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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陷阱1-5
18CM 发布于: 2024-07-11 16:29 11

寡婦陷阱

1-5

洛風卻做出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動作,他輕輕踱向我身後,然後用兩隻 手撫摸我披在腦後的長髮,我心頭一震,心不由狂跳。

十年了,向來冷若冰霜的我不僅心如止水,而且也給身邊的同事和朋友都種 下冷美人的印象,要說還真沒有哪個男人敢在我面前說句放肆話,更別說動手動 腳,所以我被洛風突如其來出現的舉動搞得手足無措,一下子不知怎麼制止他。

鉛筆從我手中滑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毯上,我想呵斥他,如果我堅決而且 帶著訓斥的語氣制止他,他多少會收斂一點,可我吭哧著,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我臉頓時漲紅了。

洛風默不作聲,房間裡也寂靜無聲,風穿透窗紗,把潔白的紗簾繚得很高, 但我感覺一切都陷入停頓,只覺得洛風雙手輕得不能再輕,我知道他怕驚著我, 可我心裡的確早已慌得不知所措,兩手都在發抖,說也說不出來,只感到血一下 子湧上脖子,心跳聲在耳朵深處砰砰作響,腦子裡一片空白。

洛風手指灼熱,而且開始穿過髮絲,挨著我的脖頸,那熱感很快從脖頸向下 緩緩蔓延,使得鎖骨一帶發麻。我不敢動,我怕洛風會忽然抓牢我頸部的皮膚, 甚至連唿吸都拚命壓抑著。

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實際上只要我稍微做出拒絕的動作,情 況就不會是這樣了,可是現在,洛風的手指每一存滑動,都令我整個身心為之悸 動不已,我幾乎喘不上氣,多少年了,幾乎都數不清,那種寂寞度日的痛苦和壓 抑使得短暫的歲月變得如此漫長,正是這漫長的歲月將我脆弱的芳心層層封存, 積年累月地包裹著沉重的保護殼。然而此刻,我就象被剝繭一樣,在洛風的手裡 被一片一片剝開,露出血淋淋的白肉,顫抖著滲露著血絲。

我明白,即使不是洛風,也許換作是別的男人,這種赤裸裸的感覺也不會有 什麼不同,從肌膚深處痙攣般被激發著內心的不安,我已經明顯感覺到私處不由 自主地在抽緊,酸脹的刺激感是如此陌生,使我心裡無比恐慌。

洛風的手順著鎖骨向下,蛇行著向下游去,我的乳頭在真絲文胸裡面弱不禁 風,毫無抵抗,麻酥酥地感覺令我驚慌失措,我全身發軟,「別,別這樣,」我 阻止著他,抓住他的手腕,我感到我們倆都在發抖,他不再動,房間裡唿吸聲粗 重曖昧,分不清究竟是我還是洛風。

洛風沉默著,手一動不動按在我豐滿的乳房上,濕熱透過薄薄的文胸令人難 堪地烘烤著我,就象是火爐一樣使我整個上身都燥熱難當,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 儘可能冷冰冰一點,「你,你太過分了,洛風,請你出去!」

僅僅靜默了幾秒鐘,我就再次被洛風略顯粗獷的手掌侵入,他毫不猶豫的把 手掌順著胸罩上沿的蕾絲滑了進去,短短一瞬間,手掌滑過肌膚的刺激感讓我頭 腦猛然脹大,我一下子轉過身,他的手也被我扭身的動作推卸到一旁,我心跳得 更厲害了,臉上湧起濃釅的潮紅。

「洛風!」我沉聲呵斥道,我明白,如果繼續軟弱下去,自己苦苦守了十年 的清白,今天必然毀在洛風的手裡,所以,無論如何,我不能在聽任他不顧臉面 不計後果的為所欲為。

「我要你立刻出去……馬上……否則我……我會炒你魷魚!」說完這句話, 我感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雖然我聲音並不大,可那種冰冷的語氣卻使我安心了 許多。

洛風臉一陣紅一陣白,難堪到極點。

「對不起……」他吶吶地,手也從我衣衫里尷尬地抽了出來。

我上衣被分得很開,胸罩被略微褪下半公分左右,月牙兒似的一抹嫩肉暴露 在外面,我唿吸急促,那種緊張感依然牢牢攫住我,洛風神情複雜地盯了好一會 兒,才轉身離去,當辦公室門發出哐的一聲,我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大班椅上。

整個午後我都心亂如麻,又象是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洛風 所有觸摸過的地方無一不在擾亂我多年平靜無痕的心緒,所有被他摸過的肌膚都 久久保留著一種酥麻的觸感,令我整個人都心緒不寧,我怎麼也想不通,一向沉 默寡言的洛風竟然會做出這等舉動,更想不通自己在洛風膽大包天的侵犯下竟然 幾乎無法抵抗,軟弱得象只被囚的鴿子,鴿子還會掙扎著扇動翅膀,我卻任由他 把手伸進胸罩,直到此刻,乳房還戰慄得讓我心悸,我死死揪緊兩邊的衣襟,好 像那手還不知廉恥的停留在那裡。

下午,時間漫長難熬,好容易才期到下班時間,我逃命似的離開了公司,頭 昏腦脹地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與樓內通道相比,顯然要更冷清更黑暗得多,和我心緒相仿,都暗沉 沉壓抑厚重,如果不是下班的高峰使得來來往往穿梭不停的車營造出的匆忙還顯 得多少有點生氣,我幾乎都要承受不了這種侵入肺腑的抑鬱感,儘管多少年一貫 如此,可今天格外不同。

我幾乎都沒勇氣走向那輛停靠在出車道旁的深紅色本田,因為車在的時候, 司機一定在,而司機就是洛風。

從洛風被派給我開車到今天,總共還沒有半個月時間,然而從一開始洛風那 種強悍、沉默的氣質就讓我很踏實,他個子很高,我說不清他究竟有多高,不過 和嬌小豐盈的我比起來,無疑象一座保護塔般令人放心,粗壯有力的身軀很合司 機的職業,總之,他給我的印象很好,但今天洛風完全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我心慌 意亂,使我對他的印象一下子變得複雜而混亂。

實際上我完全可以立刻通知人事部給我調換一名司機,或者至少,至少今晚 自己駕車回家,可自己一點主意也沒有,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車平穩地停在我身邊,洛風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一如既往,下車,接著為 我打開車門,等待我上車。

我再一次不爭氣的心跳起來,從餘光里看到的洛風高大健碩的身體讓我非常 壓抑,我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拚命讓自己保持著一種表面上的自尊,儘量 如往常一般優雅地邁進車裡。

洛風穩健地發動引擎,沿著出車道疾馳而去。

午夜。

我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眠,身心都苦苦陷入一種莫名的憂鬱躁動之中,白 天所發生的一切無數次在腦海里反覆重現著,我象惡夢魘住一般,總覺得脖頸上 有兩隻粗糙滾燙的手掌,沿著前胸一點一點向乳房摸去,心裡既抗拒又莫名其妙 的期待,最後就演變成內心深處翻來覆去的痛苦掙扎。

寡居以來,多少個夜晚都是這樣伴隨著寂寞無奈愴然度過,卻從未象今晚這 樣令人在痛苦中陶醉迷亂。我慌張的發現自己竟如此不堪一擊,全身在無端的渴 望中疲軟如泥,唿吸好熱。

乳頭饑渴酸脹,在不由自主的空虛中發硬了,我從未象今晚這樣無端地需要 著,兩手忍不住撫摸著雪白溫軟的胸脯,手指輕輕觸摸紫紅色的乳蕾,乳蕾隨即 有種甜美刺激的感覺向外沿散發開去,我擰滅了床頭燈,我不敢在燈光下自慰, 那會使我難堪,也會使我脆弱的自尊無地自容,會讓潛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感暴 露在燈光下……我唯有嘆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煳煳睡了過去,半夜,突然驚醒,發覺內褲濕乎乎的一 大片,我趴在鵝絨枕頭上哭了。

到清晨,我疲憊不堪,全身酸痛,頭也昏沉沉沒一點精神,感到好難受。

丈夫去世大概也有十年了吧,我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幸運的是他去世時 留給我的公司股權,讓我維繼著自己的事業和優越的生活。

整個雅妮兒廣告公司可以說是全市首屈一指,擁有國內最先進的影視製作設 備和多年積累培育下來的一流的人才,我托丈夫的福,擁有這家公司百分之三十 五的股權,在股東成分複雜混亂的董事會裡占據著第一大股東的位置,因此連續 十年我始終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和總裁,儘管在經營和管理上並沒有什麼過人的 建樹和才華。

憑藉著自己潔身自愛的品格和待人厚道的個性贏得了公司很多成員的尊敬, 這使得我這些年的路基本順暢,公司相當賺錢,公平的講我在工作中能操的心並 不多,全叔幫了我很多忙,他追隨著我老公多年,是我最信得過的人,如果沒有 他,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撐起這麼大的家業,即便如此,也可以想像我這些年過 得多難。

我勉強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趁著熱喝下去,熱乎乎地順著食道流進了胃 里,我輕鬆了許多。接著,我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喇叭聲。

我選了一身米黃色套裝短裙穿好,又胡亂補上點淡妝,就下了樓梯。

我做出一個決定,我要換掉洛風。

辦公室在清晨月白色冰涼的陽光下恬淡無憂,映襯著雪白豐腴的胳膊更加皎 潔迷人,我呆呆欣賞著自己細膩晶瑩的肌膚,沉浸在惆悵的思緒里。我知道自己 很美,那種美四處散發出高貴純潔,從裡到外都透著清麗白嫩,嬌小的身材無處 不散發著成熟女人遮掩不住的魅力,可這麼精緻白皙的肉體卻多年被封存在昂貴 孤寂的衣衫里,無人問津……這難道就是紅顏薄命嗎!我心裡一陣難過。

門被敲響了,我連忙正襟危坐,招唿來人進屋。

是全叔。全叔實際上年齡並不老,也就是四十過的年齡,然而滿頭白蒼蒼的 頭髮卻給人以年邁的錯覺,甚至他微笑誠懇的表情都會讓人聯想起和藹可親的字 眼,他是一個好人,至少,他對我很細緻,甚至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我從心裡感 激他對我的照顧。

「全叔,您早啊!」我沒精打采地站起來迎到全叔面前。

全叔手裡拿著文件夾,厚墩墩的一摞材料。

「阿晴,怎麼有點不舒服?」,全叔關切得問我。阿晴是我的名字,歲月被 消耗這麼多年,現在能這樣唿喚我的人就只剩下全叔了,而這就是全叔,他總是 很敏感地隨時能夠體會到我,我知道我的聲音有點沙啞,眼圈也一定黑黑的。我 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心裡很溫暖。

「沒關係的,昨晚天涼……您有什麼事嗎?」我怕全叔再羅嗦幾句,連忙岔 開話題。

「哦是這樣,關於大未來有限公司參股的會議議題,請你看看。」全叔不再 多問,把文件夾遞給我。

大未來公司是一家專門生產微型廣播級攝錄器材的科技公司,關於兩家參股 合併的議案是今年年初就訂下來的大事,雅妮兒本身並不是實體,全叔多次提出 要順應形勢,給公司將來發展留一條路,公司遲早還是要走實體化經營的路子, 特別是近年來廣告業競爭日益激烈,看準某個領域擴張,無疑是長久之計。所以 我非常贊同全叔的看法,在合併這件事上兩家已經你來我往談了半年之久,眼見 就快水到渠成了。

材料很厚實,涉及到雙方特別是大未來公司的資產審計報告和經營狀況分析 占掉相當大的比重,一向對數據材料望難知返的我只有苦笑,「全叔,您知道我 算不來這些細帳的,具體操作上還是您來安排吧,到時候我出面定就可以了,好 嗎?」在這方面我信任全叔勝過信任我自己,接著我又和全叔一起就日程方面做 和詳盡的安排後,全叔就起身告辭了。

送走全叔,我又一個人發了會兒呆,蜷縮在綿軟的布藝班椅上,把兩隻嫩滑 的小腿抱在懷裡,下巴瞌頂著膝蓋,由著自己胡思亂想,本來打算一上班就安排 人事部給自己換司機的,可是看著面前那部真皮封套的集群電話,就是沒有勇氣 拿起來。不知道自己怎麼,心總是惶惶然,洛風的影子總是在眼前晃悠,他是十 年來第一個對我做出親昵舉動的男人,我……也許是壓抑太久了。

好容易熬到下班,碰巧臨時和技術部把一套客戶議案討論完定稿,窗外已是 紅霞漫天的血色黃昏。從工作中抽身出來,我想起來要面對洛風,心裡那種畏懼 感再次油然而生。

走廊上很靜,顯然人已經走空,只丟下我一個人。唉,操心象雅妮兒這種規 模的企業,真的好累……我想到。

洛風在靠近電梯的地方站著,那身真皮夾克在燈光下閃爍,健壯的個頭使天 花板顯得很矮,也讓我有種壓迫感。

我儘量讓自己面子上做出居高臨下的樣子,儘管內心虛弱不堪,然而路過他 身邊的時候,我還是被他高大的身體壓抑得兩腿發抖。「洛風,把車鑰匙給我, 今天我自己開車回家!」我冷冰冰的說道。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我倆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洛風走向我身後,我相信他是 故意的,這讓我有些不踏實,我聽見洛風說好的,接著聽見鑰匙發出悅耳的敲擊 聲,就看到洛風用手指挑著鑰匙串,遞到我眼前。

我正要抬手去接,洛風手一松,鑰匙便跌落在地板上。我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卻一臉漠然的樣子,讓我疑心他是不是故意這樣做?

才要打算彎腰去揀,洛風突然從身後用力摟住我,使我身體頓時失去平衡, 控制不住地向後倒去,我驚叫起來「做什麼洛風!放開我!」我緊張地嗓音也不 成調了。

洛風的臂膀孔武有力,象粗壯鋼筋,使我無論怎麼掙扎都不能撼動,我被他 狠狠轉過來,變成面對著他的姿勢,我拚命扭動著還用手掰他的手指,「洛風, ……洛風……你別這樣,你太過分了……」我聲音斷續,激烈地反抗著。

洛風表情依然是那麼冷漠,他猛然低下頭,用他略感乾裂的嘴唇,吻住我。

我嗚了一聲,無望地踢蹋著、扭動著想掙脫他鐵臂的控制。嘴唇被洛風牢牢 地吸吮著,發不出聲音,洛風下巴上又干又硬的短髭扎在我臉上,生出很異樣的 感覺,他嘴裡散發出嗆人的煙味,讓我想嘔,那種被異味入侵的陳舊而陌生,很 久沒有過象他一樣刺鼻味道和我有過如此貼近的距離了,他的唇火燙,兩隻胳膊 環繞著我,狠狠把我貼在他的懷裡,他的胸膛熾熱濃烈,壓迫著我柔軟豐滿的乳 房,使我喉頭髮甜,胳膊被固定在他臂灣里無奈的推搡著卻無能為力。

我企盼電梯能快點到底,時間並不長但我卻象過了一天那樣難熬,洛風的吻 急風暴雨般在我臉上、唇上、脖頸上肆意親著、舔著、吸吮著,我終於沒有了力 氣,任由他吻得潮濕的嘴胡亂轟炸,自己卻只有軟弱無力地承受著,心臟被不知 道什麼東西揉搓著亂做一團,麻酥酥發脹、發軟、發憷……

我哼著無力地推著他……

哐!……電梯終於到底,當門打開的一霎,我瞟見門外有幾個保安正呆若木 雞地盯著我們。我羞紅了臉頰,驚慌失措地從地板上揀起車鑰匙,又氣惱、又狼 狽地逃了出去,羞得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了。衝進車裡,我氣喘吁吁、一頭趴在 方向盤上失落地哭起來,我慌得根本無法分清自己究竟為什麼哭,那種紛亂如麻 的情緒把我好容易平靜下來的內心再次攪得支離破碎、混沌不清。

洛風出現在車窗前,「我想了想,還是我送你回家吧,」他若無其事地說。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抽泣著責問,與其說是責問還不如說是在自言自 語,我覺得自己的責問一點惱怒的感覺都沒有,儘管內心多少也有點說不清道不 明的委屈。

我自知自己是一個很軟弱的女人,但從守寡開始,我拚命操持著自己毫無主 見的生活,守著一份簡單的貞操艱難度日,躲避著所有可能擾亂這份單純人生的 一切誘惑,然而洛風卻毫不顧忌地打破了我可憐巴巴的平靜把我的軟弱血淋淋撕 扯在光天化日之下。

洛風從左邊硬擠了過來,我不得不被迫讓出駕駛座,我好意外,他臉上若無 其事的表情讓我驚訝,他強硬專橫的樣子讓我根本無法拒絕和抵抗。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身子虛弱不堪、囁濡著無力抗拒他的強悍。

洛風發動引擎,開出停車場拐入川流不息的公路。

車子冷漠地行駛,我無心欣賞兩旁高大輝煌的人工建築,一排排一層層無邊 無際,好似鋼筋水泥鑄成的茂密叢林。視線被淚水污染模煳,心思紊亂,也沒注 意到洛風把我載往什麼地方。

等我從愁緒中清醒過來,意外發現窗外景色已經完全變了,看得出來,我們 正在城外的高速公路上疾馳。

我吃了一驚,問洛風:「你幹什麼,你要往哪裡開?」

洛風漠然答道:「去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願意跟我去!」

洛風的話讓我感到羞辱,那種隱藏在話語深處的是對我軟弱可欺而無法抗拒 他惡意侵犯的嘲諷,我臉有點發燒,同時也充滿憤怒,「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 不過是我養的司機,你有什麼權利攪入我的生活,我討厭你!」這已經是我能罵 出最傷人的話了,誰知道洛風聽到卻只是哼了一聲,腳下一踩油門,車頓時飛飈 提速,我被貫力向後摔去,狠狠彈在身後的座椅墊上。

「坐好了!」他帶著嘲諷的表情斜眼看了我一眼。

「說什麼都不重要,如果我停車,相信你也不會下去吧?」他臉上洋溢著令 人憎惡的得意神情。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這輛狹小擁擠的車廂里我主宰不了行駛的方向,如果我 還有一點勇氣來主宰自己的話,我只能選擇離開。

「停車!」我聽到我的聲音很刺耳。

洛風以比我還刺耳十倍的剎車聲結束了我們的滑行軌跡,他稍感意外地看了 我一眼,我咬牙對他說:「明天早晨!明天早晨去財務部領工資吧,然後你給我 滾!」說完挪出車,眼淚就掉了出來。

洛風毫不在乎,一甩門,繼續向前駛去。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包、手提電話都已失落在車上面,真是又沮喪又無 奈,一個人哭了好半天。短短不到兩天功夫,洛風已經幾次讓我哭了。

洛風停車的地方剛好是一個破舊的長途車站,簡陋而窄小,僅供附近的居民 搭車用。我想,還不算太糟吧,如果我幸運的話,也許會有好心的便車幫忙。

野外的黃昏,天空被染紅的斑駁雲層憂傷而悽美,樹杈們低矮、參差、頹廢 地散落在原野里,目送著高速公路上的車來車往,偶爾也會有低飛的鴿子劃破寧 靜,給沒落的秋日留下一曲悠揚。

站在銹跡斑斑銹跡斑斑的金屬管搭砌而成的公交車站,我遠望逐漸暗沉的署 色,耳邊空明通透的風聲令人心緒難平,捲起陣陣漣漪,身後的候車椅上還積著 前日的冷雨,混濁粘稠,我只好站著,默默等待歸去。

沒有一輛哪怕是貨車聽在我面前!我又凍又餓。

我很擔心,在高速公路上是否會有個好心人允許我搭車回家。

時間一分一秒疾馳過去,風變得冰冷刺骨,原野在蛇行蜿蜒的高速公路上被 濃霧籠罩的路燈旁默默戰慄,我心裡開始焦慮不安了,如果洛風不回來接我,而 又沒有運氣碰上順風車的話,今夜可就難過了!我把兩邊衣領攥在一起,伸長脖 子翹首盼著那輛雪紅色的本田出現在我面前。

焦急和恐懼交替著在胸口擁擠,讓我感到發冷。

時間過得很快,夜已黑透,車越來越少,四野之內都變得出奇的安靜,這時 候,我看見一輛車在我面前飛速打了個轉,停在我的身邊,我呵著自己僵硬的手 指,那不正是自己那輛血紅色的本田車嗎!

我木呆呆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裡走了出來,接著他踱著漫步走到我的面 前,面無表情地看了我好幾秒鐘,然後一把將我抱起來,象抱起一床棉被,輕鬆 隨意,我僅僅象徵性掙扎幾下就無力地垂下冰涼的胳膊,任由他抱著我走向了車 門,然後象扔包裹般將我扔在后座上。

十五分鐘後,車停在我家門口。

洛風從車座里把我撈出來,托在臂灣里,體溫在胸膛上毫無遮擋,從我的胳 膊向全身散發著溫暖,我此刻早已沒有了抵抗的勇氣,我真的說不清自己究竟怎 麼了,眼睜睜看著自己嬌弱無力地身軀順從無助,軟綿綿躺在他的臂灣里象一灘 泥,洛風在門口多餘花掉點功夫,他邊抱著我邊倒騰著從我包里掏出鑰匙開門, 再一腳把門合上,他隨手把包撂在地板上,毫不猶豫向樓上的臥房走去。

我麻木地做不出任何決定,我甚至在想,也許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在等待這麼 一天吧,把自己象一盆髒水那樣一甩手就潑出去,痛快淋漓地放棄層層被莫名的 牴觸感包裹在深處的那份掙扎,我真有點虛脫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有勇 氣從洛風的懷裡掙扎開,我終於知道自己在洛風霸道的挾制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 力,十年了!被壓抑十年的寡居生活對人是一種摧殘,把我美麗晶瑩的羞恥心扭 曲地不成比例。

洛風把我丟在床墊上,從腳上一把拉掉鞋子,我輕輕抽搐了一下,心再次抽 緊,恐慌地看著洛風,洛風也看著我,我在那一霎那似乎在他眼裡看到了嘲諷和 譏笑,但我脆弱不堪的自尊心已經負擔不起我做任何奢侈的反抗,因為我內心深 處充滿某種期待,它足以令我所有似乎高不可攀的偽裝都無濟於事,我不願意去 想這個問題,因為它讓我抵禦不了滲入肺腑的恥辱,那種羞恥感會粉碎我最後一 點點自尊心,讓我無地自容。

洛風彎腰俯視著我,我被他看得臉上發燙,那種眼神逼視得我無處躲藏,他 的臉離我是那麼近,使得他鼻息粗重熏人的煙草味道撲在我臉上,鼻腔里,讓我 不由得唿吸加重,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怪異極了,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身體甚至開始 發抖,我發現我怕洛風,說不清怕他什麼,那種怕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是一種自 己全部隱私都被他赤裸裸剝開的驚恐。

接著他開始解我外套的扣子,他動作很慢,手指動的幅度緩慢仔細,因此我 那件米黃色西裝外套悄無聲息地被分到兩邊,露出包在裡面的真絲文胸,他用食 指一點一點挑開外套,又輕輕用手掌撫摸著我豐滿柔軟的乳房,被真絲文胸掩蓋 之下的雙乳,透過掌心傳來強烈的刺激感羞紅了我的臉,我不敢看,驚慌地閉上 眼睛,我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心跳的幅度和他的手掌相互碰撞在一起,灼熱襲 人,他撫摸了一會兒,知道我不會再拒絕,他一定很清楚,我能感受到這一點, 所以我羞恥讓我全身都發紅了。

接著他抓住文胸猛力一扯,就聽見絲帛破裂的聲音,我的心也猛得一震,不 由自主地發出了呻吟聲,我直覺地用手去遮蓋兩隻袒露的雙乳,但已經晚了,洛 風雙手用力,把我牢牢抓在他的手心,我的心在那一瞬間開始清醒,隨著他粗暴 有力地揉捏著我,不安和後悔一下子爆發出來。

我想推開洛風,可我推不動,他龐大沉重的身體山峰一樣難以撼動,「不要 ……求你了,洛風,你回去吧……別這樣……」

我沒辦法左右洛風,洛風玩弄著我的胸脯,把豐腴的乳房捏的好痛,因為沒 有孩子的關係,我也沒有過哺乳的經歷,所以到了這個年齡依然保持著那種粉紅 鮮嫩的顏色,而洛風的手掌又黑又粗,極端的對比讓我變得象是他砧板上的肉一 樣,我接受不了,我苦苦哀求,我只能這樣了,我是個軟弱的女人,尤其是經過 了十年寂寞的摧殘,我已經軟弱得虛脫,經不起洛風這樣折騰。

但洛風卻置若罔聞,在我一再軟弱可欺的態度之下,他根本就把我的央求當 作可有可無的點綴,他摸著、揉搓著把一波一波的刺激從乳房送到全身,乳房酸 麻而空虛,難以抗拒,面對他粗野淫邪的欺辱無能為力。

洛風又開始撕扯我下身的短裙,我一把揪住裙子的束腰,拚命拉緊,「洛風 求你,求你比這樣,你別欺負我一個女人家,我不想對不起我丈夫……」

洛風淡淡搖搖頭,他不再扯裙子,卻從下面把手伸了進去,我驚慌失措,感 覺到他手蛇行著摸向我的私處,我忙有手隔著裙子去阻止他,我叫了起來,「洛 風,你幹什麼!」隔著衣料,我拚命抓著他的手背,聲音都有點打顫了。

洛風畢竟力氣大,他蠻橫地用力頂上去,手指緊緊頂著我的內褲,冷笑著說 道:「你說我幹什麼,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吧!……讓我玩玩,別這麼緊張!」他 的語氣充滿嘲弄和自得。

我推不動他堅硬有力的手,接著我驚恐地感到他的手指在揉我的陰蒂,我的 兩隻大腿頓時被強烈的羞恥和刺激沖得抬了起來,陰蒂痙攣得向大腿根部擴散, 繼而充斥全身。我控制不住自己,眼淚一下子就湧出眼眶,酸楚和酥癢攪和在一 起,把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使勁掙扎著向後退縮,想擺脫那隻手,但做不到,洛風如影隨形,始終不 放過我,我哭著,但一股熱乎乎濕漉漉的感覺從陰道里傳來,使我的全身發軟乏 力。

「洛風……你放開我吧,別這樣,我受不了……」我哭泣著乞求他,心裡那 種絕望感使我唿吸發憷,氣都喘不上來。

洛風龐大的身軀很重,他騎著我的大腿,我很難移動身體,我怎麼能是他那 種彪形大漢強悍粗暴的對手呢,陰蒂向里難以遏制地滋生著衝動,一直深入到小 腹以上,甚至我每一次抽泣所感應的微弱動作都會產生出激盪全身的快感,洛風 一點也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他還在毫不憐惜地揉弄著胸脯和私處,臉上充滿了淫 邪的笑容。

我已經感到他藏在我下體里的手指漸漸變得濕滑,於是他把手指開始向裡面 探索,我被小腹快速升騰的衝擊牢牢控制著,躲也躲不開,推也推不動,他的手 指在陰唇上滑動,然後又插進陰道里,他牢牢用身體固定著我,讓我無處可逃, 我陷入了絕望,我想今晚是逃不出他的手心了,那種陷入絕境不得不放棄的痛苦 徹底打擊了我掙扎的意識。

這時,洛風俯下寬厚的肩膀吻在我的嘴唇上面,刺鼻的煙味又一次熏著我的 臉,他燥熱的嘴唇野蠻有力,鼻息粗重灼人,他吸吮我的唇,舔著我的牙齦,我 被他從上到下無處不在的挑逗刺激得抑制不住自己,由不得自己地發出呻吟的喊 聲,那喊聲攪和著哭泣聲,在洛風的欺辱下戰慄,終於絕望了,最後一點反抗的 力量在他輕車熟路而又霸道粗野的蹂躪下徹底崩潰,我兩腿一鬆勁,全身跟著從 里到外鬆弛下來,在狂風巨浪般噴涌而至的刺激面前連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沒有, 雙手已放棄了推搡洛風的努力,無力地垂下來。

洛風從嘴唇上邊吻邊向下移動,他吻著,還說:「這就對了嘛,我知道,我 知道你想我操你,象你這樣的寡婦,能守這麼多年真讓我不敢相信,我早就想操 你了。」

邊說著,又狠狠吻著我的脖頸,我的脖頸柔細修長,那裡是我自少女時代就 最引以為豪的地方,那兒象天鵝的脖頸一樣美麗,潔白無暇,可如今卻在洛風凶 狠的親吻下變得一片狼藉,從脖頸上傳來的酥癢頓時傳遍全身,幾乎讓我難以承 受,「不要……」「別……」我吶吶的哀求,聽到洛風嘲弄諷刺的話語,那樣赤 裸裸的骯髒直白,再被他舔得難以化解的刺激弄得羞恥難當,身下陰道里立刻抽 緊了。

我能感覺到洛風的手指粗長的輪廓,他抽動著,還在私處畫著圓圈,甜美的 刺激也同樣發散著一圈一圈的快感,我已經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享受了,我不敢去 想,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夢裡幻想企盼過的情形,設想著有一天也許我也會象一 個正常的女兒那樣在男人的身體下呻吟扭動,在男人粗大的陰莖抽動下被操得渾 身發軟,我也有多少次在柔軟溫暖的被窩裡模擬著,用任何一種可以代替男人那 東西的物件來滿足自己。

然而此刻,這不是幻想,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實,我被一個自己過去從未注意 過男人無情地姦淫著,連掙扎的餘地也沒有,在他身體地下我是如此弱小,只能 被動地忍受著他肆意地猥褻和強暴,我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各種 不同的刺激和快感在我全身各處涌動著、跳躍著、翻騰著,而洛風身體激烈狂放 的汗水不住順著他結實的肌肉流在我的嬌軀上,我感到即將被強姦的恐懼,那是 一種絕望感。

因為到了這樣的時候,一切都將是註定的了,我逃不掉,我的身體也正在出 賣我,我也在流虛汗,陰部早已泛濫成災,火熱、空虛、悸動轟擊著我,把我十 年沒有男人而積累下來的渴求都統統從身體的最深處激發出來,我不時發出哼唧 聲。

洛風從上到下四處撫摸著我的軀體,他到處尋找每一寸會讓我難以抵受的性 感帶,只要發現我產生任何一點反應就變本加厲地欺負那裡,由於我已經不再掙 扎,所以他也不用再騎著我的身體來控制我,這使他更加遊刃有餘,他翻過來掉 過去地把玩著我,從裡到外開發著我,我在他手裡象熟透的果子,等待他得意洋 洋地摘采。

洛風幾把就把我身上剩餘的所有遮羞布撕扯成爛布條,他撕得痛快淋漓,內 褲和裙子被撕爛的聲音在房間裡悽厲刺耳,我充滿彈性的雪白肌膚和嬌小軀體頓 時裸呈在洛風眼前,而我還能怎麼樣呢,我在巨大的恥辱衝擊下,被動地承受著 他強加給我的快感,被強暴的恐慌和期待壓迫著我無法接受的矛盾,我無法抵抗 洛風也無法抵抗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說不清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襲擊我席 卷我。

這時候,洛風很快就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呈現在我眼前的陰莖和黢黑一 片的陰毛象一隻兇惡的巨大蜘蛛,醜陋不堪,我絕望地閉上雙眼,心裡充滿了恥 辱……突然,他不動了,我睜開眼睛,看到洛風冷笑著鬆開了我,他兩手握住粗 大的陰莖,炫耀著,一切都仿佛是他在主宰。

在他即將把那個黝黑髮亮的龜頭接觸到我私處的一霎那,我猛然全身抽緊, 胸口發酸,這樣的時刻曾經對我是有著怎樣的誘惑啊,想不到竟然是在今晚這種 氛圍下發生了,那一瞬間,他狂暴地刺穿我,攜帶著狂風暴雨一下子插進我濕成 一片的陰道,我悽厲地嘶喊了一聲,就被他肆意抽動的狂颶完全捲入無盡深淵。

洛風狠狠壓制著我柔弱的肩膀,把我固定,他騎著我,他聲音扭曲了,他喊 著:「操你操你,你知道我多想操你啊,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了,憑你他媽再裝出 一副他媽的清高樣,被我操的時候還不是一個爛婊子……」

他象是報復般譏諷我侮辱我,而我卻氣都喘不上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大 聲呻吟著,我不是故意的,洛風每一次抽動都會讓我產生出痙攣的感覺,陰道緊 緊包裹著他,他嘴裡的操字讓我所有的自尊心都粉身碎骨,我痛不欲生,我的身 體在哭泣,我阻擋不住自己的身體在他一再姦淫下邁向高潮,那種恥辱感象人在 內心的深處狠狠划上一刀,然而流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不由自主地迎合和不要 臉的扭動。

多少年了,我終於再也不能保護自己,為丈夫守候這身純潔的身體,我曾經 發誓要為丈夫保留的貞節如今在一個男人的姦淫下分崩離析,一隻羔羊在狼的踐 踏和蹂躪下無能為力,我被撕裂成無數小片,被淫邪的分泌物淹沒。

洛風精力驚人,一浪接著一浪地把陰莖插入我的下體,我失去了,很快就被 推上峰頂,從小腹到陰道一種無比劇烈的觸電般的刺激感迅速擴散開,我不由自 主地夾緊了洛風的大腿,全身顫抖不停,那時間持續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毫無意 識地被高潮扔起來又掉下去,直到我能夠再次感到洛風絲毫不停地衝動時,我已 經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無奈和悲涼,放聲大哭起來。

……

那一夜,洛風唿吸沉重地睡在我的身邊,大腿還死死壓在我身上,山一般在 一旁摟著我,睡得很香,而我呢,一夜沒有合眼,我無法入夢,揪心的悔恨和無 邊的空虛令我無法自拔。

到凌晨的署色從窗紗逐漸灑滿房間的時候,我近乎瘋狂地對著還在夢鄉的洛 風喊:「滾……」就這一個字,我鼓了一夜的勇氣才喊出來。

洛風猛然醒過來了,他無疑看到也聽到我歇斯底里的喊叫,他僅僅愣了一秒 鍾,然後就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光,用他那雙冰冷滲人的眼睛盯著我,一字一頓地 說,「阿晴,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是我的!」我的頭轟得一聲,無邊的恐慌黑 黑暗頓時把我完全籠罩了。

洛風起床很早,也許是司機這個職業的習慣吧,至少昨晚他有很深的睡眠, 我實在支撐不住,到7點多又睡過去,迷迷煳煳知道洛風穿上衣服,離開了我的 家。

這一覺竟然昏沉沉持續到下午,我在夢裡飢腸轆轆,渾身發燙,而且感到肌 肉酸痛,我估計自己在發燒,就掙扎著爬起來想喝杯水,哪知道才直起身子,就 一陣頭暈,頹然倒在床上,意識一旦清醒,難受噁心的感覺就越來越嚴重,後來 我還是強打精神給自己喂了點退燒藥,我看見床單上斑斑點點到處是昨晚洛風留 下來的精液的痕跡,心裡象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我蜷縮在被單里,腦子一陣清楚一陣煳塗,接連是斷續不絕的惡夢,又是自 己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驚恐萬狀地逃著,又是在一個滾燙的火爐旁看電視,又是 洛風摟著我的脖子,手肆無忌憚地四處摩挲著,我難受極了,頭昏腦脹地熬了不 知道有多久。

朦朦朧朧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阿晴……阿晴,聲音很遙遠,也很熟悉, 象是溫柔體貼的老公,又好像全叔,或者是洛風也不一定,好一會兒我才逐漸從 昏睡中清醒過來,當我睜開視線模煳地雙眼,竟然看到洛風坐在我身邊,臉貼得 很近,他粗糙的臉龐幾乎要挨著我的眼睛,不過我這會反應很遲鈍,洛風的形象 在我腦海里只短短停留了一瞬,我就再次昏迷過去。

後來洛風告訴我,那兩天我身體非常虛弱,發燒很嚴重,而且滿嘴說著誰也 聽不懂的胡話,他說是他在身邊照顧著我,喂藥,冷敷,擦身子,把稀飯一點點 送進我的嘴裡,這些我都沒什麼印象,不過這場病持續了整整三天才慢慢好轉, 後來我也清醒了,倒是每天三頓飯都是洛風從外面帶給我,每次都是洛風把熱氣 騰騰的各種外賣端上床頭。

他面無表情,讓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那種表情給人以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 感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對洛風的戒備心被逐漸蠶食,取而代之 的是複雜之極的心態,儘管我還無法釋懷失身給他的落寞感,也不會為他一反常 態的周到照料有什麼感激,但顯然堵在心裡的那塊石頭一天天似有似無了。

幾天後我已經基本恢復正常,可我卻無法說服自己去公司打理生意,雖然公 司任何時候都忙得不可開交,可被強暴後的創痛卻一時半會難以癒合,洛風對我 冷冰冰的態度始終視而不見,堅持每天來家裡伺候我,我發現他甚至已經配了一 副家裡的鑰匙,出入儼然是這個家裡的一名成員,但我沒有理論這些,我知道理 論也無濟於事,就象他蠻橫地把我捲入身下一樣,他不會在乎我究竟是不是情願 的。

而且,我整個人都變得自暴自棄,心裡充滿無奈,我更無法說服自己報警或 者做出什麼更嚴厲的舉動,不知道是怕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全叔幾乎每天都打 來電話問候我,有天晚上還來過家裡,在全叔面前,我差點哭出來。等我再次出 現在公司,把自己收拾打扮得和往常一樣,已經是兩周以後的事了。

洛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有什麼過火的舉動,他一如既往在外人面前扮演 著司機的角色,但我們雙方都很清楚,那種單純乾淨的關係絕不會在有了。我們 在一起時候並不多,早晨他接我上班,晚上送我回家,我也閉口不提炒他的事, 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他也沒有騷擾我,也許是對我和他那事發生後大病一場的反 應心存顧慮吧,我們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我不想追究什麼,被別人知道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我不能讓死去的丈夫蒙 羞,也不能給別人以茶餘飯後充當聊資的笑柄,我自尊心太強,受不了別人用那 種淫邪和嘲笑的眼光來看我,所以我咬牙把這件事咽進肚子。

而且,我的心態被徹底打亂了,相當長的日子裡我過得很難熬,我知道最初 的時候我真的不情願,一個女人被人姦污所帶來的屈辱感令我心痛,但我畢竟是 守了十年寡的女人了,再次與男人發生那種事,把我深埋在骨子裡的需要無情地 挖出來,使我在被損害被污辱與無法自拔的渴求之間痛苦地掙扎,曾經寧靜和諧 的獨居生活完全被撕碎了,我想,這也許是我沒有炒掉洛風的原因吧。

我對洛風恨不起來,我擺脫不了內心深處那種不敢放在陽光下審視的骯髒心 態,我為此深深感到絕望和哀傷。

和大未來公司的並股談判在全叔的操持下進行的極為順利,根據一家權威財 務公司的資本審查,大未來公司和雅妮兒公司的資本相差不大,並股後我的股本 會稀釋到20%,而大未來公司董事長韓佐紅的股本占19%,剩下的是40多 個小股東,我依然牢牢占據第一大股東的位置。

全叔的目的是通過我個人的控股進而控制整個大未來的資本,我對大未來公 司在擁有絕對超一流業績的情況下接受並股建議曾經有過懷疑,好好的幹嘛要讓 別人來控股自己的企業呢?

不過全叔說這是大未來公司基於對將來事業發展的需要等等,我對全叔是絕 對信任的,所以在個問題上並沒有深究,這也許和我們的考慮一樣,雅妮兒公司 在效益上也是絕對優良的資產,本來也同樣不需要並股,不是也接受了談判條件 嗎?生意上我懂得不多,但我對全叔的信任讓我毫不懷疑這宗併購的必要性,最 後,雅妮兒和大未來的兩大股東的見面終於提到了議事日程。

那次見面被安排在本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一切都是全叔在操持,我想如 果沒有全叔,公司要在我這樣傻乎乎的女人經營下不知道會辦得多糟呢,我還是 幸運的。

在將近1000平方米左右的巨大宴會大廳里,雙方談判代表總共才五人, 大未來公司是董事長韓佐紅和財務主管鄭聞西,我們這邊是全叔、我和洛風,洛 風是司機的身份,並不參與這種規格的工作。

說真的,我第一次見到韓佐紅的時候表現很尷尬,他身材、長相和談吐都象 極了我死去的丈夫,所以我當時愣在一旁,呆呆看著韓佐紅驚訝地講不出話來。

韓佐紅顯得異常年輕挺拔,結實修長的身材充滿朝氣,他笑呵呵講道:「連 總,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穿的彌爾頓西裝尺碼小了?哈哈,」

連是我的姓,我叫連雨晴,不過好多年沒人叫我的名字了,要麼叫我阿晴, 要麼叫我連總,沒辦法,中國人認為稱唿別人的全名是很不禮貌的事兒。

我臉一紅,「不是啦,我只是覺得你象我認識的一個人而已,不好意思。」

韓佐紅身邊的鄭聞西身材矮胖,臉上疙疙瘩瘩一看就是好吃好喝那一類人, 第一次見面他給我的印象並不好,這個人過於精明,從裡到外表現出市儈和姦商 的感覺,好在有韓佐紅在場,輪到他發言的機會並不多見。

我和韓佐紅談得很投機,應該說我很喜歡和他談話,他風趣、機智、言語之 中充滿了對生活和事業的熱情和健康穩健的心態,這些都和我丈夫當年出奇地相 似,我很多年沒有和人有過如此投緣深入的交流了,我們兩個都很興奮,甚至連 全叔都已注意到這一點,他好幾次偷偷怪笑,弄的我很不好意思,頓覺自己有點 失態,一點也不像平常的自己,特別上不久前還深陷在被傷害得情緒里。難道僅 僅是因為韓佐紅象丈夫這點原因嗎,想著想著不由得心也淒悽惶惶得六神無主。

這時候,我無意中回頭看了洛風一眼,猛然發現洛風眼睛裡發出灼人轀怒的 表情,不覺一陣心慌,那種表情分明充滿惱火和嫉恨,讓我一下子忐忑不安起來 了。

從這以後,我總覺得洛風就這樣在背後狠狠盯著我,我心狂跳,一種恐懼感 襲上心頭,我突然發現洛風很可怕,本來已平靜下來的心態突然就被他攪亂了。

我藉口去洗手間想避開洛風一會兒,也順便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樓上已經開 好了房間,那是為了談判而專門安排的,我逃命似的氣喘吁吁奔跑到樓上,用磁 卡刷開房門,心猶未定地喘著粗氣,我不知道怎麼了,洛風那種咄咄逼人的眼神 好怕人……,等到心略微平靜了點,我才要準備下樓,門突然被打開了,我一回 頭,正好看見洛風也出現在我房間的門口,正冷冷地看著我,我一下子心慌亂如 麻,囁濡著說:「你……洛風,你上來幹什麼?」

「我不能上來嗎?」

「不是,我……我馬上就下去,談判還沒結束呢!」我儘量讓自己顯得自信 點,面對這個不久前剛強暴過自己的男人,怕,怕無論如何不是抵抗他的辦法。

洛風啪地摔上了門,「你對那個小白臉好像印象很好嘛!」他臉色陰沉地低 聲說。

「這不關你的事!」我的聲音掩飾不了內心的畏懼感,我真的怕洛風,我感 覺得到。

「不關我的事?」洛風猛然用力托起我的下巴,惡狠狠地問道。

「洛風……你幹什麼!」我慌忙去推洛風的手想把他推開,但洛風卻狠狠一 個耳光抽在我臉頰上,我啊得一聲慘叫,被巨大的抽打掀向後仰,腳下失去了平 衡,倒退幾步,倒在淡灰色的純毛地毯上。

好疼,我眼淚頓時湧出眼眶。

「你憑什麼打我……你欺負得我還不夠嗎?」我捂著發燒的臉,聲音都在顫 抖。

洛風兩步跨到我面前,抬腳狠狠踢在我小腹上,一陣劇痛從小腹上爆發,我 呻吟一聲,幾乎昏厥過去,再也說不出來話了。洛風一把拽住我雪白色的真絲圍 巾,用力把我提向上,然後一使勁,我就被洛風撂向身後的席夢思床墊上。

「讓你談判,我先乾了你再說!」洛風狠狠喝道。

「不要啊……」我拚命從床上掙扎著想爬起來,但洛風迅速撲了過來,兇狠 地把我壓在身下,譏刺著拍打幾下我的臉頰,「很痛是嗎?真抱歉,我這人經常 沒輕沒重,稍微忍會兒,很快就不痛了,」邊說,一絲凝重的冷笑結霜般附著在 臉上,我清楚自己反抗不了他,我只能一動不動,拚命忍受著想嘔吐的翻浪感, 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向中心蜷縮。

不過,很快,漸漸地小腹開始輕鬆和舒展了,痛感在身體里千迴百轉,不知 不覺被膨脹地舒暢所代替,我的臉也能夠不再抽緊,也能比較平穩清晰地發出聲 音,奇怪的是,被毆打後的自己的身體儘管虛弱無力,卻明顯感到某種恬美的快 意,血色熱辣辣從小腹以下滾滾而上,在嗓子和臉上開始膨脹,我能感到自己一 定有了紅暈。

洛風把手伸進我的上衣領口,淺紫色半透明的薄紗襯衣被他黑里透紅的手腕 高高撐開,透過房間暖黃色的燈光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在我的胸脯上滑動著,我緊 張極了,伴隨著乳部被猥褻玩弄,我的私處沒出息地開始膨脹發熱,變的又暖又 濕,甚至能隱約感到它在不要臉的分泌著粘稠的液體,把內褲貼近陰唇的那部分 浸得濕濕的,被吸附在陰部。

我如蟻附蛆地扭動著,徒勞無功地想從洛風屁股地下掙脫出來,但洛風卻一 把卡在我纖細的脖頸上,一用力,我就被嗆得咳嗽,臉時被憋得通紅。我驚恐地 用力去推他,卻導致他再次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我哼了一聲,腦子裡一陣的發 昏,眼淚被刺痛的耳光濺起來,沾在睫毛上。

「洛風……別打我……我好……好疼!」我怕,洛風是個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人,我甚至感到如果我違逆他的要求,他一定會掐死我,我不敢再抵抗,就象那 次一樣,我知道即使再掙扎也無濟於事,所以我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和全身各 處野火般滋生的慾火,滿含著屈辱,任由洛風肆意欺侮。

他就象魔鬼一樣,周身都散發著咄咄逼人滲入骨髓的淫邪感,他對我最怕挑 逗的地方早已不陌生了,而且他也無所顧忌,把我的長裙從腳裸推上去,露出濕 淋淋打著褶皺的內褲,我不能抵擋內心被出賣的羞臊,裡面強烈的刺激感又酸又 脹,一絲熱乎乎的分泌物無法阻止地流出來,我難過極了。

洛風嘿嘿笑道:「阿晴呀,我的阿晴,看你濕成這樣都不知主動頭懷送抱, 還在那裡假正經,一臉貞節烈婦的樣子,其實還不是個騷貨,碰不得男人的爛婊 子嘛!」

「不是的!……不是的!……」我抽泣著,反駁著,聲音壓抑而怯懦。

洛風從心眼裡蔑視我,我在他眼裡是這樣的微不足道,所以他根本不會懂得 我的感受,依然把一切恥辱都強加於人,不會憐憫,而我自己也不爭氣,原本就 無數次機會可以擺脫他的我,竟然在他的猥褻和糾纏里象羔羊一樣默默承受,難 道真是他說的那樣,是我自找的嗎!

他輕輕把內褲推向一邊,我不由得發出了無奈的嘆息,自己最寶貴的貞節再 一次暴露在他的淫威之下,洛風嘴裡噴著濃烈刺鼻的煙草味,一點點解開了自己 的褲帶。

在被刺入的時候,強烈的痙攣使我拚命抓緊他的胳膊,嘴裡發出令人心碎的 哭喊,巨大的快感左右著我,使我雪白的肉體在洛風身子地下戰慄地扭動……

……

痛苦在虛汗歷歷的喘息中無聲無語,我發現自己在洛風的面前是如此軟弱無 力,無邊的黑暗籠罩著我,使我在快感中絕望,心房跳動著在空曠的四野發出震 耳欲聾的破碎聲。

房間裡驟雨初歇,無可奈何的殘花敗葉在床單上隨處凋零。洛風以沉默的方 式表達完他對我既完全又明確的占有權之後,沒有絲毫的拖沓就提上褲子摔門而 去,我很久才從麻木悲傷的心緒中擺脫出來,強打精神,仔仔細細把自己收拾干 凈,把被洛風蹂躪得起了褶皺的上衣和長裙捋平。還要下去接著談判呢,可我整 個人都充滿混亂與疲憊,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自己掩飾得不露痕跡。

我在鏡子面前把臉上淚痕擦拭乾凈,又重新補好妝,才猶豫著向樓下走去。

韓佐紅微笑著對我說:「連總,還好吧!」

我想是自己去的時間太長了,這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忙道歉:「韓總,真抱 歉,耽擱您的時間了,」

「哪裡,我忽然發現能在這麼優雅的環境期待象你這樣漂亮的女人,是一件 很享受的事情,」韓佐紅用玩笑的口吻表示來解除我的尷尬,這讓我充滿感激。

「我甚至認為我們之間的談判已不需要在進行下去了,」他樂呵呵地樣子, 簡直和丈夫當年一個摸子。

「為什麼?」我感到非常驚訝。

「我們談判是為了雙方的利益,而我將要和象你這樣充滿魅力的女董事長合 伙發展我的事業,當然,還有生活,那可是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划得來的哦,」他 滿臉洋溢著真誠和喜悅,不能不讓我體會到他從心眼裡對並股充滿著憧憬。

韓佐紅的表現多少給還沉浸在方才和洛風的事所造成的陰影中的我以安慰, 我很感激,對他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好感,所以接下去的談判變得非常順利,我們 雙方在切身利益上都沒有過於強調,完全占在雙贏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終於就並 股過程中所涉及到的所有問題達成了框架協議,剩下的就是全叔和那個鄭聞西進 行具體的測算和結構調整。

一切都妥當之後,我在十二樓的鳳凰廳宴請韓佐紅,我盡我所能鋪排了輝煌 豪貴的場面,一方面是為了韓佐紅,另一方面也是安撫和發泄自己抑鬱在心裡的 屈辱感,整個豪宴耗資接近十萬,我對自己大異於往常的豪奢萬分驚訝,而韓佐 紅和全叔也對我今天的舉動狐疑不解,可我不在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過丟 臉的舉動,我確實醉了,那個晚上,我醉得人事不醒,怎麼回得家也不清楚。

迷煳中我只覺的心好痛,我想我被毀了,被我自己毀得粉身碎骨,變成無數 零碎齷齪的碎沫,被熙熙攘攘的人群踩來踩去,化了灰化了塵。

凌晨醒來,冰涼的陽光已經把月白色基調的臥房照得發澀發乾,房間酒味熏 天,空氣也仿佛被凝結成污濁的透明體,令人作嘔,宿醉的頭痛還沒完全消退, 所以當我睜開眼睛,立時就感受到一絲絲刺痛從眼角膜直入大腦。

我忽然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頭髮支棱著,肌肉發達得冒油,是洛風。

我當時就氣得渾身發抖,正想責問他,昨天的一幕突然浮現在腦海里,到了 嘴邊的話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我違逆他牴觸他只能招惹更多的侵犯,就象昨天一 樣,而且我仔細看看自己,昨夜他似乎也沒有把我怎樣,就強忍委屈,穿上睡衣 去盥洗室。

一個人洗了澡,又流了會兒眼淚,不知道怎麼面對洛風。

等我出來,洛風也醒了,他不知從哪兒把丈夫穿過的睡衣翻出來給自己穿上 了,正津津有味地看早間新聞。我看到他穿著丈夫的睡衣,不覺又是屈辱又是難 過,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丈夫,回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丈夫的遺照,真想摘下來,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洛風見我出來,舒服地擺開雙臂,「來這兒,陪我看會兒電視,我可是伺候 了一夜哦,」他完全把自己當成這裡的男主人了。

「對不起,我還要上班呢,馬上就遲到了,」我猶豫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 回答,洛風給我一種強烈的壓抑感,我真的從心裡怕他。

洛風臉色一沉,用手指做了個過來的姿勢,態度堅決而蠻橫。

我只能順從他,我怕他再欺辱自己,所以能遷就就遷就,有過了第一次,就 好像好多年以前把自己的處女身獻給丈夫一樣,那種心跳如潮的單純到後來就再 也找不到了。

我謹慎地坐到洛風身邊,洛風體氣很重,瀰漫在我周圍,全身無處不散發著 一個粗獷男人所自然流露的野勁,他臉上漫不經心,盯著我,手很隨便地伸進了 我的睡衣,我沒辦法抗拒,只能默默忍受著那隻粗糙的手肆意摸索,後來我臉慢 慢紅了,心跳也被他挑逗的開始加速,我以為他會再做我,所以由不得大腿根發 酸發緊,可他摸了我一陣就放棄了。

「走吧,我知道你今天有正事!」他出人意料地說。

鑲嵌在紅木雕花框里的鏡子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爍著朦朧的光影,剛洗完澡濕 氣還沒有完全散盡,衛生間顯得清爽,嗅起來還帶著濃濃的香水味道。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豐腴嬌小,無處不透著中年少婦成熟圓潤的氣質,即 使不久前經歷的那場大病,也沒有絲毫倦容和憔悴。那種顧影自憐的心理不由生 出千種愁緒來。

洛風百無聊賴的樣子踱到我身後,一把摟住我,濕濕的舌頭舔在我嘴唇上, 我微微掙扎一下就放棄了,現在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無論是面對洛風、還是面 對自己,只能聽憑他擺布,他邊親我邊隨意上下撫摸著,直到我面紅心跳不能自 持,鼓著勇氣在他懷裡掙扎出去,才嘿嘿笑著出門開車去了。

我悵然若失,看著他矯健的背影心裡一片迷惘。

並股談判成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公司,鑒於對公司長期發展所起的深遠 影響,所有的人都是把這件事作為一個喜訊來談論和傳播的。

而作為一切計劃的始作俑者,全叔,也被看做公司有史以來最具有貢獻的人 物,這也讓我感到欣慰,畢竟,有了全叔,才能使我在如此低迷彷徨的狀態下艱 難度日,如果沒有他,我自己一定沒有力量打理雅妮兒的里里外外,我並不是一 個既幹練又會操持的女人,從小到大總是養尊處優,從少女時代一直到嫁人,我 甚至連自己帳戶上究竟有多少錢都常常搞不清楚。

並股開始正式進入操作階段,全叔忙得不可開交,而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變得很頹廢,整天神思恍惚,而且我越來越感到自己陷入不能自拔的深淵裡,洛 風盯我盯得很緊,在他的陰影里,我仿佛變成一隻折斷翅膀的金絲鳥。我隱忍了 這一切,至少這種囚籠般的日子比起從前寂寞孤寂的生活總是要好過得多,因為 這一點,我心裡的自卑感越發強烈,在洛風面前幾乎抬不起頭來。

我開始鄙視自己的不貞和墮落。

洛風也漸漸變本加厲,他變得不放過任何一個和我單獨相處的機會碰我,他 是司機,要想獲得這樣的機會並不難,而且他也有家裡的鑰匙,晚上多數時間會 賴在我的床上,而且他越來越粗暴,對我幾乎沒有任何顧忌肆無忌憚,我的軟弱 使我已經對自己的處境無能為力。

在心理上、在肉體上都被他牢牢占據,開始我僅僅是被動的忍耐,到後來我 不由自主被卷進洛風強烈的欲求中,夢魘般的屈從和恥辱在我心裡烙上了苦澀的 陰影,但同時,被洛風狂野的玩弄使我深埋在肉體里的欲求逐漸覺醒,悵然默認 了洛風對我的占有。

兩點左右,我送走為一周後即將舉行的並股現場會而邀請的新聞記者,終於 能夠坐下來喘口氣。全叔已經在大未來公司作資產對帳三天了,這幾天公司大大 小小的事物幾乎都是我自己在處理,能夠勉強給職員們條理明晰的安排就已經使 我竭盡全力。

韓佐紅幾乎每天都會打來電話,這個人細心周到,甚至有一次送來九千朵玫 瑰,這件事在公司被當做頭條新聞,我心裡壓力陡然增大,不過幸好,洛風被臨 時抽給全叔開車,這自然給了我幾天喘息的時間。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公司整個財務系統陷入困境,幾家大戶單子都是公司墊 資操辦的,而結算卻遲遲不能到位,我初步的估算,就有接近800萬的現款在 帳外周轉,儘管從業務來講並不算反常,但對一向不問經營的我無疑是棘手的問 題。我打過電話給全叔,全叔的回答是不要操心,他心裡有數,我也只好作罷。

不一會兒,韓佐紅又打來電話,約我晚上一起吃飯,我想反正洛風也不在, 自己也很喜歡佐紅,就沒有推辭。

佐紅在紅雅餐廳定了位置。

紅雅餐廳向來是情侶幽會聚集所,生意人很少光顧,因此它在裝修上也極盡 浪漫抒情之能事,無處不體現著煽情萎靡的風格。這裡也是我在本市唯一沒有光 顧過的餐廳,在這裡我感到很壓抑,我封閉鬱悶的內心世界多少對這裡有種排斥 感。但今天是和佐紅一同來的,也就遷就了他。

和佐紅在一起感到時間過得很快,也許是身邊如泣如訴婉轉柔情的小提琴聲 吧,也許是周圍所有來這兒過渡浪漫夜晚的男男女女們都洋溢著鶯歌燕舞的笑顏 吧,也許是佐紅溫存款款無處不在的體貼入微吧。

那個晚上,成為我長久以來所未曾感受過的恬美舒暢,一個人壓抑沉寂的生 活,洛風強制占據在我心靈淒冷幽閉的黑暗角落,渴望一種被保護被愛慕被尊重 被哄被順從的撫慰,這一切都在佐紅直白表露的款曲中得到滿足,佐紅不像洛風 那樣野蠻強悍不顧一切,他絕不會有絲毫忤逆和違背我意願的舉止來侵犯我脆弱 單薄的自尊心,他象一個認識我多年的老朋友那樣熟知我所喜愛欽慕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在那張和我丈夫一個摸子刻出來的俊俏的臉上,無處不表現出各 種可人的表情,他的笑、他的認真、他的調皮、使壞、滑稽等等一切都讓我體會 到當年和丈夫生死相戀的少女時代,在和佐紅在一起的那短短几個小時時間裡, 我有幾次幾乎滿眼熱淚地感受著他的熱情,象沙漠被拷乾的水囊、冬天皸裂的手 背一樣真情享受著他沁入肺腑的甘霖。

當那頓美妙無比的晚餐終於彈盡糧絕不能給我任何一個再繼續逗留下去的理 由的時候,我已徹底變成一個熟透的果子,心搖神盪在佐紅驚心動魄的童話世界 里落下來,佐紅說我好像他童年時代最喜歡的女朋友,我就問她現在什麼情況, 佐紅說那個女孩子十年前就病世了,我也告訴他象極了我當年的丈夫,說到這我 就忍不住的掉眼淚。

佐紅就寬慰我給我用雪白精緻的手絹擦眼淚,一個男人能保持一快如此整潔 乾淨的手絹真讓我感動。我真的捨不得離開,佐紅也沒有分手的意思,於是他提 議去他家裡看畫,面對佐紅的提議,我拚命偽裝的矜持風範和外表都變得可憐巴 巴不堪一擊,我回答他的聲音小的就象蚊子的歌唱,我還能怎樣呢,我完全被佐 紅俘虜了,順從得令人憂傷。

直覺使我知道,我會深陷在他翻雲覆雨的勾引里,象只歡快幸福地投向蜘蛛 網並渴望被網住的美麗飛蛾。

佐紅在本市有一棟還是修建於租借時代的舊式別墅,經歷了滄海桑田的巨變 和上百年淒風苦雨,別墅在他的手裡被修繕一新,這些都是佐紅告訴我的,儘管 我身價也是千萬之巨,但我也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歐式風格的私家別墅,輝煌在 流光飛舞中傲然屹立在西班牙弗朗哥時期精巧濃郁的藝術風格里,體現土耳其民 族藝術的地毯沿著腳下向前伸展。

兩邊四處是十八世紀古典主義寫實派繪畫作品,佐紅不厭其煩地給我講解這 些繪畫作品的淵源和藝術價值,然後就邀請我去餐廳,從酒櫃里挑選出一瓶充滿 田園風格的苦艾酒,取出兩隻水晶杯為我斟上,我象驕傲的公主一樣享受著佐紅 精心侍弄的一切。

「阿晴,乾杯!」佐紅臉上瀰漫著迷人的微笑。

「佐紅,我可先對你說,我可喝不了酒,你別灌我!」面對這個宛如丈夫的 男人,我心裡千迴百轉,深深被他吸引著,成熟豐美在體內膨脹著,全身都在燃 燒著被他挑起的火焰,話語也開始不由自主回應著他的挑逗。

「不灌你,絕對不灌你,你看你,酒還沒喝臉就紅了,小傻瓜,知道嗎,你 臉上的紅霞好誘人的!」他輕輕用杯子碰撞著我的杯子。

我心搖神盪,嬌弱無力羞澀地仿佛是個初解風情的女孩子,「你取笑人,誰 臉紅了,都是你滿屋子的紅蠟燭熏得!」我掩飾不住內心抵擋不住的羞赫,在佐 紅面前臉頰越發滾燙。我知道,當自己走進這個金碧輝煌的古老別墅,就無法抑 制內心深處柔腸百結的愛意,被眼前的俊俏男人弄的神魂顛倒不能自持。

「小傻瓜,你以為我不懂得你心裡想什麼呀?」他笑眯眯地邊品味酒邊伸手 輕捋我的發捎。

「你說什麼呀,討厭,你說我心裡想什麼?」我突然胸口被什麼堵住,心臟 被羞澀捏成稀軟的泥巴。

他越來越靠近我,近得令我擔心劇烈跳動的心房是否會被他發覺,他伸手刮 我的鼻子,調笑著說:「你在想,要是他這會兒親我,我究竟是該踹他一腳呢還 是咬他一口?」他的臉上浮現著壞壞的笑意。

「去你的,兩樣我都沒想過!」我被佐紅一點點入侵之下,隔阻我們之間的 距離在迅速縮小,那種壓迫感讓我想起就要被品嘗的金鯉魚,在淺淺的水池裡無 可奈何的掙扎,拚命抑制著火熱的唿吸。我強裝鎮靜地反駁他,臉上越來越熱, 熱得讓我感到自己細膩白凈的臉頰上幾乎把心裡所有難以啟齒的被疼愛被撫慰的 欲求一股腦寫上去,給佐紅審視、欣賞,為他開花為他染紅一江春水。

「兩樣都不要?那就是說你的確在考慮如何對待我吻你的這個打算嘍!小傻 瓜,你說說,你想怎麼樣?」佐紅抓住我的話把子不放,他幾乎緊緊貼在我的面 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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