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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欲
18CM 发布于: 2024-07-11 16:58 28

足欲(一)

「你是我腳下一條卑賤的蟲子。」那個女人對我說。她的身材和臉蛋就象色情網站上的酷女郎。她的一隻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正踩在我的胸口上。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鞋子前端露出的,包在一層薄薄的黑色絲襪里的腳趾,粉紅的,圓嘟嘟的,塗著鮮紅的指甲油,充滿著挑逗的魅力。但此刻,這些令我垂涎的腳趾卻充滿著征服的力量。尖細的鞋跟象一把閃亮的匕首正緩緩刺入我的胸膛,隨著它的刺入,我的身體開始發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我的身體在慢慢縮小,我的手臂消失了,腿腳消失了,天啊!我正在變成一條蠕動著的、白色的蟲子。我拚命扭動著、掙扎著,可卻像一條掛在餌鉤上的魚,無力擺脫她腳的控制,恐懼和興奮交織在那隻漂亮的腳下。我從沒以這樣的角度觀察過我身邊的那些女人的腳,各式各樣的,穿鞋的、沒穿鞋的。我聽見她們在說:真令人厭惡!它居然長著張人臉!肯定是條變態蟲子!

「我不是變態蟲子,我是人!」我竭力辯解,可從我嘴裡發出的卻是一種怪異的昆蟲般的叫聲。

踩死它!踩死它!我聽到女人們在喊。她們的腳從各個方向踩踏在我的身體上。我本能地逃避著,可心裡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快感,一種對踐踏的渴望,這種興奮電流一般穿過我的身體,從我粘煳煳的軀體下面昂立起一根粗壯的東西,顫抖著,挺拔著。

「太噁心了!」「踩死它!」我聽到女人們憤怒地叫喊著。突然,我從那些女人中發現了我熟悉的面孔:初中時的語文老師;上高中時年級里的『校花』;我的女上司…居然還有我的母親,她梳著一條粗黑的辮子,穿著一件舊式的花格襯衫,一臉的冷漠與蔑視。我大聲地向她唿喊:是我呀!你的兒子!可她無動於衷,抬起腳,狠狠地向我的腦袋踩來。『啪』的一聲,我的腦袋碎了。可那隻穿著老式扣帶皮鞋的腳仍然碾踩著我頭顱的碎片,發出咔嚓卡嚓的聲音,紅色的漿液濺到她黑色的鞋子上。

我的身體正在被女人們的腳踐踏成一塊塊凌亂的肉。她們一邊開心地笑著,一邊不停地狠命地踩踏著,直至把那些肉塊碾成一灘灘紅色的漿液。奇怪的是我的意識仍然存在於那些殘破的軀體中,即使它已經變成了漿液,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們的每一次踐踏,痛楚伴隨著興奮,在她們的腳下,我的靈魂卻發出了快樂的嚎叫…我的手向床頭的鬧鐘摸索過去。卡通鬧鐘正跳動著,發出哈哈的笑聲:該起床了。

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入我昏沉的大腦里,那裡,夢境正像小偷一樣迅速地悄悄熘走。白天接著夜晚,現實連著夢境。殘留在我的大腦中的興奮驅動著我的手揉搓著我的陰莖,雖然意識的哨兵已發出了警告。

哐啷一聲,門開了。我的陰莖像探出頭來的老鼠被嚇得縮了回去。

「還不起床,都幾點了。」母親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我一臉尷尬地躲在被窩裡,像行竊時被捉的小偷。從小到大,她走進我的房間時從沒有敲過門,也許她的字典里沒有隱私這個詞。

和每天一樣,吃完早飯,我穿上鞋,拎起皮包,走出家門。客廳牆上,那個褪色的古銅色的木頭鏡框里,母親正漠然地望著我的背影,粗黑的辮子繞在她的胸前。

早晨的太陽圓圓的、亮亮的,可我卻以懊惱、焦躁的心情開始了這一天,被兜頭澆了盆涼水沒辦法能產生什麼好感受。雖然還是早晨,從車窗外吹進來的風已經熱乎乎的了,在我的心裡憋著的那團火又被它煽動起來了。我喜歡夏天的唯一原因就是能在這個季節里看到那些女人們可愛的大腿和腳丫;我討厭冬天的唯一原因就是在這個季節里街上沒有了這道風景。公共汽車像老牛一樣在擁擠的城市街道上磨蹭著。

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她最為醒目的就是臉上兩條藍色的粗粗的紋眉,使人不由得想起古裝片里的山寨王,還有就是她耳朵上、手指上的那些金光閃閃的飾物。她正跟坐在我身旁的女伴扯著家常里短。我看著她的臉就象看著一面空白的牆。

忽然我的耳朵聽到她在談論她的鞋子。我看到她翹起條腿,把腳上的那隻紫紅色的高跟鞋脫了下來,遞到同伴的手裡,同伴捧著那雙鞋仔細地翻看著,不住地點著頭,那女人得意地搖晃著那隻沒穿鞋的腳丫子。我的腦子裡不知道是哪根筋被那隻搖晃的腳丫子觸動了,對面的那張平庸的臉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我盯著那隻穿著肉色絲襪的肥大的腳丫子,清楚地看到在大腳趾的下面有一個小洞,這個發現令我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我想像著那隻腳會在那雙光亮的鞋子裡留下怎樣的味道。車子猛然一頓,那隻腳觸到了我的腿上,使我砰然心跳。「喂,你盯著我的腳看什麼?」那女人說。

「沒,沒看什麼。」我有些結巴。

「沒看什麼,看你那付色迷迷的樣子就不像好人,你是不是喜歡看老娘的腳丫子?來,叫你看個夠。」她說著抬起腿,把那隻穿著絲襪腳伸到我臉前,在我眼前不到半寸的距離,肥厚的腳掌夾帶著一股悶濕的熱氣覆蓋了我整個的臉龐,我眼前只剩下那隻特寫的、放大了的腳。

我聽到她說:「怎麼樣,我的鞋還不錯吧。」

她穿上鞋子,站起身,白了我一眼,和她的同伴一起擠向車門。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了她原來的位子上,他不會發現我腦中的幻想和擱在雙腿上的皮包下面突起的褲襠。

我多麼希望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是那個站在他旁邊的長頭髮姑娘,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體恤衫,下面是條牛仔短褲,清晰地勾勒出她圓滿的臀部,兩條腿勻稱修長,赤腳穿了雙坡跟涼鞋,趾甲上描著鮮艷的花紋。這種想法就像每次我出門坐火車時,都盼望坐在我對面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士一樣。最好是靠窗的座位,因為那樣才隱蔽、方便。她脫下鞋子,把兩隻腳伸到我旁邊的座位上,讓捂在鞋子裡憋悶了半天的腳趾頭得以自由地活動舒展。我趴在我們之間的小桌上,假裝睡覺的樣子,然而在桌子下面,我的眼睛和鼻子像看見骨頭的狗,急切地撲過去。它們就在我的眼前,我的鼻子幾乎可以碰到她的趾尖,我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腳指頭在襪底上留下的黑乎乎的漬跡,腳趾的每次屈伸都會把一股濃濃的味道送到我的鼻子裡,該怎樣形容那種味道呢,那也許令別人作嘔的味道卻能帶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我悄悄地伸出舌尖…我不得不終止我的幻想因為我站起身把座位讓給了一位白頭髮的老太太,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理會她的艱難。她坐下時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好人哪。

我感到羞愧,我還算是好人嗎?

車子繼續向前開著,車窗像一幅不斷變化著的、庸俗的都市風景畫。我在反思。我知道我腦子裡有種毛病,他們管它叫『戀腳癖』,還有其它的一些名詞:戀足症,拜腳狂等等,這是一種對異性的腳及相關物品,如鞋襪,具有性傾向的行為。這是我在網上和一些心理學書中查到的,他們為它下了定義,卻沒能解釋清楚它的根源。可令我不解的是為什麼一個相貌庸俗的中年婦女引發了我的性衝動,難道僅僅是她在我面前露出了那隻肥大的腳丫子嗎?他們說心理疾病也是一種疾病,如果這樣,那麼我是不是已經病得不淺了。我回憶起在我成長的一段時期里,大概是小學到初中吧,尤其對年長的婦女的腳感興趣。我想起了上初中時的語文老師,她大概有四十歲左右吧,總是喜歡系一條白色的紗巾,打扮得要比通常她那個年齡的婦女更時髦一些,長相也更端正一點,尤其她的嗓音,綿綿的、含了糖似的。天熱的時候,她站在講台後面總習慣地彎起一條腿,腳便不自覺地從鞋子裡滑了出來,一邊講課,一邊用腳掌撥弄著鞋子。坐在第一排的我總是被她的這個動作深深吸引,有時候整整一堂課,我的眼睛像一隻蒼蠅一樣粘在她的腳上,像坐在電影院裡盼望電影開演一樣,等待她的腳熘出她的鞋子,然後隨著她腳丫的活動,兩條腿在桌子下面偷偷地磨擦著。我記不清我第一次射精是在什麼時候,因為我記得從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手淫了,但我記得有一次,在上她的課時,在磨擦的雙腿把我帶到興奮的頂點的一霎那,我同時感到了下面傳來的一種尖銳的痛楚。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彎著腰偷偷跑進廁所,關上門,解開褲子,我的褲衩前面濕了很大一塊,而且我驚奇地發現我的雞雞露出了圓圓的、紅色的頭,原來包在它上面的皮膚現在褪了下來,卡在那個頭的下緣,這就是疼痛的原因。我異常驚恐,認為這是上天對我不軌行為的懲罰,害我的身體得了一種怪病,我暗暗發誓以後上課決不再干這種勾當了,可是下次還沒用。也許每個處於青春期有手淫習慣的孩子都是在這種矛盾的煎熬中度過的。

我的思緒順著記憶的河流繼續漂著,像一個探險者想要探究它的源頭,全然忘記了此刻還處於擁擠的車廂里。我看見了一幕童年時的景象:我穿著開襠褲,追趕著一隻母雞,那時候城市裡還可以養雞。在一旁,母親正和幾個院子裡的鄰居閒聊著。當我跑到她們身邊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女人,也是一個孩子媽媽,我記不清她的模樣,突然從鞋子裡伸出腳來,腳上穿的是紅色的短襪,用腳趾逗弄著我吊在褲襠外面的小雞雞說:「瞧,這裡還有一隻小雞呢。」女人們哄然笑了。在她們的笑聲中,我害羞地跑掉了,那個時候的我居然已經懂得羞愧了,可是她的腳趾在我的雞雞上留下的感覺卻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里。哦,這是不是追溯到我戀足癖的根源了呢?如果是的話,在那麼小的年齡就會產生性興奮,而且一次小小的玩笑竟會埋下如此可怕的種子,以至於在心靈的土壤里長出這樣一棵畸形的、結滿了焦慮和痛苦的樹?

車停了,我到站了。我走下車,可仍不知道答案。也許我們永遠也不知道過去是怎樣塑造現實的。

足欲(二)

我走進那座被玻璃包裹著的大樓,我工作的公司在第十三層。我奇怪為什麼現代人要造出這麼多樣子簡單、亮閃閃的玻璃怪物,也許恰恰體現了他們自己內心的感覺:外表現代,內心空虛。當我像每天一樣坐在電腦前開始工作的時候,我卻不能像往常那樣靜下心來。忽然秘書小楊走到我跟前,叫我到主任室去。「主任叫我什麼事?」我惴惴不安地問她。「我哪知道!」小丫頭片子仰著頭,一臉的傲慢。

我輕輕敲了敲主任辦公室的門,直到聽到裡面傳出一聲:進來,才敢走進去。在一張棗紅色的寬大的老闆桌後面坐著我的上司,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女人。不過從她精心保養的臉上,你無法猜到她的實際年齡,從她的身材上也看不出來,因為她的身材仍然像年輕姑娘一樣充滿彈性和活力,我知道她經常去健美中心,就在她的房間裡還有一架『健美騎士』。一言畢之,她是那種所說的現代女性的典型代表:漂亮、時尚、聰明、能幹。在她面前,我總有一種莫名的自卑感。

「主任,您找我有事嗎?」我惶恐地站在她面前。她並沒有讓我坐下,從一摞文件中抽出一份紙來,冷冷地對我說:「這就是你的報告嗎?」她猛地把它摔在桌子上,幾頁紙從桌上散落到地上。我就知道要倒霉,因為要趕時間我只好七拼八湊了一些別人的東西,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我不敢正視她的目光,慌忙彎下腰去拾地上的報告。一頁紙正落在她的腳邊,我不得不俯身過去,不得不看見桌子下面她那包裹在黑色絲襪里的腿和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我只能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它們構成的形狀和曲線。這時,電話鈴響了,她拿起聽筒。她的一隻鞋子從她的足跟上滑落下來,隨著她清脆、悅耳的聲音,她的鞋子掛在她的足尖上象鞦韆一樣不停悠蕩著,畫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我的血液一下子在腦子裡奔湧起來,我呆住了。

「你懂得什麼是服從嗎?」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習慣地點著頭。

「不,你不懂。服從是發自內心的,就像狗對主人一樣。」

我一臉的茫然,可還是努力地點著頭。

「你還是不懂,不過你必須得懂,如果你還想在我手下討碗飯吃的話,現在把我的鞋子擦乾淨。」她命令道。

她的鞋子光鑒照人,可我明白我得去擦,而且從心底里我發現我並不討厭做這件事情。

「難道你不知道首先要跪下嗎?」

我遲疑了。對一個男人來說這可不像擦鞋那樣簡單。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可以隨便從大街上揀一個回來。」

她盛氣凌人的目光讓我感到自己的卑微,我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我也懂得生存的艱難。

「一 二 三」

她的目光利劍般刺穿了我的自尊心。我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顫抖著用手去擦她的皮鞋。這麼的麻利,連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

她卻突然一下子把我踢翻在地,一腳踏在了我的胸口上。「知道我腳上的這雙義大利皮鞋值多少錢嗎?八千塊。是你幾個月的工資?你配用手嗎?」她的腳加大了力量,我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可被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踩在腳下,我的心裡卻產生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莫名的興奮。

她的目光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機。

「你是不是喜歡被女人踩在腳下?」 她一臉的鄙夷。

「不,不是的。」

「不是,我看是,而且我從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是個受虐狂。」

「不,我不是。」 我申辯著。

「我到要試試看,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可骨子裡卻是一條賤狗,只不過沒有碰到像我這樣的主人來馴服。」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腳移到了我的身體下面蹂躪著。痛楚卻伴隨著興奮,我的褲襠不自覺地聳立了起來。

「我說你是個受虐狂吧,這不就是證據嗎?」

她嘲諷地說道。「請您高抬貴腳吧,求您了。」我為自己感到羞愧,可仍不能抑止不斷膨脹的興奮,興奮伴隨著羞辱。

「我這隻貴腳是抬不起來,急什麼呢,讓咱們慢慢享受。」

她壞壞地一笑,兩隻腳同時踩到了我的肚子上,抬起足跟,猛一頓。一陣的尖銳的痛楚傳進我的大腦,我感到她尖細的鞋跟刺進了我的腹壁。她看著我齜牙咧嘴的表情,臉上掠過一絲開心的笑容,柔聲細氣地說道:「怎麼樣?舒服嗎?」她笑得真美,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她顯得更加的高大、漂亮、性感、迷人,象一尊女神,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因為我正在被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惡毒地折磨著。她的腳從下向上一點點地踐踏著我的身體,可她的每一次踐踏不僅延續著我的痛苦,而且還有興奮,我懷疑像她說的,我骨子裡真的是條賤狗。最後她的兩隻腳都踩在我的頭上,我感到頭顱快要裂開了,嘴裡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慘叫。「不許喊!否則下半輩子讓你撒不出尿來。」

她把一隻鞋跟使勁塞進我的嘴裡,我的嘴唇被豁破了,流著血,堅硬的鞋跟刺激著我的喉嚨里,我想嘔吐,可嘴裡滿是她堅硬的鞋跟。「在我面前你只配做一狗,只配用舌頭舔我的鞋子,懂嗎?用舌頭!」

她的腳踩在我的臉上像毫不在意地踩著一灘稀泥。我強忍著疼痛,一顆顆的汗珠滲透在我的腦門上,這種肉體的折磨卻刺激起我內心深處的慾望,我甚至希望像一隻臭蟲一樣被她即刻踩死,變成她的腳下鬼。

她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心懷畏懼地跪在她面前,用舌頭仔細地舔著她鞋子表面光亮的皮革。

「鞋底下,那裡粘滿了灰塵沙土,是你舌頭最適合的地方。」她翹起腳來。

我舔著她的鞋底,那些髒物進到了我嘴裡,可我不敢吐出來,只得勉強咽下去,那一霎間,屈辱充滿了我的內心,眼淚不由得流了出來。

她從鞋子裡抽出腳來,用穿著絲襪的腳丫子擦著我臉上的淚水,像哄孩子般說道:「乖孩子,不哭,不哭,男兒膝下無黃金,男兒有淚要輕彈。」說完她咯咯地笑了。在她悅耳的笑聲中,我被迫品嘗著她腳丫子的味道以及她腳上粘著的我苦澀的淚水,她的腳不再是我先前看到的令我神往的尤物,而是可怕的,充滿著征服的力量。

「我就是喜歡把你們這些男人踩在腳下,我從小就喜歡欺負別人。」她開心地說道。

「哇,林姐,他在舔你的腳呀。」秘書小楊走進門來驚奇地叫道。

「奇怪嗎,只要我需要這樣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想試一試嗎?」她得意洋洋地往後一靠。

「好哇,好哇。」小楊興奮地叫道,把穿著涼鞋的腳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無可奈何地伸出了舌頭。

「林姐,以後你打算怎樣處置他?」小楊用一隻腳點著我的腦門問。

「我還沒有想好。」

「不如讓他天天趴在你桌子底下給你舔鞋吧,省得你再檫鞋了。」小楊說道。

「這個想法挺不錯,反正他也沒有別的用處,連份報告都寫不好。」

「要是我們的客戶來了,還可以用他來給她們舔鞋,她們一定很高興,而且我們倆每天跳完健身操腳又酸又累的,還出那麼多汗,他不正好派上用場了嗎?」小楊一臉的興奮。

「你真是一個鬼丫頭,就這麼定了。」

「那給他起個什麼稱唿呢,他畢竟也是公司的一名員工呀。」

「他的舌頭能伸得這麼長,就叫他鞋墊吧。」

「鞋墊,真有意思。」

她們倆說完哈哈地笑了。「喂,鞋墊,聽到了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我不禁為我的命運感到悲哀,為我是個男人感到悲哀,可我的心靈已經和我的舌頭一樣變得麻木了。當她們用腳丫子摩挲我的臉頰時,我感到我就是她們的腳下的鞋墊,我不再感到屈辱,因為她們已經用腳顛倒了我的意識。

「喂,你還蹲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回去寫報告。」主任撂下電話說道。

我似從夢中驚醒,連忙站起身,慌忙熘了出去。

辦公室里,別人都在忙碌著,唯有我望著窗外的天空發獃。我為腦中那些荒誕的念頭感到震驚。難道我的潛意識中真的存在受虐傾向嗎?我承認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總會感到自卑,從小我就有自卑感,除了學習還不錯外,我一無是處,雖然沒什麼生理缺陷,可長相平常,沒什麼吸引女孩子的地方,可這種自卑心理會導致受虐傾向的產生嗎?

「主任讓你好好看看這些資料。」小楊走到我的桌前,把一份資料扔到我的桌上,然後扭頭就走了。她長得算不上漂亮,可總是打扮得新潮,平時她和主任的關係比較近,說話也挺沖,跟她說話我總是感到有些不自然的緊張。我知道我喜歡翻看武俠小說,或者是坐在那些簡陋骯髒的錄像廳里看那些粗製濫造的、無聊的港台武打片,每當眼前出現這樣的描寫和場景:那些模樣漂亮、武功高強的女俠們痛擊那些壞蛋,把他們踢翻在地,用腳踩住,制服,甚至把他們活活踩死,我的心裡便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刺激和興奮。小時候的一件往事此刻又清晰地閃現在我的腦海中:那時候我才上小學一年級,一次放學和幾個同學路過學校操場的領操台時,被幾個高年級的大女孩攔住了,其中一個(我記不清她的臉了)穿著涼鞋坐在領操台上,手裡拿著一根教鞭一樣的細棍子,指點著我們說:「過來,一年級的小豆包。」被其他幾個大女孩脅迫著,我們站在她的面前,她把那根棍子插入她鞋子前端,然後在腳趾和鞋底的縫隙中攪動了幾下拔出來,挨個伸到我們每個人的鼻子前面說:「聞聞味。」我記不得那種味道的滋味和當時的感受,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現在某個令我感到緊張的女人這樣修理我時,我肯定還會乖乖地站在她的面前,接受這種屈辱。我猛然意識到我骨子裡存在的那種受虐傾向,這也許歸因於我成長過程中的特殊經歷,抑或我的DNA中某個神秘的片斷早已註定了這種的命運?和辦公室里女性的每次眼神相對都令我感到惶惶不安,她們每個人似乎都能看懂我眼神中隱藏的東西。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呀!現在的社會裡,人人都竭力包裹住自己的弱點,在別人面前變成一隻狼而不是一隻羊。我變得像房間裡嗡嗡作響的空調一樣煩躁不安,最後一個人跑到洗手間裡呆了很長時間,可當我凝視牆上鏡子中自己的那張黯淡無光的臉時,我的腦子裡又一次產生了錯覺,因為我在鏡子裡分明看到了一張模煳的狗臉。

【完】

15538位元組[ 此帖被後來~在2016-04-25 18: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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