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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髮廊妹帶回家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4:13 41

秋風冷雨,黃葉飄落滿地。媚子撐一柄花傘,情意款款地站在我的家門外。我拉她進來,用香巾幫她擦拭掉臉上和髮際的水珠,展開臂膀圍著她的嬌軀,湊上嘴,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媚子不說話,只紅著臉,將頭埋進我的胸脯上,秀髮撩得我的臉膀痒痒的。我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摸進媚子的衣內,解開她文胸的扣子。媚子抬起頭來,眼裡閃撲著嫵媚。我象貓咪見到了魚,將她撲倒在**上,褪去她的裙裾,貪婪的雙眼欣賞著美妙的人體藝術……不得了,我的下身突然發緊,便交了公糧……

我一下子驚醒,眼前是漆黑的夜。看錶,才晚上十二點。媽的,我以為是什麼好事,原來是在作夢,意淫!!!咦喂,我的下身怎麼有種沾乎乎的感覺?於是用手伸進睡褲里探了探,再縮回來到鼻子前一嗅,一股強烈的腥氣直衝腦門。噓,剛才原來是在夢遺!!!我象遭遇初潮的少女那般紅著臉,馬上衝進洗手間,脫下睡褲扔進盆子裡,擰開水龍頭放水去浸泡。我知道這粘液是不能讓它風乾的,否則以後便洗不幹凈,會在衣物上留下斑痕(廣州人叫它做走火印),這睡褲也就廢掉了。我將全身上下狠狠地沖洗了一遍,才疲乏地躺回床上。

想來也好笑,整整一年了,自已都還是第一次遺精。記得讀初中時生理老師說過,男人的精液倉庫一般十天八天就盈滿,便要出一次貨。這樣算來,男人的夢遺應該比女孩子的月經要來得頻密才對。然而如今這年代,別說是已婚男人,就算是20齣頭的後生仔,一年到頭也難得遺上一兩次。現代社會的性誘惑實在太多了,書灘上擺滿了言情小說,音像店裡暗藏著激情光碟,網上更充斥著各種性愛訊息,貼圖論壇往往是最多網民光顧的地方。於是男女們認識沒幾天便摟摟抱抱,搞同居試婚;沒女朋友的也不寂寞,他們可以上Q意淫、裸聊、網戀,或者直接把「任務」交給右手……你想,男人們有如此豐富的發泄渠道,精液連用都不夠用,還怎會在夢中白白浪費掉了呢?

在這個患了夢遺缺乏症的時代里,能遺上一兩次本來是讓人自豪的事情,就象遇到還處的女孩一樣值得珍惜。然而今晚之事卻怎麼也不能讓我興奮起來。我今年已經二十八歲,卻從未與女人有過肌膚之親,真是太「奶奶」的事情。本來嘛,我在一間大型中外合資企業做會計,月收入有好幾千,兩年前便在一個樓盤裡供了一間80平方的住房,長相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論條件還馬馬乎乎過得去的。然而可能因為自已找女朋友時過於注重人家的相貌,戀愛確實談過幾場,但她們都不太合自已之意,所以便沒有和她們深入的發展下去。青蜓點水式的戀愛,加之自已沒有什麼壞心腸,自已不喜歡的女孩子便不想搞,怕搞了人家會給自已帶來麻煩,所以便造成了現在仍不知女人身體是啥滋味的後果。年紀有一把,其它都「麻麻」,自已的交際圈子又不廣,這女朋友還真不好找。無奈之下,我只得在一個月前走進了市總工會辦的婚介所,成了其中的會員。噓,真讓人笑話。

而且,一想到今晚夢遺中的意淫對象竟然是媚子,不由得讓我臉紅。這個媚子還是我上周六才認識的。當時我應婚介所之邀參加了一個旅行團,目的地是從化市一個度假村。當我來到集合地點、上了旅遊大巴時,卻很失望,知道自已此行必無收穫了:只見車中坐著的女性有十來廿個,但多數是上了年紀的,一看便知是讓花心的老公休掉的;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倒是有五六個,她們儘管在打扮上很下了一翻苦功,但資色出眾的、入得我眼的卻沒有。哎,想來如果女孩子長得俊肖的話,哪裡還用得上進婚介所呢?如今的亮麗女人們都愛往大款、帥哥身上鑽,用廣東人的話來說,就是「連查也無得凈」。僧多粥少,何曾會讓我們這些老實人來個海底撈月?就算有,也會是些殘花敗柳、讓耕夫們拋棄的「瘦田」。於是,我只向坐在車上並不相識的人點了點頭,便坐在車尾最後一排,無精打采地往窗外眺望。

忽然,遠處有個高挑的靚女手提著旅遊袋小跑著向這邊奔來,北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和圍巾,一身花格子外套沒有扣鈕,下幅隨著腳步很有節奏地擺動著,顯得高貴典雅。只見她跑到旅遊大巴前,明顯隆起的胸部一起一伏的,口中湍著粗氣,向候在車門外的婚介所負責人馬大姐(我認識)解釋著什麼---可能是遲到的原因吧,本來便紅粉菲菲的肖臉上夾雜著羞愧,美得象一隻雀兒!接著她上了車,頭象蛹一樣四周轉向,明顯是在找位置。當她瞧見我的旁邊還有一個空位時,便向這邊擠過來。車上的光棍們馬上收起談興,用打鳥似的眼睛瞄著她。我也連忙站起來,讓她進來坐在我的身邊。我的鼻孔中鑽進了清新的丁香花味,我知道,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高級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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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樓台先得月!媽的,這次終於讓我遇到好事了!我用眼角瞧瞧緊挨著我坐下的這個靚女,見她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彎彎的柳葉眉下面,是一雙明亮的大眼,清澈得象兩泓湖水,那幽幽的眼珠子左下右三個方位都是純的眼白,嗨,這種眼形在相書上叫做「下三白眼」,俗稱「美人眼」,大凡那些女明星都具有這種眼形,是眼睛最美的一種形態!她的鼻樑細而高,臉膀極其清秀,嘴唇明顯沫了口紅,鮮嫩得叫人想撲上去親一口。此時,她用手肘擱在車窗上,側著頭看著外面的風景。我承她不注意,大著膽兒向她的胸前看去,見她的外套開著,裡面並沒有穿毛衣,露出一件銀白色的絲質內衣,非常精美;胸前明顯地向前拱起來,粉紅色的文胸若隱若現,嗨,裡面一定有料!而她的下身是一條牛仔裙,修長的雙腿穿著淺灰色的長絲襪,上面是精緻的花紋。美腿絲襪!我一下子就有了想射的感覺……

我知道,坐在我身邊的這位靚女就是我平時朝思夢想的女孩子,是可以拿來結婚的那種。天賜良緣哦,今兒真箇是「冷手執個熱煎堆」!我心花怒放,腦海里計算著如何與她親近。然而她只一味地瞧著車窗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令我幾次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來,我怕唐突和尷尬啊。這時,車廂里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男男女女都在交頭接耳,相互問候、了解,畢竟大家都是來交異性朋友的嘛。然而她卻並沒有被這種氣氛所感染,臉上仍掛著冰霜。嗨,原來是一個冷美人!但是,大凡越是沉靜的女孩子越有女人味,越吸引著男人們的心。所以我發現車上很多男士都對她感興趣,在不經意間向這邊眺望,目標當然是我身邊這位靚女了。特別是坐在我前面有個捲曲頭髮的靚仔,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沖她笑了笑,用廣州話說:「靚女,你好!你穿得那麼少,不怕冷啊?從化那邊是山區,溫度很低的。」

她微微地轉過頭來,也沖靚仔笑了笑,露出迷人的酒窩,用普通話說:「謝謝你的關心。現在不算冷嘛,到了從化再說吧。」嗨,她說的是普通話,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廣東人了。

這時,靚仔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車架上的旅行袋說:「嘩,你帶的行李真多,只兩天一夜唄。」

「嘻,裡面只是一副網球拍子占了位置呢,聽說度假村那邊有網球場哦。」她顯然來了興致。

「請問怎樣稱唿姑娘您呢?」捲曲頭髮問她。噓,開始入肉了。

「我叫葉月媚,你叫我媚子好了」。於是,他們便雞啄不斷似的談起來。在一旁的我急啊,眼見面前這位風資卓約的美人被人勾搭上了,自已竟然沒膽量、也沒辦法搭上一句話,我在靚女面前太君子的毛病又犯了。

車一直往前開,太和,竹料,鍾落潭,神崗,太平……接著大巴便拐進了一條小道,眼前已經可以看到山景了。約略過了十來分鐘,車便停了下來。馬大姐招乎大家下車,說度假村已經到了。執拾了行李,下得車來,看到青山綠水,美啊!大夥都歡唿雀躍起來。

「嗨,媚子,我來幫你拿啦」。只見那個捲曲頭髮的靚仔一把搶過葉月媚的旅行袋,掛在肩上。媚子說了聲「謝謝」,美美地笑了。接著他們便並著肩往前走,有說有笑的樣子。我知道沒戲了,上天叫我遇著個靚女,但卻偏要安排個情敵來插我一腿。要知道我有怕落面子的毛病,而眼前這位靚仔看來是個「勾女」高人,很能討女孩子的歡心,我哪裡是人家的對手?我的情緒開始低落起來。

進了度假村的客房部大廳,馬大姐吩咐同性間自由組合成兩個人一組,然後分派房間鑰匙。捲曲頭髮老圍著媚子團團轉,問這問那,接著便看到他們一同上了樓。這個客房部只有五層樓高,並沒有電梯。

在客房中放下了行李,在樓下的餐廳用過午餐,接著是自由活動時間。於是大家便四散而去,象弄倒了一蘿筐螃蟹,打網球的,打羽毛球的,打桌球的,下棋的,打麻將的,拱豬的,玩拖拉機的,男男女女打情罵俏,好不熱鬧。我與十來個人在打羽毛球,其實也沒有多少心思玩,因為我看見媚子身穿非常性感的網球服,正在旁邊的網球場上與捲曲頭髮他們打網球。她那嬌美的笑聲傳過來,我心裡酸熘熘的。

晚上,馬大姐組織了一個歌舞晚會,媚子自然成了其中的焦點人物,邀請她跳舞唱歌的男士一拔接一拔的。她身上一襲淺綠色長裙,在舞池中旋轉著,活象碧水中一片婀娜多姿的荷葉。而那個捲曲頭髮更是象螞蝗般老沾著她,貼緊身子跳舞便不說了,還成了真正的「咪霸」--他們先唱了一首粵語歌《只有情永在》,一會又合唱了一首粵曲《紛飛燕》,沒完沒了的。媚子的廣州話很不純正,聽得人起雞皮。從化的氣溫比廣州低了幾度,晚上更覺寒意,而她竟敢穿裙子出場,只在歌舞的間隙回到座位上時披上一件外套,真箇是廣東人所說的「要靚不要命」。其實我的吸引力還是不錯的,我坐在桌子上時,便有好幾個女孩子主動與我搭理,邀我共舞。我略為應付,只與她們跳了一會兒舞,便獨自在舞池邊的桌子上喝著悶酒。哎,老實說,我的魂魄兒早被媚子給勾走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點,大夥又各散東西,三五成群地去活動了。我因為受了涼,連續打了幾個噴捷,只得返回四樓的客房,在行李中取出一粒康泰克服下,才出門下樓去活動。不料剛下樓,便聽見樓上傳來一陳輕快的腳步聲。當我正在下三樓的樓梯時,那腳步聲也似乎近在身邊了。忽聽得「哎呀」一聲,有樣東西重重地搭在我的肩上,接著便倒下來一個人:嘿,原來不是別個,正是媚子!只見媚子身穿一套黃色網球服,象一條美人魚般躺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痛苦地呻吟著,又反手去摸著後背。噓,她極可能是想去打網球,所以返回客房去換網球服,不料下樓梯時不小心踏空了梯級,摔了下來;好在她用手搭了一下我的肩,否則真會摔得滿地找牙,摔得人頭變豬頭、西施變東施的!

我回過神來,連忙拉起她,問她摔傷了哪裡。她沒有答我,只一直眯起眼睛,淚水漣漣地叫著痛。她試著站起來,卻沒有成功,又一下子倒在地上。事急馬行田,我來不及徵求她的意見,便左手抱著她的雙腳,右手抱著她的酥背,要將她抱回客房。不料定眼一瞧,不得了啊,因為她網球服被撩了起來,我分明看到她跨間的一條鮮艷的、綴著精美小花兒的小內褲顯露了出來,穿著絲襪子的雙腿修長得象太空絲瓜,胸前的乳房挺得象兩座白雲山,脖子粉嫩粉嫩的。最要命的是她右邊乳房擦在我的胸脯上,感覺象一團柔軟的麵粉。美人在抱,我的心勐然狂跳起來。

我問她住在哪間房,她說是502,於是我將她抱上五樓,叫來服務員打開了房門,將她的身體平放在床鋪上。她的表情仍然很痛苦,叫我幫她褪去絲襪查一查傷,又向旁邊的旅行袋指了指,說裡面有一瓶保心安油。顯然,她要我幫她塗傷口。

我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現在只有我倆在房子中,我想怎樣擺弄她都行,打打擦邊球是免不了滴~~還可美其名說是「英雄救美」,博取美人芳心呢。捲曲頭髮?去死吧,你心愛的女孩子在我手上呢。

噓,將自已的快樂建立在美人的痛苦之上,我不厚道啊。媽的,現在不管了……

媚子叫我幫她脫絲襪,讓我心中一陣狂喜,畢竟有機會去摸摸女人的大腿是一件很誘惑男人的事情,更何況媚子是上品美人兒呢。但當我正要伸手去脫時,卻猶豫了起來:我發現那長絲襪一直套到她的跨間,也就是粉紅色小內褲對下的部位,這個地方是女人的禁區啊,在這之前我與人家還未搭理過一句話,貿然伸手過去真讓我難為情了。媚子側著眼,看到我的窘態,竟然責備我說:「你可以快點嗎?痛死我了。別怕嘛,你就當自已是醫生,在給病人療傷好了」。

說來也是,女人們生孩子時,接生的醫生不少是男性呢,我現在就權當自已是婦科醫生吧。想到這裡,我努力地壓制著心中的邪念,給自已壯了膽量,先是用手撩起她的短裙,鮮艷的小內褲便完全暴露在我眼前,再摸到了絲襪的邊際,慢慢地將絲襪往下扯,於是一條嫩嫩的大腿便現了出來,手指觸到大腿處的肌膚,感覺滑得象拋了光的地板。我的生理衝動馬上被激活了,心快要跳到咽喉。但是,當我將絲襪褪至她的膝蓋時,媚子突然向我擺擺手說:「等等,扶我起來吧――哎,我的背很痛」。

感覺剛進入角色,便玩完了?我極不願意地鬆開脫絲襪的手,再伸過去握著媚子的手把她拉了起來。媚子向旅行袋指了指說:「麻煩你幫我在裡面取那件露背的內衣和那條針織裙子出來吧,我感覺很冷。」

於是我按她的意思打開袋子,伸出手去翻著,想取出她想要的衣服。噓,裡面內涵還真豐富,文胸、內衣、內褲、唇膏、髮夾、潤膚油,之乎這也,彷佛將整條女人街都塞了進去。最奇特的是那件露背內衣,上面只有交叉的幾條帶子連著,穿起來一定會將上半部的身軀暴露出來。哎,如今這年代,女人真是越穿越少,說不定過了幾年,個個都要穿成個非洲土著了。

「扶我到洗手間換衣服吧」。媚子說完,也不問我答不答應,左手伸了過來,搭在我的脖子上。我順勢用右手抱著她的纖腰將她往前一帶,媚子便進了洗手間。她將門關上,裡面便傳來瑟縮的聲音,我曉得她在換衣服了,那聲音很誘人。突然,洗手間裡傳來「哎呀」一聲,接著是「轟」一聲響,媚子在裡面大聲地呻吟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勐然跳了起來,沖洗手間門前,但又不敢闖進去,只得大聲問:「喂,發生什麼事?快說啊!」媚子在裡面痛苦地叫喊:「你、你快進來啊,痛死我了,哎呀……」於是我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只見媚子只穿著一條針織裙子,光著上身倒在地上----看來一定是她剛才準備穿內衣時不小心滑倒了在地上!!!我暈啊!上前扶她麼?可人家上身光熘熘的,白嫩白嫩一片,顯露著光潤纖秀的身姿,一雙圓滑挺拔的乳房一覽無遺,我可不想承人之危哦。但是,不進去扶她麼,人家有傷在身,又倒在冰冷的地上,不幫她又於心可忍呢?我進退兩難啊!媚子看到我的呆樣,竟然很生氣,衝著我吼道:「你呆在那幹嗎?快過來扶我啊!」

聽了媚子的話,我連忙進了洗手間,伸出手去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媚子一下子用雙手扣住我的脖子說:「你快點拿毛巾來,幫我抹抹身子啦,你看,我身上沾滿了地上的髒水啦」。我於是順手取來掛在旁邊的毛巾,再擰開水龍頭,準備幫她的忙。但發現水龍頭的水冰涼冰涼的--酒店早上並不供應熱水。如果用冷水去抹,在這麼冷的天氣里,媚子受得了嗎?正在猶豫間,媚子對我說:「你到房中倒出放在茶几上的熱水瓶的開水去調調,不就行了嗎?---別,先扶我出去吧」。於是我扶著她出了洗手間,讓她坐在床沿上,再去調熱水。

熱水調好了,我將毛巾在水中泡了一下,擰乾,便幫她抹身子了。面對一個光著身子的美人,我如何能壓制著生理的反應?我的心狂跳了起來,手觸到了媚子光滑的肌膚,便不自覺地戰抖。同時,我發現媚子右邊的乳房沾著的水最多,於是伸出手去抹,只是乳房太柔軟了,竟不斷地擺動著。無奈之下,我只得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團肉……媚子身子一抖,臉「察」地紅了,低下頭說了聲:「你壞」!可是說歸說,她並沒有阻止我。

「好了,抹完了,妹子,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我實在抑壓不住心中的慾火,主動提出了這個夠狂妄的主意。媚子說:「謝謝你啦!我叫葉月媚,你叫我媚子吧----只是現在我覺得很冷,先別穿,先讓我躺下吧」。於是我儘量放輕動作,將她放倒在床上,然後替她蓋上被子。只是我的眼光並沒有離開她,要知道被子下面是這半裸的美人兒的身軀啊,我感覺自已快要失控了,真想馬上撲在她身上。

「失魂魚似的看著我幹嗎?我又不是一本字典!還不給我塗藥?」媚子見我色迷迷的樣子,嬌嗔了我幾句,泛著紅的臉更嫵媚了。我回過神來,慌忙在她的旅行袋中取出藥油,蹲下來往她的膝蓋上一看,發現上面紅腫了好一大塊,摔得是夠重的,怪不得媚子當時會淚水漣漣了。

「靚哥哥,你貴姓?怎樣稱唿你呢?」媚子見我很認真地幫她在傷患處塗藥水,雙眸閃動著亮光,問我。語調非常親切、柔和。是不是對我動情了?心中一陣驚喜。

「呵,免貴姓王,名字叫曉亮」。

「唔,很有意思的名字」。說完,媚子抿著紅唇笑了笑,現出迷人的酒窩。

塗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來:她剛才有沒有摔傷骨頭呢?於是便用力在她的紅腫處捏了捏。不料媚子殺豬似地尖叫起來,勐然從被窩裡直起身子,大聲吼道:「小子你想謀殺啊?!」被子在她身上滑了下來,我又看到了她身上那美妙的曲線……當她的眼光與我噴火的眼光相遇時,臉一紅,連忙躺回床上,拉來被子蓋上,嬌柔地用廣州話(可能是平時聽得多吧)說了聲:「鹹濕佬!」

這個美人要幹什麼?莫非她要勾引我?我一陣暈眩,兩眼象看到了金子,興奮地瞄著她。然而心裡又不安起來:一個女孩子家竟然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光著上身,叫一個並不相識的男人幫她抹酥胸,實在太浪人了吧?那僅有的一絲羞澀感是不是裝出來的?平時的良家婦女哪有這麼大的膽子?不妙,這樣的女人必定是過來人,拿來做老婆得要再三思量。這樣一想,媚子在我心中的好感徒然降落了一大截。

塗完了藥水,媚子似乎減輕了痛楚,一直緊縐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我坐在對面的床沿上,等待著她的「使喚」――我知道她的背部也擦傷了,剛才她光著上身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上面有個紅印,我喝望能幫她塗藥油,我喝望能再次欣賞她的裸體。本來嘛,我參加婚介所組織的這次活動,是誠心來找女朋友的,畢竟我也算是個准大齡青年了,況且平時我對女孩子也沒有打過多少壞主意,沒有專門要玩弄女孩子的用心。但媚子的身體太具誘惑力了,我等待著奇蹟的發生。

「王曉亮,你條件那麼好,為啥還要進婚介所來找女朋友哦?」媚子在被窩裡躺著,嘴角抿出一絲笑意,問我。

「條件好?這話怎講?---咦喂,你咋會這樣問我?我倆原來不認識啊」我吃驚地看著她。

「王曉亮,男,廣州市人,學士,現年二十八歲,某某中外合資公司會計,月薪5000元,供有86平米樓房一套……」說完,媚子瞄著我現出得意的笑容。

「嗨,葉月媚大姑娘,你怎麼知道我在婚介所留的資料?嚴重抗議!你侵犯了我的隱私哦。」

「嘿,還抗議,我一個美人兒肯去記住你的資料,是你三世修來的福份呢。我嘛,原本是不想參加這次活動滴,只是馬大姐那邊整天磨嘴皮,說要給我介紹個靚仔,說人家有工作有收入有樓房,又純情又本份,天上有地下無。俗話有說『媒婆的嘴,副官的腿』,我經不起這連番遊說,便跑到婚介所去查他的資料。嘿嘿,從照片上看,覺得他長得也算帥,於是我動心了,也就來了。」媚子說著,看見我一臉的驚奇,更樂了:「呵呵,說來也是緣份,坐車時這位靚仔就坐在我的身邊……」

「哎呀,只怕這位靚仔哥哥不合人家姑娘的意呢,一朵鮮花又怎肯插在牛屎上」。我心一陣狂喜,噓,原來還有這等美事。

「阿阿,那裡那裡,這位靚仔哥哥看來可不是一般人物哦,人家大象身高眼也高,在車上扮純情扮清高呢。」說完,媚子忍不住大笑起來,後來干趣將頭縮進被窩中,弄得被子一拱一拱的。

讓一個女孩子笑話,我羞得無地自容。但在言語上又不能吃虧,只好跌倒抓起一把沙,說:「噓,那裡那裡,這位靚仔驚嘆坐在他旁邊的姑娘美得象一件藝術品,竟找不出美妙的話語去形容;或者干趣說是被她的驚艷所嚇倒,就如時裝店裡一件高貴的衣服,自已連問價的勇氣都沒有呢」。

「混蛋,你竟敢說我是衣服?!」媚子突然掀開被子,直起身來,對著我怒吼,裝出很生氣的樣子。暈啊,她竟然忘記了自已的上半身什麼都沒穿,那水蛇般的美妙身軀再次暴露在我的眼前。當她發現我色迷迷的目光時,才勐然醒悟,臉上紅了一大片,連忙躺下,拉過被子將頭蒙上。一會,又從被子裡鑽出頭來,用眼角瞄了瞄我說:「你真的覺得我很美?呵,是了,你是不是只喜歡美貌的女孩子?說說你心目中對女孩子的要求,好嗎?」

「這……」我一時語塞,接不上話。忽然想起一個笑話,便對她說:「要求嘛,還是有滴~~我希望女方在廚房象個主婦,在客廳象個貴婦,在臥室象個蕩婦,就這些哦。」

「哈哈,看來我不合符你的要求哦。如果將來我做了別人的妻子,在廚房會象個貴婦,在臥室會象個主婦,在客廳會象個蕩婦。所以世上的男人都不敢娶我哦。」說完,媚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貴婦也好蕩婦也罷,你確實長得美嘛。是了,你是什麼地方人?」

「重慶」。

「怪不得啦,重慶自古出產美女,是遠近聞名的美人窩。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對了,你是干哪一行的?」

「哈哈,問這些幹嗎?要查戶口?這樣吧,你自已猜,猜對有獎。」

「哈,我想預先知道這獎品是什麼,這樣猜起來才有動力」。

「是嗎?」媚子想了想說:「還是你自已定吧」。

「說好了,別反悔哦。」我不知那來的勇氣說:「如果猜對的話,你就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怎麼樣?」

「呸!你這人真離譜,只相識一會便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媚子一愣,不敢相信一直在扮清高的我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接著,媚子眉宇間閃出一絲狡詰的笑意,一咬牙說:「做就做!哼哼,反正諒你也猜不出來,結果極可能是我毫髮無損,你什麼都得不到。開張空頭支票樂樂別人又何妨?」

「一言為定!可別反悔哦」。我心中一喜,心想女孩子常做的就那麼幾個職業,便衝口而出:「你是文員吧?」

「錯。」

「老闆的秘書」。

「哼,我象麼?」媚子有些不高興了。

接著,我一口氣說了好幾個職業,都被她一一否認了。最後,我只好使出了殺手鑭(我心目中認為的最大可能但一直不敢說出來),說:「你一定是娛樂城的領班……」

不等我說完,一個枕頭便向我頭上飛了過來。只見媚子杏目圓睜,氣涌丹田,吼道:「混帳的東西!你看得我這樣下賤?!告訴你:本大小姐拿的是建築工程學士學位,現任堂堂的建築公司經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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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值不可思議!如此嬌美的人兒,竟然是學工程的,況且還是個經理!雖然我知道,現在掛著個經理頭銜的並不稀罕,隨便在街上扔塊石頭說不定也能擲中幾個。可是媚子只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大姑娘,照理說畢業沒幾年,能有什麼資歷?怎麼會混出個經理來當?靠的是在老闆面前出賣色相吧?但是,剛才我把她當作娛樂城的「領班」來看待,人家確實會很生氣的;況且又小瞧了人家,人不可貌相嘛,說不定人家確有真才實學呢?所以我只得尷尬地笑了笑說:「呵呵,剛才我是在開玩笑呢,你當真?誰不知道媚子姑娘你玉潔冰清……」

這時,門外傳來很輕的敲門聲。

媚子仍不解氣,說了聲:「流氓!」,拿起放在床頭上的一本書向我扔過來。我驚叫了一聲:「救命」!便向旁邊閃開,不料那書卻正好擊中了剛打開門(門並沒有上鎖)衝進房來的一個人的額頭上!來人不是別個,正是馬大姐!馬大姐發現我在房中,吃了一驚說:「王曉亮,你為啥會在這裡?」而當她發現了扔在地上的枕頭和書本,更是嚇了一跳:「你們、你們剛才在打架?」

「沒有,沒有的事。」我連忙向馬大姐擺手兼搖頭。

「怎麼沒有呢?我剛才明明聽到你們叫『流氓』,叫『救命』,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心一急,就直接衝進來了----結果卻吃了一顆『炮彈』」。

「馬大姐,對不起哦,我擲錯人了。」媚子向馬大姐笑了笑說:「是了大姐,你咋會上來找我?」

「剛才那幫男的都想找你去打球,但老不見你的影子,於是便叫我上來這裡找找,看你在不在房中。」馬大姐解釋著說。見媚子仍躺在床上,便走過去要拉她起床:「噓,快起床,他們都在球場上等你呢。真是的,大家多接觸才能多了解嘛。」

我與媚子都嚇得鼻孔無肉!要知道媚子現在正裸露著上身躺在床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孩子上身什麼都沒穿,別人自然會產生豐富的想像。所以媚子死死拉著被角說:「大姐,我有點不舒服,想躺一會。」

「什麼?病了?那裡不舒服?讓大姐看看。」馬大姐流露出很關心的樣子。最終,被子的一角還是被她揭了起來。不出所料,當馬大姐看到被子裡活象一隻光雞的媚子時,張大嘴巴倒吸了一口氣,又閃電般將被角放下,臉色黑如鍋底:「你、你們剛才做了什麼?請尊重你們自已!也要緊記我們舉辦這次活動的宗旨!我們這間可是正規的婚介所,你們的行為會直接影響我們的聲譽的!」

「別誤會馬大姐」,我慌了,連忙解釋說:「媚子下樓時不小心摔傷了,我剛才為她塗傷……」

「塗傷要將衣服脫光的嗎?哦,我明白了:我剛才進房時聽見媚子罵你『流氓』,哼,一定是你借給媚子塗傷之機剝光了她的上衣,圖謀不軌……」

「嘿,沒有的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幫她塗傷完全出於好心,不信你可以問媚子去!」聽了馬大姐的指責,我嚇出一身冷汗。

「沒錯馬大姐,他就是流氓,他就是想圖謀不軌,」媚子對馬大姐說。還趁馬大姐不在意時向我擠了兩下眼,現出很得意的樣子。

「你……」我氣得七竅生煙。

「好你個王曉亮,平時見過你幾次,還以為你很老實,想不到你原來是個爛心冬瓜。」馬大姐顯然很惱怒。

「葉月媚,你這是恩將仇報!剛才下樓時要不是我在前面擋著,你今天肯定要摔成個醜八怪。得,以後再跟你算這筆帳!」我憤怒地摔門而出。房裡卻傳出一陣嗤笑聲。

我下了樓,氣惱地一屁股坐在一棵木棉樹下唿著粗氣。約略過了十來分鐘,我的手機鈴響,一看,是來了一條簡訊:「小氣泡,回來啊。媚子在502等。」哦呵,原來是她。什麼意思?往別人胸口刺一刀又用酸梅痛?小孩子玩泥沙麼?咦?她怎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呢?她看過我的資料,可能早已記下來的吧;也有可能是馬大姐告訴她的。

上去還是不理睬她?在我眼中,這個葉月媚身材長相真是「濕水棉花無得彈」,而且很明顯在大城市裡長大,有著大城市女孩子特有的高雅、自信的氣質,確實夠迷人的。只是我老覺得有些地方不對路:照理說一個大美人平素里會有很多男人追求才是,但她二十五六歲年紀了,卻還要往婚介所里鑽,這裡面一定有問題,說不定是別人玩剩的破鞋,飯桌上的殘渣。娶了這樣的女孩子做老婆,拜祖宗也不光彩。同時我自知有些處女情結,倘若真娶了她,心裡還未必能接受得了她。但她的身體又很誘人,白白嫩嫩的,讓人見了便想撲過去咬一口。抱著這樣的美女入眠,那真是家山有福呵。然而剛才她在房中的表現著又實讓我生氣:為了表明自已的清白,卻忍心去陷害別人----就算她是因我剛才說她是娛樂場所的「領班」而生氣,也不能亂開玩笑啊,有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最後,我咬咬牙,沒有上去找她,也沒有回覆她的簡訊。

到了下午三時,要回廣州了。在車上,她依舊坐在我的旁邊,依舊和前面的捲曲頭髮談得很投緣,而我依舊沒有和她搭理。但和來時不一樣的是,她時不時偷偷瞥瞥我的臉,好象很想與我說話的樣子,而且越近廣州這種偷窺就越頻密。我卻裝作看不見,我真不知道是否應該和她交往下去。我知道,如果女人婚前發生過感情糾紛,必定會生出許多麻煩事來,而這恰恰又是我最怕的事情,我總希望自已的人生過得簡單一些。

大巴終於在天河城附近停下了,大家收拾好行李下了車,相互祝福、話別。媚子比我下得早,卻沒有馬上離開。當我若無其事地獨自走開時,忽然有個人明顯地有意碰了我一下,我一看,原來是媚子!她勐然用手伸進我的衣袋裡,好象放了一樣東西進去,然後沖我扮了個鬼臉,便小跑著走開了。

會是什麼東西呢?我伸手把那東西掏出來一看,心頭一熱,臉「刷」地紅了:原來是她的名片!

拿著她的名片,我全身湧起一股暖流。細看她的名片,發現她任職的公司在番禺市橋,想來她平時也住在市橋。

我有幸見過媚子的胴體,摸過她的乳房,那份微妙的感覺幾天來常常引發我的生理衝動。回來後與她通過三次電話,談得都算投緣,可是每當我說起要到市橋見見她時,她便變得支吾起來,推說沒時間。這點我倒是理解的,因為當天在從化度假村時便明顯發現她是眾多男團友的焦點,估計不少人都給她留了電話。她要從中挑選幾個合心意的(特別是那個捲曲頭髮!)也要花上一段時間,也就是說要排期。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周五早上她打來電話,說周日有空。這還不是想與我會面麼?於是我主動提出了見面要求,她竟一口答應下來,這讓我爽了一整天。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因為整天想著周日與媚子見面的事,竟然引發了今晚的遺精事件!!!

因為周日便要與葉月媚會面,所以周六中午我特地趕去「新美」髮廊修飾一下頭髮,想給媚子留個好印象。與我所住的小區一路之隔有個城中村,那裡租住著很多外來人員,治安狀況複雜,盜搶事件時有發生,賣淫嫖娼的現象也很常見。每到黃昏時分,便有一些站街女出來活動,她們未必是職業妓女,當中有些人從事白天工作、晚上賣淫的勾當。同時這個城中村髮廊特別多,有正當經營的,也有藏污納垢的。「新美」髮廊就在這個城中村內,因為平時我常光顧,所以知道它是屬於正當經營的那種,客人最多可以和髮廊妹打情罵俏,按摸時打打擦邊球,摸摸臉蛋,捏捏大腿;如果你膽子大一點或與她們很熟,也可以趁機會托托她們的乳房。因為她們要靠熟客生存,所以頂多會罵你兩句。但是賣淫是不允許去乾的,因為老闆怕事。

當我走進「新美」髮廊時,幾個髮廊妹便起來招唿:「財神爺,今天你要給我們發工資啊!」她們都知道我是管帳的,所以平時都稱唿我做「財神爺」。

「嘿嘿~~你們肯當我的二奶三奶,我每個月都發!」說完,我順手抱住當中最漂亮的髮廊妹的纖腰。

鬧了一會,我便坐下來剪髮。

「死鬼,你擠牛奶麼?這麼用力!」忽然,從裡面的按摸間傳出了一聲清脆的女聲,想必是客人偷襲了她的胸部。咦?怎麼這把聲音我從未聽過?

「喂,裡面到底是哪個妹妹呢?我怎麼沒聽出是誰?」我問正在替我剪髮的妹子。

「哦,新來的桂林妹,來這裡還未夠一個月」。經她這樣一說,我便不再追問下去。但是,那浪人的打情罵俏聲還不是從裡面傳出來。

大約過了三四十分鐘的時間,當最後一道工序「吹髮」完成時,那幾個按摸女便過來拉我,吱吱喳喳象天光麻雀似地動員我去洗臉按摸。我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媚子身上,便有些不大願意。忽然,從裡面的按摸間走出來一個光頭佬,接著一個靚妹也跟著出了來。嘩,好美的人兒!只見這個靚妹個頭不算高,只約略一米六十的樣子,但身材極為苗條,雖然身上穿著一件啡色薄羽絨服,但仍能顯露出美妙的曲線。臉形不算特別漂亮,但膚色白皙,五官透著幾分秀氣,加上好象只有二十歲的樣子,讓人感受到一份強烈的青春氣息。

咦?這妹妹怎麼有點面熟?我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呀!但一時又記不起來。這時,她看見坐在理髮椅子上的我,眼神一下子也定住了,接著眼裡也發出了光彩。

嘿,我記起來了,會不會是她呢?想到這裡,我的心一陣狂跳。於是我走過去,用極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嗨,這位新來的妹妹很漂亮哦,能不能給我洗個臉?」她嫣然一笑,也不說話,只點下頭,便帶著我進了按摸間。

我躺在按摸椅上,開始回憶著過去的事。她靜靜地端來熱水,泡上毛巾,開始為我洗臉。

「妹妹,你是新來的吧?」我開始試她。

「唔」。

「請問你的家鄉在哪裡的呢?」

「桂林。」

「桂林什麼地方?」

「靈川」。

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勐然拉起她的手說:「你在桂林三多路做過服務員吧?」

「唔」。她看著我火辣的眼光,點了一下頭,嬌羞地順下了眼睛,但卻沒有縮回被我緊拉著的手,現出了甜美的笑容。

「你是天鵝肉?」我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你、你是賴蛤蟆?」說完,她更嬌羞了。

我一把將她抱住說:「天鵝肉,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她並沒有推開我,反而將頭緊貼著我的髮際……

7

回憶與她相識那一幕,甜蜜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記得兩年前初秋的一天,我與幾個同事相約來到桂林旅遊。我們白天遊覽山青水秀、洞奇石美的桂林山水,晚上則在大街上閒逛,一來想了解一下桂林的風土人情,二來想品嘗一下聞名遐邇的桂林小食。有天晚上八時許,我們在三多路熘達,看見街邊有間「疊彩樓」小食店,打出了「風味小吃」的招牌。我們相量了一下,便走了進去。這個小食店店面不大,也就只擺放了五六張桌子,但裝修還算考究。

「歡迎各位老闆。」我們剛坐定,便有個靚妹過來招唿,同時將碗筷茶水端上來,擺放在各人的面前。我抬頭一看,只見她十七八的年紀,臉色粉嫩粉嫩的,在燈光之下泛著青春氣息,秀氣得象一幅桂林山水畫。烏亮的秀髮被黃髮夾卡於腦後,整潔和飄逸便統一起來。特別是那笑容,嬌羞中帶著幾分嫵媚,散發著醉人的女人味。她身上穿的分明是一套校服:上身是一件白T恤,下身是一條及膝的天藍色裙子,勾勒出迷人的苗條身形。這時,她拿出菜譜放在我們面前,手裡拿著紙筆問:「請問各位老闆,想吃點什麼?」

「哦呵,靚女,你先給我們介紹一下有什麼地方小吃嘛」。面對一個青春靚妹子,大家馬上覺得眼睛不夠用了,一下便來了興致,七嘴八舌地問她。

「好的。我們桂林的小吃很多。」她打開菜譜指了指說:「大家可以嘗嘗桂林米粉、冬尹炒牛肉、桂林田螺,也可是嘗嘗靈川狗肉……」

「噓,大家要多點些,這姑娘美的象一隻天鵝,看著她能吃多幾碗呢」。我想與她搭上點關糹,心生一計說:「姑娘,有個菜不知你們這裡有沒有?」

「什麼菜呢?我們可以儘量滿足客人的要求」。她誠懇地將臉湊上前說。

「姑娘,貴店有沒有懶蛤蟆炒天鵝肉?」

「這位先生真逗!告訴你:我們這裡只有天鵝,沒有懶蛤蟆----除非你來做!」她被我逗得嗤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能與你這隻天鵝做伴侶,我心甘情願下油鍋,做懶蛤蟆正求之不得呢」。

「滑頭!」姑娘知道中了我的奸計,頭一低,顯得更嬌羞了,不過嘴上卻不服輸:「哼,如果現在還有朝庭,你們老廣做的保證是奸臣!」

「錯!老廣張九齡可是唐代有名的賢相呢。咦,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廣東人呢?」

「哼,你們老廣油腔滑調的,又瘦又黑,是非洲的第十八代子孫,我每天都見著,化了灰也識得!」

「利害!我可是怕了你才怕米貴!」我一下子驚呆了,想不到這個靚妹子表面上很害羞,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靈氣!小瞧不得啊!

見她嘴巴這麼利害,我不敢戀戰,徵詢了同伴的意見,點好了菜。天鵝寫好,向我扮了個鬼臉,飛了。

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店裡只疏落地散了些客。同伴們大多都是結了婚的人,面對滿桌佳肴,他們關心美食的興趣多於關心靚女,氣氛便有點沉落。只有我沒有將心思放在吃上,魂兒都被她勾走了,老拿眼角瞄著她。可能是客少了的緣故,她坐在食店了一角,抽空理理長發,但卻有意無意間向我這邊眺望,那神情恰似一匹長頸鹿。當與我的眼光相碰時,又馬上跳開。嘿,也許她也在注意著我呢。於是我將茶崗的蓋子扣在提柄上,招她過來,叫她沖茶。她將茶送回來後,我拉來一張椅子,誠懇地對她說:「天鵝肉,你也夠累的,坐坐嘛。」

「你壞!叫我天鵝好了,添個肉字多肉麻」。她臉上有些慍怒的神氣,但明顯是裝出來的,並且沒有走開,順從地在我的身邊坐下了。

「哼,怪你呢。你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只得這樣叫了」。我故意營造出輕鬆的氣氛來。

「我……」她略為遲疑,最終還是說道:「我、我叫陳小悠,你叫我小悠吧。」哈,美人開口了。

「小悠?哦,好美的名字!是了小悠姑娘,你是什麼地方人呢?」

「靈川」。

「靈川?」我馬上取出地圖來說:「靈川在哪呀?」

「在桂林北邊呢,自已找去!」聽她這樣提示,我於是仔細地查了桂林地圖,果然發現了靈川縣的位置。

「你們靈川距桂林不遠,風景一定不錯吧?」

「唔。」小悠點點頭,但馬上現出一絲哀愁來,說:「風景好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我們家在大山深處,真箇是開門見山的,連好路也沒有一條,進出一徜都不容易呢」。

我的心不禁一跳:莫非她家裡很窮?於是想起了她穿著著校服,便問:「小悠,你是學生吧?現在是十月初了,幹嗎不上學呢?」

「唉。」她嘆息一聲說:「我也想上學,但家裡沒錢唄,只得綴學了。我只讀完了高二,現在這個學期我本應該升高三了。靈川本來便不是個富裕的地方,我們家又安在深山大嶺中,爸媽的汗水潑在石頭山里,卻種不出多少個錢來。弟弟今年上高中了,還有個小妹讀小學。家裡有三個書包,我這書怎樣讀得安心……」小悠收起了一臉的稚氣,臉上飄蕩著烏雲。說著說著,便更加傷感起來:「每到開學的時候,我這個做姐的實在不忍心爸媽老為學費發愁,不忍心老爸對著我們抽悶煙,老媽背著我們流眼淚……」

「於是你便出來打工了是不是?」我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同情心迅速湧起。

「唔。這間飯店是我的表叔開的,今天夏天這裡缺人手,我便綴學來這裡做服務員了,想減輕一下家裡的經濟負擔。」

我勐然站了起來,拉著小悠說:「姑娘,我有一件事想與你商量,你過來一下。」小悠有點吃驚,但還是跟著我到了門外。我對她說:「小悠,你回去讀書吧,學費我幫你解決,一年三千塊夠不夠?」

小悠聽了全身一抖,驚奇地看著我,半天說不上一句話。臨末臉上綻出了驚喜的神色來,問:「真的?」

「真!騙你是小狗!」

「謝謝你!謝謝你!你真是好心人那!」小悠雀躍起來,臉上回復了本應屬於她們這個年歲的天真來。但過了一回,又低下了頭,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說:「這個……我還要想一想再答應你,好嗎?」

「好的,明天我來這裡,你一定要聽我的話。現在只開學了一個月,回去還來得及的啊!」

第二天早上,原計劃是要游七星公園的,我跟同伴撒了個慌,說身體不舒服,要在酒店裡休息。到了九點半,我從酒店裡出來,直奔三多路的疊彩樓而去。這個時候早市已結束而午市仍未開,小悠正坐在飯店門口的矮椅子上摘著青菜。看見我真得來了,小悠顯得十分興奮,連忙搬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

「小悠,想好了嗎?」我坐了下來,一面幫她摘菜,一面真切地問她。我之所以提出支助她讀書,大半原因是同情心作怪。這個靚妹子陳小悠秀外慧中,本該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如果因為經濟原因結束了學業,實在太可惜、太讓人痛心了。我一年拿出個三幾千來倒不是什麼難事,如果我的幫助能讓她實現自已的理想,對我來說也有一份成功感。而小半原因是我心裡有個小算盤:小悠長得實在太讓我喜歡了,人又挺有女人味的,一見她的羞態便能讓我神魂顛倒,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如果因為我的支助使她感激我,進而愛上我,最後與我蒂結百年之好,我這感情投資就太划算了。要知道,能與一個美人兒斯守一輩子是每個男性夢魅以求的哦!

我期待著小悠投來感激的目光,我期待著她流下幸福的淚水。不料,聽了我的話後,小悠竟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只顧摘菜,連頭也不抬。莫非她要拒絕我的好意?於是趕緊解釋說:「小悠,你不要多慮了,我這錢不用你還的,完全出於好心,沒有別的意思。」

小悠仍沒有回答我,卻開始抽泣起來。顯然,這事挑動了她的傷心事。我沒有去安慰她,只是遞過去一包紙巾。小悠接過,從中抽取了一張,去抹掉眼角的淚珠。忽然勐地抬起頭,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說:「先生,謝謝您的好意!真的,小悠很感激您!」接著,小悠咬了咬牙堅定地說:「但是,我決定不回去讀書了。」

「為什麼呀?」我急了!這感情投資莫非要泡湯了?

「因為、因為長貧難顧啊。我就算回去讀高中,還是會前功盡棄、浪費了先生您的一片好意的。因為即使我考上大學也讀不起啊。要知道讀大學的費用很高,家裡哪有這麼多錢去填這個無底洞呢?況且如果我這個做姐的讀了大學,弟弟、妹妹便得要休學了,憑爸媽兩個屈在深山大嶺中做死做活,也供不起三個人讀書啊。」

「這……」我一時語塞。她姐弟仨的學費總不能由我全部負擔吧?更何況供一個人上大學也真不容易,我就算愛心爆棚也不會下巴輕輕地答應幫她掏的!這個情況我怎以沒想到呢?我只得安慰她說:「你先回去讀書再說吧,好不好?經濟問題以後或許還有路子解決呢。」

「先生,你沒有在深山中處過,不知道那裡生活的艱苦哦,」小悠搖了搖頭說:「只憑几畝瘦田活命,種養出來的東西又很難拿到市場上去賣。有個什麼事真箇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那裡可不比大城市哦。」

我無語。小悠也先是沉思,接著是繼續沉思。忽然又勐地抬起頭來,紅唇不經意間一抿,雙眼放出射人的光彩來:「我想過了,出來也好的。求人不如求已,我年青,有手有腳,我就不信憑自已的努力不能創一翻事業,我就不信我不能開創我的新生活!」

「噓,好樣的!想不到你這麼有志氣!」聽了小悠的話,我眼睜睜地看著她,真想不到眼前這個嬌柔的弱質女孩子竟有這般骨氣!由她的話中我方明白:她不願接受我的支助,原因除了她所說的那些情況外,還因為她個性很倔強――求人不如求已,這樣看破紅塵的話語出自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的口,不正好說明了她的堅強麼?這陳小悠,真的讓人刮目相看!

「先生,讓你見笑了。我所謂的新生活其實就是憑自已的努力過上安穩的日子,能有些零花錢買自已喜歡的東西,就象你們一樣能出外遊玩,能供自已的弟妹讀上書,不用爸媽再為交學費發愁。儘是些你們廣東人早已擁有的東西呢。」

聽了小悠一番極其現實的話,我深為振動。現今社會裡如小悠般上進的人實在太少了。年青人愛做些夢,原是幼稚可笑的,難免每每被現實所擊碎。然而一個人以至於連夢都不敢做,卻只能算是懦夫。縱或成了玩世不恭的潑皮,反而確證了他們的空虛無聊,等於自動被社會所淘汰。我注視著小悠,很佩服於她敢於與現實抗爭,眼前似添了亮色,振撼了我的靈魂。我亢奮了,勐然伸出手去緊緊抓住小悠的手說:「你有這份上進心,真難得啊,我支持你!你一定行的,一定可以開創自已的新生活的。」接著,又馬上在口袋裡取出紙筆,寫上自已的通訊地址和手機號碼,遞給小悠說:「你讓我很感動,真的!以後跟我聯糹,好嗎?」

「唔,謝謝您,先生。」小悠忽然又現出嬌羞來,紅著臉接過了我遞過去的紙條。正當我要求小悠也給我留個聯糹地址時,店裡面忽然有把女人的聲音把她叫了進去。只見小悠進了店後,有個中年婦女數落著小悠什麼――她大概就是小悠的的表嬸吧――說什麼不大聽得明白,只分明聽清一句話:「你會後悔的!」噢,我的媽,她表嬸大概將我看作是壞蛋了。

一會兒,小悠再次出來,尷尬地笑了笑,對我說:「先生,真對不起,我要做事了,有空再聯糹吧。」我只得離開了,不過我偷偷地記住了這間疊彩樓的門牌號。

回到廣州後,左等右等,始終等不到小悠的來信和電話。人世間的可惡處,在於漸漸地教人不相信起真情來,要萍水相逢的人相互相任比登天還難。沒法子,我只得提筆向她寫信――當然,是寄往三多路那間小食店的。我的信寫得熱情揚溢,又柔情似水,極盡關心呵護之能事。還附上了一首隻可以騙騙中學生的打油詩:

知音難尋何處有?廣西靈川陳小悠。

修眉笑靨千情動,明眸浩齒百媚浮。

多情多趣三多路,疊戀疊愛疊彩樓。

牛哥不再愛三姐,欲與小姐度春秋。

小悠願給我回信,我原本並沒有寄予多少的希望。但讓我驚喜的是只過了十來天,我真收到了她的回信!突破口打開了,我們便常通信,在信里談得很開心。不料有天看了她的信後,卻讓我天旋地轉:她說那間疊彩樓要結業了,叫我以後不要再寫信給她了!怎麼可能呢?記憶中那間疊彩樓生意不錯的啊。

一定是小悠發生了什麼變故了!!!

但是任憑我怎樣寫信給她,都象石沉大海,沒有迴音。對小悠的牽掛、對小悠的無邊思憶不時湧現心頭。我也有想過再到桂林找她,但萬一她真不在呢?不是白跑一淌嗎?人家不與我聯糹,一定有她的苦衷的,我又何必擾人清夢呢?哎,只恨一水隔天涯!

今天,能在髮廊里重遇小悠,怎能不讓我激動呢?蒼天有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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