,我唯一能做的是極力否認。

母親一言不發地看著我,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的內心看穿。我感覺極不自然,微惱道∶」媽你別這樣看我好不好,好象我在說謊似的。「母親嘆了口氣。

」小均你別當媽是老煳塗,媽從小看著你長大,你說的話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難道媽還看不出來嗎?平常你每次回來,都象滾水燙腳似的,多呆一會兒都不願意,今天打電話說回來吃飯,還要在這裡過夜。雖然你說是為了看世界盃,但你的語氣卻流露出一種煩躁與焦慮,媽雖然老了,但還不至於神志不清,這些反常表現又怎會看不出來呢?「我面頰發燙。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唯有狂飲啤酒,以此掩飾內心的尷尬。母親只是看著我,並沒有制止,她繼續說∶」兩小夫妻,其實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古人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凡事都可以解決嘛。當初你和曉惠結婚就應該知道,她是一個孩子氣極重的人,你做丈夫遷就她一下不就得了,何必弄到她委委屈屈的跑回娘家去呢,要是讓外人知道,還以為我們婆媳不和,難以相處,這多不好啊。「母親今晚的心情似乎特別好,竟然破天荒地替曉惠說起好話。我沒有搭嘴,心裡卻想,」你們婆媳間本來就不和,外人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今天已經很晚,小均你就不要回去了,明天一早,你一定要到丈母娘那裡把曉惠接回來,讓老婆長期住在娘家成什麼樣子?你不怕丟人,媽這老臉還怕難為情呢。「我開始還以為母親轉了性,所以關心起曉惠來。聽到這裡才明白,母親原來只是怕被說閒話沒了面子,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己。

失望的我愛理不理地說∶」我不去,她又不是缺膊少腿,不會自己回來嗎。

再說,如果她不想回來,我去了也是白搭。說我不遷就她,開玩笑吧,我怎不遷就她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待她如珠如寶,她何曾受過丁點的苦。遠的不說,單說最近,自從我知道她有了BB,什麼時候讓她操勞過。所有的家務活我一人獨攬,打水掃地、買菜煮飯、洗衣疊被,我什麼不幹?她呢,她又做了些什麼?

說不好聽的,就連、就連……「說到這裡,我突然住口不說,因為有些話實在不方便說出來。母親聽的聚精會神,忽然沒了下文,於是焦急追問∶」就連什麼?小均你別賣關子嘛。「我吁了口氣,心想既然豁了出去,也就顧及不了這麼多了。我說∶」有些事是我本不該做的,比如給女人洗內衣褲。再說這也不是什麼費力氣的活,曉惠她完全可以做的來,但是為了讓她更好的休息,我還是違心地做了。如果讓別人知道我給自己老婆洗內褲奶罩,我還有臉做人嗎?這麼丟人的事我都做了,她還滿足,那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由於情緒激動,所以我說話也就沒了顧忌。平常不可能在母親面前提及的粗俗俚語,很自然地脫口而出。

母親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她只是很細心地聽,等我發完牢騷,這才說∶」曉惠可能真有很多缺點,但總不至於一無是處吧,我發現你老是說自己的優點,似乎百分之一百正確,這不好的,你難道一點缺點也沒有嗎?事實擺在眼前,曉惠她回娘家了,如果你沒做錯什麼,她又怎會生這樣大的氣呢。所以媽認為,小均你在指責曉惠的同時,也要反省一下自己的不足,這樣才是認真處理問題的正確態度。「我哼了一聲。」我根本就沒有做錯,所有這一切只不過是她無理取鬧罷了。「母親婉嫣笑道∶」小均你平常遷就老婆過了頭,今天卻轉性了,這可不象你的為人哦,你老實告訴媽,你和曉惠夫妻間的生活,是否出現了不協調?「這種敏感的話題竟然出自母親口中,我的腦門一下子炸開,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媽怎會說這種話,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我用驚愕的目光看著母親。

」難道曉惠跟她說了什麼不成?「

母親淡淡一笑,情色自然地說∶」小均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你老婆她沒向我說過什麼,她從來都不會跟我多說幾句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到這裡,母親嘆了口氣,情神忽變暗淡,落寞中既有一絲無奈,又有幾分說不出口的怨恨。

聽了母親的話,我的心不但輕鬆不起來,相反還有一種難言的失落。其實,我是多麼希望母親告訴我曉惠找過她,那怕是說我的不是,我都會感覺開心。因為,我起碼可以看到了她們僵硬的婆媳關係,在開始解凍。

看著緊抿雙唇的母親,我不知說什麼好。母親是一個盡職的慈母,唯一缺點是過於執著,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態度冰冷的可怕。她對曉惠這媳婦,總象有深仇大恨似的,左右看不順眼…其實這又何必呢。

不可否認,曉惠有她的不足和不是,但是作為一家人,母親這做長輩的,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呢?記得剛結婚的時候,曉惠很尊重母親,有事沒事都會哄婆婆開心。但母親呢?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種態度,別說是曉惠,就算是我也忍受不了。

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呢,她這樣做不但傷了曉惠的心,也把自己置於與人為敵的一面,這又有什麼好處啊?如果母親真心為我好,就算不在乎曉惠這個媳婦,她也要為我這個兒子著想吧,如今我夾在兩人中間,被她們左右推磨,這種日子快讓我瘋了。有時我真想高聲大喊∶」媽啊!既然你這樣怨恨曉惠,當初我結婚徵求意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反對卻一口答應呢?你這樣做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啊!「母親似乎看穿我的心事,但卻不多作解釋,只是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媽是過來人,很多事情都瞞不過我。你兩眼布滿紅根,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足,雖然你沒說原因,但媽卻心裡明白。你是我懷胎十月所生的兒子,我一手將你拉扯成人,你的性格我一清二楚,你是一個用情很深的男人,這種男人的家庭觀念極重,凡事以妻兒為主,輕易不會夫妻反目,如今你竟然厭惡提及自己的老婆,如果夫妻間不是發生爭拗又怎會這樣,要知道這可是反常的現象哦。「我沒有作聲,但不得不佩服母親仔細入微的觀察。

」小均你告訴媽,你和曉惠間的不協調是不是因為那方面出了問題?「母親忽然一面神秘地看著我。我感覺如芒刺在背,本能地絕口否認∶」媽你在說什麼?什麼那方面出了問題,我不明白。「我嘴裡雖極力否認,心裡卻非常吃驚,看來真的沒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母親的。然而我能說什麼呢?雖然我是個已婚男人,幾個月後還將為人父。但是沒有說不了的話題,不代表可以隨便亂說。夫妻生活畢竟是個人隱私,更何況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生母,做兒子的我總不能跟自己母親,無所顧忌地大談男女性愛吧。

今天的中國,經過十多年的改革開放,在各個領域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但中國畢竟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歷史(不曾間斷)的文明古國,有些觀念是不會輕易改變甚至根深蒂固的。就好象對待」性「這個問題,它不但敏感,而且更是一個不能隨便涉及的倫理禁區。

不知怎的,我忽然對眼前的女人感覺有點陌生,那個曾經端莊大方、溫文有禮而且氣質高雅的母親,似乎己從我的記憶中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個談吐庸俗的中年婦人。」這就是我引以為豪的母親嗎?「我緊皺雙眉的看著眼前這個神情古怪的女人。

」混小子,在媽面前還裝蒜,難道你連夫妻生活都不懂嗎?那曉惠肚裡的BB是怎樣來的,你不會告訴我這孩子與你無關吧。「」媽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嗎?「

母親近乎無恥的話令我非常生氣,我毫不客氣地頂了一句∶」你很希望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嗎?「母親驚愕地看著我,想不到我的反應如此的大,顯得有點慌亂的她,連聲歉意地說∶」媽看你滿懷心事,所以才說點葷話調濟一下氣分,怎想到反令你更加不高興,小均你別生氣,媽不是有意的,媽又怎會希望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呢,這東西戴在頭上龜公似的多丟人哪。「我聽了母親的話,樂得哈哈大笑,心中的不滿也就消失無蹤了。我說∶」媽你別介意,我也是一時激動所以才說了重話,其實我也不是有心的說你的。「母親鬆了口氣。」小均你到底有什麼不開心事,不妨跟媽說,咱們倆母子一家人,還分彼此嗎?「我搖搖頭說∶」話雖這樣講,但有些事還是很難開口的。「」什麼難以開口?有比男歡女愛的事更難開口嗎,媽是女人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母親不以為然地看著我。

聽了母親的話不知怎的,我一直局促不安的心竟然平靜下來。雖然母親的反常言行令我有點不適,但不可否認,今天的母親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我感到親切。

也許母親說的對,一家人嘛,有啥說啥,沒什麼好忌諱的。然而,男女話題向來敏感,母親雖然不是外人,但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除了曉惠,我還從未跟別的女人如此直接的討論性愛話題。所以內心雖不再抗拒,但出於固有的觀念仍感到些許的尷尬。

我一口氣喝下半罐啤酒,人借酒力,興奮的我膽子也大了起來。我說∶」媽你說的對,自家人的確沒什麼好隱瞞的。「母親微笑說∶」對呀!所以小均你有什麼不痛快,不妨跟媽直說。俗話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說出來或許媽能幫你一把呢。「我聽了沒有答話,只是猛喝幾口啤酒。母親見了勸說道∶」酒不能喝的太急,這樣容易傷害身體。「我用衣袖擦去嘴邊的酒沫說∶」媽你不用擔心,我沒事,這段日子你兒子我過的實在不痛快,再這樣下去,我,我會憋壞的。「說完拿起啤酒又喝。

母親一把奪過我的啤酒,激動的說∶」小均你就別再喝哪,你這樣子媽見了很傷心的,你到不愉快乾嘛不跟媽說呢,曉惠她不在乎你,媽在乎呀,你是媽的心頭肉,如果你有什麼不測,你讓媽…你讓媽下半輩子怎樣過啊。「看著眼裡滾動著淚水的母親,我的心一陣揪緊。小聲問∶」媽你真的想知道我跟曉惠間發生的事嗎?「母親擦去淚水,點點頭道∶」是的,而且要一字不漏的全部。「」那好吧!「我嘆了口氣。」媽你知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母親打斷我的話說∶」傻孩子,誰說你不正常了?「母親眼裡充滿柔情,我心頭一陣發熱,卻沒有回應她。我接著說∶」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是很正常的事。「說到這裡我挪動一下身體,偷偷瞟了母親一眼,發現她面向著我,一手靠著沙發,一手拿著橘子水,正聚精會神地聽我說話。我忐忑的心這才平靜下來,長吁口氣,繼續道∶自從曉惠有了身孕,性格大變,動輒大發雷霆,我以為她妊娠反應,因此難免情緒煩燥。所以,雖然覺得她不可理喻,但也沒有跟她計較。我以為這樣一來她該滿意了,事實卻非如此,我的忍讓相反令她更加得寸進尺。這都不說了,但有一樣是我怎也忍受不了的,那就是不許我碰她一下。」母親聽到這裡,啊的一聲。我疑惑地看著她,母親微微一笑,歉意地說∶「媽只是突發聯想,沒事,小均你繼續好了。對了,剛才你說曉惠自從有了BB就不許你再碰她,她怎這麼霸道,後來你又怎辦呢?」

我遲疑半刻才說∶「曉惠自從有了BB就不許我跟她親熱,好幾次實在忍無可忍,哀求破例一次,但反遭她一頓臭罵,她好象吃了秤鉈鐵了心。還說我不想要BB,我懵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BB?不要自己的親骨肉,這不是笑話嗎。

曉惠卻有自己的理由。她說∶醫生分咐,有BB後應該減少性生活,以免影響胎兒發育。我對她說∶應該減少不等於完全不能啊。據我了解,孕婦禁止性生活是指剛開始懷孕和快將臨盆那段日子,其它時間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再說,現在己過三個月,胚胎應該己經成形,偶爾性交對其發育該不會有大影響。

曉惠就是不肯聽我解釋,而且固執己見地堅持自己的觀點。她說∶正因為胎兒開始成形,所以更不能幹些骯髒事。現在正是胎教的時候,她不想將來的孩子象爸爸一樣好色。我哭笑不得,對她說,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待正常的夫妻生活,而且醫學雜誌證明,偶爾的性生活對孕婦的身心健康有好處。但曉惠卻不為所動,她堅持,一定要等BB出生後才和我過夫妻生活。我才抱怨一句這麼長時間怎過,曉惠就大哭大鬧,說什麼嫌棄她母子倆,又說我是畜生、禽獸、下流、無恥、大賤人……唉,能想像出來的詞語都讓她罵遍了。」母親聽到這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嘆了口氣,尷尬地說∶「媽也覺得好笑吧,只有我這種笨旦才會受這種女人的窩囊氣,唉,我真是失敗極。」母親收住笑聲,柔聲細語的安慰我∶「小均你別這樣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一點都不笨,你受氣只因為你愛你老婆。媽不是笑你,媽只是覺得你老婆說話令有點幼稚可笑,所以……好哪,咱們不說這些,後來又怎了,曉惠她還這樣蠻不講理嗎?」

我苦笑道∶「何止是蠻不講理,簡直是不近人情,可能是因為我平常太遷就她的原固,所以養成她說一不二的專橫性格。其實我也沒說什麼,我只說了一句」

不可理喻「,她就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但大吵大鬧,當晚還不許我入房,說我身上有股畜生味,這是人說的話嗎。

當時我很生氣,但為了不影響胎兒,我還是忍氣吞聲地在客廳睡了一個星期沙發。本以為風波到此結束,卻不知道曉惠受了那些三姑六婆的擺弄,竟然提出要回娘家,還說孩子一天未出世,她就一天不回來,這不是胡鬧嗎?

我實在忍無可忍,罵了她幾句,想不到她提起行李推門就走,原來她早就收拾妥當,看來她是有備而來的。我沒阻止她,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怨氣。象媽你說的,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不能解決的矛盾呢?說我沒良心、是畜生、還下流無恥。笑話!我怎沒良心了,我出去嫖女人,玩婊子了嗎?說我是畜生更加方唐,按她的道理,男女最好不要結婚,因為結了婚難免要做畜生才做的事。

這麼方謬的話也說的出口,虧她還是個大學本科生,這種素質,真不明白她是怎樣畢業的。她怎不想想,如果沒有她爸媽這對畜生當年的禽獸行為,世上又怎會有她這個聖女貞德?」母親靜靜地聽著我的傾訴,這一回她沒有笑,只是不時地點頭表示認同。我把話說完,隨手拿起另一罐啤酒,拉開蓋子,仰起頭就是一輪牛飲。母親制止我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小均你心情不好就別喝那麼多,這對身體沒好處。」

我推開母親的手說∶「媽你別管我,這些日子我心煩得很,不喝酒發泄一下,我會鬱悶死的。」母親聽了沒再阻止,她只是憐愛地看著我,隨後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如果小均你認為喝酒能消除煩惱,那你就喝吧,只是不要喝得太急。媽沒本事,看著你受苦卻幫不上忙,媽的心好痛啊,媽真的老了、沒用了。」

「媽你別這樣說,我和曉惠的事怎能怪你呢?」

聽了母親的話,我心裡很不舒服,她的自責令我既意外又難受,酒到嘴邊反而喝不下去了。

母親眼裡充滿憂鬱,輕輕說道∶「媽知道小均你過得苦。其實,媽何曾過得不苦呢?曉惠雖然不懂事,畢竟還有你在她身邊,然而媽呢?自從你結婚搬了出去,這屋子就只剩下媽一人,感覺好孤獨啊。有時我真想搬到你們家住上幾天,我曾對自己說∶去看看小均這孩子吧,那怕只是一天也好,但到最後終是下不了決心。」

「媽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三番四次地勸你,但你總是一口拒絕。其實幹嘛搞的那樣隔閡呢?再說,曉惠她媽也經常到我們家住,媽你也應該讓我這個兒子盡一番孝心才是啊。」

我抓住母親的話題乘機勸說她。

母親搖搖頭說∶「媽知道小均孝心。你是個好孩子,但你不懂,天下間最複雜、最難解決的死結就是婆媳關係,這兩者間的矛盾是永遠也不可能調和的,弄不好把你夾在中間兩邊碾磨,這不是增添你的煩惱嗎?再說,話不投機,媽跟你老婆也沒什麼好談的。」

母親的斷然拒絕令我大失所望。我正想盡努力再次勸說,母親卻阻止我道∶「小均你別說了,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但我也說不上是什麼原因要拒絕。

反正你就別再勸媽了,現在你既然己經回來,那就在家多住幾天吧,至於你老婆說等生了孩子才回來,這是氣話不必當真。媽是女人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嗎?

夫妻間是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的。」看著母親眼裡閃動的淚光,我的心說不出的愧疚。這些年來,自己只顧妻子而忽略了母親呢?細想起來,自己對母親的虧欠實在太多了。

母親這時站了起來,走進廚房,從冰箱裡取出一打啤酒和幾包天府花生,回到我身旁坐下說∶「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難得這次機會,小均你就安心多住幾天吧,這回咱母子一定要聊它個三天三夜方才罷休。好了咱先不說這些,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來小均,媽這就陪你喝個痛快盡興。」

「媽什麼時候喜歡上喝酒的?還買這麼多,都快變酒鬼啦。」

看著茶几上十多罐啤酒,我驚愕的合不攏嘴。

母親先遞給我一罐啤酒,然後自己拿起另一罐拉開蓋子喝了一口說∶「小均你真會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從來不喝酒,只因為中午接到你的電話,又聽別人說這幾天正進行世界盃足球賽,我想你一定會看個通霄,於是特意從超市買了這些食物,也不知道夠不夠,不夠媽再去買。」

我咋舌道∶「這麼多啤酒還不夠?只怕再多兩個人也不一定能喝得完呢,媽你也太貪心了。」

母親笑意盈盈地說∶「這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不夠喝掃了興呢。」

我沒再答話,滿懷心事的我也不知說什麼好,於是只好一個勁地喝悶酒。母親見此放下手中啤酒,撕開食物包裝袋,取出一顆碩大的花生,掰開外殼把飽滿的果仁放進我的嘴裡,說道∶「小均別只顧喝悶酒,來吃點花生米下酒,怎樣,好吃不?」我嘴嚼著香脆的天府花生,點頭道∶「不錯,還可以。」

「既然好吃那就要多吃點嘍。」

母親見我點頭稱好,很高興,拿起另一顆花生雙手掰開。

「媽你也吃吧,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母親的熱情令我受不了。雖說是母子,但過份的親熱能讓人局促不安,畢竟男女有別,有些事就算是夫妻也不一定會做,更何況是母子呢。

母親看出我的尷尬。於是把去了殼的花生米放進嘴裡,邊嘴嚼邊笑道∶「瞧你緊張的樣子。怎了,你怕老婆知道了不高興?我這做媽的給自己兒子掰幾顆花生她都有意見,這算啥意思,你老婆也太霸道了吧。她怕什麼,難道怕我這個婆婆搶她老公不成。」

我淡淡一笑,沒有說話。我不是聽不出母親弦外之音,但我能說什麼呢?我不但沒想過反駁,相反還有一種期待,希望從母親的口中得到更進一步的暗示。

這種隱藏心底的莫名感覺,多年來一直折磨著我。雖不去想卻不停出現。每次我都會罵自己無恥,但又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

母親顯然不知道我的思想變化,剛開始時還能不時勸說我多吃花生少喝啤酒,然而情到濃時,最後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牛飲起來。

二世界盃十六強中最精采刺激的一場預選賽,在一片歡唿聲中降下了帷幕,喧鬧一時的大街小巷也嘎然靜止下來。

這時,我和母親己喝得有點熏熏然。我雖會喝酒,平常卻極少沾唇,只因今晚有母親相伴,所以才超量痛飲。但畢竟酒量有限,兩罐啤酒下肚便已臉紅耳赤,渾身躁熱。再看母親,從不喝酒的她醉意更濃。

俗話說酒能亂性。的確,受到酒精的刺激,我和母親都難抑心中興奮,說話在不知覺間放肆起來。我舌頭打捲地問∶「媽,我都這麼大了,難道你就沒想過替自己日後的生活作個打算嗎?」

母親眯起雙眼,滿臉酒意地說∶「有你這個兒子還不夠嗎,媽什麼打算也沒有,除非你不認我這個當媽的……說到這裡,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怎了兒子,你不會說不要我這個媽吧。「我搖著有點神志不清的腦袋,不滿道∶」媽你說到那裡去了。我是這樣的人嗎?「母親哈哈大笑,似乎很開心,她說∶」聽你這麼一說,媽就放心了,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媽都鐵了心跟著你,就算你討厭,媽也會厚著臉皮賴著不走的。

我打了個呃逆問∶「媽你就沒想過找個伴過日子?」

母親驚訝地看著我∶「你說什麼?你要我再找一個男人?」

「不好嗎?」我一臉不解地看著母親。

「好?兒子你就別逗媽了,就算你不介意多一個老子,媽還擱不下這張臉皮呢。」

母親的表情忽然變得古怪,似乎不敢跟我對視。我嘆了口氣說∶「幹什麼事沒有人說呢,只要自己過得開心就行,何必在乎別人怎看。」母親摸不准我的心意,盯視我好一陣子,看我不象說笑,這才長嘆一聲說∶「我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一把年紀誰還會要?這時侯才去找男人,你不是要媽丟人嗎?」

「媽的身材這麼好誰不要?要是沒人要我要!說真的,象媽你這樣標緻的大美人,別人想要我還捨不得給呢。」

借著上涌的酒氣,我說話更加沒有顧忌。母親這時也有了幾分醉意,她放下手中啤酒,冷不防摟住我的脖子用力親了一口,媚態畢露地說∶「兒子你真的想要媽?」酒力不支的我被母親香甜的吻弄得意亂情迷。我打著嗝兒說∶「那…那當然,這…這還會假的?」

母親一臉嬌嗔的說:「小滑頭,就會耍貧嘴討媽高興。」

「我…我怎貧嘴了,我…我說的可是實話。」

「是嗎,那好,你現在就跟媽上床吧。」

「什麼,上…上床?」

「是啊,你不是說想要媽嗎?」

「跟…跟媽你?媽你…說真的?」

「怎了,你以為媽跟你說笑?你不敢?看來你也只是個會耍嘴皮的人,你太令媽失望了…」

母親的直白令我冷汗夾背,剛喝下肚的啤酒,化著汗水排出體外。我暗罵自己該死。一個已婚男人,按理說做事應該懂得分寸。然而三懷下肚,說起話來口不擇言。曉惠說我欠缺成熟,雖然我對她的五十步笑百步不以為然,但就事論事而言,她說的不無道理。母親雖是女人,但畢竟有別於其它女性,我把平常戲謔公司女同事的手法用在母親身上,怎能不惹出麻煩來呢。

「媽你別這樣嘛,這不是敢不敢而是能不能的問題。我是你兒子,兒子怎能跟自己的母親同睡一床呢?」

「兒子又怎了,兒子就不能跟母親同睡一床?這是誰立的規矩!」

母親聲音顫抖,雖然極力控制自己,但我仍可以從變調的聲音里感受她內心的緊張。母親的反常令我吃驚。在我的記憶里,母親是一個穩重的人,無論遭遇多大的變故,她都會冷靜分晰、理性的處理。象今天這樣失態,在平常是絕對不可想像的事。

我開始為自己的失言後悔,我不知道該怎樣破解眼前的困局。

不可否認,在我的潛意識裡,有一種親近母親的強烈願望。但這種願望只是對母愛眷戀的一種延續。我對母親的情感,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其範圍都只局限在思想上,尚沒有付之行動的勇氣。今天,當母親撩開她的神秘面紗,從近乎完美的光環里走出來,向我展示真實的一面時,習慣於從幻想尋求滿的我,卻沒有嘗試觸摸的勇氣。

「媽你是聰明人,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呢?」面對母親的執著,我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母親似乎知道我會有此一說,所以雖感失望,但臉上仍不失優雅的微笑。她靜靜地看著我,良久才輕嘆口氣說∶「媽不是明知故問,媽只是弄不明白。媽說跟你上床,小均你一定以為媽是說笑吧,不,你錯了,媽是認真的。剛才,媽確實有一剎那衝動,希望象小時候那樣摟著你入睡。」

母親喝的啤酒沒有我多,經過腸胃消化,臉上的紅霞漸漸消退。看到我一言不發,她尷尬地笑了笑∶「兒子覺得媽很可笑嗎?如果你想笑,那就笑吧,媽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酒後胡言,的確夠可笑的。」

看著神情落寞的母親,我怎也笑不出來,相反還有一種揪心的隱痛。

「媽你別這樣說,你不可笑,也沒有酒後胡言,相反我還要多謝你呢…」

母親一臉迷惑地看著我。「你要多謝我什麼?」

我笑道:「多謝媽你酒後吐真言啊。」

「壞兒子,又對媽耍貧嘴了。」

母親臉露微笑,從她平靜的表情里,你根本看不出曾發生的尷尬。

我沒再說話,只是仰著脖子喝了口啤酒,這是我能掩息內心緊張的唯一方法。

我在啄磨著母親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和眼神,如果說這是一種暗示,那麼這暗示也太直接和露骨了。我知道只要我當時稍有勇氣,那麼,我跟母親現在就不至於陷入彼此不尷不尬的窘境了。

「唉!……」

我輕嘆口氣。一個大好機會就這樣浪費掉了,如果說不可惜那是騙人的。其實,我今天之所以會想回家,看望母親固然是一個重要的原因,然而在這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後,我何嘗沒有一絲不可告人的齷齪念頭呢。

清心寡欲的日子是一個正常男人所無法忍受的,在慾火的煎熬下我想到了母親,雖然我不敢也從未想過從母親身上找回妻子對我冷落,但母親畢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最親的人,一個失意的兒子尋求母親的庇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思考了好久,認為有必要將心裡的故事說出來。不得不承認「亂倫」這樣的字眼是讓人反思的,也是厭惡的。因為中國的傳統的道德觀點容不下它的存在,母親是因為愛我——才會和我有性的行為的,也是因為愛我——才會有了以後的交換。

儘管我們都知道亂倫是不對的,但是我們終究走出了那道線。儘管我們都對交換有些抗拒,但最終我們還是在情慾和感情中失去了理智。

作愛是人類的天性,不僅僅是繁衍生殖,還有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享受。我現在不得不承認——母愛的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 一晃過了十年,母親也從風華正茂的美麗人妻到了兩鬢班白的中年婦女,但在我眼裡,母親依然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的女人,她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她的一切,而我也在母親的精心呵護下,從懵懂少年成長為一個高大帥氣的小伙,我的性幻想對象變成了母親,那個典型的家庭婦女,身材也走了行,已經有點發福的身體,已經有點白頭髮,面容開始蒼老的女人,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每次手淫幻想著和母親做愛都能讓我產生極大的快感,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心理上更是有著極大的滿足。心底深處產生了這種變態且不道德的禽獸的想法,但在我眼裡,母親卻別有一番韻味,也許是我從小就有很強的戀母情節吧。幻想著母親的身體和屄沉沉的睡著了,覺得渾身躁熱,當我睜開眼睛之後居然發現母親騎在我身上在跟我做愛,我以為是在做夢,使勁眨了眨眼睛,確實是母親,母親的動作很輕,一上一下的,可能是怕把我弄醒了,母親往下坐的時候並沒有把屁股貼在我肚子上,只是差不多了就停止,然後再往上,再坐下,而母親那樣的姿勢和動作一定很累,因為首先要保證不弄醒我,還要靠兩條腿來支撐整個身體的平衡,更要忍住不呻吟出來,想想就知道辛苦。

我在短暫的震驚之後也有了快感,於是我伸出雙手抓住了母親的乳房,母親不知道我已經醒了,當我的手放上母親的乳房上時,我明顯的感覺到母親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也停止了動作,坐在我肚子上怔怔的看著我,我明顯的感覺到母親的身體在抖動,好象很害怕,我為了不使母親感到難堪,並沒有出聲,只是把放在奶子上的手移到了母親的屁股後面,使勁的把母親的屁股往上抬,抬起一點後又馬上放下,而以這樣的動作來做出回應,果然在動了幾下之後,母親終於又開始動了,這次她沒有蹲著,而是跪著,從剛才的上下抽動變成了前後搖動,而我則明顯的能感覺到我的龜頭頂在了母親的子宮上。

這時我才開始細細的品位,母親的陰道很緊,而且水也很多,在母親發愣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我的陰毛濕了,不是潮濕,而是已經有陰毛被母親的水泡的變成一縷一縷了,而現在母親放開了,水更是多的嚇人,幾分鐘之後我已經感覺不到陰道的2片肉夾著我的感覺了,只感覺雞吧好象插進了一個溫水洞裡,甚至連我的睪丸都被淫水浸濕了,但因為沒有開燈,所以看不清楚母親的奶子和屄。

而我和母親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越來越激動,母親已經開始呻吟叫床了,而我則用雙手死死的抓著母親的奶子,強忍著想射精的衝動,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母親的叫聲也變大了,唿吸也越來越急促了,我知道是時候了,屁股和腰部同時一松,一股濃精射進了母親的陰道里,而母親也在我射精的那一剎那達到了高潮,然後像死人一樣趴在了我的身上不停的抽搐著,我跟母親都在喘著氣,並不是我累了,而是發泄後的正常喘息,母親則是一邊抽搐著一邊大口的喘著氣,整個過程我們都沒有說過話,可能是因為尷尬吧,我們甚至連對方的表情都看不清楚,但我們彼此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等母親休息的差不多了,她才起身,用手捂著屄去了廁所,而我則點起了一根煙,悠閒的抽了起來,實在想不到我的處男生涯會在母親身上結束,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得到母親的身體,母子亂倫就這樣發生在我的身上,大半年的陰霾一掃而空,心理上的壓抑情緒也消失不見了,雖然發泄完後會有一種強烈的犯罪感,但我不後悔,這正是一直以來我所追求的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滿足,如今夢想成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母親洗完後並沒有再回到我床上,匆匆的進了房間,並且關上了房門,我知道母親在生理上得到滿足之後,心理上一定過不了她自己那關,因為她主動的跟自己的兒子發生了性關係,所以我並沒有進房去跟母親講話,抽完煙後去廁所洗了洗便上床睡覺了。

那次之後,母親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面對我,氣氛突然變了,變的冷清了,變的讓我覺得陌生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去改善這種讓人壓抑和不安的氣氛,也許心裡總覺得對媽媽有愧吧,儘管是母親主動的,但我在發生關係之後,依然有著深深的罪惡感,我覺得是我讓母親變的沉默寡言了,所以為了讓母親再次開心起來,我和母親做了一次長談。

母親首先告訴我那次的事情是她不對,並告訴我她是多麼的愛我,當我們彼此都把內心世界打開,將自己這麼久以來所有的想法都傾訴出來之後,我們都笑了,原來一直以來,我和母親都深深的愛著對方,既有親情,也有愛情,更有對對方身體的強烈渴望,母親早在離婚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她的身心都交給她唯一的兒子,早知如此,又何必在痛苦和糾結中掙扎呢?

那次談話的成功的,母親又變的開朗了,讓我高興的是,母親比以前更漂亮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也變的愛打扮了,更讓我開心的是,我終於能心安理得的用自己的雞吧插入母親的屄了,看著從小就對我嚴格要求且嚴厲的母親在我的胯下呻吟叫床,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在自己雞吧的抽插下淫水橫流,那種刺激感,滿足感,一想起來就讓我全身的血液沸騰,我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表達我內心的那種無與倫比的感覺,那感覺就好象得到了全世界一樣,讓人全身舒暢。我和母親幾乎夜夜笙歌,母親也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傳統女人變成了一個淫娃蕩婦,當然,母親只是在我這個兒子面前表現的淫蕩而已。我已經記不清跟母親做了多少次愛了,床上,廁所里,客廳,飯桌上,甚至是母親炒菜時,只要我興趣來了,母親就會無條件的滿足我,而母親的屄也好象從來沒幹過一樣,什麼都插進去都是濕濕的,我也記不清到底是在母親的屄里射的多還是在母親的嘴裡射的多了,更不知道母親在我的大雞吧的衝擊下有過多少次高潮了。母親為我奉獻了一切,有些連A片里都很少見到的鏡頭,母親做起來也是毫不猶豫,從最初的小心翼翼甚至有點笨拙的口交,到現在的深喉,從最初只知道男上女下或女上男下的單調姿勢到現在的任何姿勢都做的得心應手,從最初的體內射精到現在口爆,肛交,母親的變化是明顯的,而我的變化更可以用驚人來表達。

一個夏天的晚上,我和母親一起在客廳看電視,電視中放著無聊的肥皂劇,母親今天好像對那些平時很喜歡的電視情節一點也不感興趣!一會若有所思,一會又看看我這邊,我看著母親這個樣子感覺應該做點什麼!於是起身來到母親身邊,一屁股坐在母親身邊,母親好像也意識到有什麼事情發生,身體微微一抖,然後把背對著我!我笑著伸手過去把玩著母親豐滿略墜的乳房,母親抬起頭,水汪汪地眼睛裡滿是春情,媚得快滴出水來的美眸里可是滿溢著和我一樣的欲情,直勾勾地盯著我這根耀武揚威的猙獰肉棒,我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兩腿大張著青筋暴起的雞巴斜指著天空,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母親那溫暖濕潤的小嘴裡。

「瞧你那副大爺的樣子!」母親白了我一眼,終究還是乖乖的四肢著地,晃動著她圓潤的豐臀向我爬了過來,那張即將被我蹂躪的紅潤小嘴還不停嘟囔著,我壓根也沒聽,總之不外乎是小兔崽子就愛折騰老娘之類的,只是興奮地看著母親裹在肉灰色褲襪里的美臀搖擺出的誘人臀浪,本來就暴漲的雞巴忍不住跳了兩下。母親一低頭,肉灰色開檔褲襪包裹著的兩條修長大腿的內側有著明顯的水跡,當她爬到我跟前剛抬起頭剛說了個「我……」,就被我急不可耐地一把抓著她腦後的秀髮往我胯下一按,硬得已經有些發痛的肉棒擠開母親紅潤的雙唇蠻不講理地插了進去,連根沒入母親的櫻桃小嘴,直接來了個深喉。

感受著母親因猛烈的異物侵入而繃緊的喉管緊緊箍住我滾燙的肉棒帶來的舒爽感覺,我死死按住劇烈掙扎的母親,好幾秒鐘之後才鬆開手讓肉棒從母親嘴裡退出來。

母親立刻狠狠地咳嗽起來,貌似不僅是口水,連胃液都咳出來了。

等了好一會兒母親才平息下來,憤憤地給了我一巴掌:「小均,想弄死你媽啊!」我笑嘻嘻地受了這一下,把母親抱到我腿上坐下,一邊愛不釋手地揉捏著母親的豐臀美腿,褲襪細膩的絲滑質感和母親的肉感搭配起來的手感絕對是的極致享受,一邊嬉皮笑臉地解釋:「誰讓媽你太性感太誘人了,再說從昨天到現在我可一直沒射過,憋都快憋死了,媽你再這麼甩著奶子晃著屁股地爬過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話母親聽了顯然很受用,主動用豐盈的大腿蹭著我堅挺的肉棒,上半身湊過來送上一個香吻。

我美美地品嘗了一下母親的紅唇香舌,又讓她跪到我面前給我口交。

母親靈活柔嫩的舌頭圍著粗壯的棒身打轉,小嘴張成O型,努力吞吐著肉棒,時不時給我深喉一下,爽得我連連吸氣。

感覺差不多了,我示意母親停下,直接分開母親白玉般的圓潤臀瓣,駕輕就熟地把青筋暴起的火熱肉棒插入了母親溪水潺潺地兩瓣肥厚陰唇中間。

伴隨這母親壓抑不住的曼妙低吟,我長舒了一口氣,暫時停住動作,讓全根沒入母親蜜穴的肉棒仔細感受了一下腔道內的溫潤柔膩,揉捏著母親柔軟光滑的臀肉和剃光陰毛後顯得格外柔嫩光潔的陰戶,隨即開始大力聳動腰肢,粗大的肉棒不講究任何技巧地在母親陰道內來回抽插,兩腿貼緊了母親包裹在肉色超薄透明絲襪的修長雙腿,沙沙的摩擦聲和隨之而來的絲襪質感讓我格外興奮,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母親的身體被我衝撞得前後搖晃,興奮的呻吟聲也從母親的紅潤雙唇間不斷飛出:「好棒,親愛的,用……用力!」乾得興起,我一邊聳動肉棒一邊把母親的黑色蕾絲胸罩從衣服里抽了出來,放在鼻端深深地嗅了一口,彎下腰去,整個人附在母親背上,一手環住母親豐腴柔軟的小腹,一手探到母親胸口肆意把玩著母親豐滿的雙乳和挺立的紫葡萄。

母親勉力扭過頭來,眼神迷離地把紅潤的雙唇湊到我嘴邊,我當然毫不客氣地一口吻了上去,狠狠吸住母親柔滑的香舌。母子倆下身緊聯,上面唇舌也激烈地攪在一起,良久之後才分開,還在空氣中拉出了一道淫靡的銀色水線。

母親漸漸有些吃不住力,雙腿開始發軟。我索性讓母親跪趴在門口地板上,把白皙的豐臀高高撅起,我則跨騎在母親肉感十足的艷臀上,大起大落地狠幹著母親的蜜穴,借著體重每次都是重重地將整根肉棒一插到底,幾乎連兩顆睪丸都要擠進母親被我插弄得門戶大開的陰道,不停撞擊著母親敏感嬌嫩的子宮口。男女歡好的如火欲潮中,母親發出連串歌唱般的美妙呻吟,渾身肌膚晶瑩如玉,胸前兩個豐碩乳球隨著我的挺刺動作來回晃蕩,分外誘人。在我的大力抽插下,母親的蜜穴也不斷發出陣陣水聲,混合著肉體撞擊聲、母親的呻吟和我的粗重喘息,構成了滿室的淫靡香艷。

老實說讓母親擺出這樣羞恥雌伏的姿勢每每都會讓我慾火如焚,但是也很耗費體力。在連續挺動了上百下之後,我雙手抓著母親豐滿白皙的臀瓣,把肉棒深深埋入泥濘不堪的牝戶底端,暫停住了動作,示意母親換個姿勢。

母親放平了嬌軀,身體打橫,側臥在地板上。我抬起母親一條美腿直至與地面成90度,曲膝跪坐在母親另一條豐滿修長的大腿上,把肉棒慢慢刺入了母親因為側臥而顯得比剛才更緊窄些的蜜穴內。這個姿勢對我和母親來說都和刺激,母親的陰蒂會在我動作是不斷被撞擊摩擦,而我則可以方便地把玩母親的豐胸俏臀美腿。

我把母親豎起的絲襪美腿擱在自己肩上,一手摸乳一手揉臀,同時還不忘偏過頭去舔舐著母親包裹在細膩滑軟絲襪下的圓潤小腿,成熟女性的體香,混合在透明絲襪的包裹下散溢出一種又酥又膩的淫靡肉香,很快幾乎母親的整條小腿上都是我濕漉漉的口水痕跡。舌尖上傳遞而來的細滑觸感,加上肉棒動作時屁股、睪丸與母親被我坐在身下的豐腴絲襪美腿摩擦的快感,讓我原本已經堅挺的肉棒更是膨脹到發痛的地步,母親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還在我胸膛上來回撫摸著,讓我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手上的動作,抱緊了母親柔潤豐腴的絲襪美腿開始專心致志地進攻母親花蜜橫溢的牝戶。

很快,我就感到自己肉棒上傳來陣陣酥麻,好像精液已經集滿了,不吐不快。

母親也是俏眼迷離,邊努力扭動屁股邊從唇間吐出囈語,「唔唔……啊……」。

我邊聳動肉棒邊喘息著說:「媽,我快射了!」「唔唔,別……別射在裡面……啊!」在快達到頂峰的同時,我強忍住龜頭傳來的酥麻感覺,迅速拔出沾滿花蜜的肉棒,紅腫的肉棒摩擦了幾下母親紋理細密的透明超薄肉色絲襪,沒多久,一股快要爆裂的感覺遊走在激脹的肉棒上,我把肉棒往前一捅,狠狠的把龜頭抵住母親柔軟的大腿,然後開始激烈的噴射濃烈白濁的漿液。連續幾次爽快無比的抽動,噴發出了比早上還多的精液,浸濕了母親幾乎整條豐腴的大腿,絲襪當然也是變得又濕又粘。

幾秒鐘之後,噴發終於結束,面色潮紅的母親坐起身,脫下那雙已經被弄得黏唿唿的肉色絲襪,然後抽了幾張面紙把自己的腿上跟地面都稍微擦拭了一下,我則滿足而慵懶地看著母親忙活。

母親也拿了面紙要給我擦乾淨黏煳煳的肉棒,我擺擺手,也不吱聲,指了指母親紅潤的小嘴。母親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但還是乖乖地跪坐到我跟前,用手指攏了攏鬢邊散落的髮絲,俯下身去開始用嘴為我沾滿了精液和母子兩人性器分泌物的肉棒做清潔。

「小壞蛋,這下滿意啦?」等到我整根肉棒都被母親的香舌清洗過一遍,母親抬起潮紅未退的臉龐笑問道。

我們母子倆在浴室呆了半個多小時,洗去一身的汗水和交合後的氣息,當然中間也少不了我對著母親舔乳摸陰大肆揩油,不過因為剛射過陰莖暫時硬不起來沒有真箇提槍上馬,但也弄得母親嬌喘吁吁,從浴室出來還眼眸迷離兩腿發軟。我笑嘻嘻地在母親豐臀上捏了一把,「被兒子乾得渾身發軟了吧?」母親白了我一眼,逕自進房間睡覺去了。我剛剛又在母親身上發泄了一通,現在鬆弛下來還真覺得眼皮發粘,索性也跟在母親屁股後面鑽到主臥的大床上躺下了。母親寵溺我慣了,睡裙下面沒穿內衣。我摟著母親溫香軟玉的身體,下身緊貼母親修長豐滿的大腿,把半軟不硬的肉棒勉強擠入母親溫潤的蜜穴,這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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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此帖被hu34520在2015-10-22 12: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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