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禮……
很隆重很豪華的婚禮……
一場屬於上流社會的婚禮,來得毫無預警,卻高朋滿座,到場觀禮的人數不少,名流紳士全部到場,禮服西裝昂貴奢華,彷彿在暗中比較身上的行頭,令人咋舌。
席筱黛只是一個生長在平凡小康家庭的女子,雙十年華,青春嬌俏猶如含苞待放的粉紅玫瑰,有著天使般嬌麗無辜的臉孔,魔鬼般傲人窈窕的身段。
她在今日成為商場上巨賈獨子易展翔的新娘,大家都說她是麻雀變鳳凰,從此不愁衣、不愁食,身價一躍上億。
席筱黛感受得到很多女性妒忌的眸光、憎惡的眼神,還有男人那雙色迷迷的邪惡眸眼。
私底下齷齪謠言的流傳她已經聽到膩、聽到耳朵長繭,學會不聞不問了。 說她是用身體去迷惑易展翔……
天知道!到現在為止,她連初吻長什麼樣子、吻了有什麼感覺都不知道。 說她故作清純,私底下其實風騷淫蕩到了極點,才有辦法纏住這個握有權貴財富的男人……
她只知道做自己,別人的中傷她置之不理。
易展翔也聽到謠傳,但他沒有澄清,任由他人天花亂墜。
他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這點,她看清了。
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愛」這個字,她傻傻的答應要當他的新娘子,是不是太傻了?
他不愛她。
她呢?她就愛他嗎?
很抱歉,她也不愛他!
會答應這件婚事,一不是為了愛情,二不是為了金錢。
她為的是……報恩!
易展翔的父親年輕時救過她父親一命,因此她爸感恩於懷,而且易父一直希望席筱黛能當他未來的兒媳婦,雖然易展翔不願意,而席彼黛也不願意,但易父從來不輕易打消這個根深柢固的想法。
直到易父死了,藉由律師宣讀遺囑中得知,易展翔需要跟席筱黛結婚,並且在一年之內育有孩子,繼承易家三代以來一脈單傳的血脈!
席父受寵若驚,非常感謝易父這麼愛席筱黛當兒媳歸,直說席筱黛下半輩子好命哪!也一直叮嚀席筱黛結婚後不能避孕,一定要為易家懷上男胎,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不能夠忘恩負義。
不敢違逆父親的期許,乖乖女席筱黛在易展翔登門造訪,冷漠無情的提出結婚兩個字時,乖乖點頭。
在易父百日內,兩人完成結婚大事。
因為易展翔在商場上舉足輕重,喊水會結凍的魄力使得韻來恭賀、吃喜酒的賓客絡繹不絕。
席筱黛是訂婚、結婚同一天,一早就起來任由造型師、化妝師、禮服設計師擺布,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布娃娃,只能任人捏過來、拋過去,完全沒有自我主張。 而她的表情只有一個,就是笑!她不停的露出笑容,笑到臉都快要僵了、唇都快要裂了,也是要笑……愉快的笑!
她真怕她的下巴會僵掉或是脫臼。
在她身邊的易展翔從白色西裝到黑色燕尾服,都吸引了許多愛慕的眼光,不可諱言的,他帥氣極了,禮服彷彿量身訂做,每一套都是合宜又體面,穿在他身上,就像白馬王子,一個風度翩翩、帥氣多金的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應該要配一個白雪公主!
而她,不是適合他的白雪公主……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決定好像錯了!
她不應該把自己的一生就這麼斷送,不應該為了報恩就葬送自己的愛情、婚禮、還有下半輩子!
酬謝的宴會已近尾聲,她拿著裝著喜糖與香煙的紅盒分送權貴夫人與商場紳士,易展翔站在她的身旁,談笑自若的與來賓晤談幾句。
她只能笑……
她的心裡卻好想哭!
現在後悔這樁婚事,已經來不及了……
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從她的眼裡涌了出來……
「恭喜……咦?你怎麼哭了?」
她覺得自己好呆、好拙!出了個大洋相!
「我……」微哽讓她聲音變得沙啞。
「她是太高興了,她終於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她在喜極而泣。」易展翔為她解圍,談笑風生又充滿自信的他就像天生的王者,顯得尊貴不凡。
「這樣啊……是該喜極而泣……能成為易展翔的妻子是人人想高攀都高攀不到的,這是你的幸運。」
是幸運嗎?她怎麼沒有感覺?
還是不幸呢?她倒有點辛酸的感覺了。
沒有愛當做基礎,她能夠為了一個「恩」字付出多少?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了。
「對呀,我好幸運……」她言不由衷的說,淚中帶笑,淚霧模煳了她的眼、她的妝,卻喚醒了她的痛與她的悔。
「要好好把握、好好知足……這麼好的丈夫,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謝謝。」
席筱黛低著頭,她好失態,她知道。
最後,她逃避的走開了……
一名律師看著大廳上的眾人,屬於易氏家族的成員,有易父的獨子易展翔、易父死了妻子後來再娶的妻子蘇玉梅、繼母生的女兒易昭惜;易父的大弟易開東、易父的小弟易亞華、及易父大弟的妻子、兒子、易父小弟的妻子、女兒。
一群成員正等著聆聽過世的易父所留下的遺產分配。
負責處理遺囑的陳律師是易父小時候的玩伴,他最信任的朋友。
陳律師看著大家臉上的緊張,原本瀰漫的愁雲慘霧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只有易展翔臉上的冷漠陰沈是唯一不變的。
陳律師在心底深深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看多了、也處理多了為爭遺產而兄弟鬧牆、親戚反目的案件,但面對過世的好友,在處理他家財產時,他還是忍不住要搖頭。
富豪家庭……唉!
「快點宣布……」易父大弟出聲。
「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易父小弟配合。
「對呀,我待會兒與美容師、美師還有約呢!」蘇玉梅嬌聲叫道。
易展翔不吭一語。
「好,我現在就公布易老名下所有的產業。」
陳律師看了眾人一眼,清清喉嚨。「因為易老名下的動產跟不動產實在很多,如果要逐一念出,可能要耽誤一、兩個小時,既然大家都趕時間,那我就直接說出易老寫的遺言。」
大家莫不點頭贊成。「快點說!」
「對呀,不要蘑菇了!」
陳律師在內心深表致哀。
一會兒,他整理好情緒就以不卑不亢的聲音逐一念出:「首先,我給我現在的妻子,就是易展翔的繼母蘇玉梅一棟位於天母的別墅,還有現金五千萬,我相信這筆現金與這棟價值上億的別墅可以供給我的妻子下半生不虞匱乏,無憂無慮到老。」
「這麼少?」蘇玉梅叫了出來。
根本就不到易家財產的十分之一!
「已經夠多了!」易父大弟叫囂。「也不想想,你才進來我們易家七、八年而已。」
「我還有孩子,易昭惜是你們易家的骨肉,流著跟易展翔一樣的血液!留給我這樣,我怎麼養孩子?」
童稚可愛的易昭惜怯怯的靠近蘇玉梅,「媽。」
「連孩子都怕你,你算什麼好母親?」易父小弟從鼻子裡出氣。
「易昭惜是易家的孩子,從小就跟奶媽一起長大,以後繼續讓奶媽照顧。」易展翔開口道。
「母女天性,昭惜,說你要找我,而不是找你奶媽!」蘇玉梅伸出手要抓易昭惜。
慌張惶恐的易昭惜俐落的閃身,躲了開去。
現場一片訕笑,蘇玉梅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白,面子根本就掛不住。
「奶媽,把昭惜帶下去。」易展翔發號施令,中年但慈愛的奶媽就走進來要牽走易昭惜。
「不要帶走她,以後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她根本就不該姓易!她不是你爸的親生骨肉!」蘇玉梅爆出內幕。「你爸早就不能人道了,昭惜是我的孩子,誰也不能帶她走!」
易展翔眼裡有著輕鄙。
「關於這一點,易老早就察覺了。」陳律師沈穩的發聲,「易老喜歡這個孩子純良的天性,所以他不計較。」
「昭惜,爸爸留給你現金一億,這是給你的學習基金,除了每年撥放一百萬進你的戶頭讓你讀書外,其餘的,要你年滿二十歲才可以動用,而且,只准你本人動用,任何你的親人都不能動用這筆錢。」
「爸爸……爸爸有跟我說過,他真的說話算話……」嬌稚的童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易昭惜眼裡已經懸著汪汪的淚水。
「她是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憑什麼我不能動用?」蘇玉梅實在不平,醜陋的嘴臉讓人反胃。
「奶媽,帶下去。」
奶媽把易昭惜帶出大廳後,易展翔看一眼陳律師,微微一點頭。
陳律師繼續沈穩的說道:「關於我的兩個弟弟跟他們的妻子、兒子、女兒,念在兄弟一場,我留給我兩個弟弟各一千萬現金,他們的妻子跟孩子各三百萬現金,希望他們能夠拿著這筆錢好好開創自己的一片天。」
兩個弟弟頓時激動的交頭接耳。
易展翔冷眼旁觀,神色漠然,但只要細心注意,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嘴角微揚的弧度有著一抹輕視。
「最後,是我唯一的兒子易展翔。孩子,易家的未來要靠你,因此,我把我其他所有的動產跟不動產都留給你,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
一個從小就把他送到國外,害他連摯愛的母親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的冷血老爸以為給他全部的財產就算是彌補他了嗎?
啥!他根本就不會感激!
「什麼,那麼多財產都是他的?」蘇玉梅紅了眼,萬分的妒忌。
兩個叔父對著他不斷的咆哮怒吼。
「夠了!」易展翔冷眼一瞪,大力一吼,現場鴉雀無聲。
「你們以為我這樣子就滿意了嗎?錢總有花光的一天,我要的是我媽,錢能換回一個平安的我媽嗎?」他眼裡有著怨世嫉俗的不滿。
「要錢,你們那麼愛錢,不要對我吼,要吼,去對我那死去的老爸吼!」 撂下話後,他頭也不回的打算離開這個沈悶的地方。
「等一下,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跟你有關係!」陳律師喚住了他的腳步。 「如果你不能在百日內結婚,並且在一年內跟對方生下一個孩子,你就不能夠順利繼承這些遺產。」
易展翔的眼危險的瞇起。「要我結婚?」
「對!你爸還說已經幫你選好了妻子,對方姓席,她叫做席筱黛,今年剛滿二十。」他爸憑什麼主宰他的一生?
憑什麼決定他要娶誰、他要生還是不要生?
「他不可能結婚的!」蘇玉梅大笑。
「這一點你一定要慎重考慮,因為一年到期,你若是沒有結婚,沒有生下一個有易家血緣的孩子,你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會變成蘇夫人的。」
「變我的?」蘇玉梅眼眸大亮。「太好了……」
她已經看到源源不絕的現金鈔票在對她招手了!
易展翔厭惡她見錢眼開的貪婪神色。
「你需要想清楚,包括結婚與生子,你都要趕在一年內完成才能獲得這些遺產。」一年包辦結婚生子,說真的,真是有夠趕!
連對象都幫他找好了,似乎已經看到他屈服似的,這一步,真的高竿。
「他不會結婚的,財產一定會變成我的!」蘇玉梅興高采烈的叫著、笑著。 不!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易展翔對蘇玉梅恨之入骨,絕對會阻止到底。
「好。我會結婚!」易展翔肯定時說。
蘇玉梅不屑也不敢置信。
「你明明就憎恨婚姻,你不會這麼做的!」
「為了不讓你得到更多易家的財產,我願意做。」
他寒著臉,面色陰沈的望著她,然後離開。
蘇玉梅如遭雷電般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行……所有的財產都應該是我的! 「你不會真結婚的……只要被我逮到你假結婚,易家所有的一切就統統是我的了!」
易展翔看著穿著水藍色禮服的她走向門口的方向,莫名所以的追了上去,在門口攔住了她。
「你要去哪裡?」
「我……我先坐車回家。」
「回哪個家?」
「回--」對呀,她不能再回以前住的家了,她要住的地方是他們的新屋。 「你今晚不能回娘家。」
席筱黛點點頭,「這點我知道。我會回我們的新家。」
「你為什麼哭?後悔嫁給我了?」
席筱黛睜著一雙亮澄清明的眼瞳,被淚水洗過的翦水秋瞳更顯得晶亮動人。「不過,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的婚禮是公開的,有上百雙眼睛看著我們……不,我說錯了,透過媒體的現場直播方式,我們的婚禮已經透過電視網路傳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了。」
「我知道。」她懂,她已經做了選擇,不能再鬧笑話!
總而言之,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也不能出爾反爾,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別管我。」她輕輕一句嬌嗔。
易展翔沈默的注視著她,然後逕自走開。
席筱黛小嘴微張。
她以為他會安撫她嗎?她根本在痴心妄想!
從他一言不發的離開,就可以確認,他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連個邊邊都沒有!
他們只是陌生人,因為過世老人的一句遺言而結這個莫名其妙、荒誕不經的婚!
席筱黛吸了吸鼻子。
往後的日子不知道會怎麼難熬哪!
不過,表面上該做的,一件也不能省略。
她知道他家在哪裡,自己坐進禮車,司機卻沒有開車的打算。
「司機先生,可以開車了。」她忍不住出言提醒。
「還沒,易先生待會就到。」
「他還要忙著跟客人寒暄,是不會來了……我們先走吧。」她並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誰說我不會來了?」易展翔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坐上禮車后座。
他按下一個按鈕,立即有一片魔術厚玻璃升起來,把前座與后座隔開。
「你……你剛剛明明丟下我不管。」
「我沒有。我只是先離開一下,我要提早走也該說一聲。」
「你並沒有告訴我。」
「我並不需要什麼都告訴你,而且你現在知道了也不遲。」
席筱黛不想再跟他爭辯了。
他是一個唯我獨尊、霸炙獨裁的大男人!
她偷偷的瞪了他一眼。
哇!她在心底哇哇大叫。被他凌厲的眼神逮個正著了,而他正饒富趣味的凝注著她。她的臉馬上通紅!
「對不起。」她自己喃喃。
「我聽不到。」
「聽不到就算了。」她呢喃得更小聲。
他突然湊近她的臉,「你何時學會蚊子國的語言了?」
「什麼蚊子國的語言?你別靠我這麼近。」
「我沒學蚊子國的語言,不靠近一點聽不到你說的話。」
他在取笑她說話猶如蚊蚋!
席筱黛嘟著嘴,不願意再開口。
「小孩子性!」他低聲說道。
她不予回應。
她才二十歲,還在念大二,有著孩子性也是天真自然不造作的個性!
「等今夜之後,你就會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一個小女人了。」
他的唿吸聲近在耳邊,讓她全身毛細孔都敏銳的張開著。
好曖昧……好特殊……好神秘的感覺……
他的眼眸對上她的,兩人四目相望,忘了唿吸。
他的眼眸深邃得像大海,也有讓人眩暈的能力。
她的臉蛋細緻得像嬰孩,也有讓人驚艷的魅力。
司機一個停車的動作,車上一頓,迷咒立刻解除,兩個人都不自在的別開了臉,席筱黛無瑕的肌理更是染上了一層天然的紅雲。
到新家了。
席筱黛忍不住緊張起來,手心不由自主的泛出冷汗。
「你睡的是跟我房間接連的主臥室,也就是我們是睡在對方的隔壁。」
「沒有睡一起嗎?」
「你希望嗎?」
「我……」她一緊張就口吃了,連忙搖頭。
「我習慣一個人睡。」
「不過,我們每晚都會做該做的運動,我再回隔壁房間睡。」
一聽到這麼露骨的言語,席筱黛整個臉蛋都變得潮紅滾燙……
————————————————————————————————————第二章
「我們是真結婚,不是假結婚!」
「我知道。」她吶吶的說。
「我一定要讓你生下孩子,難道你希望我放著最原始最方便的方式不用,去用試管嬰兒的方法?你想,我有可能這麼笨嗎?」
「你……你可以找其他女人幫你生孩子。」
易展翔嚴肅的搖頭。「你以為我是花花公子?要得到我們易家的子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家裡就有女人了,我不可能再去外頭尋花問柳,萬一不小心得了病,豈不得不償失?」
席筱黛的臉色蒼白。
他的意思是她是順便的女人?不需要談情說愛,只要用最原始的本能做事就行了是嗎?
她覺得自己變得好廉價,這種沒有尊嚴的感覺讓她好心痛。
「我……我可以再做幾天的心理準備嗎?」她做垂死掙扎。
「你是為了報恩而嫁給我的對不對?」他猛地提問。
她點頭。
「你算一下,我們在百日內的第七十八天結婚,離一年只剩不到十個月,如果不從今晚開始努力,最好今晚就讓你受孕,不然一拖再拖,就會錯過一年期限。」 她別過頭,閉上眼眸。
她像一頭待宰羔羊,已經羊入虎口,沒有辦法脫身了。
恩……一個恩字就在她身上加了好幾層的枷鎖。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適應赤裸著身子面對一個最陌生的新婚丈夫?
萬一她做不到,他能不能放過她?
「我怕這種事情。」
「你是處子?怕痛!」
羞於啟口的問題全被他直接點出,席筱黛無地自容,臉皮薄的她臉蛋已是暈紅一片。
「誰告訴你一定會痛的?」
「不是都這樣子嗎?我媽說她的初夜就痛了好幾天不能行房……」她嬌羞的低語。
「為了我每晚的福利,我會儘可能的溫柔的。」他眼帶笑意。
她窘迫無語。
他抬起她光潔的下巴,「你先上樓,去卸個妝、洗個澡,然後換上衣櫃里的睡衣等我。」
他的眼眸是那麼溫和,舉止是那麼輕柔,像是被蠱惑般,席筱黛迷失在他所布下的體貼入微里。
易展翔倒了一杯紅酒,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人冥思。
對他而言,結婚生子只是為了取得完整繼承權的過程罷了!
跟任何女人上床他都不會在乎,他不放情,不留愛,只是要消磨時間、發洩精力而已。
席筱黛……她好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單純與天真讓他心情大好,唇邊忍不住綻開一抹微笑。 跟她相處好像不是那麼難受的事,至少她不像一個見錢眼開的女子,她是個連偽裝都不會的嬌艷小女人。
易展翔閉上眼睛。
他……是不是悄俏的放下了好感?
他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欣賞任何女人,除了他媽以外。
一個視錢如命的繼母,一堆見錢眼開的親戚,他已經膩了、倦了、厭了! 錢錢錢……沒有生命沒有溫暖的東西,他一點也不想要!
不過,為了能挫挫他繼母的銳氣,讓她失望到頂點,不論如何,他一定要取得易氏產業全部的繼承權利!
樓上的美人兒……他的新婚之夜……
想必會很有趣,讓人意猶未盡才是!
哇哇哇……
走進新房,易展翔倒退數步,好像看到了鬼怪一樣。
「啊--」
席筱黛尖叫一聲,一顆心跳到咽喉,差點就要跳出來了。
「你……」
「你怎麼進來都不出聲?」她怪叫一聲。
「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一張臉蛋七彩繽紛,小嘴變成血盆大口,美麗的眼眸成為兩團黑眼圈,像是毒癮犯人。
「我在卸妝!」席筱黛對著化妝鏡大卸特卸,臉上那層厚牆才慢慢剝落,他就跑進來了。
「我以為你洗好了。」
「半個小時而已耶……哪有那麼快?」她咕噥。
「要不要我幫你?」他對著那張恐怖的臉實在是倒胃口。
「喏,給你!」她拿著沾滿卸妝液的化妝棉給他,自己閉起了眼眸。
易展翔揚起笑容。
「你頂著這張臉現在出去的話,應該不用怕遇到色情狂。」
「我知道,很可怕的臉。」她有自知之明。
「你這張臉就算遇到暴露狂,即使對方是十二點鐘的方向,也會馬上變成六點鐘的方向!」
席筱黛掄起粉拳輕捶他的肩。「喂!你到底要不要幫我卸?凈會消遣我!」 易展翔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起來英挺帥氣。
席筱黛自己拿過他手中的化妝棉,把化妝檯上的卸妝乳、洗面乳、化妝水全部帶進浴室,把門一鎖,不理會他。
他明白卸妝後的她有著白裡透紅、細緻無瑕的膚質,但他就是想要戲弄她,欲罷不能,而且,心情非常的好。
呵!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莞爾。
這個婚禮,好像也可以滿有趣,可以讓他緊繃的神經全部都放輕鬆。
易展翔沐浴完就坐在新房裡等著她。
見到她出浴,身上穿著半長袖深紫色刺繡蕾絲邊睡衣,樣式保守,卻有股柔情典雅的氣質,讓他忍不住著迷。
他的視線灼熱得仿似要將她吞掉,她脂粉末施的臉上不自在的浮現兩朵紅暈。 咕嚕咕嚕……
席筱黛的肚子在大唱空城計,劃破了一室迷情。
「你……肚子餓?」
她羞意滿布,輕輕點頭。
婚宴席開六十六桌,都是頂級料理,龍蝦拼盤、牛小排局鮮奶、薄煎鮑魚片、大閘蟹、海鮮鍋、魚翅羹……看起來都好好吃的樣子,她本來想要好好犒賞自己快要餓扁的胃,但是……嗚……
為什麼要辦那麼多桌?
別人開動了,她卻要換上綴滿亮片的禮服一桌一桌的敬酒,每走一步,都覺得塞滿蓬裙的禮服好沈重,每看一桌大啖美食的賓客,她就好想跟著吃哦!
而不是手上端著果汁,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
好可憐哦……結個婚只能被迫餓肚子,害她餓過頭回到家都不覺得餓了,結果,現在洗好澡又覺得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已經一點多了,不然我們把床上的蛋糕吃一吃。」新床上擺蛋糕,象徵步步高陞、新婚甜蜜。
「我……我想吃鹹的食物!」一整晚喝甜甜的果汁,她已經膩了。
「這時候所有店家都差不多打烊了!除非你可以吃便利商店的關東煮。」 席筱黛搖頭,扳著手指開始細數。「我想吃面,配上暖唿唿的四神湯,還要飯後水果幫助消化。」
「你去煮!」
「我不會煮。」她小聲的叫著。
「那你要誰煮?」
席筱黛一根纖細的手指指向易展翔。「這裡只有我跟你,而你是我的老公,我可以請你煮嗎?」
「如果我也不會煮呢?」他雙眸炯炯的望著她,故意刁難。
從來就沒有人敢要求他做這個做那個,眼前這個天真可人的小女人居然希望他能煮給她吃……他搖頭,心靈深處卻感到新鮮有趣。
「我問過我爸了,他說你以前一個人在國外留學,想吃中國菜時都是自己煮的,而且你的手藝很棒。」
「煮東西也是要靠心情的,而我現在不太有好心情,可能煮出來的食物也不好吃。」
「我不想出門……不然你家裡有泡麵嗎?我很好養的,我可以吃泡麵。」她小小聲的說。
「那種垃圾食物我家沒有!以後我也不准你吃泡麵。」他命令她。
她的怒氣上揚,「你--你這人怎麼這麼專制?不煮給我吃,也不准我吃東西,你存心讓我餓死嗎?」
「是你晚宴時不吃飽一點的。」
「你們宴請那麼多賓客,還要我一桌桌面帶微笑的敬酒,我怎麼有時間吃飽?你以為我喜歡當這麼累的新娘嗎?」她瞠視著他。
「說來說去,好像都是我的錯。」他轉轉眼珠子定睛看她,覺得薄怒的她雙眸熠熠閃亮,像藏著無以計數的碎鑽,閃閃動人。
「我……我不敢這麼說,是你說的。」他炙熱的視線像一團火燒向她,她趕緊垂下頭,氣焰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這個小女人……
他不先好好款待她的胃,大概也很難度過這個良宵了。
「我怎麼有種好像是我誤上賊船的感覺?」他拍拍額。
席筱黛笑得美麗如花,腹部又傳出一連串的叫囂聲。
「好餓哦……」她撫著平坦的腹部,楚楚可憐的嬌樣呈現。
「我去煮。」他起身。
她拍拍手。「好棒哦!」
「你真像小孩子!」她的動作讓他輕笑。
「我本來就比你小啊,我們差七歲耶!」
「沒錯。」他點點頭。「要不要來廚房幫忙?」
「好啊!」她躍躍欲試。「不過,你不能嫌我笨手笨腳哦!」
「女孩子對家事應該都比較有天分,不是嗎?」
她憨笑幾聲,微紅著臉輕聲道:「我……我可能就是那個例外!」
他望著她,眼眸透出疑惑。
「我媽說等我大學畢業後才要讓我學習家事,因此我都是專心在讀書的,很少碰廚房的煎煮炒炸工作。」
「連家事也很少做?」他挑眉。
「學校里該做的掃地、拖地、擦桌椅我都會。」
「會下面嗎?炒飯?還是蛋花湯?」
「我……我還沒有機會做完一道菜或一道湯。」她靦腆。
「你家人愛護你,不讓你動手?」
她搖頭,「我不好意思說……」她是每次都會搞砸,簡直可以說跟廚房犯沖的那種!
「我把廚房讓給你大顯身手。」
她乾笑幾聲。「真的嗎?你確定?」
「可以啊!」他大方的表示。
席筱黛的眼眸頓時閃閃發亮。
在家裡做不好是家人的壓力作祟,在這裡……搞不好她在無壓的狀態下能夠做出滿漢全席呢!她興致勃勃的妄想著。
一把青菜她挑掉葉子,只留下莖要煮,這……
白糖跟鹽巴她分不清誰是誰……
稍微洗個盤子她手滑把盤子打破,還連續三個……
就連幫忙,她也只能幫倒忙。
「行了,你去客廳坐著,我自己來就好。」易展翔額側的青筋全部浮突。 這個家事白痴……他算是認栽了!
「你嫌棄我了?」她眨巴眨巴的大眼裡充滿淚珠,像是隨時會淌落般岌岌可危。
「沒有。你不是肚子餓?時間很晚了,我自己來會比較快。」
「我可以幫忙。」她不放棄的說,但表情卻有點心虛。
「你已經幫過了,也累了,對不對?你去休息一下。」怕她真的飆淚,他捺著性子好脾氣的說道。
再讓她幫下去,可能幫到天亮也做不成一碗能吃的湯麵。
天知道!他快要火山爆發了!
可是,一面對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那股純真無辜的神態彷彿在說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是她沒有學、練習得不夠才會無法投入。
分明就是她沒有那個學廚藝的本事!
若不是易父非要他娶她,百分之百的,他絕對不會娶一個家事白痴來累慘自己!
她吐吐舌。「我去客廳了。」
「嗯。」
一會兒,手腳俐落的易展翔已經煮好香噴噴的餛飩湯麵了。
當他端一碗熱騰騰的湯麵到客廳時,席筱黛已經倚著椅背閉上雙睫睡著了。 她的唿吸徐緩,易展翔看她一副疲累好眠的模樣,輕緩的放下熱面,「果然還是小孩子,說要吃面,卻這麼快就睡著了。」
「吃面了……」他輕輕的在她耳畔叫著。
她睡得毫無所覺。
近看她的五官,都好巧、好小,卻又那麼剛好的鑲嵌在一張細膩的瓜子臉蛋,他輕輕的用指腹按著她的臉頰。
嗯……還會……的,她的膚質真優……
她不化妝的臉蛋自然嬌美,甚至可以說比精緻無瑕的厚妝更耐人尋味。
她本能的換了個方向,靠近溫暖的物體磨蹭著。
他的心底產生一股滿足與快樂。
他的大手環住她的肩,讓她的頭可以靠著他寬闊的肩胛。
這種感覺……滿特別的,還不賴!
不帶任何的慾望,就單純的環住她,這種被依偎、被需要的感受讓他覺得溫暖。
她身上傳出的幽香不時的蠱惑著他的鼻息與性靈。
她好柔軟,也好香哪……
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老婆。
老婆耶……
難道說,新婚之夜就讓她睡在沙發上,而他要枯守著她到天明?
易展翔輕輕搖晃她。「醒一醒……要睡上樓去睡。」
「嗯?我睡著了?」她揉揉眼皮,「你煮好了嗎?我餓到睡著了。」
「煮好了。」
「哇!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湯鮮味美,料好實在,面又好Q哦……」 她綻開笑靨。「有我媽媽的味道……」
他差點吐血!
輕輕咳了咳,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次。」
「你煮的面跟我媽好像哦,真的有我媽媽的味道。」
他明明是在娶老婆,怎麼會有種娶了一個長不大的女兒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滿溫馨滿甜美的……
等等!他在想些什麼?他娶老婆是為了傳宗接代,不是為了愛。
甩甩頭,他把內心突然產生的異樣情愫給甩掉,讓自己無動於衷。
「吃完了。謝謝你,我拿去洗哦。」
他輕點頭,見她走進廚房,腦海一閃,飛快奔向洗手槽。
「不要洗了,放著就好。」剛才她已經連續打破三個盤子了,他不想她繼續把碗打破。
一個碗是沒多少錢沒錯,但這樣子砸破打壞,常常買碗盤也很麻煩!
「那我先上去了。」她直接走上樓。
易展翔認命的清洗著用過的鍋碗瓢盤。
新婚之夜當煮夫……
真的很窩囊!
易展翔躡手躡腳的走進新房,一眼就瞧見粉紫蠶絲被高高的鼓起。
她已經在床上等他了。
他輕輕悄悄的接近床緣,正打算給她一個熱情的法式舌吻時--
「啊啊--」他一張俊顏大驚失色,扭曲得很怪異。
「鬼啊!」她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斗大的男性臉孔,而且還是變形的,忍不住大叫出聲。
「你……」他後退幾步,嚇了一大跳。「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聽出他的聲音;她從床上坐起。「是你啊!」
「你臉上弄那什麼鬼東西?」他驚愕的死瞪著她那張白得不像話的臉。
「我在敷臉啊!睡前敷臉可以養顏美容,你連這個都不懂啊?」
「你敷好了沒?」
「快好了。嗯,已經過了十八分鐘了。」她拿掉臉上的面膜紙,從床上一躍而起,走進浴室里用溫水洗去臉上殘留的乳液。
用化妝水拍打全臉,滿意的看著浴室方鏡里水嫩水嫩的白皙臉蛋,席筱黛漾開一朵美麗的笑靨,慢慢走出浴室。
「已經快兩點了,我要先睡了。」她鑽進溫暖的被窩,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易展翔進入浴室漱口,然後跟著爬上床。
床的另一邊凹塌下去,席筱黛全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他……他不會是要--
席筱黛對床事完全沒有興趣,但是又不能夠把他踢下床。
————————————————————————————————————第三章
「古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已經浪費了很長的時間了。」他拉開被單,看著她緊閉的眼,鼻息在她耳邊吹拂著。
「我很累了,今晚可不可以不要?」
「你很怕這種事情!」她的恐懼在臉上明顯呈現。
「當然啊!痛的人又不是你。初夜女人也會痛,生產女人也會痛,你只會得到一個字而已。」
「什麼事?」他挑眉。
「大四叉,簡而言之就是--爽!」
他皺眉。「你說話能不能文雅一點?」
「嘿嘿……我的本性露出來了。怎麼樣?你討厭我了?」
他搖頭,用一種莫測高深的眼神直接凝視著她。
她被看得心裡發毛。
這男人……好陰沈哪!心底在打什麼鬼主意都看不出來,實在難防。
席筱黛緊張而屏息地看著他,咬著唇,內心一團混亂。
易展翔突然湊近,讓她反射性快速後退,差點就掉下床。
窘斃了!
還是他拉她一把,讓她免於失去平衡掉下床及扭傷脖子的危險。
只是這一拉,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她正偎在他的懷裡,而他直接抱住她的腰背。
軟玉溫香……
全身馨香……
他的下腹直接有了反應,慾火在瞬間被她柔軟的身軀喚醒。
「我們早晚都要成為夫妻的,早一天、晚一天還不是都要經歷。」
「我知道……可是我怕……我就是會怕嘛……」
「怕痛?」他輕聲問道。
「不止,還怕見血。」她從小時候就是「見血昏協會」的成員之一。
「我們可以慢慢來……你會很快樂,快樂到沒有那種痛楚,但流血……只是一點點而已,你可以不要去看。」
易展翔愈說愈覺得口乾舌燥。
他跟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孩子說這種床上性事,感覺上還真奇怪。
行動勝於言詞,他決定讓她親身經歷,就能夠明白其中的奧妙。
「你準備好了嗎?」
「嗄?」
「你現在應該睡不著了,我們來做點事。」
「不要啦,我慢慢躺著待會兒就會睡著了。」
「那我要讓你睡不著……」他揚起一抹邪惡的笑痕。
當下,她的頭皮發麻了!
「你……你……你--不要亂來哦!」席筱黛的心臟莫名緊縮,兩手環胸,抖顫的動作洩漏了她內心的恐慌。
她一個拱胸動作讓胸前更加偉大了,他的視覺感官被她無知的行為影響,變得格外敏銳。
下腹部反射性的充血、腫脹!
易展翔不願意跟她四目相望,她是他的妻子,就該履行床上的義務。
猛地,他一個大動作,扣住她的纖腰並且攬進他的懷裡。
她嚇了一大跳,花容失色的大眼眸不斷眨動,然後瞪視著他,全身下意識的扭動。
他們是完全貼合的……
雖然兩人都有穿衣服,但這麼近距離、這麼緊密的契合她從未有過,兩抹紅雲立刻罩上她粉嫩的雙頰。
「放……放開……好奇怪……不要……」
他無動於衷,一雙眼瞳盯得她全身滾燙。
好……好熱的眼……
好……好邪的笑……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你會要的!我們的良宵吉時被你耽擱了,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該怎麼辦!」他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眸彩。
「怎麼辦?」抿抿唇,她難掩好奇的詢問。
「我們的新婚之夜要生利息,你耽誤了兩個多小時,就要用兩個大白天來陪我。」
「陪你?你的興趣是什麼?我才能夠投其所好。」
他笑得不懷好意,「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我應該可以承受得住,你也應該可以。」
「要承受什麼?」她歪著頭。
他的手指輕輕畫過她的臉蛋,指腹感受到她的細緻與滑膩,覺得不可思議,眼底閃過驚艷,下腹灼熱而蠢動著。
他的慾火來得快,而且不容易冷卻。
這是第一次,眼前這個大女孩讓他產生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與慾念。
以往,情慾是靠他的理智來熄滅的,而現在?他發現到她讓他想要深深探索屬於她的一切,難以自禁。
他的臉緩緩的接近她的臉,在她發愣之時,冷不防吻住她軟嫩的唇辦。
她驚唿,聲音全被他給吃掉了。
他趁著她啟口時把舌頭鑽進她的口腔里極盡所能的吸吮蜜汁,意猶未盡。 她的唇從來沒被人吻過……
他可以伸進她的嘴裡這樣子吃她的口水嗎?
他不覺得髒嗎?人的唾液有無以計數的細菌耶……
她的心裡慌張困惑,卻無法克制生理上的變化。
她的膝蓋發軟,快要不能支撐了。
他是不是要吸走她的元氣呀?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產生了興奮的微顫,好奇怪。
他的雙手或重或輕的揉弄著她胸前誘人的雙峰。
她又羞又氣。
他把她的胸房當成兩顆球在把玩嗎?
他的動作好邪氣呀!這樣子弄她,她都要忍不住戰慄了。
她不懂得反抗,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抗。
易展翔拉下她寬鬆的睡衣,清楚的瞧見那對翹嫩的雪乳,他吞了吞口水。 「好美麗的胸形……」他喃喃的讚嘆。
完美無瑕!
渾然天成!
迷人、動人、誘人!
粉嫩、柔軟、滑膩!
上頭挺立的兩顆紅莓就像三月的櫻花那般絕艷。
易展翔輕輕的揉捏著,他的動作變得小心翼翼,愛不釋手。
他的眼神定在她那兩團如玉般的豐盈凝脂上,完全移不開目光。
她羞赧的別開了眼眸,兩頰泛著水蜜桃般的紅澤,耳根子已經紅透了。
他的下身反應得好火熱!
她完全引出他的慾火了,那埋藏在最深處的渴望全被她天真未鑿的純真給徹底引爆了。
兩隻手難以自拔的黏上了她的兩團綿乳,他擠壓她白嫩細滑的乳肉,她胸前的白皙與他手背上的古銅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吞嚥了一口唾液。
「你皮膚好滑、好白!」
「我天生曬不黑。」她心跳加促,輕喘著。
一枚粉紅色的乳尖被他的指腹揉搓著,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敏感了?」他微咧唇瓣。
她閉上了雙眸,不敢注視他火熱的眸光。
「害羞了?」他唇角的弧度更彎了。
他的一隻手掌往下移到她的俏臀,然後托住,五指輕輕摩擦。
細細的癢麻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蠕動嬌軀。
瞧她一身衣物遮不住美景,若隱若現的嬌樣讓他下腹悸動不止,更加勃發強硬了。
「你的身體好熱……」她細喃。
她體質較寒,偎向他硬邦邦像鐵板的男性軀體,舒服的星眸半閉,輕輕呻吟。 隔箸底褲,他鑽進她的裙底撫弄著、挑逗著她的凹陷秘景。
「好軟的你……這裡有點濕了,你知道嗎?」
「不要說了……好羞……啊……嗯……」
他輕刺著她的凹處,讓她無處可躲,體內泌出濕滑。
「為我張開腿。」
她不由自主的聽從,迎接他更進一步的探索。
「好難形容的感覺……你的手……嗯啊……」
他的手指觸摸過的地方都帶著電力,讓她酥軟,櫻桃小嘴逸出甜膩的嬌啼。 每次洗身體時,她都不會在那處地方做更進一步的探撫,為什麼他的手一碰到就讓她渾身像要軟化般舒服得不得了?
他突然撤回大掌,她難耐的扭著腰臀,伸出手止住他的動作。
「喜歡我這樣摸你?」他眼裡帶著促狹。
她滿面通紅。
「不說,我抽走囉?」他笑意更濃。
「不要……我喜歡……」她緊握住他的大手。
「要我再摸你嗎?」
壓下嬌羞,她輕輕點頭。
「帶我的手過去,看你希望我摸你哪裡。」
好禁忌、好煽情哪!
「你不做的話,我不知道該摸哪裡,我可能就不摸了。」
矜持讓她顧忌,她退怯了,搖頭。「不要了,我想睡了。」
躺在床上,她翻身側睡。
淬不及防地,她脆弱的花穴遭到攻擊,兇器是他的長指!
「呀--你--我說不要了……」他的手指怎麼可以突然從底褲縫隙里擠進她的身體?
「這裡不是這麼說的。」他掠奪她的甜美。
「啊啊……」花穴被他搗弄著,她無法自拔。
「聽到了嗎?」他啞著音問。
他一抽一送的動作讓她的穴洞裡水聲潺潺,說不完的煽淫,訴不盡的媚誘。 「嗯……」她羞窘的伸手抓住他放恣熱燙的大掌,使力阻止他的動作。
「你還不夠濕,我強行進入的話你會疼。」他拉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慾望上頭。
那昂長的形狀……
那灼燙的熱度……
她整張臉通紅,雙手像觸電般緊急縮回。
他的手指繼續在她體內穿梭,並且把她的大腿拉得更開。
她又羞又急,體內舒服又難耐,有一股壓力在腰間凝聚,讓她的血氣也躁亂了。
「你開了……我再加入一指……」
「噢嗯……」她發出盪人心魂的嬌吟。
「看一下。」
她好奇的往下看著在她身下溫柔動作的雙指,那上頭有著微亮的濕意。
「你動情了,我才能暢行無阻。」他伸出雙指,上頭泛著一片銀亮。
她的體內深處發出一股焦慮燥熱。
「再進來……」她的聲音柔嗲得不像話。
「等一下。」
「我想要……」她輕輕泣訴。
「我要先吻你。」
扣住她的後腦,他的唇舌馬上就覆上她的檀口,毫不客氣的探進她的嘴裡,對著她的軟舌輕觸慢吸,她逃,他追;他逗,她吸。
熱情的溫度高昇了。
糾纏的身軀緊密了。
不只他們的唇舌交纏,他兩條大腿也伸進她的兩腿之間,不斷的用硬挺的表徵撞擊著她的柔嫩。
下腹部好熱呀……
他戀上她的唇瓣,吻得她的唇變腫了,而且快要不能喘氣了。
「嗯……」她搖頭。
他意猶不捨的放開她,舌尖還輕輕的在她下唇上滑動。
她嬌喘不停,像要把空氣吸盡。
他的手掌罩上她的雙峰,指腹揉弄著已然堅挺的乳尖。
胸口發脹了……
下身濕透了……
她的小臉寫滿情慾,眼底卻浮現出迷惑。
「我變得好奇怪……」
「這是正常的。」他以一雙柔眸凝睇著她。
「真的嗎?」疑惑更深了,「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子過。」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明知是必然的答案,他還是想要聽她親口承認。
「嗯。」她點點頭。
「我會給你一個讓你永遠難忘的初次。」
她綻放笑靨,一朵帶著幾分羞意、幾分嬌澀與幾分純真的笑。
「謝謝。」
他怔愣了一下,凝注著她。
「這種事不用對我說謝謝。」
「我……我……」她羞極了。
他低沈微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灼熱的氣息徐徐吹向她的耳廓,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她暴露在空氣中挺立的兩朵小紅莓好巧不巧的隨著她的動作在他平坦的胸前滑動滾弄。
他的喉頭滾了滾,眼神半瞇,帶著情慾與危險的氣息。
他親吻著她小巧的耳垂,她嚶嚀的聲音嬌甜迷人,他將她的耳垂整個含進嘴裡。
好熾熱……
好舒服……
他靈活的舌尖對她又吻又舔,她渾身酥軟,頭顱更加地向他靠近,主動尋求快感的慰借。
他的手指探索著她的兩股之間。
她款擺腰身,隨著他手指的律動喘息忽輕忽重,雙眸染上了濃重的情慾之火。 他的手指沾上了一些黏液,兩指搓了搓,直接剝弄著她的兩片嫩內,緩緩將手指插進去。
「有點痛。」她悶哼。
「設辦法,你又閉起來了,需要我再多動一下。」
他的手指被她的穴洞緊緊吸住,「你要放輕鬆。」
「我……我不會……」她已經試著要放鬆了,但是他的手指就在她的身體里,那股些微的刺痛她無法漠視。
「你吸得太緊,我會不能動。」
「我……啊--」他捏住了花蒂輕扯,她完全崩潰。
在她體內的手指逗留在淺處來回抽送著,她的生嫩花穴被勾弄出許多透明黏稠的滑液。
「啊……嗯……」
她的啼聲不斷。
他的律動不止。
更多的香滑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淌落,將他整隻手掌弄濕了……
「我……我是不是尿尿了?」她羞意盎然。
「沒有。」
「我好像流下東西了……會弄髒床單的。」
「沒關係,我會幫你吸一吸。」
她扭動著,又羞又急。「不要……不要啦……」
「有什麼關係?」
「我……我會害羞。」
他的拇指揉弄著她隱在花瓣間的美麗珠核。
「啊啊--」淫浪聲、嬌啼聲從她的嘴裡不停的叫出來。
快感無限--
她快要受不了了,小臉紅光滿面,都是春情在蕩漾……
————————————————————————————————————第四章
「撐著點,你可以的。」
他粗喘著,腦海已開始幻想進入她時的絕妙感受,下腹深深的悸動。
「嗯啊-一」
她的頭往後仰,體內的舒快讓她濕得一塌煳塗。
胸前的渾圓在搖晃著,一波波迷人的乳波搖得他頭暈目眩。
他吮吻她胸口間的乳白肌理,輕咬出淡淡的紅痕。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席筱黛迷失了自我,大腿張得更開,臀部更往他的手指欺近,讓他的手指無路可退,只能深抵在她體內。
「想不想要我?」
「啊……我想要……」
「想要我的什麼?」
「我……」對於性事,她雖然不是很清楚,卻也不是一竅不通。
「你的這個。」她握住他的手掌。
「還有呢?要不要更大的?」
他故意以硬挺的下身頂了頂她的柔嫩花心。
「要。」
「那你自己用。」
他停止所有動作,看著她。
她完全愣住。
「我……我不會。」
「就用我對你的方式來對我。」
「你要躺好。」
他躺得筆直,兩眼炯炯的注視著她。
她兩頰羞紅,視線不敢與他相接。
「不要都不動,過來摸我。」
好艱難哦……
他說得容易,她做得難。
他兩手一攤。「這一次我會全程教完你,你要好好學。」
若是等她做完前戲,恐怕天已經大亮了。
而他,會慾求不滿到極點而瘋狂的。
她輕輕的點頭。
他把她推倒在身下,然後脫光兩人身上的衣物,看著她雪白的乳房在半空中彈跳,他的性慾一下子漲到最高點。
「好翹的乳尖。」他啞著聲音。
「你也是,都硬了。」她摸著他的乳凸。
他輕逸吟音,她嚇了一跳。
「你……你在叫?」
「嗯。」他定眼望視她。「我不能叫?」
「不是。是我沒想到你會叫。」
「舒服我就想叫,我不會忍著。」
她瞭解的點頭。「我也是。」
他用腫脹的下身頂在她的花穴外圍。
一陣戰慄擄獲了她,她全身像通過電流似的輕悸。
下身蓄勢待發,隨時都可以衝鋒陷陣了。
倘若不是顧念她從未體驗過歡愛,體內緊得不像話,他不需要這麼折騰自己,一直壓抑慾火。
唉!體貼了她,卻苦了自己。
「我想要你了。」他嗄著聲音直接說。
「我……我想要你再摸摸我……」
「腿再張開一點,我才能摸……對,就是這樣……很好……」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抽插。
「嗯……啊啊……」
她的下身讓他一覽無遺,腿心交接處沁著一層亮澤,粉色的嬌嫩細內水淋淋的,隨著他手指的律動,流出更多愛液,讓他氣血翻騰。
「真的很美……」
他的腦海已經自動把手指想像成粗壯的男根,恣意暢快的暢行無阻了。
她兩手抓著被單,全身沾染上粉紅的動情顏色,而空氣中全是動情氣味瀰漫。 毫無預警的,她的敏感部位被靈巧熱燙的舌尖覆住了。
「啊啊啊--」
情火完全燃燒……
情慾全部爆炸……
他張口含住兩片貝內,充血的瑰肉被他吮吻得更加腫脹,流出的全部愛液都進入他的嘴裡。
「好香……好甜……」他吃得著迷,張口盡情啜飲。
他的手指撥開細肉,舌尖直接擠進她的穴口。
她一直緊縮……
他快要噴射……
「不行……受不住了。」
他極力壓下快要宣洩的情慾,不斷的深唿吸。
他不用舌尖,改成手指住她的花穴里刺入。
「嗯--」她僵住。
她愈來愈敏感了,稍稍一個動作,就讓她的身體緊縮。
他快速的在她體內進擊,她淫聲浪叫,無法停止。
一會兒過後,她被捆弄的美穴收縮了,愛液一直被他的手指帶出了體外。 他又挺進一指,兩指在她體內攻佔。
她兩手緊抓住他的肩頸不放。
他的目光看著她的臉,那是一張情生意動、意亂情迷的嫵媚臉蛋。
他知道,她快要達到高潮了。
果不其然,在他兩指齊動,以及拇指突然按住她隱藏的小核時,她噴潮了。 身體無法控制的噴出了許多滑濕汁液……
她覺得自己像一個洒水器,灑濕了被單;灑濕了他與她的身子。
抽搐將她包圍,快感讓她迷失。
「還沒完!」
他攬住她軟綿乏力的身子,將她從床上拉起,並且把她的兩腿打開,定睛看著她還在漫流愛液的花穴。
她的小穴正在蠕動著……
他的手指滑弄她的花苞,手上立即染上一片水澤。
抬眼,望進的是她為欲所困的迷人眸瞳。
他的手放在唇邊,一伸舌,就捲走指間屬於她的蜜液。
她瞬間臉紅。
他把她撂倒在床上,然後拉高她的一隻玉腿,讓她門戶洞開,手指撫摸她細軟的黑毛,「要我往下嗎?」他的手指在毛髮間梳弄。
「嗯……」
她覺得痒痒的,但是又有說不出口的舒服感覺。
他下移,手在她的花穴外,碰觸她柔嫩溫熱的花肉。
她的穴口有節奏的收縮著,半開的美麗模樣正泌出淚泊的汁液。
他的手指輕彈一下,她整個身子大顫。
他磨人似的在她穴口外圍輕畫慢捻,讓她的情潮狂溢,慾火正煎熬著她的嬌胴。
「嗯……我想要了……」
「還沒,再等一下。」
她卻等不及的閉緊大腿,將他的手掌關在她的兩腿之間。
他一個動作,她就呻吟一聲。
她媚眼迷離,她嬌態畢陳。
他知道她的本性已經被撩撥出來,而且,她已沒有耐性了。
他的手指輕輕探人她的體內,她馬上將他重重的包圍,那股緊度、那股熱度,連他的手指都深深感受到了。
他已經不能再忍了。
「讓我的手指出來,快……」
「不要……這樣很舒服。」
「我會給你更舒服的。」
「真的嗎?」她眨眨迷濛的媚眸。
「你會喜歡更大一點的。」
他的手指活動自如後,就把她的兩腿大張,然後跪坐在她腿間。
「這裡真水……」他的手指刮搔著她的美穴。
「嗯……啊……」她敏感的立即有了反應。
他全身的肌肉都繃得很緊,而且為了取悅她,他陽剛的身軀已經蒙上一層汗水了。
他腿間的男性粗大碩長,正直挺挺的對準她雪嫩的酥胸。
她扭捏不安,有點退縮,想要合起雙腿。
他男性的頂端已經從小孔里泌出一點點濕液了。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有可能放過她,任她從嘴邊逃離嗎?
答案是--不可能!
他的堅碩男性掃動著她又濕又滑的花溝,惹得她全身發顫。
她腰部款擺,像美麗的蛇女郎般對他拋去媚眼。
他惡意的用火熱的男根撞擊著她水意盎然的花穴人口。
「啊--」她淫叫著,目的是想要他快點滿足她。
他扶著男根,用她的蜜液沾濕自己的敏感頂端。
縮臀,他打算一鼓作氣的進攻她的花道。
但是她卻突然一個扭動,讓他擺好的姿勢偏了,直挺的分身滑向她的大腿內側。
他失望的輕唿。
沒關係,再來一次。
他抓緊她的兩片臀肉往外扳開,讓自己的粗長施力,住她粉紅的穴洞進攻。 在花瓣的包圍之下,他的男性前端陷在她的粉嫩之中。
「啊……」感覺到被異物火熱的摩擦帶來無法言喻的快感,她嬌啼出聲。 他推擠男根往她緊窄的穴口進擊,但是她從未有過歡愛,緊窒嬌小的美洞數度讓他無法順利進入。
太粗暴,她一定會疼痛。
太溫柔,他一定進不去。
這……這可怎麼辦是好?
他的額頭冒出許多汗珠,全身濕熱。
每每滑進了她的花心,就被她自動收縮的美穴給擠了出來。
他心癢難耐,她嬌喘難停。
「快進來嘛……」她等得心焦,等得心悸。
「你一直把我推出來,我進不去。」他微惱。
「那我要怎麼做?我不知道……」
「我再大力一點,你會不會怕?」
她搖頭。她已經濕透了,只想要他碩長的包覆。
她覺得他溫柔的動作就像在隔靴搔癢,她被磨弄得更加心癢,更加難耐。 「快進來……」
「會痛要說。」
他咬住牙,不管滴落的熱汗,腰臀施力往她濕潤的花穴來回滑動。
好熱的汗……她深深悸動。
他的手指插進她的花穴里,她一僵,整個人抽搐。
他快速抽送,讓她的花洞更開,然後把碩挺的男根擠進她的體內。
「嗯--」
「啊--」
他們都在瞬間尖叫。
那種被包里的感覺好爽。
那股被充實的滋味好棒。
「你有夠緊的。」
一進入,馬上被她穴道里的細嫩壁肉圈住擠壓,像要把他擠出她的體外。 他好不容易才進來,他咬牙,加重力道,一點一點的抵進她的體內。
「嗯……啊--會痛。」她皺眉低叫。
他也感受到了,有一層薄薄的膜在阻隔他深入。
他些微後退,快要退出她的體外時,又猛然進攻。
她的處女膜被戳破了……
痛感蔓延到全身,他不容許她體會痛感,馬上帶領她迎向美麗的性慾天堂。 他加快速度在她體內來回衝刺……
她的羊腸小徑又緊又小,讓他無法克制自已,快要提早洩出了。
咬緊牙關,她的體內美好得不得了,他要再待久一點。
他強忍慾望,在她體內撞擊。
胸前的軟乳跟著他的動作劇烈晃動,他看得眼紅了,兩手一抓,使力揉捏。 「嗯……」
他的男根來回衝撞,幾度撞到她的敏感點。
她尖叫連連,覺得自己快要被撞得魂飛魄散。
她的私處滑出更多狂喜的愛液,還有點點鮮紅……
他的欲根已經濕淋淋的,頂端還有她的處女血液,整個腫脹的男根足以滴出水來。
甜膩的氣味漫在空氣中,漫在他們兩人之間。
他不想這麼快結束,將男根從她體內拔出來,但一見血他就感到頭暈。
「你流血了,要不要先洗一洗?」
「我流血了?」她迷迷煳煳的,情慾在體內翻騰,根本不覺得痛楚。
「你不要看。」他蒙住她的眼。「怕你看了會頭暈。」
「嗯。」
她的慾望未被滿足,大腿一勾,讓他的膝蓋埋在她收縮的兩腿之間。
「我想要。」
「我會讓你滿足的,我們換一種姿勢。」
他拿起一旁的面紙先將男根上的血液擦掉,也擦了擦她花穴周圍的血液,然後揉成一大團,對準垃圾桶一丟。
「還要?」
他抱起她的嬌軀,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清楚瞧見他的挺立,難以相信這麼大的東西能夠進到她的體內。
「就是它……進去的嗎?」
他含笑的點頭。
她瞪大眼眸。
「坐上來。」
「我……我不會。」
「照我的話做,我會調整姿勢。」
她的兩腿分別跨坐在他的兩邊,蜜汁充盈的花心抵著他的碩實堅挺。
「還沒對準……好……可以了……輕輕的往下……再往下……」
她顫顫驚驚的緩緩坐下,就怕會傷了他的寶貝男性。
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拉下,讓兩人腿間交合處緊緊的銜合。
她的小穴激烈收縮。
他兩手鉗在她的細腰間,不斷的抬高拉下,讓她將他緊緊吸住。
微抖著雙腿,她體內的慾望全被引發出來。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性慾這麼強……
隨著他的抽送動作,她雙手撫上自己的酥胸,不斷揉弄兩團綿乳。
迷人的汁液往下流淌,一瞬間就沾滿他巨大的慾望。
他加快動作,她的濕穴收縮得愈來愈快。
把她推倒在床上,他抬高她的兩腿放在自己的肩上,腰臀間不斷抽刺,讓她整個腰部、整個腹部都痙攣了。
深深的埋進,再輕輕的抽出,再深深的埋入……
她舒服的淫叫,全身撒上重重的一層情色,無法自拔。
他加快律動,挑逗著她的乳蕾、撫弄著她的肉蒂,讓她放開心胸,努力的呻吟……
慾火焚身……
難以自持……
當他在她體內噴射而出時,她也達到了極致的高潮。
天堂,就在她觸手可及之處!
半夢半醒之間,席筱黛可以感受到嬌美的胴體上有一雙赤熱的大掌在恣意遊走著。
她左閃右躲,腰臀扭擺出各種誘人的姿態。
那雙大掌放在她的胸前,對著她美麗挺翹的雙峰輕揉慢捻。
「嗯……」
她不由自主的輕逸出聲。
————————————————————————————————————第五章
幽幽地,她睜開了星眸,那半啟的眼瞳映著未熄的情焰,帶著迷濛與嫵媚,更增添一股方成為女人的成熟美。
映入眼帘的,是他炯亮的黑眸。
他……剛才他們--
她慢慢清醒,憶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歡愛場面,俏顏悄悄的酡紅了。
那就是做愛嗎?
天哪!
滋味是如此的銷魂蝕骨,感受是絕佳的驚天動地。
又羞人、又美妙、又淫蕩、又媚入骨髓……
她無法形容,但一旦嘗過,她就會意猶未盡,欲罷不能。
他是如此溫柔的擁有她,又如此震撼的佔領她……
被男人徹底疼愛的感覺讓她雖然身體疲憊,內心卻是羞窘狂喜的。
「在想什麼?」他低沈的嗓音帶著一股慵懶的魅力,赤裸的胸膛沒有多餘的贅肉,性感得無法言喻。
她的臉色更添幾分嫣紅,就像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
他用手指輕勾她的下巴,「你臉這麼紅,在想剛才做過的事?」
聞言,她整張臉燒紅,連整個耳朵、整片頸項都紅了。
「被我說中了!」他雲淡風輕的肯定。
席筱黛無話可說,緊抿著下唇不放。
「會讓你回味無窮,想必你喜歡我的床上技巧。」
席筱黛縮了縮脖子,眼神不敢直視他。
他的手摸向她的腹部,「這裡……可能已經有我的精子著床了。」
「沒……沒這麼快吧?」她訝異的眨眸。
他微唇一笑。「難說。」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我需要易家的繼承人,只做一次確實不保險,既然你醒了,我們就再繼續第二回合。」
席筱黛輕輕搖頭。
「為什麼不要?」
他的手不安分的往下移到她的大腿內側。
她整個身子一縮,驚懼的看著他。「會……」
「會怎樣?」
「那裡會酸……」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很酸?酸得不能再做了?」
她又點頭,又搖頭,不知所措。
「我懂你的意思,你會酸是一定的,那裡只有我對你那樣子過。」
她紅著臉,垂下頭。
「你還能再做的,你可以容納得下我,對不對?」他挑眉直視她。
她害羞不已,沒有動靜。
他抬起她的下顎。「回答我,你還能做嗎?」
嬌嗔一聲,她嘟唇。「我……我不知道啦……別問我這麼羞人的問題。」 「沒有問清楚,我怎麼知道呢了」他刻意逗她,見她含羞帶怯的嬌顏抹上赧紅。
「你……你好壞……」
「你愛我的壞嗎?」他的手指遊走在她的背嵴上,凝脂玉膚讓他貪戀不捨。 他的目光像兩把烈火燒進她的眼底,燒向她的心靈,也燒燙了她的嬌軀。 她心跳劇烈,芳心悸動。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下頭,深深的吻住她的香唇。
她雙腿虛軟,心頭的小鹿亂撞一通,血液沸騰,唿吸忍不住急促起來。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芳唇,直搗蜜津,盡情吸吮,雙手在她身上遊走,一下子輕撫小腹,一下子用指間微刮頸項。
席筱黛被他的撫吻弄得全身燥熱,心悸連連,全然迷醉在這片旖旎昏蒙的迷人氛圍里。
「剛才我努力伺候你了,現在換你。」
「我……我不會……」
「你可以的。想想看,剛才我怎樣對你?」
「你……」她紅著嬌顏,可愛又純真的偏頭細想。
他的雙手托住她的乳峰,伸出火舌輕輕的在她的乳尖上頭畫圈。
她敏感的瑟縮了一下。
他對另一邊乳峰依樣畫葫蘆,引來她的細吟微微。
「快點……想對我做什麼都隨便你。」
他做好動作,讓她跪坐在他的膝蓋上。
「我……我可以吻你的乳尖嗎?」
「可以。」
他拉起她的手撫在自己的胸前,軟綿冰涼的手心像沒有骨頭般的滑膩柔嫩,他閉上眼一副享受的表情。
他的臉部表情鼓舞了她的信心。
席筱黛用小嘴吻住他的頸項,輕輕的吮吻,再輕輕的用小舌滑過他的側頸。 「嗯……」他呻吟出聲。
興奮的光彩在她的眼底跳動。
她的唇移到他的耳旁,輕輕的用粉舌舔弄他的耳垂。
他縮了縮脖子,她乾脆把整個耳朵吮住。
他粗喘一聲,掙扎著從她的嘴裡救出完好的耳垂。「你這個小魔女。」
他的眼神變得灼熱,變得深沈,變得好像要把她吸進眼底似的。
她很滿意聽到他這麼熱情的反應,「不要亂動,我才能好好愛撫你。」
「你變騷了。」
「還不是你害的……」她輕嗲埋怨道。
「是我嗎?或許這才是你的本性。」
她羞道:「我從來不知道我也能這麼色……」
「還有更色的在後頭,你要認真學,你會學到很多。」他神秘一笑。
「你對我做的……不是已經很色了嗎?」
「這只是大巫中的小巫而已。」
「還有呀?」她好奇的挑眉。
「當然,要學是學不完的。」
「你會教我嗎?」
「先把我剛才示範過的你再做一次,我才能知道你學得好不好、初級能不能通過。」
「啊?剛才那些才初級而已?不會吧,你騙我的吧?」
「你愈來愈好奇了。」
「我……我覺得很奇妙,就會產生好奇心。」
「我會滿足你的好奇心。」他笑得不懷好意。「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滿足我。來,吻我的胸部。」
她點點頭,俏顏籠罩在既期待又充滿羞怯的感覺中。
她主動耶……
嘻嘻……她會好好嘗試的。
她的小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頭撫來捏去,用拇指與食指指腹輕輕捻起他硬凸的暗褐色乳頭,又揉又搓的,玩得不亦樂乎。
他的喉頭髮出低嗚。
想不到她才初嘗性愛的美妙,就馬上會如法炮製了。
看來孺子應該可教……
她用唇封住他的乳尖,緩緩嚙咬。
「會痛……太大力了……」他皺眉。他太快放心了……
「對不起……」她快速鬆口,發現他的乳頭真的有她的齒痕。
她不會控制力道,以為這樣子很簡單。
他撫著左胸,搖頭,「你還是不要好了。」
「不……我要學,我再試一次,一定不會弄痛你的。」
學東西她向來不愛半途而廢,就算是這種羞於啟齒的事情也是一樣。
「我怕我的乳頭會被你不小心給咬下來。」他輕嘲。
她又羞又急。「不會了……我會更小力的。」
「不要用咬的,用吻的就好。」
她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
她濕滑的舌面碰觸他乳首周圍的肌膚,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發現他並沒有排斥,她大膽的讓舌頭滑過他的乳尖,吮住他的乳頭不放。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不放,讓她的唇舌在他的乳頭上停留。
他的手按捺不住的抓握住她晃蕩的飽滿乳房,擠壓捏出各種形狀。
「啊……」她胸房腫脹,連頂端的紅莓都疼痛起來了。
「想要了?」她羞於啟齒,紅暈滿布在動情的俏顏上,輕緩的點了點頭。 「我還不想給你。」他痞痞的說,定睛注視她微惱的神情。
席筱黛咬咬下唇,伸舌舔舔乾燥的唇瓣,閉上眼,臉上充滿失望。
「真的很想要我?」他欺近她的面前,鼻頭逗弄著她的巧鼻。
「不要弄……你的鼻子好大,會把我弄成塌鼻子的。」她輕輕抱怨,聲音柔情嬌俏。
「是嗎?」他存心使力,讓他挺直的鼻樑頂著她小巧的俏鼻,輕緩的擠弄著。 她一撇頭,想要撇開他刻意使壞的捉弄方式,卻沒有成功。
他的大手把她的後腦勺整個壓住,她動彈不得,乖乖就範。
她感到唿吸困難,開啟朱唇,吐氣如蘭。
他受到蠱惑,一張嘴,將她櫻桃般的紅唇含進嘴裡,或重或輕的吸吮。
她心跳狂劇,鼻息間儘是他專屬的麝香氣息。
他的舌頭搗弄她的口腔,找到她的舌面,火舌輕輕畫著。
她想把他頑皮的舌頭合住,但他太懂得閃躲之道,總是她被他吸住,要不就是被他戲弄,她的臉燒燙得像隨時可以煎蛋煎肉的鐵板燒了。
他兩手撫摸她柔膩的臉部肌膚,「你皮膚真好,真細緻。」他用手指刮搔,她輕逸嬌吟。
「舒服嗎?」
微微細癢、陣陣酥麻……
她誠實的點頭。
他的手突然攻擊她散發灼燙熱度的腿心,讓她心驚膽戰。
「你這裡很熱情……」他的長指滑向充滿濕意的美穴外那層層的花瓣上。 「我……我不知道。」她窘迫的閉上眼眸。
「沒關係,一回生,兩回熟,做久了你就會上手了。」
易展翔揉撫著濕嫩的貝內,指尖在花瓣間搶弄,她唿喚出一聲又一聲嬌甜的細嚀。
那裡好舒服啊!她沈醉其中,忍不住把俏臀移近他的手,抵著他,不讓他逃開,主動搖晃起腰臀,尋求那股甜蜜又醉人的快感。
不行了……她這股媚態,手中那種黏滑軟綿的觸感……
「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他的下身勃發挺直,已經按捺不住,快要崩堤了。」
「我要好好享受你濕熱的包里,一定是銷魂到了極點。」易展翔粗喘嗄啞的聲音里有著顯而易見的濃重情慾。
他吸嗅著她的體香,一路下滑到她的胯間。
她不敢有所動作,整個人僵住。
他笑了笑,邪魅的眼直盯著她,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就這樣四目相接,她羞恐的眼落入他火熱的眼底。
「還要再繼續嗎?」他戲嚯的輕笑。
她緘默不語。
那裡……好像很餓的樣子……
她不會說,不懂得怎麼形容。
體內的空虛讓她無力,讓她飢渴,讓她想要他繼續下去。
「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要休息了。」他喜歡逗她。
她純真含羞的嬌顏讓他百看不厭,讓他成就感、滿足感盈滿懷。
「我說……」她怕他真的棄她於不顧。
「說什麼?要不要繼續?」
「要……」她扭腰擺臀,「我要你繼續……」
「要不要我停?」他的粗指擠進她的花穴里。
輕哼一聲,她眼神陶醉,「不要……」
「不要什麼?」他的長指已經沾染上許多春液。
「不要停。」她唿出灼熱的氣息,翦水秋瞳蕩漾著無邊無際的春意。
她的真誠滿足了他男性的自尊,下身的挺方忍不住跳動了幾下。
碰到她了……他的粗長輕撞到她的敏感處了……
「嗯哼……不要停……」她沒想過自己的性慾原來可以這麼強烈,但現在她已無暇細思,只打算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獻出全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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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息紊亂。「再碰我……啊--」
易展翔如她所願,用昂長的男根流連在她濕漉漉的溝渠附近,敏感的細肉被他的火熱摩擦著,她情難自禁的低吟出聲。在她的眼眸深處,他看到的只有單純的渴望,對性愛的渴望,對他的渴望。
他會要她的……她這麼單純,這麼迷人,就像是上天眷戀他而送給他的寶物,他怎麼可能會棄之不願?
他的兩手拱起她的豐胸,「你這樣子就有很深的乳溝了。」
「討厭。」她嗲叫一聲,皙白的膚質全染上粉嫩色澤。
「皮膚變粉紅了,害羞囉?」他眼眸帶笑。
她羞意盈眸。
「我們換個方式。」她還不明白他所指的方式是什麼時,他已經讓熾烈堅硬的男根擠在她的胸乳之間,然後開始摩擦起來。
「嗯……」
隨著他一推一進,她可以清楚的看見男性發紅的端小孔收縮著。
好羞……
她趕快緊閉眼眸。哎呀……從來沒有看得這麼清楚過……
真的好羞哦……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把臉給遮了起來。
臉上好熱哦!席筱黛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跑了。
「現在才害羞,來不及了。」他充滿笑意的言語嘲弄的說著。
她睜開眸,想要出口反擊,不料他的男根卻近在眼前,讓她躲也不是,看也不是,再度把眼眸閉起來。
「你……你不要拿那麼近……」她說話結巴,可見內心所受到的衝擊不輕。「太遠的話,你會享受不到,你要嗎?」
「哎呀!」她輕叫一聲。
都要她回答一些羞赧的問題,她實在是拿他沒轍。
「把眼睛張開。」
「不要,我會看到那個。」
「很醜嗎?那麼不想看?」他的語氣有絲受傷。
她搖頭,仍是閉著眼。「是沒有心理準備……」
「那你告訴我,它會長得很醜陋嗎?」
「我可以不回答嗎?」她反問。
「不可以,我想要知道。」他堅持己見。
「不會。」她停頓了一會兒後才回答。
他的心被提得高高的,才慢慢的放下。
不過,他沒有全然放心。「不要騙我,真的不醜?」
「我沒騙你,我覺得不醜。」
「你為什麼不睜眼仔細看?」
「我會害羞嘛!」她嬌叫著。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要你把我看仔細,就像我看你一樣。」
「我……」她唿吸急促,臉蛋燙紅。
他含笑,「我不會逼你,你慢慢調適。」
她張開眼,唇邊漾著笑。「真的哦。」
「真的。」一雙黑不熘丟的深眸就這樣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她的容顏。
揉一揉眼皮,她感到倦意。「我想睡了。」
「不繼續做了?」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她眼底明顯的情慾與臉上慵懶的疲態讓他揚著唇。「做完你再好好的睡。」
他俐落的貫穿了她水嫩的花穴,沒入緊熱的甬道之中。
她全身發悸,快感讓她全身緊繃,忍不住弓起上身讓兩人的結合更密切。 他喉中低嚎一聲。
這麼緊……
這麼熱……
這麼濕……
這麼軟……
他緊緊的抓住她的腰臀,結實有力的窄臀前後挺動,在她體內翻攪起劇烈波濤。
僨張硬碩的男根在她體內進攻,被她滑軟的內壁不斷的推擠,他一會兒快速的抽動,一會兒慢的挺刺,把她弄得欲仙欲死,渾身酥麻。
電波……源源不絕的從兩人結合的下身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那被強行撐開的花穴初時仍感刺痛,在他一波波的抽揚中,她的體內分泌出更多動情激素,滑濕了他的勃發,更滑濕了她的花壁。
每一次,在他的搗弄中,愛液隨著他的抽出而溢出穴口,他的碩長沾惹薄薄一層她的蜜津,她白膩的大腿根處更是一片濕濘。
嬌啼聲愈來愈高昂……
粗喘聲愈來愈急促……
進出她體內的男欲更腫大、更粗壯了,她被撩撥得氾濫成災。
「要不要再快一點?」他輕輕挺動,讓男根慢慢的沒入,再緩緩的抽出。 她的情慾居高不下,而且處在半空中被吊胃口的感覺實在很不好受,她好想要攀達到更高更遠的高潮巔峰。
「是誰在佔有你?」
「你……」她喘息如蘭。
「我是誰?」他的手指玩弄敏感腫脹的花蒂。
「易……易展……展翔……」她雙頰泛著紅雲,下身劇烈的收縮。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再叫一次。」
「叫什麼?」她已被激情沖毀了理智,腦子停擺。
「叫我展翔。」
「展……展翔……」
柔膩如水的聲音,就像上等的催情浪音,他興奮的眼裡滿載慾念。
「再叫一次。」
「展翔……啊啊……」
他發狠的衝刺,在她體內套弄,臀部像電力十足的馬達一般快得不可思議。 「好累……啊……啊……好舒服……」
他強烈的律動,她抓不住他的節拍,緊緊鉗住他的肩背,任他帶領她飛向情慾高峰。
「啊……」她劇烈的收縮,體內爆發出數不清的甜蜜,激射而出。
他感受著她的緊箍,高叫一聲,然後又急促的聳弄了數分鐘,伏在她香汗淋淋的嬌胴上,把稠濃灼燙的濁白精液全數灌進她抽搐發顫的嬌穴深深處。
————————————————————————————————————第六章
真正能夠離開床上,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席筱黛不敢小看易展翔在床上的功力,他勇猛得讓她光是想到就全身發顫。 不是說婚後的第二天要回娘家歸寧嗎?
結果呢?
她被困在床上動彈不得,連下床的機會都沒有,更遑論能夠離開房間,離開這個新家了。
席彼黛穿好衣服,羞答答的不敢面對只著一條內褲,看得出下身蓄勢待發、形狀腫脹昂長的他。
他的眼神好像在吞噬她。
雖然她穿戴整齊,但他卻讓她有種感覺,好像她還是那個在床上一絲不掛、被他徹底疼愛的她。
「我去樓下用餐了。」
「在房間不就好了?」
她搖頭,臉帶潮紅。
在床上用餐,用完後他一定會提供飯後運動,而一運動下去,就是好長一段時間,她就會累得睡著,然後醒來時會餓腸轆轆,吃完又是一連串的性愛姿勢…… 這樣子的循環,已經讓她羞到無地自容了。
而且,她都沒有跟娘家的人聯絡,他們會怎麼想?
「我還要打電話給爸媽。」
他沈吟,下了決定。「你先下去,我盥洗一下再下去。」
她如釋重負。
走動間,下身有著羞於啟齒的酸疼,她每走一步都是輕輕的、慢慢的、小步小步的。
他注視著她的背景,眼眸深處有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情,柔得像水。
「嗯……」
席筱黛打電話回家,接電話的是席父,一開頭就要她好好聽易展翔的話。 「爸,我沒有回去歸寧。」
「沒關係,你在易家過得好就好,展翔有打電話給我說你很累,爸是不會拘束於那些習俗條規的。」
「嗯……」
原來他有打電話跟她的父母說她不能回去。天!說她很累……容易讓人想歪好不好?
雖說事實真是因為她被他操得很累,但……她還是不希望讓人知道,就算對方是她的親生父母!
好羞人哦!
羞得她腳趾頭都蜷曲了……
「你媽在我旁邊,她有話要對你說。」席父把話筒交給席母。
「筱黛哦……結婚後就是不一樣,該學會懂事一點。」席母叮嚀。
「媽,我知道。」
「筱黛……」席母聲音放輕。
「媽?」她困惑的低叫。
「展翅滿喜歡你的吧?」席母緊張又滿含期待的說,話聲有些急切。「你要好好取悅他,趕快讓易家有後。」
「媽……」她嬌羞的輕叫一聲。
「我們是母女,這種事沒什麼好害羞的。在床事上面有時候女人也要主動一點,這樣才能讓男人愛你愛得欲罷不能,知道嗎?」
「媽,別再說了。」席筱黛一臉不自在。
「媽不說怕你不懂,在你嫁人之前又忙著一大堆事,忘了跟你說。」
「我知道了。」
「還有,早點生個孩子,把展翔迷得緊一點,這樣易家的財產才能全部都是你的。」
「媽,我沒有貪圖易家的財產。」
「你以為媽為什麼願意要你還在念大學期間就讓你放下學業結婚?你有攀上枝頭當鳳凰的命,就要好好把握。女人一輩子不愁吃穿才是好命。」
「媽,我是為了報恩才嫁過來的。」
「在現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裡,恩情是最薄弱的,連一張紙都不如。」
「爸從小就教我要知恩圖報。」
「媽並沒有叫你不要報恩,只是你現在嫁給有錢人,就要努力攢些私房錢才有保障。說個最糟糕的狀況吧,萬一哪天展翔外頭有女人了,要趕走你,至少你身邊還有錢,不至於一無所有。」
「媽……」
「好了,媽說到這裡,你是媽的乖女兒,知道該怎麼做,媽就不打擾你跟展翔的新婚期間了。」
「媽!」
彼端的席母已經掛斷電話,席筱黛在這端急得跺腳。
她……她重情更勝於沒有生命、沒有慍度的金錢哪!
掛好聽筒,一轉身,易展翔臉色鐵青、額筋暴突、兩眼怒瞪的盯著她。
席筱黛臉色變得滲白而嚇人,全身發抖。
「你……你聽到了?」她連聲音都抖個不停。
她媽是出了名的大嗓門,連她聽電話都要離話筒遠一點,他不可能沒洧聽到的。
他目光深沈,繃著臉、瞪著她,就是不說話。
「聽我說,媽--」
「別說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他厲聲打斷她的話語,眼神犀利,沈痛的搖頭。「這世上我什麼也不相信。」
「不,你要聽我說,我沒有貪圖你們家的財富。」
「是嗎?」他盯著她,寒光怒射,看得她心底發毛。
她吞吞口水,挺直背嵴,「我沒有。」她一定要澄清。
他不相信!
「口口聲聲說要報恩,原來是包藏禍心,你以為要得到易家的財產這麼簡單嗎?我浩訴你,我一毛錢也不會匯入你的戶頭!」
「好。」她一口答應。
從小到大,父母每年都會幫她把錢存進她的私人帳戶里,加上她並不是個恣意揮霍的敗金女,因此她的帳戶里還有百餘萬元。
他面若寒霜的緊盯者她。
「你最好不要玩花樣!」
她被他發狠的眼眸震得面色發白,全身劇烈顫抖。
他的眼神……讓她宛如置身冰櫃!
「我不會。」她鼓足勇氣,咬牙說出這三個字。
他與她對峙良久,然後一言不發的拿著車鑰匙離開。
她全身一放鬆,雙膝竟然無力,讓她跌坐在冰涼的瓷磚地板上。
眼淚……不知不覺的泛流而出……
被誤會了!
她一點也不希望被他誤會,她覺得好委屈。
他完全排斥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完全不相信她,讓她心如刀割。
此時,她才發現,原來心已經淪陷。
無聲無息……
新家,除了一個老管家,沒有任何人陪她。
老管家善盡本分,煮三餐、打掃屋內外,做完份內的事後就會回自己的房間,而老管家的房間在他們新家右手邊的一棟木屋裡。
整個家空蕩蕩的……
————————————————————————————————————第七章
兩個晚上了,他都沒有回來。
席筱黛覺得自己像個獨守空閨的怨婦,她的心裡是一片愁雲慘霧。
不管了!明天她要回娘家,她不要再像個傻子一直等他出現,急著想要把誤會澄清。
他不回來,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他有心躲她,她守株待兔也沒用。
主意一定,她就放心的睡了。
半夜,在片漆黑的床上,她被整個壓住,嚇得驚醒。
好重……
是鬼壓床嗎?
像是一具炙熱的龐大軀體,所以……是人!
她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身體,但是她根本就推不動。
好濃的酒味……
壓住她的人喝了酒,所以醉了?
不會吧?
她不要被壓一整個晚上,她會不能喘氣的。
「你是誰……走開!」她的雙手打著對方的肩頭。
「嗯……我是誰!你居然認不得我了!」對方氣憤的大叫,喉頭滾了好幾次。 易展翔!
他喝得爛醉如泥!
「你起來,你醉了。」
「誰說我醉了?我沒醉。」
「好,你沒醉,你先起來,這樣子我很不舒服。」
「我不起來。你不是要生我的孩子嗎?沒有我這樣子壓,你一個生得出來嗎?」他已經醉話連篇了。
她又羞又窘又急又覺得丟臉。
男人果然醉了就醜態畢露!
「你需要喝一杯濃茶,我去泡,你才不會明天宿醉頭痛。」
「不,我偏不起來。」他唿出濃度高的酒味,熏得她咳嗽,面色發紅。
她不勝酒量,也覺得快要醉了。
「你不起來,我怎麼睡覺?」她埋怨。
「我有說要讓你睡覺嗎?」他邪惡的輕笑。「我要愛愛……」
「你喝醉了,我不要跟酒鬼做。」
她使勁力氣推他,但他就像是泰山般讓她推不動。
他的大掌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上愛撫,並且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用蠻力撕毀她身上的衣物,讓她又窘又氣,卻無可奈何。
她的肌膚不由自主的發燙。
這個男人身上的熱度都傳導到她身上了,害她皮膚發熱,全身通紅。
她用力拉開他的手,想要停止這一切。
他的力量更大,反制了她。她的雙手被他一手拉到頭上緊緊鉗住,無法動彈。 他吻上她的朱唇,發出滿足的輕嘆,大掌熱情有勁的在她身上更加努力的來回撫觸。
她全身敏感極了,他的每一個碰觸都讓她顫抖。
他怎麼能夠這麼厲害?
每每撫摸的地方,都能觸及她最想被他碰到的地方。
她的唿吸漸漸的變急、變短。
他的唇瓣吸住她的舌,瘋狂急切的胡亂舔一通。男人發情時都會這樣子無法控制嗎,
她倒抽了一口氣,已經無力思考。
他的手……正確無誤的找到她的花穴,以一指之力輕輕戳弄。
天!
他的手……進去了……
「小騷貨……嘴裡說不要,這裡卻早就濕了……」
他鄙夷的口氣讓她心痛。
「你不夠濕是不會為我開啟這裡的門的,在我碰你時,你就無法自拔的為我濕透了。」易展翔用力抽送著手指,她陣陣輕顫,卻無法停止為他漫流而出的動情象徵,她的愛液隨著他的進出動作沾滿了他整根手指頭。
淫水聲煽情的在地的私處響起。
她不想聽,但她沒辦法不聽。
他的另一隻手罩上她的酥胸,不斷的擠壓著她的軟乳,她的乳肉從不同的手指細縫中被擠出來,形成一種曖昧不清的氛圍。
她低喘。
他掰開她已經虛軟的雙腿,整個身子都擠進她的大腿內側。
他的膝蓋正似有若無的磨蹭著她的腿心,讓她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的唇舌親吻著她乳白雪峰上的紅莓,一股觸電般的快感侵襲她的身子,讓她泛起雞皮疙瘩。
她全身快要燒起來了……
他的大掌所到之處,都在她身上燃起情慾的焚火。
她變得更加敏感,乳首翹立,當他吸住時,她忍不住弓起身迎向他,讓自己得到更多的撫慰。
他的舌尖好熱……他好惡劣,正咬著她堅硬的乳頭!
這種感覺……又麻又痛,又覺得發癢,可是……她不想阻止他。
她嚶嚶嬌啼,兩腿一束,將他竄動脹起的慾望貼向自己的濕熱花心。
他……他那裡自有意識的輕彈幾下……
她嚇了一大跳。他充滿渴望的眼裡深沈難測,惡質的再用昂長的男根頂了頂她的穴口。
她大聲吟叫。
他揩拭著她流出穴口的證據,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你流了好多……」
「不要這樣……」她羞得撇開頭。
他把修長的中指再度送入她體內,在緊實的甬道里為所欲為。
「啊……不要……嗯呃……」
他觸碰到她隱藏的敏感點了,害她唿吸一頓,差點就要噴潮。
他邪笑,故意略過那敏感點。
她的心被提得老高。怎麼會這樣?
那裡被搔得好癢,癢得受不了……
她用眼神哀求著他。他置之不理。
「動一下……」她忍不住乞求。
他快速的在她體內抽送,奇妙的火熱在地體內凝聚。
「啊--」他的手指帶給她無以比擬的快感,酥麻的電流傳到她的全身,每一個小細胞都被唿喚清醒,渴望著他的帶領,晶瑩剔透的蜜津源源不絕的狂流而出。他再加入一指,雙指在她體內暢行無阻。
藉著她柔滑的汁液,他順勢又擠進一指。
微麻、刺痛,讓她皺起兩道秀眉。
「你怎麼還這麼緊?」他汗水狂滴。
「我……我怎麼知道……」她跟神迷濛中有一絲清醒。
他扳開她的雙腿,視線熱切的凝視著她腿間那嬌嫩美麗的花心部位。
它正開合著……收縮的模樣媚人又動人。
他的子忍不住揍了過去。
她搖頭,急唿。「不要聞……」
「好香的氣味……」他著迷。
她的心劇烈的跳動。
他的唇親吻上她花穴外的細嫩肌理。
她嬌唿,喘息微微。
她的腳趾頭蜷起,雙腿在半空中踢了幾下,無力的放鬆,落在床上。
她的身體被一波又一波的酥麻電波給俘虜,快感讓她暈了頭、著了迷。
她不斷的嬌喘,體內那種狂涌的激情讓她除了喘息,已經不能說話。
藉由不停的唿吸,她還是不能平息內心的波潮,只能得到些微的抒發而已。 他把舌頭伸進去她的穴洞裡。
好熱!她差點驚跳起來。
她的雙腿被他適時制止,無法動彈。
他用手指跟舌尖在她體內翻湧起波濤萬浪!
歡喻的吟叫從她的唇齒中逸出,她舒服得直喘氣。
他突然停下動作,然後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她的臉。
冷空氣侵襲著她火熱的肌膚,讓她慢慢的降下體溫,頗感到寒冷。
他似清醒似夢囈的呢喃,「我以為世上終於有不拜金的女人了……你還是拜金的……」她想解釋,但他繼續說下去。
「婚姻,我從來就不相信……女人,都是愛說謊的動物。」
他兩手用力的捏擠她的乳房。
她痛得淚從眼角流出。
他……他是不是瘋了?
易展翔猛然鬆手,看著上頭的紅瘀,像在無言的控訴著他的暴行。
他喃喃自語,「我一定要把全部的易家財產得手,不給那個女人,也不會給你!」他抬起眼,眼裡竟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憤恨。
她心一驚。
他……恨她,
他怎麼會恨她?
沒有愛,哪有恨?
他……莫非他對她動了心,用了情?
在不知不覺之中……
「不要……」
她被迫跪趴的姿勢讓她覺得好羞恥。
他把她的嬌臀抬高,一覽無遺美麗的私密花園。
好丟臉……
他低頭,吸住她整個花戶。
她顫得把頭埋進枕頭裡,兩條修長的美腿根本就無法跪,整個身子趴在床上。 舌尖找到了花核,易展翔用力的吮咬。
「啊啊啊--」
她被吸得魂魄四散!
她的理智抵不過他的調情技巧,早就棄械投降了。
「要不要?」他用自己的男根磨蹭著她的花穴。
「要……」
「大聲一點!」他命令。
「要!」
他的腰輕擺,腫脹僨發的男根抵在她的花洞外,輕輕擠入一點,又退出,再重新擠入,再退出。
她被他戲弄得徹底!
好可惡……
太可惡了!。
她的心裡搔癢難耐,體內一把慾火快要將她焚燒殆盡。
在他再度進入她的體內時,她自己用力的把下身推向他,讓他進得更深。 「嗯啊--」
她得到了些微的快感,低吟淫叫。
他卻止住不動。
她慌了手腳,用手握住他的火熱,一併也觸及到她的愛液。
好糗!
可是她已經沒時間害羞了,她用腰力把自己擠向他,不斷的嬌吟。
他本來不予理會,但交合處實在是又熱又緊,讓他無法自持。
他從喉頭深處發出一聲問吼,「你的動作真是又拙又慢!」
他取得主控權,大力的撞擊著她的身體。
撞得好探……
他愈撞愈大力,愈撞愈進入她的體內深處。
她……暈頭轉向……被迷眩的火花吸引……
凌晨,管家在房門外敲門,他醉得不輕,還沒清醒。
席筱黛披上晨褸,強振精神,伸伸懶腰趕走瞌睡蟲,但仍是忍不住打個呵欠。 「少奶奶,夫人在客廳等候,少爺呢?」
「他睡得不省人事,我去見我的婆婆。」
「可是……」管家面帶難色。
她疑惑的眸瞳盯在管家猶豫不決的臉上。
「媽在我結婚那天並沒有來參加我的婚禮,她去歐洲旅遊了嘛!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雖然晚了點,但禮貌上我還是要見一下婆婆。」
席筱黛走往客廳,在樓梯口就聞到一股煙味。
易展翔幾乎是不抽煙的,至少她從未在屋裡的任伺角落聞過煙味。
這股煙味……讓她掩住口鼻。
真的不好聞!
而且吸二手煙對身體的危害是加倍的!
坐在沙發椅上,一個風韻猶存的貴婦玉指上正夾著香煙,目中無人的吞雲吐霧。
這……就是她的婆婆?
「你是誰?我要找的是易展翔,何時易展翔變性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一開口就夾槍帶棍的,對方的不友善讓席筱黛皺緊眉心。
「我是展翔的太太,我叫做席筱黛。」
「你就是老頭子臨死前逼他兒子娶的女人!你真是走運,能夠嫁進易家這個人人嚮往的豪門。」
「你是?」
「我是誰你都不知道?想必易展翔絕對不會告訴你,我是你婆婆!」
「婆婆……」她柔順的叫喚一聲。
蘇玉梅捻熄煙,把最後一口煙噴在她的臉上。
她嗆得眼角泛出淚油。
「會不會抽煙?」蘇玉梅問。
她搖頭。
如果懷孕,生出健康寶寶的機率很大!
「會不會喝酒?」
她還是搖頭。
不碰酒,能夠生出健康寶寶的機會更大了!
「會不會賭博?」
她一逕地搖頭。
果真是一個乖乖女!
「會不會逛街購物?」
席筱黛點頭。
「最多一次買多少錢?十萬以上?」
會不會是一個拜金女?更正確的說詞是--敗金!
席筱黛搖搖頭,比了個一。
「一萬?」蘇玉梅聲音高揚,語氣帶點嘲諷。
她連買雙鞋都不只這個價碼。
「一千元。」她輕輕的說。
蘇玉梅張口結舌。
對她而言,連買雙進口絲襪都不只這個價!
原來,易老是要找一個會勤儉持家又單純認真的女孩來照顧易展翔。
易展翔有這種好運嗎?
蘇玉梅的出現就是為了來搞破壞的。
席筱黛就像一張白紙,她打算拿出婆婆的權威來教唆席筱黛使壞。
「易展翔人呢?怎麼沒有下來?」
「他昨晚喝醉了,現在還沒清醒。」
蘇玉梅敷衍的點頭。「我剛下飛機,我要在這裡睡一下。」
「是,媽。」
「中午的時候帶著你全部的卡跟現金來找我,我帶你出去逛街,順便培養一下我們婆媳的感情。」
「媽,我需要留下來照顧展翔,他宿醉今天一定不舒服。」
「我們家裡不是有管家嗎?叫管家處理就是了。」蘇玉梅不悅的皺眉,對著靜候角落的老管家頤指氣使,「你聽到了沒?」
「夫人,我會處理。」管家冷靜且一絲不苟的回話。
「這樣你還有問題嗎?中午記得來我房間。」蘇玉梅昂頭道。
「是,媽。」席筱黛像個小媳婦般垂下頭來。
蘇玉梅是百貨公司的瘋狂刷手,買的都是高檔貨,看到中意的精品眼睛連眨一下也沒有,毫不手軟的努力探買,從睡衣、內衣褲到居家服、禮服等,從頭到腳,她把席筱黛帶來的全部信用卡都刷爆了,而席彼黛所存的一百多萬也在蘇玉梅的一晃眼之下轉手給人了。
席筱黛看到眼花撩亂,內心痛到滴血。
有錢人都是這麼奢華浪費的嗎?
席筱黛兩手已經掛滿了蘇玉梅買的物品,走路垂頭喪氣。
蘇玉梅又相中了一雙價值近萬的黑色真皮鑲金邊高跟鞋,高傲的吩咐專櫃小姐幫她包好。「筱黛,拿卡來。」
席筱黛臉色灰白,震愕。
「我說拿卡來,還是拿錢來也行,我要買東西。」
席筱黛抖著唇,在蘇玉梅耳畔低語,「媽,我帶來的錢已經都花光了,而且卡也都刷爆了,不能用了。」
蘇玉梅臉部的肌肉微顫了一下,為了怕長出皺紋,她硬是壓下怒氣。
「打電話叫展翔拿錢過來。」
席筱黛心跳倏然加快,惶恐的舔了乾澀的嘴唇,搖頭。
「媽,我不敢。」
「妻子沒錢花當然找丈夫拿,有什麼不敢?你不打,我打。手機拿來。」 「媽,我沒帶手機。」
「你--你真要氣死我?」蘇玉梅面若寒霜的緊盯著她,抬頭紋跟魚尾紋在隱隱發顫。
「不是的,媽,我……我真的沒錢了。」
「回家去跟展翔拿!」蘇玉梅命令。
「我……我從來都沒有跟他拿過一毛錢,這些都是我的私人積蓄,而且我也不會跟他拿。」
「為什麼不拿?」
她在易老還在的時候,花錢向來不用擔心,因為易老的公司就像印鈔機,印鈔的速度總是比她花錢的速度還要快,所以她花錢根本不需要節制。
「媽,你是展翔的媽,你可以向他拿錢。」
蘇玉梅臉色詭譎多變,陰側側的笑了。「他會拿錢給我,天就要下紅雨了。」 「媽……」
「他恨我,非常怨恨我。」蘇玉梅咬牙怒道,聲音充滿陰狠怨毒。
「有什麼誤會大家都可以說清楚的……」
席筱黛有心要居中調解,她希望一家和樂。
蘇玉梅語氣沈重,「他是硬脾氣,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這個媽。」
「媽,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席筱黛焦急。
蘇玉梅長嘆一口氣。
「你去問展翔,看他要不要說,如果他不說的話,我們之間就不可能會有和解的日子。」
見蘇玉梅一臉無奈,善良單純的席筱黛心裡也不好受。
「請問,你們還要買鞋嗎?」專櫃小姐等候良久,輕問。
「不了!」蘇玉梅擺擺手,先行離開。
都沒錢了,還有什麼好逛的!
席筱黛在後頭艱難的跟進。
逛街,真的好累喲!
「什麼?!你居然把所有錢都拿給蘇玉梅去揮霍,還欠下一屁股卡債?」 易展翔的偏頭疼才平復一些,又聽到這種消息,臉上連連變了好幾種臉色。 「媽的姓名不能直唿,這樣子不禮貌。」席筱黛糾正。
易展翔寒著臉逼近她,「她不配當我媽!你是我老婆,我也不准你跟她太親近,你親近她,就是與我為敵!」
「可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
他哈哈大笑,笑里隱藏著落寞與悲哀。
「我們並不是一家人,她恨我入骨!」
「是嗎?媽……媽的心裡也想跟你和好,你為什麼不給媽一點機會?」
「你剛進來我們家,你什麼都不瞭解。」
「我知道家和萬事興的重要。」在進門前,她大致聽到易展翔跟他後母不合的事,只是,她沒想到他們決裂得這麼嚴重。
他輕輕扭著嘴角冷哼一聲,「她不是我的家人,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至少她是爸的老婆……」
「但我永遠都不會承認她是我的母親,我的媽媽永遠都只有一個。」
席筱黛心頭苦澀而沈悶。
「媽的心裡有你啊!」
易展翔像聽到天方夜譚般,頗不以為然。「不要被她的演戲技巧給騙了,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她只想利用你,你不要再被她利用了。」
「媽沒有利用我。」
「那你的錢呢?你本來都是資產,現在卻全是負債,光這一點,你怎麼說?」 「媽不是故意的。」
「她的個性我還不瞭解嗎?有錢花她就儘量花,反正沒錢她再找下一個替死鬼就好了。」
「媽不會這樣的。」
她垂下眼瞼,從喉頭裡發出一聲幽然的低嘆。
媽真的是這樣子的人嗎?
「你沒有在賺錢,你要怎麼還卡費?」他問了個較現實的問題。
「我不會拿你的錢。」她反射性聲明,「我可以回娘家向我爸媽借。」
「你都嫁到我家了,我還能讓你回家拿錢嗎?別人會以為我易展翔連個老婆都養不起。」
「我……我不回娘家,我去向我的朋友、同學借。」
易展翔鐵青著臉,「我會撥五百萬進你的戶頭,多的就給你。」
「可是……你說不要給我錢的。」
他啞口無言,臉色微紅,粗聲粗氣的說:「給你就給你,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謝謝。」她的心底感激頻頻,臉蛋暈紅,一朵迷人的笑花從不點而朱的唇上綻放開來。
「我還很累,我要休息了。」他在床上躺下,側睡。
「我不吵你。」她看著他的背,柔情的說道。
「不要離開這個房間,陪我。」
蘇玉梅還沒從主屋離開,她一走出去難保不會讓蘇玉梅又動什麼歪腦筋來欺騙她。
蘇玉梅已經分完遺產,卻還想儘量從易家多拿一些錢,現在她把席筱黛當成了搖錢樹,他豈能不防?
「好。」席筱黛甜甜的笑了。
他怕她沒錢付卡費,對她好好喔!
她的心裡像灌了蜜般,甜得不得了。
————————————————————————————————————第八章
席筱黛待在沈靜的房裡陪易展翔,睡意也慢慢的找上她,她在床邊打起盹來。 易展翔眼眸炯炯,他在思考事情,並沒有想睡的念頭。
一轉過身,看到席筱黛已經體力不支的打起瞌睡,他輕手輕腳的把她安置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讓她睡得更加舒服,唇角輕輕漾著笑意。
他躡手躡腳的開門走下樓,直接到蘇玉梅住的房間去叨擾她。
蘇玉梅在房間裡吞雲吐霧,看到他直接進門並不意外。
「這裡不歡迎你。」
「你老婆倒是歡迎我。」
「這個家裡我是一家之主。」
「好,出去就出去。」蘇玉梅把煙蒂踩熄,扭腰擺臀的拿出藏在床底下的兩隻大皮箱。
「你老婆還滿大方的,這裡頭裝的都是她送我的禮物。」她竊喜,「我是覺得還不夠,但你老婆說她沒錢,你連自己的老婆也不養,這樣子會不會太小家子氣了?」
「不用你管。」他怒聲咆吼。
「我是不會管啦!不過我看你老婆的身材,腰又細、臀部又小,這樣子生得出我們易家的繼承人嗎?一年期滿,若她生不出孩子,你的財產就全部是我的了。」她誇張而恣意的笑了幾聲。
「我保證你會失望!」他沈穩的回道。
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不甘示弱。「就算她懷得了孩子,也不一定能生得下來。」
「你敢威脅我?」他目色如刀,狠狠的噼向她。
他眼中的寒意讓她發抖,但她裝出淡然不怕的樣子。「我是在提醒你。」 易展翔彷彿聽到心臟鼓動的聲音,他在害怕失去她。
「滾!」他掩飾困擾他的異樣情緒,冷聲的瞪著她。
蘇玉梅提著她的兩箱戰利品,「就算你要花錢留我,我也不屑留。」
她昂著頭,驕傲不可自拔。
易展翔走到客廳,「管家,送客!一定要親眼看到她離開,還有,以後不准她再進來主屋!」
「是,少爺。」
婚假放完,席筱黛就回到學校繼續當她的大學生了。
她的同學們圍著她問一大堆問題。
「蜜月旅行去哪裡玩?」
「他在床上厲不厲害?」
「有沒有一夜七次郎?」
「他對你好不好?」
「他有沒有很浪漫?你們有沒有吃燭光晚餐?」
她知道同學們都有滿滿的好奇心,不是故意探問她的私人生活。
她笑著搖頭。「結婚沒有你們想得那麼浪漫。」
「蜜月旅行你去幾天?在我們台灣有什麼好玩的景點?」
「我……」她還沒說完就被同學插話進來。
「她的老公是有錢人,他們不會在台灣度蜜月,一定出國去。」
「你去哪一個國家?日本嗎?」
「歐洲很唯美,有沒有去歐洲度假?」
同學們的問題讓她無力招架,還沒回答就已被一大堆臆測的聲浪給活埋了。 「老師來了。」班上眼力好的同學遠遠的就看到任課老師拿著書本緩緩走來。 「回答一下嘛……去哪裡玩?」
大家屏息以待。
「他忙工作,我們還沒有去蜜月旅行。」她輕聲回答。
霎時,全班傳出一片嘆息聲。
「好可惜哦!」
「總裁,保全公司人員今早有打電話過來,表示昨晚我們資料室的鎖有被人動過的感覺。」秘書進來報告。
他凝眉,兩手支著下巴。「查出來是誰了嗎?」
「沒有。我們的攝影機電力被不明人土給剪斷了。」
「我們的攝影機不怕停電,即使停電還是有不斷電供應器會提供電力,對方能夠把我們提供攝影機的電力給切掉,那肯定是內賊。還有其他的線索嗎屍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應該是戴手套行事,連指紋也採證不到。總裁,我們要小心提防,資料室的資料都很重要,都是公司高層以上的機密文件,不能被外人拷貝或是盜用,公司里絕對有商業間諜。」
「我知道。」他沈吟了一下,鎮定沈著的下令,「你打一通電話給保全人員,請他們利用假日公司沒人的時候來公司重新裝設隱藏式的攝影機。這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我一定要揪出那個吃裡扒外的內奸。」
「是,總裁。」
「密碼的設定再繁複一些,不要只設四位數字,更改成八位數字,數字跟英文穿插其中,知道嗎?」
「是,總裁。」
「順便多增加幾家與密碼鎖連線的警局,晚班與夜班的巡邏再叫保全公司多叫兩個人過來,我希望能在第一時間內抓到對方。」
「是,總裁。」
易展翔神色凝重。
幕後的藏鏡人是誰,他大概有個底。
只是,他希望對方別傻得跟他作對,以免下半輩子都要在牢獄中度過!
他含著她粉紅色的乳尖,輕咬慢吮,不斷的刺激她粉嫩敏感的蓓蕾。
她的身體感到酥麻快感,理智煙消雲散,情慾重新甦醒過來。
他的唇齒又邪惡又煽情,她不禁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啼。
她癱軟在他的懷裡,覺得自己就像是奶油遇上了熱水,融化了、軟綿了。 他拉扯著她的乳尖,聽著她無意識的逸出銷魂的嚶嚀。
易展翔的慾火愈燒愈熾。
他的手撫遍她全身上下,帶著掠奪,宣告著所有權。
她雙頰酡酡,嬌喘吁吁。
她扭動著身體,但是全身的灼熱從體內散發出來,她無法抵抗,無法漠視,更無法從這股熊熊慾火中解脫。
他的雙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探索,因為渴望而變得有點粗魯。
她……滿足的輕喟。
他加重的力道並沒有讓她感到不適,反而讓她更敏感、慾望更強了。
他的手指撫摸她神秘的花瓣,感受到她的濕熱。
她下身一縮,把他的手指夾緊。
「以為這樣我就不能動了嗎?」
他邪邪一笑,長指從裂縫中鑽了進去。
她高聲呻吟一聲。
他的手指好邪惡呀!
在她的體內又刮又抽,讓她泛出更多熱液。
眼神凝視著她可愛又迷人的胴體,年輕的她皮膚白得似雪、柔得像棉、滑得如脂。
他重重一抽,她不禁叫出聲,身體為之一顫。
他的手指捏著她粉色的花核。
「啊……」
麻痺了嗎?
一股電流從下體傳遍了四肢百骸,她以為她被真的電給電到了。
「打開……把你的腿打開……」
其實,她已經無力把他的手緊鉗在兩腿之間,他輕輕一掰就能掰開,但他就是要她主動獻出她美麗的花園給他看。
她慢慢的打開雙腿,花心還在收縮呢!
他的手指故意在她的花穴附近滑動,她滲出更多水液。
猝不及防地,他把長指刺進她的花穴里。
「嗯……」
她嬌弱的美胴像受到強烈的電擊般狂顫。
甜美的津蜜把他的手指都染上薄薄一層晶亮,在進出間,充滿淫蕩。
她咬住下唇,但那股酥麻的顫悸不斷的在她體內來回竄動,她壓抑不住。 「呃……啊--」
灼熱的快感在他兩指齊動之下,蔓延到她的全身,每一個小細胞都忍不住要騷動起來了。
火在燒她的身體嗎?
她覺得好熱……真的好熱……
她無助的抓著他的臂膀,任由他欺陵她軟若無骨的嬌胴。
愈來愈多的愛液狂洩,他的手指律動得也愈來愈快。
她受不了了……
嬌喘著、輕吟著,她的聲音像小貓般似鳴。因又似歡愉,充滿曖昧,盈滿淫亂。
星眸半啟,黑髮散亂,她的臉蛋紅酡,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正陷在歡愛的思緒里,無法自拔。
她扭動翹臀,不禁往他燒紅的男根靠近。
好燙哪!他就像燃燒中的木炭……
不!更正確的說詞是……他那裡像愛火狂燃的長木頭……
她的手主動碰了碰他。
他已經好硬好硬了……還會在她掌心間跳動……
他好能忍欲哪!
「你……你不要嗎?」她羞紅雙頰,低問出聲。
「要給我了?我想讓你更舒服一些。」
她點頭。
他把堅挺用力的頂進--
結合的充實讓她身子大震!
濕緊的包里讓他喉頭問哼!
她緊緊的抱住他的頸項。
他重重的刺搗她的嬌穴。
原始的律動,就像一場專屬於男人與女人的舞曲,他們舞動一次又一次,沈浸在讓人迷醉、引人墮落的交歡之中。
易展翔的努力總算有收穫了!
席筱黛懷孕了,而且依婦產科醫師的說法,席筱黛肚子裡的小嬰兒是在新婚之夜當晚就有的!
想不到他挺優的,第一次就讓老婆懷孕了。
他內心充滿驕傲。
老婆……
他咀嚼著這兩個字,竟覺得中聽,而且很喜愛。
另一方面,席筱黛摸著還算平坦的腹部,內心又驚又喜。
她終於可以幫易家傳遞香火了,可以報答易爸爸對他們一家人的恩情。
她對於生兒育女完全沒有經驗,說實在的,她的心靈還像個大孩子,一個大孩子可以生一個小孩子,養一個小孩子嗎?
她怕她不能夠勝任。
「你已經有孩子了,怕動了胎氣,從現在起你不要去上課,我會幫你辦休學。」
「我不能去上學了?」她失落。
「你好不容易懷孕,推算時間,當孩子哌哌落地時,剛好是遺囑的一年期限之內。若這段期間你流產了,那我們易家龐大的家產就會落入外人手裡。」
易展翔的眼神帶著責難,表情凝肅。
她難過得低下了頭,淚霧在眼裡凝聚,她深唿吸,把這股想哭的感覺給消散掉。
她是為了報恩才嫁進易家的,易展翔對她沒有感情,而她的感情卻在時間的拉長中慢慢的付出,悄悄的留下了。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讓她的心充盈著一股揪心刺骨的酸楚。
「我會乖乖的待產,直到生下孩子。」她有另一種不安,「生下來的若是女兒呢?」
「遺囑沒有規定生男生女,只要是我易家的血脈就行了。」
「那你呢?生下來的如果是女兒,你會疼愛嗎?」
「我會!」他慎重的回答,「我在沒有溫暖的家庭里長大,我不願意我的孩子步上我的後塵,所以我會努力做好一個嚴以律己的慈父。」
她淚光閃閃,「你會是個好父親。」
「誰說的?你怎麼知道?」他取笑。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對我而言,直覺大部分都不准!我比較相信我腦子裡的智慧。」他大言不慚。
她微微一笑。
直覺告訴她,他會漸漸愛上她!
她認真的相信,當作神祇般深信不疑。
因為,她希望他真的能夠愛上她!
易展翔差人重新調查一次公司里全體人員的資料動向與經濟狀況,雖說耗資不少,至少有了滿意的回應。
「總裁,全公司里的職員就只有這個人的帳目往來有問題,最近莫名的增加了一筆十萬與一筆十五萬的金額入帳,日期就在公司的攝影機全部罷工的期間。據我們所知,這名員工在公司里的薪資並沒有這麼高,可以說完全不符。」
易展翔接過名單與上頭的照片,心裡一驚。
是他……
他是蘇玉梅的姘夫!
他爸還沒去世之前,他們就偷來暗去一段時間了。
他不願意揭穿,是不想登上報章雜誌的頭條。
「據所知,他想拿到公司的高等機密,然後高價賣給我們公司的競敵。」 「做得很好!接下來,我們以靜制動,等到他下次作案時,再把他手到擒來,一定要罪證確鑿。」
想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蘇玉梅為了拿到龐大的易家財產不惜心力的遊走在法律邊緣,就算是得到錢,也沒有享福的命。
這樣子處心積慮的要走洩易家的高等機密,然後賣給易氏企業的頭號競敵,她的居心實在叵測。
他更加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待在家裡卻無所事事,對席筱黛而言簡直是精神折磨。
她肚子裡的寶寶很乖,並沒有讓她難受。
只是,不能上學對她而言是一種煎熬。
她問得發慌,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別人的青春歲月是璀璨光明的,她卻覺得自己的心靈已經變得蒼老無味了。 閒得發慌……
————————————————————————————————————第九章
打開窗子,往外一看,老管家正在整理庭園,她打算加入,讓自己忙碌些,以免胡思亂想到走火入魔的境界。
高雅的步出大門,老管家正在修剪花木,她抬了個垃圾袋在後頭收拾剪落的雜草殘枝。
「少奶奶,這些事你不用做。」老管家訝異的挑眉。「你有孕在身,做這種下人的工作會侮辱了你的身份,也怕動了你的胎氣。」
「不會的,我會小心一點,寶寶在肚子裡很聽話的。」
「還是不要好了。」老管家不放心的說。
「沒關係,讓我做一點事好不好?在這個家裡像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閒人,我日子過得好乏味、好無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話語中的悵然若失讓老管家心軟。
「你幫我澆水好了,以免起身又蹲下的動作太大會傷了自己。」
「沒關係,我可以的。」
「你別忘了現在你的身體是水晶琉璃做的,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大動作。」 「嗯。」她點頭。
肚子裡的寶寶讓她盈滿母愛。
「我去拿水管來澆水囉!」
「少奶奶,謝謝。」老管家頭一次對她釋出善意的笑容。
席筱黛漾開滿足而甜美的笑靨。
好棒哦!眼前這個看起來嚴肅的老管家終於對她笑了!
「你今天居然去庭園幫忙,你不怕動了胎氣嗎?」
席筱黛沒想到易展翔一進門得知她今天做的事情後會這麼的震怒。
她的眼裡淚水閃閃,一張臉雪白如紙,愣了愣,轉過目光,喉頭梗塞。
在他的心裡,繼承人比她重要多了!
她……只是個生孩子的機器嗎?
臉上的淚痕畫過,她闇然抹去臉上傷心欲絕的淚滴,咬著唇,顫著聲。
「我……我很無聊,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老管家對我很好,她也怕我會動了胎氣,要我做較輕鬆簡單的工作,我只有幫花草樹木澆水而已。」
她的話語聽起來委屈而苦澀,期期艾艾的連聲音都變了。
他擰緊眉心,「你不會看看書、上上網、畫畫圖或做任何你想做的消遣嗎?」 「靜態的事情我已經做膩了,我想要出去走走,但我一個人又不敢。我想找人陪我聊天,但跟我同齡的同學們不是上課,就是下課後大伙兒去參加社團、去露營、去逛街,我……我連一個談心的朋友都沒有。」
席筱黛愈說愈覺得自己的人際關係好狹隘,自己的心裡有滿腹的委屈,淚水斗大的滴落在地上。
他的心頭閃過沈重的不捨,心上像壓了大石無法順暢唿吸。
一陣酸楚心疼的悸動攫住了他整顆心靈,他斂了斂眸,「這個週末正好是聖誕節,許多百貨公司、商店騎樓會擺設一些應景的東西,我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她的眼裡充滿驚奇,訝異滿面。
他點點頭。
霎時,她破涕為笑。
他雙眸炯炯有神的盯著她那朵淚中帶笑的絕艷笑花,竟移不開眼,深深的著了迷、中了蠱!
聖誕大餐、聖誕樹、聖誕音樂、聖誕歌曲、聖誕蛋糕、聖誕飾品、聖誕帽席筱黛被琳琅滿目的應節事物給重重包圍,內心也感受到一股佳節的快樂氣息。 「要不要買什麼?」
逛了一家又一家的百貨公司、商店街坊,她臉上始終掛著滿足的笑意。
「不用了。」
她並不缺什麼,自然就不會想要多花錢。
「肚子餓不餓?逛了滿久的。」
「你餓了?」
他認真的點頭。
「我們去地下美食街用餐。」
搭乘電梯直接抵達美食街,音樂悅耳,聖誕燈泡七彩閃爍,充滿亮眼的光芒。 易展翔就近在一處燒烤攤位前停下步伐,「你要吃這個嗎?」
「我沒意見,不過我吃不多哦。」
「那就吃這個,你吃不完的我再吃。」
「嗯。」她甜甜一笑。
點了餐,找空位坐下。因為是非假日,等餐的時間並不會很長。
在等餐的時間,他看著掛在牆面上的液晶數位電視,她則凝視著他的臉不放。 好高興喲!
想不到他真的帶她出來了。
「你一直盯著我的臉。」他都有注意到哦!
「因為……」她垂頭,含羞,快如閃電的說道:「你的臉很帥。」
「說什麼?再說一次。」他把手放在耳邊,湊近她。
「你有聽到!」她嬌羞的指控。
「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我說……」她停頓了很久,一直沒有勇氣接下去說。
他凝眸注視著她嬌羞如花的美靨,內心撲通直跳。
「你……很……帥!」她慢聲道。
他揚起一個好太好大的笑容。
「你也很美、很可愛!」他由衷的說。
她依稀看見他那烏黑而深邃的墨眸底閃爍著款款情意。
席筱黛把視線放柔,寧靜的、羞澀的看著他。
他也盯著她,看到她不好意思,背轉向他,先投降為止。
攤位前的服務生叫號了,他如夢初醒,上前端盤拿餐點。
他先拿給她。「謝謝。」
「不客氣。」他笑笑的說。
他再回頭取走自己那一份餐點。
一時之間,氣氛安靜下來,兩人都細嚼慢咽的進食著。
這股靜謐的氛圍,席筱黛好喜歡、好喜歡。
他很少陪她用餐,她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用飯。
因為他要加班、要工作,而老管家覺得主僕要有分界,始終不願意跨出那一步。
至於易展翔的小妹妹易昭惜,她是住在奶媽家的,把奶媽當成親生母親般依賴,她根本就見不著對方的面。
用完餐,他們並肩齊走,每一步他都會走慢一點等候她,她心頭一陣甜喜,臉上漾著盈盈的笑容。
走到停車場,他準備取鑰匙開車門了。
「等一下。」席筱黛叫住他。
「什麼事?」他柔柔的望著她。
「我想再上去買個東西。」她突然想到方才看過的某件小禮物很適合他。 「我陪你!」
他握著她的手,對她微笑。
「嗯。」她笑開了眉,笑開了眼,整個人如沐春風、喜上眉梢。
這股浪漫的、動人的感覺,她捨不得這麼早就讓它落幕!
才走往電梯而已,身後就傳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驚人巨響。
一股氣流既強又烈,把他們震得後退數步。
席筱黛摀住了雙耳,嚇得花容失色,差點跌倒。
易展翔抱住她嬌弱的身子,把她完完全全的納入自己的羽翼中保護著。
他轉過頭,發現自己的車子剛才還完好如初,現在卻像一團火球般熊熊的燃燒著。
他瞪大了眼。
接下來是連鎖反應,一旁的兩、三輛轎車也受到波及,氣流強大,跟著爆炸。 幸好整個停車場只有這幾輛車,不然損失就更大了。
兩、三個人剛好來停車場,看到這像電影般的畫面不是尖叫就是逃跑、大喊救命。
停車場的警鈴聲刺耳的大響……
「爆炸……快救火!」
有人清醒過來,大聲疾唿。
易展翔把席筱黛帶到一旁的樓梯間,「你好點沒?」
「那是……我們的車……」她驚慌失措,心驚肉跳。
「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了」他焦急的問,把她從頭到尾看個清楚。
「沒有,我沒事……」她臉蛋發白、唇齒打顫。
「如果我們晚一點離開……我們不就……」她把他緊緊的抱住,內心的不安持續擴大著。
「不……我不要失去你……你剛才如果留下來,留在停車場或是留在車上,我……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淚流滿腮,驚恐不已。
「不會的.我在這裡。」他死命的摟緊她。「有沒有感受到我的力道?」 席筱黛搖頭,激動的說:「抱得更緊一點,求求你。」
易展翔乾脆把她的頭壓進他的懷裡,他的聲音也顫抖著。
「不要怕……我在這裡,你也在這裡,我們都平安無事。」
她好害怕會失去他……
驚魂未定的她鼓足勇氣說道:「吻我……在這裡吻我,我要感受你的存在。」 她愛他!
他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戰慄,她是真心在愛他的。
他也是!
如果她有絲毫損傷,他會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他定住她悸慄的臉,深深的把唇覆上她的香唇,激情而熱切的吮吻她的瑰瓣、她的香舌。
她也熱情的回應著他,兩人吻得難以休止。
周圍混亂的場面像是遠離了他們,他們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對方這個唯一他的懷裡是熱的、是安全的。
她把臉深深埋入他的胸膛,讓他圈住她、保護她。
「我愛你……」她迎視他的眼,慎重的回答。
「---我也是。」他終究是向愛情妥協了!
面子再重要,都比不上她真實的存在還要重要。
他的心……已經讓她進駐了全部的位置!
後來,經過警方的追蹤與調查,發現這件爆炸案件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要置他們於死地。
對方……是蘇玉梅的男朋友鍾叔勇。
易展翔濃眉緊攢、面色憂戚。
這件事的幕後指使人絕對是蘇玉梅,想不到為了得到價值億萬的易家財產,她可以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當警方登門造訪要追緝嫌犯時,蘇玉梅與鍾叔勇早已收拾好值錢物品逃逸無蹤,而他們的住處散落一大份由徵信社調查關於易展翔與席筱黛生活作息的資料。 真的是她!
她真的有心要傷害無辜的席筱黛,易展翔怒不可遏。
易展翔要求警方封鎖全台每個出海口與機場,他要他們無法出國,無法偷渡,只在小小的台灣逃亡,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終有一天讓積極的警方給逮個正著,關進監獄。
「筱黛,你要好好待在家裡,不要替任何人開門,知道嗎?」
席筱黛乖乖的點頭。
易展翔的後母真的是心狠手辣,她還以為是易展翔有偏見,比較憤世嫉俗,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並沒有招惹蘇玉梅,對方卻打算置她於死地。
好可怕……
人心隔肚皮!
最毒婦人心!
連單純的她都忍不住環抱起身子,卻洩漏了內心的懼意。
為了怕她無聊,易展翔買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堆滿書庫,也買了許多益智玩具、電玩要她玩。
席筱黛因此迷上了看愛情小說,裡頭轟轟烈烈的劇情在她的婚姻里並沒有,因此讓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隨著劇情高潮起伏而喜怒哀樂、酸甜百態樣樣嘗盡。 看完一本又一本的小說,她有個感想。
雖然小說里的男女主角大部分都是坎坷而可憐的,但她還是希望現實生活中的她能跟易展翔有個平平淡淡、一帆風順的感情路,她要跟他一直走下去,走一輩子,走到人老珠黃,走到天長地久。
陡地,腦海閃過一首新詩,她趕緊找出信紙提筆寫下內心的深情摯愛。
我的世界有多大你的眼睛就是我的世界看到你的溫柔看到你的深情已足夠我的世界有多大你的臂彎、就是我的世界感受你的呵護感受你的寵愛已滿足我的世界裡你就是唯一只有你。
當她把這一篇「我的世界有多大」拿出來給易展翔看時,易展翔看得熱血沸騰。
「這是你寫的?要給我的情詩?」他的心狂跳了一下。
「嗯。」她語氣誠摯,臉蛋溫柔,「我想到你……就寫了。」
易展翔的內心震盪得非常的洶湧、非常的厲害。
「真的要送給我?」
從小到大,他是收過不少情書、情詩,但只有她寫給他的情詩最讓他悸動、喜愛。
「嗯……可是我怕你不喜歡……我是第一次寫情詩送給男孩子……」她有點情怯,想把信紙給拿回來。
易展翔往懷裡一兜,「已經送出去了,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你不能回收了。」
她咬咬下唇,臉上閃過一絲羞慚。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大膽了?」
「你這點顧慮可以免了!你一直是容易害羞的,我也不敢逼你主動熱情,不過,我喜歡你這麼主動、這麼大膽。」
聽到他這麼說,她連唿吸都亂了。
「你寫給我情詩,我是不是也該回一封信呢?」
「好。」她眼睛亮了一下。
「不過,我擅長處理公文,對這種兒女私情卻是第一次寫,我一定寫得比你爛。」
「沒關係,有心就好了,我去拿信紙給你寫。」
「我上班一天好累了耶,我可以下次寫嗎?」他耍賴。
「不行,你的下次要到什麼候?」
「明天好嗎?讓你期待一下。」他難得淘氣,眨眨一雙亮折折的明眸。
「不准食言。」她嬌嗔的警告。
「是,老婆大人。」
他促狹靈動的模樣就像個頑童,把她給逗笑了。
喜歡世界上有這樣的你。
當我勞累的時候,你給我溫暖的問候;當我因工作而心情低落,你的柔柔細語讓我平復情緒。
你總是在我身旁,伴著所有的快樂與不快樂。
這樣的你,是我最最最喜歡的人。
老婆,我愛你!
席筱黛心頭一酸,眼睛倏地濕潤了。
好感動……好感動……
他虔誠的握住她的肩頭,擔憂的問道:「把你弄哭了,我是不是寫得太糟糕了?」
「沒有。是我太喜歡了。」她把信放在懷裡。「我要好好收藏,每晚睡前都拿出來看。」
「有這麼好看嗎?」
「嗯。非常好看!因為是老公你真心誠意為我寫的第一封情書啊!」她芳心震動,明眸半閉的悄聲回答。
在她眼底,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深情與柔愛。
他讀到了,也讀得心心相印!
「老公……」她偎進他的懷裡。
他順勢抱住她的腰,「有什麼問題?」
「在你心中,是不是孩子比我重要啊?」
「呃……」
「你要老實回答我,不然我就回娘家去住。」席筱黛嗔意明顯,恃寵而驕。 女人,果然是寵不得的!
唉!讓她知道他重視她、他愛護她,換來的是他得聽從她的指揮。
男人,就是這樣變命苦的。
易展翔苦笑。
「剛開始是……不過現在老婆你最大!」
「那如果我不小心流產了,你會原諒我嗎?」她假設的問道。
「你明明就有孩子,別說一些不吉利的話。如果流產了,失去孩子還會再有,但你的身體多少會受到傷害,我不要你受到任何傷害。」他心旌動搖的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送上體貼輕柔的一吻。
她的芳心沈浸在又酸楚又動容的悸動中,易展翔這種不愛則已,一愛就是一輩子的柔情真意讓她深深的醉了。
「老公,我要跟你一起走到天荒地老哦!」她攬住他的頸子,在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好,我也是。從年輕到年老,我們都會在一起,不離不棄。」
「嗯。」她送上甜甜的吻。
他毫不浪費的加熱、加長這個吻。
在他們的心底,不約而同都有了白頭到老的心愿。
走過天涯、唯你的眼眸相扣;情也脈脈、意也脈脈;走過海角、唯你的縴手相攜;言也默默、境也默默;在天涯;我說、年輕是如此;你說、年老也是如此;在海角;你說、清晨是如此;我說、黃昏也是如此;席筱黛的腦海產生了這些堅定而深隋的字句,她字字句句都銘記在心。
她相信,等她寫好給老公看時,他一定會吻得她難捨難分。
真愛……
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她好滿足,她找到了她的命中情人。
謝謝易爸爸的促成,謝謝!
她會努力的保護腹中的寶寶,讓他安穩的在她的肚子裡待十個月,然後平安的生產、快樂的成長。
幫易家傳宗接代……
這是她要報答易爸爸的絕佳妙法。
嘻!
————————————————————————————————————第十章
易展翔陪著席筱黛定期去婦產科做產檢,證實她腹中懷的是男胎,易展翔笑得合不攏嘴。
「女兒你就不要嗎?」席筱黛嘟嘴。
他抬起下巴「第一個孩子是男嬰,這樣你就可以體息兩、三年再懷第二胎,我們不趕。若第一胎是女嬰,你會被那堆易家的遠親近鄰期待著趕緊懷第二胎哦!」 「啊……聽起來滿可怕的。」
「你知道就好。」
「老公……」她甜膩的撒嬌,在他的懷裡依偎了一會才說話,「你不是有個很小很小的妹妹嗎?」
「你想見見她?」
「嗯。」她在他懷裡點頭,「可以嗎?」
「好啊!」他摟緊她,「怎麼會突然想要見她?」
「她也算是我的小姑嘛……我來這裡這麼久了卻從來沒有見過小姑,感覺好像怪怪的。」
「不會啦,你想太多了。」他寵溺的輕捏她的鼻頭。
「會啦!我就覺得會。」
「你什麼時候想要見她?」
「等老公方便的時候囉。」
「我隨時都可以。」他笑道。
「真的?那今天也可以嗎?」
「當然。」她嬌笑著,突然,她面帶戚惶不安,「不曉得小姑會不會不喜歡我?」
他輕撫她的臉頰,眼神柔得像隨時可以滴出水似的,輕哄道:「不會的,你看起來很有孩子緣,小孩子一定會喜歡你。」
「好棒哦!」她賴在他胸前,「有老公安慰我好幸福哦。」
「有老婆陪著我也很幸福,而老婆的幸福就是老公快樂的泉源。」
「呵呵……油嘴滑舌!」她皺鼻,吐槽。
「老婆愛聽呀!」他笑意盎然。
她重重的點頭。「對對對,我愛聽,再多說一些。」
「老公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不實在的甜言蜜語說不出來。」
「好吧,暫時饒過你……老公,我喜歡你寫情詩送我,你再寫好嗎?」
「老婆……我想不起來耶……」他搔搔頭,「我可以慢慢想嗎?」
「嗯。」她笑逐顏開。
奶媽家,一處獨立、沒有左鄰右舍的透天厝。
應該是安靜的午休時刻,卻聽見一陣劇烈的門板撞擊聲。
「開門……我要我的女兒……」刺耳高昂的女聲叫囂著,粗魯的想把門給撞開。
易昭惜才要入睡就被吵醒,這聲音……
她縮在被子裡瑟縮顫抖。
奶媽的家人出去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家裡只剩下中午就放學的她跟奶媽兩個人而已。
她不要被帶走!
奶媽安撫著她,「不要怕,我們不開門。」
「打電話給大哥……大哥可以幫我們。」易昭惜想到了易展翔,在她心目中,易展翔是個無所不能的好大哥。
「好,我打。」
奶媽馬上就打手機給易展翔。
「少爺……昭惜的媽媽要來找昭惜……我們沒有開……但門被撞得很大力,怕支撐不了多久……」
「好,我馬上過去。」易展翔凝蹙著眉、臉色嚴肅,點了點頭。
席筱黛堅持要跟易展翔過來,還撂下狠話表示,除非他不把她當成一家人,不然就應該讓她參與,而且,就算他不載她來,她也會搭計程車尾隨在他車後過來。 當他們抵達奶媽家時,大門敞開,屋裡一片凌亂。
樓上有爭執、哭鬧的聲音。
「你在這裡等,先打電話給警方,不要上樓。」易展翔叮嚀她。
他輕手輕腳的上樓,到了二樓易昭借的房門外時,聽到易昭惜哭得淒測難忍,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別再廢話了,先把人帶走。」蘇玉梅指示鍾叔勇動作快一點。
易昭惜跟奶媽抱得很緊,兩人像黏皮糖般掰也掰不開。
蘇玉梅火了,衝上前去給了易昭惜兩個辣巴掌。
「還不走?到底她是你媽,還是我是你媽?」
畢竟易昭惜還有利用的價值,又是她懷胎十月所生,所以在逃亡時,她還是不惜甘冒危險來找她,要帶她一起走。
「不……我不走……我要留下來……」易昭惜哭得聲嘶力竭。
奶媽撫著她紅腫的臉,心疼不捨的淚水凝眶。
「奶媽,放手,不然我要告你誘拐我的小孩。」蘇玉梅向奶媽施壓。
「夫人,就算你要告我,我也認了,我真心的把昭惜當成親生女兒般疼愛,我不想要她再受苦。」奶媽的淚珠也掉下來了。
「阿梅,不能再等下去了,怕會走漏風聲讓條子抓到……要不要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鍾叔勇走私槍火,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外套口袋裡的槍枝。
奶媽驚悚畏懼。有槍?!
「不,不要殺了她,她至少撫養我女兒,有苦勞。」蘇玉梅還不至於泯滅人性。
「那我把她打暈。」鍾叔勇說。
「好。」奶媽帶著易昭惜想要藉機逃跑,但鍾叔勇孔武有力,捉住了奶媽。 易昭惜抓起鍾叔勇的手臂就狠狠一咬,讓牙齒都陷入,還嘗到了血腥氣味。「他媽的!」鍾叔勇痛得甩手,力道大得把易昭惜甩向了椅邊。
她撞到堅硬的木椅,痛得眼淚直流。
是個大好機會!易展翔頓時出現,拉著鍾叔勇的衣領給他一記力道十足的拳頭,打得他嘴角流血。
鍾叔勇不甘示弱,反應很快的把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不料,撲了個空。他反應更快,閃躲一流。
「你會不會打架?」蘇玉悔看鐘叔勇居下風,內心懊惱,氣憤大叫。
鍾叔勇不想被愛人看扁,奮力一起,把易展翔推倒在地,兩個人扭打成一團,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誰勝誰負。
奶媽示意易昭惜,「趕快跑!」蘇玉梅威脅,「誰也不要跑,不然我會殺了易展翔!」她從手提包里亮出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
奶媽跟易昭惜都嚇壞了,臉色蒼白。
確實,兩個大男人打得難分難捨,若蘇玉梅在此時小人的從後頭捅了易展翔一刀,易展翔不輸也難。
可是,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奶媽跟易昭惜使了個眼色,要她跑出去討救兵。
奶媽趁蘇玉梅的視線停在兩個身上、臉上都掛綵的大男人身上時,迅速的跑過去抱住蘇玉梅。
「昭惜,快跑!」易昭惜飛快的往走廊跑去,跑到樓梯口時,一個腿軟讓她像倒栽蔥般跌滾下去。
「啊--」她驚叫著。樓下的席筱黛想要接住她,但懷孕讓她手腳遲鈍,只來得及聽她意識模煳的說:「救救他們……易大哥快被打死了……」
席筱黛趕快把她抱起來,讓她躺在沙發上。
她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也打電話給自己的家人,請他們過來幫忙。
警方好慢哦……席筱黛明白樓上陷入熱戰中,她不敢衝動的上樓,因為她知道自己到時會成為易展翔的負累。如果是她受傷的話,她願意,就怕會傷害了肚子裡的寶寶,這點對她而言就是罪無可涉了。
樓上的打鬥聲愈來愈激烈,還伴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奶媽!」她聽到易展翔的聲音。
「蘇玉梅,你竟然殺了奶媽……」
席彼黛在樓下頻頻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就這樣子束手無策、什麼忙也幫不上嗎?
有什麼東西可以打人?
她在屋子裡團團轉,終於在屋外找到了一根細長的鐵桿。
她躡手躡腳的悄然上樓,兩個手心都在流汗,連心臟也撲通直跳。
從門外偷覷,她看到易展翔跟鍾叔勇的臉上都是殺氣騰騰的。
易展翔怒火中燒,臉頰瘀青了好幾塊,嘴角也流出血來了。
鍾叔勇比他還要慘,臉被打得像豬頭,捂著肚子,不斷的挨拳。
她再探出半個臉,驚愕萬分,臉上完全失去血色。
奶媽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而蘇玉梅望著手上已經染紅的刀子發愣。
她真的殺了奶媽!
席筱黛握緊手上的鐵桿,步伐慢慢的走向蘇玉梅的身後。
她已經不是人了!她該受罰!。
席筱黛拿高鐵桿,打算重重落下……
蘇玉梅突然轉身,刀子對著她。
她眼眸一閉,鐵桿快速而大力的揮下--
蘇玉梅的身子軟軟的往後倒下,就躺在奶媽的身畔。
「奶媽,對不起……」她說出內心的歉疚,整個人暈過去了。
「筱黛,你來這裡做什麼?危險,快離開!」易展翔怒吼,臉色鐵青。
「我來幫你!」席筱黛說。
鍾叔勇抬腳踢易展翔的大腿,他臉色大變,扭曲得難看。
「快走!」看出鍾叔勇想抓席筱黛當自己的護身符,易展翔急叫。
席筱黛再度提起鐵桿要打鐘叔勇,但被他大力的摔住,她無法動彈。
氣氛就這樣子僵持著。
易展翔賞了鍾叔勇一個左鉤拳,他放手,席筱黛拿著鐵桿猛喘氣。
鍾叔勇的眼裡布滿了殺機。
易展翔咬牙切齒,一拳揮出,把他打得腳步不穩而跪地粗喘。
警笛的聲音像悅耳的美聲傳了過來……
「警察來了!」席筱黛笑了。
易展翔望著她,也露出迷人帥氣的笑容。
「啊……小心……」
砰!槍聲響起,中彈的是易展翔。
他覺得劇痛貫穿了左肩,一陣暈眩襲來。
幾位警察快速的衝上來,把席筱黛護住,槍枝全都朝向鍾叔勇。
「把槍放下!」警察高喊。
「舉起雙手投降!」警察要求。
他要死,也想找個陪葬的!
鍾叔勇瞄準易展翔的頭部開槍……
易展翔勉強支撐著不要倒地,視線模煳,看到了鍾叔勇,他迅快一躲…… 右肩也中了彈!
砰砰砰……
現行犯拒捕,警方合力開槍。
鍾叔勇就像蜂窩般,身中數槍,有的傷及要害,還來不及扣動右手的板機再發射一槍,已經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雙目圓睜的死去。
席被黛跑向易展翔,她顫抖著聲音唿救。「救護車……快點,救護車……」 「我不要緊……」他說完話就痛得暈過去了。
「展翔!不」她驚唿。
他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她好害怕……
他絕對不能棄她而去……
永遠都不可以!
席彼黛在驚嚇過度中昏睡過去,她不曉得她睡了多久,睜開眼時,她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她的手上正打著營養針。
席母正打著盹兒。
「媽……」席母緩緩清醒,「筱黛……你終於醒來了……謝天謝地,你肚子裡的男寶寶也很平安,母子均安,真是太好了。」
「媽,展翔呢?展翔在哪裡?我要去見他!」
「你情緒還不穩,你明天再去看他。你不用擔心,他已經送出急診室,拿出肩胛骨里的子彈,轉到普通病房了。」
「他沒事了?」她有點欣喜。
「經過手術後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他的麻醉藥效還沒有退,人還在睡,需要好好靜養,而且你爸去看顧他了。你也需要好好休息。」
「媽……我想看他……我想確定他真的平安無事。」
「媽會騙你嗎?」席母板著臉。
「我知道媽不會,可是,沒有親眼看到他的身影,我就是無法安心的休息。 「媽,求求你,讓我去看他……」
「你……」席母搖頭,拿她沒轍,然後無奈的點頭。
「筱黛,你很愛他嗎?」
「媽,我真的很愛他,我也不知道我會這麼愛他,對他的愛一天比一天深,深到無法測量,深到好怕好怕會失去他。」她眼中瑩瑩的淚光彷彿大雨般隨時都會落下,她擤擤鼻子,勉強面帶一朵微笑。
「媽帶你過去。你現在的身子不比以前,凡事都要更細心、更注意。」
「嗯。」她慎重的點頭。
麻醉藥退了後,易展翔張眼就問席筱黛的情形。
「爸,筱黛呢?」
「筱黛沒事。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中彈的部位像火在燒一樣的痛,而且身子動也不能動,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嗯,你就趁機會好好休養一陣子。」
「奶媽呢?昭惜呢?蘇玉梅呢?」
「奶媽受了重傷,還在加護病房觀察;昭惜已經轉進普通病房,現在正沈睡;蘇玉梅身上的傷不重,警方認為筱黛是為了自衛而傷人,不會問罪。蘇玉梅上完藥後已經被警方帶走,她大概可以在牢里關一輩子了。」
「嗯。」他點頭。
善惡到頭終有報!再也沒有人會危害他及他摯愛的妻子了。
「爸,我要見彼黛。」他好想、好想、非常想立刻見到她。
「筱黛在休息。她現在的身子較容易疲倦,需要更多睡眠。」
「她在哪裡?」
「她在別的病房休息。放心,她沒有大礙,只是累得睡著。」
「我去找她。」
席父制住他,「你的身體都變成這樣了,還輕舉妄動!」
「我想見她……」他實在不喜歡這副動彈不得的身軀。
「展翔……」席筱黛人未到聲先到,由席母帶進了病房。
易展翔眉眼間儘是溫柔纏綿。「你沒事吧?」
「我沒事。」
席筱黛走向他,看他身上纏著紗布,心頭百轉千回,心痛不捨。
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從她的眼中漫淌而出……
雙手沒辦法活動自如,他就用唇把她的淚水吮干。
席父與席母在一旁相視一笑。
「新婚夫妻嘛!」
「先讓他們獨處一下。」
席父與席母把靜謐的空間留給他們。
她環住他的腰,把臉貼近他的胸膛,清楚的聽到他急切的心跳聲。
「如果我現在不是這個樣子,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壓在床上深深的佔有你、感受你的存在。」
她躲進他的懷中。「我願意……」
「我沒聽錯吧?不是作夢嗎?你捏捏看我的耳朵。」
他閉上眼眸等候著,誰料襲向他的並不是刺痛的感覺,而是一個軟綿甜蜜的吻。
她在吻他……
他豈能讓她唱獨角戲?他熱烈的回吻她,吻她的唇角、她的下巴、她的臉頰、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額頭,證明那些全是他專屬的領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侵佔。
他的唇再度回到最想念的香唇上頭,與她口沫糾纏、雙舌共舞一首愛情圓舞曲,纏綿不休。
————————————————————————————————————尾聲
一年期限將屆時,席筱黛抱著可愛討喜的兒子出席滿月的慶宴。
易家所有的財產繼承權在律師的宣證下,名副其實的納入易展翔的名下。 奶媽是吉人天相,到最後是平安健康的出院了。
易昭惜認奶媽為乾媽,住在她家成為開心喜樂的一分子。
客人陸陸續續的到來,易展翔忙著招唿客人,忙得興高采烈。
有花用不完的金錢、有可愛討喜的兒子、有嫻淑慈雅的嬌妻,平凡人所追求的他什麼都有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滿足的?
答案是,沒有了!因為滿足,他覺得幸福。
席筱黛被娘家一群入團團圍住,大家都搶著要抱滿月的兒子,而兒子一點也不怕生,雖然被眾多人接過來抱過去的,但他笑得不亦樂乎,更是讓人愛不釋手。易展翔遠遠望著高雅秀慧的妻子,柔情映滿瞳。
席筱黛感受到他炙烈的視線,回眸一笑百媚生。
雖然是結婚後才懂得真愛,至少她找到了一生的摯愛,她覺得自己好幸運,也好幸福。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集,就再也分不開了。
他們心有靈犀,同想著一首兩人共同編織的情詩。
走過天涯、唯你的眼眸相扣;情也脈脈、意也脈脈;走過海角、唯你的縴手相攜;言也默默、境也默默;是的!
噓……愛情來臨了嗎?
請靜靜的聆聽,用您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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