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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命運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5:46 26

【都別過來!別過來!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在嘶聲吼叫著。

叫喊聲被淹沒在四周來來往往異常嘈雜的車輛發出的各種聲音和街道兩側商店門口的音箱中的廣告聲和流行歌曲的聲音之中。中國南方地區夜幕降臨後那種特有的夜市景象充斥著整個火車站前廣場和附近的街道。

現場周圍黑壓壓的站滿了像鴨子一般伸長了脖子看熱鬧的閒人。鴨脖子們圍在四周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其中一些鴨脖子之間不停地互相交流著心得,還有鴨脖子大聲叫喊著起鬨著。一大群遇到事情比誰都高興,民眾的知情權不離口的記者們也站在警戒線之外架起攝像機進行現場直播。其中一些記者則是走進圍觀人群對鴨脖子們進行採訪和同時和播音棚里的主播進行著現場互動。

而警察們則是不斷地擴大警戒圈把鴨脖子們往更遠的地方轟。

【這位兄弟!這位兄弟!別那麼激動!多大事情啊!還值得兄弟這樣著急上火!有事兒好商量!有什麼要求提出來!兄弟!】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不停地安慰著,聲音很平靜沒有一點急躁慌亂的感覺。

全身上下警服筆挺的東海市江北區巡警(防暴)隊副隊長張振用手扶著身前的路邊鐵欄杆衝著街邊那個自動取款銀行ATM機旁的男人已經這樣喊了十幾分鐘了。

他嘴裡不停地喊著,勸著。沒有一點緊張和著急的樣子。這種場面他經歷的實在太多了。作為一個外來人口遠遠高於本地人口的沿海城市。臨近過年過節,在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這幾個地方偷搶扒摸拐賣人口殺人越貨這類事情幾乎是天天發生。所有的警察基本上都已經麻木習以為常了。站在隔離人行道和機動車道的鐵欄杆外側的這二三十個不同警種的警察沒誰真正從心裡真正緊張和害怕出什麼事情。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每天生活中的一個很小的插曲。

站在張振身邊穿著一件上身黑色皮夾克下身藍色牛仔褲腳上白色耐克運動鞋的東海市局江北分局的副局長黃林遞過來一瓶礦泉水。跟著也隨聲附和著開始也接了一聲

【兄弟,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需要這樣!都快過年了不就是缺點錢花嘛!兄弟你先把人放了!過了年我幫你找一個能掙錢的地方!】

黃林一邊說著,一邊用眼四下看了一遍。他知道這小子今天估計是活到頭了。

特警隊的狙擊手已經在馬路對面的樓頂上占據了射擊位置,一有命令隨時都可能開槍。

站在旁邊的黃林這時候感覺有點累,在外人眼裡警察都是高大上的感覺,永遠是影視媒體的警匪題材的永恆主角。實際上他倒沒感覺到任何榮耀。在他看來就是一個職業,一個旱澇保收的鐵飯碗而已。

這個城市太多的外來務工人員,大大小小的城中村,成片的城郊結合部的棚戶區大大小小的案件不停地出現。有的很快就破案了,也有的很久都沒法破案。

每個人都在精疲力盡的狀態之中。就在眼前這個火車站前廣場就是大大小小的案件不斷,有的案件至今也沒破案。

他看著對面那個近乎瘋狂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他左手死死地箍在懷裡的女售貨員。個頭不高身材單薄的女人質看上去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整個人都癱軟了。

他心裡評估著下一步該怎麼處理。他知道市區兩級的指揮中心的指揮大廳里市區兩級的頭頭們和其他當班人員都通過攝像頭清清楚楚的看著眼前這個現場。他只不過是第一線的一個具體負責人之一而已。還用不著他做最後決定。

【給我一輛車,一百萬塊錢!送我走!不然我殺了她!】

對面的男人嘶聲高叫著。聲音中帶著顫抖。很明顯他已經變得瘋狂了。

一直在不停地高聲安撫著那個男人的區巡警隊長張振偏了一下頭,和黃林對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明白警察可以動手的火候已經差不多了。

耳機里傳來一個很冷靜的聲音:

【狙擊手的射擊角度不好,人質把罪犯擋住了。找機會衝上去打!別猶豫,把他引出來,別讓他再退進自助銀行裡邊去】

站在黃林和張振身邊的東海市局站前廣場派出所劉所長聽到耳機中的命令之後,不動聲色地微微轉了一下身,朝四周揮了揮手。十幾個身穿制服的派出所警察開始把一個個伸長著脖子探著身子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往更遠的地方驅趕。

同此同時,二三十個男男女女老老小小身穿各式各樣的服裝的過路或者圍觀群眾卻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散布在了現場的各個角落。

【給我滾開!給我一百萬!不然我殺了她!】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繼續狂吼著。血紅的眼絲甚至已經開始出血,嘴角不自禁地冒出很多白色的泡沫,聲音也已經明顯嘶啞變形。箍住女人質脖子的胳膊越勒越緊,頂在女人質脖子上的刀尖在女人質的脖子上胳膊上劃出一道一道的傷口。

鮮血順著女人質的脖子不停地向下流淌,女人質的胸前和胳膊上血淋林的到處都是鮮血。

張振和黃林交換了一下眼神。

張振接著大聲地勸解著。

【兄弟!兄弟!別著急呀!多大的事情呀!不就是一百萬塊錢嘛!錢已經從銀行取出來了,正往這兒趕。兄弟你看看,現在都晚上九點鐘了。銀行也都關門了,取那麼多錢也需要時間不是,馬上就到了。這天氣也太熱了,我這都說的口乾了,我先喝點水】

說完,張振從黃林手裡又接過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大口的連喝了好幾口,然後有點誇張地喘了口氣,打了一個飽嗝。

【你看看,你看看!這怎麼說的,我光顧著我自己解渴了,把兄弟你給忘了,兄弟這麼半天也口渴了吧!我這就送一瓶水過來!】

說完有意識地動了一下身子。

【你他媽的別過來,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另外找個人過來!】

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顫聲地嘶吼道。

【兄弟!兄弟!別緊張!我不過去好吧!我不過去好吧!我把水給你扔過去】

張振一邊大聲嚷嚷著,一邊把黃林遞過來的一瓶礦泉水扔了過去。

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隻手死死地箍著女人質的脖子,壓迫著女人質一起蹲下,讓女人質撿起礦泉水瓶,而自己則是異常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當女人質從地上撿起礦泉水瓶之後,男子示意女人質先喝幾口水來確認礦泉水沒有被人做手腳之後,然後自己把腦袋縮到女人質的腦袋後邊急速喝了幾口水。

【叫電視台記者來!叫電視台記者來!我要和記者說話】

三十多歲男子高聲叫喊著。

張振聽到男子的叫喊聲,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大聲向後方的人喊道【叫電視台記者來,這位兄弟想和電視台的記者說說心裡話,訴訴苦!】

沒幾分鐘,一位身材高挑正在做現場連線報道的年輕女記者被幾個警察從一大堆也正在做現場直播和採訪的記者中間找了出來。跟著一名特警走向那位三十多歲的男子。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狀況。身材高挑的女記者只是最開始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她原來只是像往常一樣就是報道這個新聞採訪事件,並沒有任何直接進入新聞事件之中的心理準備。但是,連一秒鐘都沒有,她就平靜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那種有點吃驚的目光瞬間變成了似乎是不是面對一個完全瘋狂隨時準備殺人的瘋子的神情,而是一種似乎在平時在攝影棚里主持一個面對面的訪談節目的表情。

從容的手拿麥克風跟隨著警察走進了現場。臉上一點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緊張害怕的神情。

【引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衣身材結實特警一邊說著,一邊跟在女記者身後,同時把手槍的保險打開順手上了膛。

她配合著特警的要求,一邊很職業的手拿麥克風走向那個已經變得歇斯底里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好像不是去面對一個已經完全瘋狂隨時可能行兇殺人的罪犯而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採訪而已。

【我是省電視台『焦點追蹤』的記者魏琪。我可以和你談談嗎?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和電視機前的廣大觀眾朋友說一下嗎?】

魏琪走到距離三十多歲男子前方六七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語氣平穩的問道。

【退後,退後!再過來我就殺死她】

三十多歲的男子這時候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他之前要求和電視台記者對話的要求。

整個人變得異常狂躁。一隻手臂用力箍著女人質的脖子,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退進了自助銀行里。整個人緊緊地靠在ATM機上。

【兄弟!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嘛!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幫你的!~對了,兄弟,這會兒口渴了吧?我說了半天,我又有點口渴了,兄弟你也來瓶礦泉水解解渴,馬上家屬就把那一百萬塊錢送到了】

張振一邊又接過黃林遞過來的一瓶運動飲料喝了一大口,一邊問道。

【這位姑娘!你能把你手裡的那瓶水給我們這位兄弟喝一口嗎?】

張振側過頭向一位二十多歲正慢跑著穿過那一圈散布在四周的圍觀人群的女孩子高聲問道。

一身十分寬鬆的白色運動服腳上穿著一雙白色跑步鞋,彩色絲巾扎著一個馬尾發戴著耳機,腰裡掛著一瓶運動飲料那個女孩子停下腳步,朝著張振張望很明顯遲疑地一下。似乎是有點猶豫和害怕。

【別害怕!咱這位兄弟這會兒有點心情不好,大傢伙兒正勸他的,沒多大事情,兄弟有點口渴,麻煩你把你那瓶水給咱兄弟喝一口】

張振大聲地說道。

女孩子明顯看出很害怕的樣子,遲遲疑疑地向前走了幾步,摘下腰間掛著的已經喝過幾口的大半瓶運動飲料走上前去。

【別過來!把水扔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三十多歲男子大聲嘶吼道。

女孩子明顯是被嚇住了。站在離三十多歲男子六七步的地方不敢走過去了。

【把水扔過來!】男人大聲嘶吼著。

女孩子完全被嚇住了,手變得很僵硬,哆哆嗦嗦地把手裡的運動飲料扔了過去。

由於過於緊張和恐懼扔水瓶的力量不夠,運動飲料沒有扔到位置,落在三十多歲男人的面前,在地上滾了幾下,落在了男人的腳邊上。

三十多歲的男人一隻臂膀依舊死死地箍住女人質的脖子。整個身子向外側彎曲,試著用腳去勾住那瓶運動飲料。頭不由自主地低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女孩子臉上剛才那種怯生生緊張害怕的表情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種冷峻的殺氣。右手突然從後腰的衣服下邊摸出一支手槍。就像非洲草原上的一頭健壯有力的羚羊一般整個人騰空而起一個跳躍就竄到三十多歲男人的面前。黑洞洞的槍口追准男人微微低下的腦袋沒有半點猶豫就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三十多歲男人的身子瞬間向後倒下。那個女孩子沒有任何遲疑又快速向前邁了一步,對準已經仰面朝天倒在自助銀行里的男人連續射擊。

砰砰砰一個一個的血花在三十多歲男人的胸前泛起。

就在女孩子掏槍射擊的同時,張振和黃林不約而同地一個翻身,越過鐵欄杆,幾步就衝到女人質的身邊,四隻手同時抓住女人質一下子就把滿身血跡已經癱倒在地完全失去知覺的女人質拖了出去。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

也在同一時間,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和維持次序的警察一擁而上,槍口直指已經倒在地上滿身鮮血的男人,幾個剛才的圍觀群眾的幾隻大手鐵鉗一般死死地摁住了男人的四肢。一大群新聞記者擠在中間把攝像機高高舉過頭頂搶拍第一時間的新聞畫面,包括剛才那個身材高挑的女記者在內的幾個記者立刻在人群外側開始進行現場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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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振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沒事人一樣的走出圍觀的人群,邊走邊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道:在廣場附近和廣場上再多加幾組人,剛才有人看見那幾伙撿垃圾的要在車站後邊那條小巷子裡打架,叫一組人到那個小巷子附近多轉幾圈。站前再加一組人,讓那些小偷和黃牛稍微收斂一點。告訴那些休假歇班的弟兄都回來加班。把那幾輛防暴車開到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的站前廣場上停著。停到顯眼一點的地方!剛才看見市局的人已經在各處檢查工作了。另外把這個事情按程序寫一個報告交上去。說完,張振坐進一輛停在路邊的警車一熘煙兒的走了。

黃林一個人獨自走出人群。現場的工作已經由法醫和其他人接手了。作為分局副局長是一個承上啟下的角色。下邊有具體辦事人員,上邊有局長,他知道分寸。

他覺得有點餓了,打算一個人去吃點東西,然後去把自己事前就訂好的事情辦了。突然出現的這件事情已經耽誤了幾個小時,他要抓緊時間了。

穿過馬路的時候,黃林一眼看見那個剛才開槍的女孩子正一邊走出警察拉起的警戒黃線,走向路旁停在他的汽車後邊的的一輛外表十分普通沒有任何標誌的私家車。幾個記者正利用她走出警戒線穿越馬路的難得機會尾隨著試圖採訪拍攝。

黃林一皺眉。現在這些媒體從業人員的職業操守和水平實在是太低。難道他們不知道不能拍攝這種現場一線執行任務的警察的臉嗎!但是,目前社會輿論場完全掌握在這伙媒體人手裡。

平日裡天天興風作浪的炒作警察打人殺人的負面新聞。而那些坐辦公室的從上到下都不願意甚至害怕得罪這批媒體和他們背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意見領袖,公知和縮在家裡電腦前的網絡宅男噴子。他一個普通一線警察也沒任何能力去做任何事情阻止這種風氣。

他知道只要他敢在現在多說一句話,馬上就會成為整個社會輿論鋪天蓋地一波一波攻擊的目標,而那些坐在辦公室里的大人物們馬上就會把他當成一個麻煩踢出去。這就是目前警察面臨的生存環境。

黃林從女孩子旁邊經過時喊了一句:

【小高!趕緊先把槍交給保管員,然後找內勤小劉要一份表,把今天這個事兒按規矩填寫好了。都簽名後,交給劉隊簽字。】

【好的!好的!】

幾分鐘之前一臉殺氣連開幾槍擊斃罪犯的神勇女警察這時候卻變成了另外一副小女人恭順面孔,只見高燕滿臉小心陪著笑臉連聲答應著,溫順地跟在黃林身後藉機擠出記者圈,先是給黃林打開一輛外表極其普通的髒兮兮的大眾帕薩特的車門,用手搭了一個涼棚讓黃林上車,然後替黃林關好車門,目送黃林的汽車一熘煙兒開走之後。才迅速鑽進已經發動著等在一旁的顯得有些陳舊掛著民車牌照的大眾捷達的後排,隨著汽車發動時的一陣藍煙,汽車開出記者的包圍圈開上了大街消失在夜色之中。

很快,街上交通又恢復了正常,人來人往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第一章

張振在火車站後廣場不遠處一條人來人往餐飲小吃一條街上把警車停了下來。

他跳下警車警覺地四下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穿過路邊大排檔走進一家招牌上寫著【東北麵館】的小餐館。

服務生打扮的滿臉堆笑迎上來的一個面目英俊身材結實高個子夥計一看見一身警服的張振走進來了,就收起那種職業的微笑也不說話就熟手熟腳地把張振引到餐館最深處角落的一張小餐桌旁坐下。然後端了一壺熱茶和一盤花生米。

這個座位兩邊緊靠著牆壁,一邊緊靠廚房的入口。視線可以覆蓋整個餐廳和店門外的大街。而從外邊和餐館裡卻很難看到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是張振每次來這家餐館必坐的位置。

張振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忙的滿頭大汗跑進跑出的幾個夥計不由得有點感傷。

這幾個夥計和廚房裡的幾個炒菜師傅都是他東北老部隊上的戰友,林海雪原中千裡邊防線上爬冰臥雪摸爬滾打結下了深厚友誼。

現如今,東北經濟不好這些戰友退役之後混不下去紛紛跑到東南沿海投奔他。

幾經周折,幾個人利用他的關係在這條小吃街上盤下這家店面開了一個小吃麵館。

他在裡邊也有一份暗股。所以,他要時不時把警車開到這裡來鎮一下場子。免得被不知真相的外人欺負。

他通過廚房旁的樓梯走上二樓。穿過走廊在最裡邊的一個房門口停了一下。

四下看了一下,尤其是掃了一眼那個攝像頭。然後用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房門。房門居然應聲而開。房門沒鎖!張振笑了一下。

房間大約有二三十平米,門口一側緊靠著牆壁是一個可以放平的黑色三人摺疊沙發床,前邊擺著一個深咖啡色的茶几。茶几上的茶海上一套擺放著一套茶具。

另外一側則是碼起來一人多高的各種餐館桌椅屏風之類的東西。正對著門的窗戶正對著餐館後邊的院子。靠窗擺著一張辦公桌。一個一頭齊耳短髮身穿一套黑色職業女裝白色繡花內衣的女人正在一手拿著電話一口濃郁純正的東北口音和客戶通話,一手在筆記本電腦鍵盤上敲打著。

看見張振進來,女人偏過頭點點頭算是打招唿了。同時,電話里不停地核對的要進貨的各種東西的數量和單價。

張振走到女人的身後,一隻手從在女人雪白的頸後上撫摸著。接著在女人的脖頸上親了一下。女人似乎已經很習慣了,沒有半點反應繼續在電話里和客戶仔細地核對著交流著業務。

放下電話,女人笑著說道

【你怎麼又把警車停在門口啊!還是要注意一點,免得有人說閒話】

說完,在黑色職業女套裝之下被撐得鼓鼓的肥腴的身體往老闆椅上一靠。

【要過春節了,這幾天忙死了!】

【忙一點好啊!多掙點錢啊!是你回去過年,還是他們過來?】

【我回去過年,家裡人都等著呢,票都訂好了。他們幾個呢,也都回去過年,一年了家裡人都惦著呢】

張振的手順著女人雪白的脖子滑了下去,從領口處鑽進去順著那道雪白的乳溝用力罩住了女人一隻肥膩鬆軟的乳房,兩個手指用力夾住那粒已經葡萄大小因為生養的原因有些耷拉下去的乳頭揉搓起來。

【小妮子挺麻利的~挺准!啊哦~輕點!別使那麼大勁!疼~】

女人抬起手臂一手摟住張振的脖子把張振的腦袋拉下來靠在自己的臉頰上來回摩挲,另一隻手把張振的手輕輕扣住。

【看電視直播了!聽說以前練過射擊,剛到時間不長。人還湊合吧~】

張振一邊含含煳煳的回應著,一邊把女人的臉扳過來,兩個人嘴對嘴的熱吻起來。

眼前的女人季紅是張振原來部隊所在地的當地人。祖上據說是東北抗聯金日成的部下。在張振所在部隊里的一個通訊排的中尉排長。復原後在當地成家立業。

幾年前知道張振在東海市局混出了一點名堂,也隨著其他幾個戰友前後腳投奔張振而來。用在邊境做邊貿的錢投資盤下這個店面,做了大股東和經理。

由於人很會來事和交際。所以自打這家北方風味的麵館開業以來生意也是越來越好的原因之一。

【怎麼沒看見順子?】

張振一邊用力揉搓著肥碩綿軟的大奶子一邊問道【順子一個中隊的戰友在緬北彭家聲那裡出事了,順子趕過去了】

女人一邊閉著眼睛享受著一邊回應著

【東北和緬北的情況完全不同,去了出事時必然的,僱傭兵那那麼好當的】

張振說了一句,接著就又使勁把女人的舌頭吸入口中,兩條舌頭津齒相接纏繞在一起。

女人兩條長腿左右交叉圈住著張振,兩隻手上下摩挲著把皮帶扣解開。一隻手伸進內褲揉搓套弄著張振的已經變得堅硬起來的雞巴和兩個肉蛋。

兩條肉體滾倒在摺疊沙發床上。肥碩的乳房把整個上衣撐的鼓鼓的,兩個已經有些鬆軟黑褐色的奶頭也已經硬了起來,泛起了一層紫紅色的光澤。女人的兩條長長的大白腿左右交叉盤在男人的腰間,高筒黑絲襪已經亂七八糟地吊在了腳踝上。一隻手臂摟住男人的脖子,手在男人的背上撫摸著。另一隻手的手指尖輕巧地在男人的乳頭上刮擦挑動著。

男人用手握住已經變得十分堅硬的大肉棒,把紫黑猙獰的龜頭對準了已經濕透的那條肉縫。用力往前一挺,整個大肉棒一下子就全部插進了女人的體內。

整個雪白肥腴的女體在這個勐烈的撞擊之下往後一退,肉體被撞到沙發床的扶手沿兒上勐地停住反彈回來。全身的白肉也隨之一陣滾起一陣白色波浪。

【哦……~】

雙唇之間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季紅是那種人高馬大的東北大妞。肥乳寬臀,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東北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大肉棒齊根插入讓她感覺到從內心深處的滿足。她不喜歡那種江南小男人的磨磨唧唧。她需要的是那種大開大合疾風暴雨式的抽插。張振就是那種能給她帶來這種快樂的男人之一。

張振一把摁著季紅的雪白的肩頭,一隻手反手兜起季紅的屁股。季紅的兩條大腿已經架在了張振的肩頭上。

張振勐地把大肉棒整個兒拔了出來,然後又用力一挺再一次啪的一聲重重地砸在季紅的兩股之間。季紅的肉體又隨著強有力的衝擊而抖動起一陣陣白色波瀾。

【啊】

季紅一聲尖叫。

男人沒有停下來,一下又一下的恨恨地撞擊著季紅的下體。隨著男人的衝擊。

季紅也隨之不停地挺動著,試著把男根更深的納入自己的體內。整個房間裡充斥著男女急速粗濁的喘息聲呻吟聲。

季紅試著抬起頭去親吻正在俯視著她的那個男人。男人粗濁的唿吸重重的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感到暈眩和不知所措。但是,她每次試圖抬起身體去親吻男人的舉動都被男人一次次的勐攻給徹底瓦解了。

這就是季紅喜歡的男人。擁有一種可以讓女人徹底臣服的力量。在季紅的內心中女人永遠是從屬於男人的。能被有力量的男人征服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宿命。

大肉棒在季紅的肉道里不停地抽插著。季紅用力想夾持住那根大肉棒,但是,大肉棒每一次重擊粉碎了季紅一切的努力。

季紅的兩隻手開始還在男人的背上使勁地抓撓著,留下一道道的抓痕和血痕。

隨著男人不斷勐攻,季紅的兩隻手臂不知不覺之間開始發軟平攤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呻吟著享受著。

男人最後勐地往前一挺腰,大肉棒啪的一聲勐地砸在女人的兩股之間。男人全身打著哆嗦大股大股的精液射進了女體的深處。

女人的兩隻手在男人汗水淋漓的身上慢慢地摩挲著。

【一會兒回家還是回單位?】

女人閉著眼睛餘韻未盡的享受著那慢慢消失的快感,一邊低聲地問道。

【回家。要過春節了家裡好多事情還沒做呢】

男人全身鬆弛慢吞吞的坐起來整理衣服。神情鬆弛倦怠慢悠悠的回應。

【那就快回去吧。工作太累的話,就過來坐坐】

季紅也慢悠悠地坐了起來。開始上下整理衣服

【不急,你嫂子單位年底也蠻忙的,她打電話了,今天晚上加班,要把手底下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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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海市靠近港口碼頭區的一個不起眼的內河碼頭倉儲區臨河畔的一個鋼結構的貨倉大門上方釘著一個大大的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邊正楷字寫著"東海港務局職工體育俱樂部"幾個大字。貨倉大門旁邊的小門一側也掛著幾個什麼東海戶外運動山地救援隊、海灣水上運動俱樂部、東海武術運動俱樂部諸如此類的小銅牌。

這個港務局職工體育俱樂部原來是在港務局工會大樓里的。最近港務局總裁的兒子把港務局工會大樓承包下來,改成了一家名叫【海灣皇宮】的夜總會。

這個職工俱樂部的體育健身部分就被搬到這個偏僻的閒置倉庫里來了。因為原來就有水電,所以只是稍微把整個運動器材擺放了一下就開始運轉起來了。除了原來港務局自己的少數職工之外,來的多數都是社會上的各路人馬,還有一些內河航運的水手職工。

貨倉大門大開著,從外邊一眼望去,擺放著從幾十張桌球檯、撞球桌、走步機和各種健身器械。

在一個角落的健身房裡,七八個年輕男女正在大汗淋漓的鍛鍊著。那個開槍打死劫持人質罪犯的女刑警高燕身穿一身黑色高彈力練功服,肩上扛著一個沉重的槓鈴做著蹲起訓練。大滴大滴的汗水沿著高燕已經漲紅的面頰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每一次蹲起都讓她被高彈力練功服包住的胸部異常突出的凸起,隨著深唿吸大幅度的起伏。肉感十足的胸部讓人產生無限的聯想,而整個身體則顯得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那種巨大的能量似乎都要從肌肉中衝出來。

高燕長著一張白白的鵝蛋臉,臉部曲線很柔和圓潤。一眼看過去並不起眼。

一米六四的身材很勻稱、肩部肌肉顯得十分結實富有彈性,整個人看上去很飽滿有力,由於長期刻意的鍛鍊,高燕的66厘米的大腿圍幾乎比她的腰圍還粗。寬大敦實的屁股和兩條長長的大白腿結實有力,是那種典型的吃苦耐勞的土狗型身體。讓人有一種很踏實平和的感覺。

上學期間,高燕每次在運動會賽跑中,都穿著那種跨欄短褲,兩條雪白的晃眼的粗壯大腿都給全場已經進入青春期的男生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高燕上學期間體育成績一直不錯。是中學時期的學校運動隊的主要成員之一,高中時期還是所在職工子弟學校射擊隊的骨幹。這也讓她當警察之後對於槍枝沒有其他人那麼陌生和牴觸。

高燕的家庭是那種中國最普通的城市家庭的一個縮影。父母都是大型國企在當地的職工。高燕從小就是在父親所在系統的職工子弟學校讀書,整個的生活經歷也是在那種中國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大型國企職工家屬住宅區度過的。她的大部分同學朋友鄰居親戚等所有社會關係也也是在那片國企企業密集的地區。

高燕是那種典型的國企子弟孩子的性格,為人作風樸實學習努力,具有那種國企職工家庭普遍具備的團隊精神強,守紀律,上下級的等級觀念強和服從性很好,同時在工作職業選擇的問題上也顯示出那種國企職工家庭特有的思想保守循規蹈矩的性格特點。

和千千萬萬的國企職工的父母一樣,高燕的父母也是遵循國企職工的一般慣例打算讓高燕畢業之後進入父母所在的國企就業。所以高燕高考報的幾個志願都是父母所從事行業的行業學院。可是隨著中國教育體制從前蘇聯的計劃經濟體制向美國綜合性大學體制的那一輪大學升格改名潮中。高燕所在的行業學院和其他當地不同系統來歷的學校一起合併成一所二流大學。上大學的時候是一個國內名不見經傳的國家部委直屬的系統內行業學院,畢業的時候手裡拿著的是一個省屬二流綜合性大學的畢業文憑。

但是,這一切對於高燕來說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影響。她通過公務員考試,在東海市局江北分局當了一個部門內勤。而這對於高燕這樣的家庭和她本人來說已經很滿意了,穩定而且體面的工作,早九晚五一成不變的作息時間。工作本身也沒有什麼風險。高燕也就想這樣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而全家也開始四處張羅著找對象結婚這件人生大事。

但是,就像中國所有地方和單位一樣,在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中。東海市也是不斷地進行著各種成功或者不成功的政府機構和企事業單位的變革。

不久前,在東海市局局長李挺一聲令下搞的局全系統大換崗中,她也由一個內勤被稀里煳塗地調到東海市江北區分局刑警隊當了一名最基層刑警。目前高燕本人雖然已經在江北區刑警隊上班了,但是由一個早九晚五的正常上下班的崗位變成一個沒早沒晚整天到處跑的流動性工作,這也造成高燕全家不高興和困擾的地方。

而高燕只要休息的時候,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這個體育健身俱樂部里度過的。在這裡有她的男朋友和其他通過體育運動認識的朋友。這也是她感到真正放鬆的地方。

【燕兒,該吃中午飯了】

在不遠處一個角落裡正在用力揮拳擊打著一個從鋼樑上垂吊著的沙袋的身材高大結實的小伙子喊了一句。

小伙子叫李濤,是高燕正在同居的男朋友,也是當地港務局子弟。現在在港務局附近的經營著一家體育用品商店,賣體育用品漁具之類的同時,也是那個戶外運動山地戶外民間救援隊的召集人。

幾個人走到倉庫一個角落裡一個擺著一些盛滿菜肴的不鏽鋼餐盤的櫃檯前的幾排長條桌椅前坐下。幾個人各自要了一盤子菜和米飯饅頭之類的中午飯。幾個人一邊擦著汗,一邊吃了起來。

這個賣食品的攤檔也是原來港務局職工食堂的人承包經營的,所以,帶著一股子濃濃的職工食堂的味道。這也正是吸引像高燕,李濤這些國企員工子弟的賣點。只不過,沒人真正認真想到過這一層的文化內涵而已。

【我說燕兒~調去當內勤的事情有眉目了嗎?這刑警隊整天不著家,沒白天沒黑夜的在外邊滾,也沒有多發加班費,這日子可是比在港務局局當內勤差太多了!】

李濤一邊用饅頭夾著炸藕夾往嘴裡送,一邊念叨著。

【我問黃局了,他說他沒辦法,分局刑警隊也是全局人員打亂之後,從各個不同單位調過來的,這都大半年了,彼此還剛剛熟悉一點。黃局又是副局長,什麼事情都不管,我估計一時半會兒沒戲】

高燕用吸管嘬了一口杯子裡的飲料,一邊回應著。

【你找黃局幹什麼,全東海市沒人不知道他黃林這些年一直在市裡各個拆遷指揮部里專門搞拆遷的,哪是什麼警察,就是一個貪官污吏和房地產商的打手。

這次怎麼跑到你們一個分局當副局長來了。我看他也呆不了幾天,那些房地產商和那些貪官污吏還等著他呢,這次有機會認識他,建立一下感情,以後萬一有事可以找他】

李濤慢慢地把嘴裡的饅頭咽下去,之後把自己這些天的思考說了出來。

【你別太天真了!你以為和黃局共幾天事,他就認識你!別想了!你想想全市房地產商和市裡大大小小領導公認的對付釘子戶的專家能是一般人嗎!人家是市裡挂號的人物,人家只是在這兒臨時呆幾天過渡一下,我敢說他呆不到年底就又跑到哪個拆遷指揮部幫忙去了。局裡人誰不知道黃局這些年就沒在局上過幾天班,人家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在房地產拆遷指揮部上班。當內勤這個事情還是要找劉隊試試,劉隊才是正隊長】

高燕有點沒把握的回應著。作為一個單位最基層的員警,她平時是很難和單位里的高層有什麼直接接觸的。作為外邊的老百姓總覺得穿著警服的警察有多大的權力,實際上局內部真正有權力的人很多人都是不穿警服的。

【你也知道刑警隊幾十號人,我和劉隊就沒說過幾句話,以前也不認識劉隊,人家都是市局的,我一個新過來的,和人家根本說不上話。現在刑警隊內勤過去是交巡警,我側面打聽過人家很滿意,人家說了這個地方比交巡警成天在街上轉悠強太多了,人家老婆要生孩子了,人家根本不想挪窩】

高燕拿起盤子裡的烤肉串,一邊吃著一邊繼續念叨著。

【分局頭頭誰能說上話,分局刑警隊肯定要聽分局的。你要是分局裡有人說句話,估計能行,一個女孩子干刑警多危險啊!前幾天你那事我們都不敢和別人說。一個還沒結婚的女孩子開槍把人打死了。媒體上說的天花亂墜的。萬一,人家家屬朋友知道了是你乾的,哪天再找上門來報復,多可怕啊!別逞能了,趕緊找人換個地方。至少天天能整點上下班】

【這叫什麼事兒呀!全局大換崗!明顯就是要藉機整人,安排自己的人馬!

什麼競爭上崗,這個戲法太老套了,二十年前還能忽悠人,現在誰不知道是早就內定好的,走個形式!】

李濤不滿地發著嘮叨。作為一個普通人在政府政策法律的變化和單位人事調動這類事情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你知道『理』字是怎麼寫的!一個『王』字旁、一個『里』字。王者權也!

這意思就是誰是王,誰就有理!這就是社會!命苦不能怨政府,點兒背不能賴社會!】旁邊有人接了一句。

【好了!好了!燕兒,和我上去把那個戶外運動山地戶外救援隊的章程再看看。昨天民政局,體育局和局聯合下了一個文兒,讓我們以後還要再到消防局審批登記一下。你說什麼事情啊!我們一個民間組織,一共沒幾個人,管我們的婆婆倒挺多】

李濤站了起來,順手把擦嘴的餐巾紙放在紙盤子裡一起扔進垃圾桶。

********************

倉庫的盡頭是一個複式結構二樓辦公室,也是倉庫天車操縱台所在地。如今天車早已沒有了蹤影,只剩下操縱室那正對著整個倉庫庫房的一長排貼著報紙和一些沒扯下來的標語橫幅之類的東西髒兮兮玻璃窗還證明著以前這個倉庫的繁忙景象。

高燕和李濤順著銹跡斑斑的鐵梯子走上二樓這個辦公室。這裡既是這個職工俱樂部的辦公室也是其它幾個掛靠在這個俱樂部的亂七八糟的組織社團的辦公室。

由於這個辦公室原來就是倉庫天車的操作台,所以房間是一個長方形的布局,面向倉庫這一面是一排玻璃窗和操作台。透過玻璃窗可以俯視整個倉庫。現在操作台的位置被一張長長用鐵灰色工程油漆塗刷過的鐵桌子取代。上邊堆著各種所謂的文件和雜物。房間裡放著幾把椅子和一個三角鐵焊接成架子上邊一塊長長厚重的木板做成的長條凳。

東海戶外運動山地救援隊的執照就掛在牆上,旁邊還放著一大堆器材。高燕坐在一個鐵轉椅上看著要那些申報材料。她知道這類戶外運動的民間組織並不受政府歡迎,而且還會有一些部門在暗中注意著這些活躍份子。這些人和另外那些政府人士退下來組織的民間團體具有天壤之別。

高燕一頁紙一頁紙的看著。說實話,這些材料都是按照固定格式填寫的,也沒太多值得修改的地方。只不過是需要把一些話寫的好看一些,讓人感覺有些高大上而已。

背後有兩隻粗壯有力的手從高燕身體兩邊伸了下來,沿著高燕白皙的脖子,運動員那種經過長期鍛鍊而變得肌肉微微凸起的渾圓結實肩膀一路向下撫摸著,最後抓住了高燕的兩隻手臂。

高燕知道李濤這時候想幹什麼。她放下那些材料。從轉椅上站了起來。轉過身雙手環住李濤的六塊腹肌凹凸分明的腰,仰起頭尋找著李濤的嘴唇,湊上去用力地親吻著李濤。

高燕和李濤都是港務局子弟。一般而言,這些國企子弟結婚都很早。而且都是單位職工之間找男女朋友。李濤的父母早就注意到高燕了。兩邊父母之間都早就認識互相知根知底,所以李濤和高燕基本上沒有經過那種男女之間處朋友的階段就直接同居了。按照過去國企子弟的習慣一般都是互相一旦確定關係就登記結婚生子。而隨著時代的變遷高燕李濤他們現在沒有登記結婚而是同居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時代的潮流在國企人身上也多多少少的帶來的變化。

李濤一用力就把高燕放倒在長條凳上,趴在高燕身上親吻著高燕。兩隻手也順勢伸進高燕的運動服,用力揉搓著高燕的腰肢和臂膀。高燕的兩條粗壯結實的大白腿被長條凳分開耷拉在兩側。兩隻結實有力的臂膀環住李濤結實強壯的身體胡亂的撫摸著。

【進來,操我~】

高燕眼神朦朧的喘息道。

李濤兩手一用力,高燕下身的運動褲就被拽到了膝蓋以下,掛在了腳踝上。

兩個人都是剛剛進行了大運動量的運之後動過沒有洗過澡,所以身上的汗味和荷爾蒙氣味混在在一起散發出極其濃烈的氣味。

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紫紅髮亮龜頭准準的對準頂住散發著濃烈雌性荷爾蒙氣息已經潮濕的那條肉縫。龜頭頂部的馬眼已經滲出一點點散發著濃重的雄性荷爾蒙氣味的淫液。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凸起紫筋糾結堅硬大肉棒向前用力一頂就直接插到了底。

【嗯~啊~】

高燕被這根大肉棒勐力一頂,整個人雪白結實的肉體隨著力道的方向被撞的往後一躥。但是兩隻牢牢地扣住高燕豐滿寬大的屁股上的大手把高燕的肉體死死地箍在長條凳上,讓高燕只能不自禁地左右勐力甩動腦袋來釋放出那種被撞擊被插入的衝擊感,隨著腦袋的左右勐烈搖擺,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隨之在空中飛散,瞬間在空中形成一道濃密深淺不一的黑色光影,光影瞬間而起然後垂落下來,散布在長條凳的凳面和兩側。

高燕和李濤都是那種體力充沛,肌肉發達結實的體格。兩個人自打第一次做愛就是那種經常連續幾個小時的盤腸大戰。李濤用力抱住高燕的兩瓣結實豐滿的屁股,十個手指死死地扣進雪白的臀肉中。一下一下用力的挺動著。高燕的兩條雪白結實的大腿因為已經被長條凳分開,所以每一次撞擊都能完完全全地插到最深處。

高燕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李濤每一次重重地撞擊都讓她感到很滿足。她覺得這就是她最滿意的生活。作為國企子弟,她的那些閨蜜同學朋友現在已經都做了媽媽。她每一次看到那些媽媽或者腆著一個大肚子或者帶著孩子招招搖搖的走在宿舍區的時候都感到羨慕不已。這就是一個女人最幸福的生活。從小到大,她們這些國營工廠中長大的女孩子就被耳熏目染的教育,她們的生活就是以男人為中心,伺候男人給男人生孩子。

【啊!啊~啊~哦~噢!】

高燕興奮的喘息著,呻吟著。

李濤弓著身子用力地挺動著。一身凹凸分明筋骨糾結的腱子肉隨著挺動不斷地起伏收縮繃緊,繃緊的肌肉慢慢地泛起一股亮津津的水光。兩個人唿唿地喘著粗氣。鼻息粗濁急促。

高燕趁著李濤的大肉棒拔出去的一瞬間。微微調整了一下氣息,腰肢稍微一用力,兩條粗壯雪白的長腿就高高舉起然後交叉著盤在李濤的腰背部。她覺得這樣的姿勢可以更好的享受那根火熱硬硬的大肉棒插入時的快感。

高燕那粗壯有力的小腿用力地盤住李濤的腰背用力往裡壓。高燕長期進行摔跤柔道訓練的腿部力量很大,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她雙腿的絞力。而李濤這種也是經過長期搏擊訓練的男人體格異常結實的男人正對她的口味。

李濤結實粗壯的弘二頭肌,稜角分明的背肌和小腹部六塊凸起的腹肌,證明了一切。

李濤一下一下的衝擊著高燕的肉體,啪啪之聲響個不停。高燕把整個身體捲曲起來,兩條大腿高高舉起。掛在腳踝上的運動褲在空中搖個不停。

【操~!操你~媽~使勁操我!操我~用點勁!嗯!嗯!嗯!操他媽的~我要給~你……~生……兒……子】

高燕嘴裡模模煳煳的叫喊著。

李濤也不出聲,低著頭弓著腰用力地挺動著。眼睛已經變得血紅,整個面部肌肉變得僵硬發紅。

【嗯!嗯!】

突然之間,李濤整個身體肌肉開始僵硬起來,緊接著整個人開始打著哆嗦。

一股一股濃白色的精液噴射而出,注入高燕的肉體深處。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男人和女人性交過後那種散發著濃烈荷爾蒙的腥臭氣味。兩個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地感覺。

【多堅持一會兒。人家還沒盡興呢!】

高燕一邊閉著眼睛享受著被瘋狂抽插之後內射的那種餘韻,一邊有些意猶未盡的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你看看時間,我一會兒還要去單位上班。你也再找找人,這樣不行,上班一點規律都沒有,沒早沒晚的】

李濤一邊系好皮帶往外走,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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