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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眾生相未完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6:38 23

三伏的天,小孩子的臉,這不,剛才還是烈日炎炎,晴空萬里,可是眨之間便是陰雲密布,雷電交加,傾盆般的暴雨噼頭蓋臉地狂泄而下,瓢潑似的雨水嘩啦嘩啦地順著風檔玻璃尤如瀑布般地飛流直下無情地將我的視線遮掩住,唉,沒辦法,我只好啟動雨刷器。

「喂,喂,麗麗,麗麗!」他媽的,這個敗家玩意怎麼還不接電話,難道還在睡懶覺?算了吧,不打啦,我今天要偷偷摸摸地熘進她的臥室里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我要把她堵在暖乎乎的被窩裡,然後,然後,然後嘛,嘿嘿,然後我就趁熱鑽進她的毛巾被裡先摸摸她那小饅般鼓熘熘的酥乳,再縱情地吮吸她那隻迷人的小乳頭,接下來便是與之長久地熱吻,同時將手伸進她的內褲里,哦,對啦,她睡覺時一貫都是處在一絲不掛的一級睡眠狀態,只要一掀開那張充溢著芬芳體香的毛巾被,她那令我消魂的胴體便一覽無餘,潔白嬌嫩的阜陰上那片軟絨絨的性毛格外地遭人喜愛。我一面狂吻著她的珠唇,貪婪地吞咽著口腔裡面清醇的唾液,一面輕柔地抓摸著那片茂盛的、極其養手的芳草地。

浮,一想起我的小情人麗麗,我的小弟弟便興奮地昂起頭來:大哥,快點啊,快點開啊,我已經等不急啦!

嗨,我的小老弟,我比你還要急迫啊,我真恨不能插上兩隻翅膀悠然地飛上藍天然後一頭撞進那間高高地聳立在彩雲間的27層住宅中再來個鷂式垂直降落,啪地一聲擁進麗麗那無比溫馨的懷抱里。唉,怨只能怨這該死的暴雨啦!

不是我吹,從我李彬手中流過的女人不計其數,簡直可以裝上一車皮,可是,自從意外地結識了麗麗,我的魄便被她給勾走啦,對其他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一天到晚心裡總是在想著她,連作夢都忘不了她!

怎麼,你們不信?一個女人竟有如此的魁力,讓我如痴如醉,嘿嘿,你是沒看到我的麗麗啊,她,一米六七的高挑身材,白裡透紅的純玉般的肌膚,淡棕色的披肩長發,兩條柳頁眉下鑲嵌著上帝賜予的能夠勾引走世上所有男人靈魂的大眼睛,高高挺立的鼻孔下是一張誘人的、有著無與倫比的口交絕技的小嘴巴,那條津液橫陳的、粉嫩滑潤的小舌頭尤其令我終生難忘,而兩片酷似鞏麗的、稍顯厚重的珠唇更是讓我永遠也親吻不夠。她的一雙玉手五指纖細修長,塗著淡粉色油脂的長指甲微微向下低垂,給我按摸小弟弟時綿軟滑膩之中有一種妙不可言的奇癢,那種欲仙欲醉的滋味別提他媽的有多爽啦。我的麗麗平時最喜歡穿一條白底碎花的布拉吉,站在我的面前嫣然一笑,那婀娜多姿、婷婷玉立之相然儼然就是一個下凡的仙女啊。而一旦脫掉那件極其繚人的連衣裙、赤身裸體地依偎在我寬闊的胸懷裡再相擁到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哇,那讓人飄飄欲仙的嫵媚之態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能將我糾纏的精盡人亡的小嬌精啊!

我吻完了她的珠唇,掛滿麗麗晶瑩玉液的大嘴巴便開始孜孜不倦地親吻著她的酥胸、小腹、臍眼、性毛、大腿、玉腳,哦,對啦,我最喜歡麗麗那細柔的、又黑又亮又長的腋毛,滑潤之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騷香,含在嘴裡仿佛就是絕品上等的麻辣燙。

我遍吻了麗麗那上天造化的胴體,目光漸漸地停滯在她那最為激動人心的私處,輕輕地撥開兩條白裡透紅的大腿,立即便會欣賞到麗麗那永遠使我垂涎欲滴的陰部,我瞪著色慾充盈的眼睛,被慾火燃燒得又紅又腫的眼珠幾乎行將滾落出眼眶徑直掉進麗麗那深不可測的玉穴之中。

我伸出因過於激動而顫抖不止的手反覆地抓摸著那片亮爍著無限活力的密林,同時低下頭去鼻孔緊緊地貼靠在丘起的陰阜上深深地吸唿著將一股股妙齡少婦特有的腥騷體味毫不客氣地傳送進肺腑里。我的兩根手指從使人著魔的小山丘上順勢而下自然而然地熘進那個濕淋淋的、滑膩無比肉穴里。哇噻,我將浸濕的手指含進嘴裡,真香啊,清醇之中摻雜著絲絲咸澀。我索性將腦袋深深地沒入在麗麗的兩條玉腿之間,伸出熱乎乎的大舌頭忘情地痛飲起這世間難得的玉液瓊漿,我的雙手將麗麗那嬌嫩的陰唇盡力向兩側分張開,麗麗妖嬈的胴體非常主動地扭動著,兩條白腿高高舉起,十分逗人愛憐的腳趾直指白森森的天棚,啊,麗麗的玉穴頓然洞開,紅燦燦的嫩肉閃耀著令人目眩的瑩光。哈哈,豐盛的餐飲由此開始啦!我的舌尖被麗麗的玉穴緊緊地吸裹住,麗麗輕柔地、但卻是極其投入地呻吟著,錦緞般綿軟滑潤的肥臀好似充足了電力一刻不停地搖晃著,泉水般的愛液翻江倒海般地嘩啦嘩啦地噴射著,我將喉嚨擴張到了極限咕嚕咕嚕地吞咽著,洶湧的淫水差點沒把我嗆死。

痛飲完麗麗的愛液,我握住早已按奈不住的、冒著熊熊色慾之火的小弟弟撲哧一聲插進麗麗那濕滑無比、幾乎沒有邊緣的玉穴里。麗麗嬌嗔地伸出雪白的雙臂深情地摟抱著我,兩條大腿併攏住緊緊地夾繞著我的腰身,我一面插捅著一面低下頭去瘋狂地親吻著麗麗,麗麗很乖巧地張開小嘴迎合著我的親吻,兩隻完美無比的玉手賣力地撫摸著我的胸脯,漸漸地,她的細手指停留在我的乳頭上,纖細的但卻是豐滿鼓脹的手指肚輕輕地、頻繁地按壓揉搓著我的小乳頭,一種令人噴血的美妙快感油然而生,剌激得我不得不加快抽送的速度,渾身濕乎乎的、好似剛從浴缸里爬出來的小弟弟興高采烈地頻頻進出於麗麗的玉穴,時而頂一頂她的子宮口;時而又撞一撞軟嫩嫩的粉肉,時而又挑逗挑逗尤如小孩陰莖般逢勃而起的大陰蒂;時而再磨擦磨擦淫液欲滴、不停翻滾的陰唇。哈哈,我的小弟弟好會玩哦!

我的小弟弟一鼓作氣與麗麗的玉穴大戰了數百回合依然不分仲伯,我抹了抹了額頭上升騰著灼人熱氣的汗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將鏖戰正酣的小弟弟拔出麗麗的玉穴,我那貪玩的小弟弟瞪著失望的眼睛很不滿意地望著麗麗淫液橫陳的嫩穴,情急之下竟然哭起了鼻子,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無比委屈的、捅扎得又紅又腫的龜頭上不停地滾落下來。

「哦,親愛的,我好累啊,來,給我嘓嘓雞巴,讓我爽爽吧!」「好啊,我最愛吃你的大雞巴啦,又粗又硬的活像一根胡蘿蔔!」麗麗極其自然地握住我的小弟弟一口吸含進嘴裡,然後抬起頭來滿含柔情地望著我,舌尖輕輕地纏繞著光滑的、粘滿她玉液的紅龜頭,嘴唇疾速地張合著,將我的小弟弟吸吮得又光又亮又滑又硬,我滿心歡喜地撫摸著麗麗的秀髮,壯碩的臀部前後晃動著,……麗麗來自於貧困偏遠的小山村,就讀於本市一所末流的、或者說根本就不入流的所謂的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家鄉的小學校,可是四年的大學生涯麗麗早已留戀沉迷於豐富多彩城市生活,再也不能適應枯燥乏味的鄉野生活。但是,她的學歷在大學生遍地大都市裡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力,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在胸前掛塊「家教」的小牌子孤零零地佇立在人流如潮的商場門口。命該如此,我的媳婦逛商場時看到了這個一臉靦腆之色的年青女學生,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的媳婦便將麗麗領回家裡教她的寶貝兒子背古詩、臨模字貼。媳婦忙於生意,同時應酬多多,總是早走晚歸,有時甚至夜不歸宿,這給我和麗麗提供了天賜良機,沒出半個月我便將其勸上了床,然後嘛,嘿嘿,直至發展到今天這種如漆似膠、難分難捨的境地。

哦,到啦,終於到啦,不行,我不能按電子對講門鈴,我要偷偷地熘進去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這處藏嬌的金屋是我用多年的私房錢背著媳婦暗暗地按揭偷買的,我每個月必須繳納七百多元的按揭款,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如果沒有點外快,我那微薄的工資是絕對承受不起這年復一年、月復一月的購房款的,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喜歡麗麗啦。既便如此,麗麗仍然不滿足,每此幽會的時候,在瘋狂的顛孌倒風、盡享魚水之歡之後,麗麗便依偎在我的胸懷裡慫恿我離婚,可是我至今也沒有答應她,為這事我們經常吵得面紅耳赤,不歡而散,麗麗曾揚言:再不給她滿意的答覆將與我一刀兩斷、分道揚鑣。唉,我真是左右為難啊,我既捨不得麗麗,卻又不肯與媳婦離婚,說句心裡話,我一點也不愛自己的媳婦,我們兩人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完全是利益把我們糾葛在一起,虛榮心極強的媳婦迷戀於我英俊的容貌,而地位低下,收入微薄的我則倒在她那巨額的財富之下。

我的媳婦外號叫肥肥,呵呵,一聽到這個名字你就會知道她應該是一副何種尊榮啦,不知大家認不認識沈殿霞,肥肥這個外號就是大家在看到沈殿霞那胖乎乎的體態之後靈感勃發而贈送給我媳婦的。

我的媳婦是個獨生女,她的老爹是公安系統職位極高的幹部,具體做什麼我可不能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們,還請大家諒解,我也有難處啊,大家理解萬歲吧。

想當年英俊洒脫、相貌堂堂的我被肥肥娶到了她的豪華住宅里,一棟建築在看守所院內的公安系統宿舍,它是肥肥的老爹給寶貝千金一手置辦下來的,每天早晨六時準時吹響起床號,可那不是為我以及肥肥還有整個住宅樓吹響的,那是命令住宅樓對面一排監獄裡的犯人立即起床放風,跑完一圈步後便洗漱開飯。

站在寬闊明亮的落地窗前,看守所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由於住宅樓位於看守所院內,用水、用電、暖氣、煤氣等等等等一概不用我們自己付款,白嘩嘩的自來水讓它隨便淌吧、流吧,反正不用自己付錢。冬天來臨之後,我嫌暖氣燒得不熱,諾大的房間全部使用空調,電費嗎,由看過所來報銷吧。

我沒有什麼文化,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斗大的字認識不到一筐,用胸無點墨來形容我那是最為貼切的,你別看我相面貌堂堂,儀表人才,我可絕對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初中還沒念完我便偷偷地離開校園浪跡於社會,媽媽擔心我走上斜路斷送一生的前程,她施展出全部能量,想盡各種辦法、打通各種關節將我塞進了警察學校,我度日如年地勉強完成了學業,畢業後媽媽請客送禮幾乎花盡家中所有的積蓄終於如以償地使我穿了這身警服,唉,細細算來,我這身制服恐怕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服裝啦。

哼哼,警服一穿,兩眼朝天!

自從走上了工作崗位,我立刻深深地感覺到職權的威力,哪輛汽車違章只要我一揮手,沒有不敢停下來的,然後便是磕頭作楫地乞求,哼哼,想讓我放過你,不出點血那是沒門。

也有不聽邪的,那都是極有來頭的傢伙,他們的車可不是隨便攔、任意截的,搞不好逮住不老鼠還得惹上一身騷,你知道人家是幹什麼的啊,有什麼背景啊,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我便睜一隻眼閒一隻眼啦。不瞞你說,世上什麼樣的人都,就偏偏有不聽邪的,這不,前些時候也是跟我一同走出警校大門的王耀堂上崗沒幾天,什麼車都敢截,什麼人都敢攔,連運鈔車他也給攔住不肯放過,你猜怎麼著,押車的發了火,舉槍便射,結果可想而知,我的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同學當即倒地斃命。這件事當時轟動了全市,驚動了市長大駕,想必大家都多少點吧。

後來,銀行制裁了那個開槍的押車警察,並給王耀堂家屬賠償二十萬元人民幣,我們交通局追認其為烈士,嘿嘿,人都死啦,這有什麼用啊,簡直就是一個傻屄烈士!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傻事的,更不想當傻屄烈士!

正是由於嫁給了這位肥肥,我的職位一路攀升,我現在已經是中隊長啦,不瞞你說,用不了多長時間,最遲在年底前,我就能爬到大隊長的位置上去,真的,不騙你,哥們從來不吹牛說大話,我可不像某些人說起話來二八扣,有的沒有的什麼都敢亂說。

有獲得就得有付出,娶了這個肥肥,我一天青去直上,生活無比安逸、奢華,真可謂志得意滿,單位里誰不羨慕我啊,誰不眼紅啊。可是,我卻有著一肚子的苦水無法向人訴說,這事咋說啊,沒法說啊,說出來讓人笑話死我啦,我還是個堂堂大老爺們嗎!

我「嫁」給肥肥就是衝著她的鈔票去的,可是讓我無比失望的是,這位赫赫有名的款姐竟然跟我一樣愛財如命,這可真應驗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啊,想從她的手裡摳出幾個錢來,簡直比搶銀行還費事,有時鬧得天翻地覆、大打出手。

肥肥鈔票多得沒有數,可是,可是,唉,說出來實在讓人笑話啊。她特別愛小,不放過任何一次獲得錢財的機會,那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幾個散碎錢。有一次,肥肥穿著一件並非貨真價實的貂皮大衣去她的公司,剛剛走出樓門,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手裡拎著一個噴頭正專人心致志地給走廓里一家小堅壁噴洒灰漿。肥肥經過時不謹濺到大衣上幾滴灰漿,呵呵,這還了得,肥肥揪著老頭的衣領大發雷霆,任憑老頭如何乞求就是不依不饒:「賠,你賠,我這貂皮大衣可是貳萬多元買來的啊,你賠我!」嘿嘿,這個騷屄娘們真是瞪著眼睛說瞎話啊,有駱駝不說牛。

「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老頭一臉愁苦地說道:「我哪賠得起,我沒有錢啊,單位不開資,我就出來給人家噴漿掙點小錢!」「哼,」肥肥小嘴一厥:「沒錢?那你就用干這活的工錢賠我的大衣!」「小姐,這活一共才貳拾圓錢,你要嗎!」「要,快拿來!」「可以,你得找東家要去,他還沒給我工錢那!」「好吧,」肥肥轉身就走:「我認識他,我這就找他要你的工錢去!」甫,你們大夥說說吧,她還有點人性嗎?老頭死冷寒天地給人家噴漿掙來的幾個辛苦錢她也好意思要。

肥肥的性慾極其旺盛,結婚不到三個月我便招架不住:「親愛的,咱們得歇歇啦,過幾天我一定陪你好好地玩一玩!」「哼,瞅你長得人高馬大的,原來就這點膿水啊!」肥肥厥著嘴一臉不悅地命令道:「去,把錄像機打開!」呵呵,又來老一套啦,可是那些玩意第一次看令人性趣激昂、第二次看令人興奮不已、第三次看還算勉強、第四次看漸漸趨於平淡、第五次看尤如沒有任何味覺的冷飯餿菜、第六次再看簡直反胃呈嘔吐狀,第七次看……,唉,那種感覺簡相不敢想像,可是,肥肥卻總是不厭其煩地翻過來倒過去地沒完沒了播放。

「啥破玩意啊,都看過一百遍啦,沒意思!」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多好玩啊!」肥肥的手依然不肯放過我那可憐的、早已疲憊不堪的小弟弟:「你看啊,快看啊,五、六個黑鬼操一個白妞,啊,真過癮啊,真爽啊!」「哦,你喜歡群交?」我問道。

「當然,群交最過癮啦!」肥肥無比羨慕地說道,同時一雙牛眼珠般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我:「親愛的,你喜歡不喜歡群交啊!」「喜歡!」我順口回答道,對於肥肥的話我並沒有往心裡去,只當她是在說說玩笑而已。

「那我跟別的男人群交你願意嗎?」「行!」「真的?」「嗯!」聽者無心,說者有意,我的媳婦肥肥背著我果然搞起了群交大戰,最初我是毫無察覺,依然如故地與肥肥作愛,可是有那麼一天,我竟然十分意外地將正在家裡與人私通的肥肥堵在臥室里,他們怔怔在望著我,我正欲發作,肥肥光著壯碩的身子爬起來走到我的跟前:「怎麼,你不是同意了嗎,否則我是不會這麼乾的啊,來吧,老公,咱們一起玩玩吧!」「不要臉的東西,你!」我氣得一時間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惱怒地一根接著一根狂吸著香煙,那個男人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熘之乎也,而肥肥則沒事似地啪地一聲打開了電視螢幕:「老公,好好看看吧,還有更精彩的呢!」我沒有理睬她,依然埋頭吸煙,突然,我仿佛聽到肥肥那只有與我作愛時才會發出的浪叫聲,我茫然地抬起頭來,肥肥滿臉淫笑地望著,她並沒有浪叫啊,那,那,那是哪傳來的讓人骨頭髮酥的叫床聲,我轉過臉去,啊——,我的天爺爺地奶奶,這是什麼啊,只見畫王電視螢幕上我的媳婦肥肥正與五個年齡比她小許多的少年男孩濫交。肥肥仰面倒臥在一家美容院的紅地板上,屈著酒桶般粗壯的大腿,一對顫微微的豪乳滿胸脯四處翻滾,五個剛剛成年的少年站立在肥肥的四周人人手握一根充滿青春活力的大雞巴,一會你上去捅肥肥幾下,一會他下去喘喘氣,接著隨即便有一個少年頂替上去。……「你,你,你,」我的血脈一瞬間便湧上額頭,我伸出顫抖不止的手指著肥肥:「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娘們,你,……」「哼,我願意,不想過就離婚,你以為你出奇啊,你有個啥啊,就有那個一個破雞巴還不太好使!」我不能跟她離婚,我還得依靠她老爹的權勢往大隊長的位置上爬呢,哼,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不愛你,我有麗麗,等我的翅膀硬啦,我就一腳把你踹開,可是現在條件還不成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忍耐啊。

媳婦在外面濫交、群交我他媽的認啦,全認啦,可是,我的媳婦肥肥竟然得寸進尺,事情越做越絕,三年前,她生下一個男孩,我喜歡得愛不釋手,三十歲的人啦,終於有了後代,我也當爹啦,我像個保姆,哦,不,我簡直比保姆還要精心地伺候著寶貝兒子。我給他洗尿布、喂奶粉、洗澡,他不慎生病我更是急得尤如熱鍋上的螞蟻滿屋子亂轉。瞎轉轉有啥用啊,趕快到醫院看醫生啊,醫生說孩子有些貧血,那就抽我的血給他補吧,醫生首先化驗了我們父子的血型,等結果一出來,你猜怎麼著,我的兒子竟然與我不是一個血型,啊,我的腦袋嗡地一聲頓時一片空白,我還算個什麼人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兒子卻不是我的,也搞不清楚是誰,我還是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嗎?

嗨,還是他媽的別提她啦,趕快悄悄地打開房門讓你們看看我親愛的麗麗吧,保證讓你們大傢伙看得兩眼發直,羨慕得想死!我躡手躡腳地拉開房門,踮起腳尖像個入室行盜的小偷似地熘進客廳,哦,寬闊的房間裡被麗麗拾綴得窗明几淨、每件物品都是景景有條。

穿過客廳便是臥室,我輕輕地推開臥室的房門,啊——,屋子裡空無一人,麗麗,麗麗,麗麗,你哪去啦?

我在床頭柜上發現一張麗麗留下的紙條,唉,我親愛的麗麗啊,你怎麼又耍起小孩子脾氣啦,又賭氣跑回娘家去啦!

麗麗,麗麗,你怎麼說走就走啊!不行,我離不開你,我要找你去,對,我一定要找你去,我這就找你去,哎喲,麗麗家所在的小鄉村遠在數百公里之外,我的巡邏車已經沒有多少油啦,這可怎麼辦,往返是需要很多汽油的啊,哎,哈哈,有啦,那不,有一輛油罐車正緩緩地行進在車流如潮的大街上,嗨,這趟私事的油錢就由他出啦:「停下,停下!」我將巡邏車停在馬路邊然後跳出來衝著那輛油罐車揮了揮手,一身油污的司機乖乖地把同樣也油漬不堪的汽車停靠在馬路邊我巡邏車的後然後怯生生地跳下車來:「大哥,什麼事?我沒違章啊!」「誰說你違章啦!」我冷冷地沖司機說道:「駕駛證!」司機無奈地掏出自己的駕駛證送到我的面前,我一把將其奪過來,然後指了指他的油罐車振振有詞地訓斥道:「你自己好好看吧,啊,你的車容也太糟糕啦,滿車箱掛得都是油漬,這是典型的車容不整,懂嗎,罰款二百!」說完,我掏出罰款收據!

「啊,大哥,大哥,別,別這樣,我求求你啦!」司機哭喪著臉乞求道:「大哥,照顧照顧我吧,我是借錢買的這輛車啊,我整天忙著給客戶送油,所以沒有精力把車容搞好,下次一定改正,請你手下留情饒我一次吧,我永遠也忘不了你!」「不行,必須秉公執法,快交罰款!」「大哥,求求你啦,放兄弟一馬,如果你想用油儘管找我,我,……」「哦,」司機此言正中我的下懷,我停下正在胡亂書寫著的油筆:「真的嗎?」「真的,想用油儘管吱聲!」司機坦誠地回答道。

「嗯,那好哇!」我將罰款收據重新揣回口袋裡然後指了指巡邏車對司機說道:「既然你這麼說啦,這次我就不罰你啦,麻煩你把巡邏車給我加滿油吧!」司機千恩萬謝之後又十分順從地把巡邏車的油箱灌得滿滿當當,油料備足啦,我滿心歡喜地駕駛著巡邏車向郊外駛去。眨眼之間,我的巡邏車便跑到了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大轉盤處,這個轉盤直徑極大,從郊外駛來的車輛需盤旋一周才能進入市區,有些性急的司機便乘警察不在之機逆向行駛走一段捷徑進入市區。為此,我們交通隊許多警員完不成罰款額時便偷偷地熘到這裡蹲坑守候,一天下來收入頗豐,此處成為我們搞創收的黃金地段,那不,有一段紅色捷達車又沿著大轉盤逆向進入市區,哈哈哈,好傢夥,這下你可撞到老子我的槍口上啦,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將巡邏車往公路中央一挑,那輛違章的捷達車只好絕望地停在我的前面,我拉開車門走了過去:「駕駛證!」我機械地嘟噥著,一隻手已經條件反射地伸進駕駛室里。

「大哥!」一聲極其清爽的、無比溫情的喊聲傳進我的耳鼓,我仔細向駕駛室里望去,原來是一個芳齡女子一手扶著方向盤一臉柔情地瞅著我,在她的身後還坐著一位更加清秀艷美的女子,嘴裡叼著香煙一臉淫浪地盯著我。

「駕駛證!」好漂亮的小妞哇,我的小弟弟又蠢蠢欲動啦,可是我的臉並沒有顯現出一絲淫邪之色仍然嚴肅而冷峻地說道:「逆向行駛可是嚴重違章,快把駕駛證拿出來!」「大哥,」女司機推開車門跳下轎車:「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所以嘛,就,嗨,……」「駕駛證!——」「哦,出門太著急,我忘在家裡啦!」「呵呵,無證駕駛,又逆向行車,得,就憑這兩點,我可以很輕鬆地把你送到拘留所去,跟我走吧!」「大哥,」那個吸煙的女子此刻也跳下轎車一臉浪笑著走到我的身旁伸出一隻手軟綿綿的胖手挽住我的手臂:「大哥,先認識吧,我叫美美,我的妹妹宏宏做事總是馬馬虎虎、火燒火燎的,請大哥高抬貴手,有話好商量嗎,來,到車裡歇一會抽根煙。」說完,美美不由分說十分親熱地將我拽拉到車廂里兩隻手不停地撫摸著我,我假裝正經地推搡著,可是,美美的玉手已經抓住我漸漸鼓脹起來的小弟弟:「嘿嘿,大哥的傢伙什好大哦,我好喜歡!」我按住美美的手,美美張開腥紅的珠唇深深地親了我一口:「別不好意思啊,來,讓我欣賞欣賞!」說完便開始解我的褲帶,而宏宏不知什麼時候湊到我的另一側,抱住我的腦袋不分頭臉地狂吻著。哈哈哈,今天我算來著啦,由於麗麗不辭而別,我的小弟弟找不到發泄的對象,這回可好,兩個鮮嫩無比的小騷貨自己送上門來啦,我還等個啥啊,還裝什麼假正經啊,來吧,哥們,干吧,痛痛快快地干吧!

「哦,大哥,好長好粗的大雞巴啊,來,讓小妹償償!」美美低下頭去一口叼住我的小弟弟極其放蕩地吸吮起來,而宏宏則依偎在我的懷抱里嬌滴滴地吻著我的乳頭,我撩起她的短裙將手伸出寬鬆的內褲里肆意地抓摸起來,哇,宏宏的陰部又濕又滑生長著一層稀疏的性毛,我異常興奮,索性扒掉她的內褲將她的身體向上抬起,伸出舌尖興致濃濃地吸嘓她的陰部。對於女人來說,暫且不論她生得相貌如何,膚色是否細嫩,只要是沒有接觸過,總是有一種神秘的新鮮感,仿佛是在茫茫的曠野里突然發現一棵從未見到過的野草,你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可能是香醇的,還有可能是苦澀的,更有可能是酸熘熘的,說不上還是臭哄哄的呢,但是,不管它是香是臭總要迫不急待地品償一番,這不,此刻我正津津有味地品償著宏宏的騷穴呢。與麗麗相比宏宏的皮膚稍遜一籌,但還是比一般的女人出色許多,也相當的細滑潤澤,我的手掌盡情地享受著這份意外的肉感,一隻手指無比順利地插進她濕乎乎的小穴里,宏宏的陰道還算挺緊,隨著手指的游移,汩汩的愛液緩緩地流溢出來,滴落在我的褲腿上,我的大腿很快便感覺到一陣熱滾滾的潮濕。我分開她那兩片肥厚的陰唇,一堆淡粉色的嫩肉閃著晶瑩的、無比誘人的光澤。我又增加兩根手指,三根手指齊頭並進插入宏宏的陰道里:「哦,好緊啊,大哥!」宏宏幸福地呻吟起來,兩條修長的細腿微微地搖崗著,舌尖輕輕地吸吮著我的乳頭,而美美則繼續賣力地愛撫著我的小弟弟,發出清脆的叭嘰聲。我一邊把玩著宏宏的騷穴一邊推了推了身下的美美:「快,親愛的,上來吧,讓我舒服舒服!」「好,大哥,我這就來!」由於車廂里過於狹窄,我不得不暫時將宏宏推開,然後平躺在座椅上,美美撩起裙子騎跨到我的腰身上一隻手握住我那昂首挺立的小弟弟,另一隻手分開長長的陰唇豐碩的身體向下壓過來將我的小弟弟深深地吸含進去。美美的陰道緊緊地夾裹著我的小弟弟隨即便開始作起上下運動,我則努力向上挺起身子迎接著她那頻繁光顧的騷穴,好過癮啊。宏宏低著頭、彎著腰立在我的身旁,我一邊操著美美,一面繼續把玩著宏宏的嫩穴:「來,你也上來玩一會吧!」「好哇,美姐,你先下來,這位大哥想跟我玩玩!」「妥!」美美爽快地答道,然後幫助宏宏爬到我的身上,我的小弟弟又換了一個騷穴來插,而我也不肯放過美美讓她閒下來,我將她的一條肥腿高高地抬起,架在靠背上,哈哈哈,美美那剛剛被我操過的騷穴此刻明晃晃地掛在我的頭置上,這下可把我樂顛了餡,我一面接受著宏宏陰道的插送一面饒有興致地摳挖著美美的騷穴,美美的陰唇色素很深,又厚又長像一堆毫無規律的爛肉將陰道口緊緊地遮掩住,我將她的陰唇向兩側分展開,好傢夥,裡面的嫩肉七裂八瓣形成許多道刀割般的深紋,我伸進兩根手指剛剛插摳幾下,手指竟然粘滿一片白乎乎的呈粉粒狀的東西:「這是什麼?」我問道。

「陰道粉!」美美平靜地回答道:「消毒用的,很苦的,你千萬可別吃喲!」「呵呵,你很會保養啊!」「大哥,經常抹一些這玩意對陰道有好處!」「哎喲,好累啊,我的腿都蹲酸啦!」宏宏抱怨起來。

「嗯,累啦!」我推開陰道里塞滿藥粉的美美:「累啦咱們就換個姿式,」我坐起身來:「來,咱們仨個玩個新花樣!」「什麼新花樣!」「你們都聽從我指揮,到時候就知道是什麼新花樣啦!」「嘿嘿,大哥不愧是個交通警察,連作愛也喜歡用職業語言!」美美打趣到。

我將宏宏按倒在座椅上,然後又令美美緊貼在宏宏的身上,哇,好爽,兩個淫液橫流的、又嫩又滑的騷穴一上一下袒露在我的小弟弟面前。我的小弟弟首先熘進上面美美的陰道里快活地插捅一番,繼爾又從美美的陰道拔出來然後垂直向下插進下面宏宏的騷穴里。就這樣,我不停地調換著位置,一會捅捅美美,一會又捅捅宏宏,一會手指摳摳宏宏的騷穴,一會又挑逗挑逗美美的菊花洞。

「哦——,哦——,」宏宏深深地唿吸著:「大哥,你真會玩啊!」「大哥,」壓在宏宏身上的美美淫蕩地笑道:「這個玩法很不錯,都挺過癮的,大哥,我們姐倆誰的騷屄好玩啊!」「都很好玩,」我越插越來電:「各有千秋啊,一百個人一百樣個屄!」「看來大哥是個老手!」我的小弟弟繼續上下肆意亂竄,將兩個騷穴捅插得淫水充溢,叭嘰叭嘰地向四外飛濺,原本細軟潔凈的座墊上很快便被潮水般的分泌物浸漫出一片粘稠的漬跡。

「啊——,」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我的精液哧哧地噴射在兩個騷女人的陰部。

「不行啦,不玩啦,我還有事!」我掙脫開兩個小淫婦,草草整理一番被揉搓得皺皺巴巴的警服然後匆匆鑽進巡邏車,時間不早啦,我要抓緊時間趕快去找我親愛的麗麗。

都市眾生相 瘋狂的元宵夜「哥倆好哇,……,六六六哇,全來了哇,……」「五魁手哇,……,八匹馬啊,魁手哇,魁手哇,……」燈光幽暗的酒店包房裡烏煙瘴氣、人聲鼎沸,我的光腚朋友地八子正揮汗如雨、聲嘶力竭與同樣也是光腚朋友的大樂划拳行令,兩個人在杯盤狼藉的餐桌旁舞動著粘滿菜油和煙灰的大手掌有來道去的你來我往、你進我退。

「你輸啦,喝酒吧!」地八子得意洋洋地將酒杯塞到大樂手中。

「操,你出拳太慢,這次不算,重來!」大樂臉紅脖子粗地將酒杯放到餐桌上,十分可笑地揮舞著手臂,做出繼續戰鬥的架式。

「怎麼樣,」我早已喝得爛醉如泥,紅脹著臉沖身旁的賭博老手、兒童時代的同學主要粘嘻皮笑臉地挖苦道:「哥們,你輸了吧,嗯,嘿嘿,真沒想到你這個職業殺手竟然敗在了我這個嫩雛的手下,哈哈哈,……常勝將軍終於馬失前蹄啦!」「操,」主要粘氣鼓鼓地回敬道:「老張,今天算你運氣好,你別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你他媽的也就贏過這一回唄,有什麼值得吹噓的啊!」「嘿嘿,主要粘同志,我輸你一百回,今天總算贏了你一回,從此以後你主要粘不可戰勝的神話已被我打破,這件事情將永遠載入咱們的賭博史中:職業殺手主要粘被很少玩牌、什麼套數也不懂的老張給收拾啦,哈哈哈!」「操,老張,」主要粘陰沉著臉沖我吼道:「來啊,繼續操練啊,你還敢不敢?如果我再輸給你,我以後就拜你為師,徹底服你!」「哼,玩就玩,大樂!」我沖大樂揮揮手:「大樂,別扯著個脖子瞎嚷嚷啦,你永遠也劃不過地八子,去,給我們買副撲克去,我跟主要粘再操練操練!」「老張,你已經喝多啦,」大樂收起手掌走到我的身旁:「哥們,你喝了這麼多的酒,還能玩得過主要粘嗎,你不等著找死嗎!」「沒事,我就是要跟他干,我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去,給我們買撲克去!」從正月初五開始,我幾乎終日泡在酒店裡,除了喝酒就是唱歌,然後便是狂賭,分出輸贏勝負之後便用這筆錢鑽到洗浴中心去找小姐按摩,稍試休息一番之後又跑到酒店裡繼續狂喝泛飲,如此周而往復,循環不止。早晨起來就開始喝、開始唱,然後便甩起撲克牌,望著那小樹林般的空酒瓶,我自己也無法想像這些海洋般的酒水都是如何灌進肚子裡去的。我整天地喝啊、唱啊、玩啊、鬧啊,……鬧啊、玩啊、唱啊、喝啊,……一通昏天黑地的窮折騰,不知不覺間便折騰到了正月十五。

「啪!」一副嶄新的撲克牌甩到了餐桌之上,我信手抓過來:「來,哥們,繼續操練,還是老規矩,我來洗牌、錯牌,不准你動撲克牌,為了防備你認出牌來,咱們從底下往上抓牌,好啦,開始吧!」……「老張,」大樂輕輕地拍打著我光熘熘的嵴背:「醒醒,醒醒,哥們,醒一醒!」「哦,……」我嘆息一聲轉過身來,發現自己躺在浴池中心的休息大廳里,我抓過床頭邊的茶杯咕嚕咕嚕地痛飲起來。

「老張,你又把主要粘給贏啦!」大樂喜滋滋地對我說道。

「是嗎?」我放下茶杯抬起頭來茫然地望了望洗浴中心靜寂的休息大廳:「大樂,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跑到這裡來啦?」「啊,」大樂聞言,一臉驚訝地瞪著我:「老張,你忘啦,你剛才不是在酒店的包房裡與主要粘唿天喊地耍錢來著!」「嗯,」我搖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回事啦,……」「你,你,你真的忘記啦?」「真的忘了,想不起來啦!」我肯定地點點頭。

「這,這,」大樂不解地搖頭嘆息著。

「嘿嘿,」身旁的肖小力深有同感地給大樂解釋道:「是的,大樂,我也有過同樣的經歷,當酒喝到一定程度之後,從爛醉到初醒的這段時間裡有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斷檔時期,這個時期自己做了些什麼事,說了些什麼話一概不知,永遠也回想不起來,真的,……」「大哥說得對,」我說道:「情況的確如此啊,剛才的事情我一點都回想不起來啦,大樂,我是如何與主要粘玩牌的啊?」「啊,老張,你,你,你,你真的記不起來啦?」「嗯,真想不起來啦,大樂,我是如何走出酒店大門的,我穿外衣了嗎,我的外衣是不是遺忘在酒店的衣服架上啦?」「呵呵,老張,看來你是真忘啦,你的外衣沒有丟在酒店裡,我給你拿著來的!」大樂說道:「哥們,你又把主要粘給宰啦,今天洗澡的開銷全由你出,你請我們大家。」「操,」主要粘垂頭喪氣地嘀咕道:「這個屄啊,這點小酒算是把你喝美啦,我他媽的那把抓了三個A,可是我作夢也沒想到老張這小子竟然有四個10,唉,讓他殺得好苦哇!」「還有一把牌更有意思!」地八子補充道:「那把牌主要粘抓了四9,以為這回可以收拾收拾老張,報報仇啦,可是一亮底牌,老張是一套同花大順,哈哈哈,那把牌主要粘以為贏定啦,手裡那點屄子全他媽的押上啦,結果,嘿嘿,被老張宰個鼻青臉腫!……」「啊,我親愛的主要粘同志,」我點燃一根香煙盛氣凌人地望著主要粘:「怎麼樣,我又把你贏了吧,哈哈,這回你該服了吧!」「服啦,服啦,老張啊,我拿你是真沒有辦法啦,也不知道你是幾個菜喝的,瘋瘋癲癲的,有底沒底都上,搞得我弄不清你的牌路,實話告訴你吧,你光詐底就贏了我不知多少把,有幾次我以為你還是詐底的牌,於是不顧一切地跟了上去,可是攤牌一看,我的天呢,二十八的大底啊,還有一次我也跟了上去,最後翻牌一看,媽的,兩A,天底,……,我服你啦,我拜你為師!」「老張,請我們按摩吧!」地八子嘻皮笑臉地說道。

「可以啊,小姐呢,讓小姐們都過來,大傢伙一人一個,好好地舒服舒服吧,操,今天我贏啦,我請你們!一切費用都由本老太婆開銷。」「好哇,謝謝老張!」「老張說話算數!」「是啊,你看老張,大眼睛、雙眼皮,一看就是講究人!」「……」「可是,」主要粘聳了聳肩:「今天是正月十五,小姐們都回家過節去啦,只有領班在堅守崗位,大家如果想按摩,只好排隊嘍!」「那好啊,排隊吧,誰先去!」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唄,當然是你啦,你請我們,你第一個上,去吧,老張!」主要粘說完便將洗浴中心的領班喊了過來:「來,鐵子!」「哎,」一個中等身材、皮膚白凈、體態微胖的年輕女子應聲走了過來,她極其自然地坐在主要粘的身旁親熱地拉過他的手:「大哥,你給我介紹過的老張來了嗎!」「來啦!」「大哥,哪位是老張!」「這呢,抽煙的那個就是!」大樂指了指我。

「大哥,」領班站起身來挽起我的胳膊親切地說道:「張大哥,你好,走,咱們進包房慢慢聊吧!」「小姐,你怎麼認識我?」我尾隨在領班的身後悄聲問道。

「偉哥啊!」領班從浴衣里掏出一串鑰匙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偉哥跟我說的,大哥!」領班嘩啦一聲打開包房的小門:「張哥,你挺會編故事的啊!」「什麼故事!」「大哥,是這麼回事,偉哥,不,就是你們一口一聲的主要粘朋友跟我處過鐵子,有一天,我去偉哥家,看到他的床頭柜上亂紛紛地放著一卷複印紙,我打開隨便看了看,嘿嘿,原來是黃色小說,不過倒挺有意思啊,我拿起來就放不下啦,大哥,不瞞你說,那些黃書我都看完啦,看完之後我就問偉哥,這是誰寫的?

偉哥便跟我提起了你,張哥,我最喜歡看你寫的那個《月娥》,非常有趣,跟真有那麼回事似的,大哥,那個地方真有摸乳的習慣嗎?「「嘿嘿,」我微微一笑:「小姐,我是無意之中也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有關摸乳的介紹,於是便突發奇想寫了《月娥》這篇故事!」「來,大哥,請躺下!」我的酒尚未徹底清醒,醉意朦朧地脫掉浴衣,只穿著三角內褲仰躺在狹窄的床鋪上,領班挪過來一把小木椅坐到我的頭置前,兩隻纖細的玉手輕輕地按揉著我的額頭,我悠然地閉上了眼睛。領班按部就班地按揉著我的頭部、肩部,然後兩隻細手一路向下,最後在我的大腿根部停滯下來,我感覺到她的手緊貼著我的小褲頭輕輕地抓撓著,手掌已經觸碰到我的陰莖,我悄悄地睜開眼睛望著領班,領班沖我嫣然一笑:「瞅啥呢,張哥!」說完,領班非常自然地將玉手伸進我的內褲一把捏住我那根蠢蠢欲動的陰莖挑釁般地揉搓起來,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立刻從漸漸臌脹起來的陰莖傳遍我的周身,我的身體微微抖動一下,領班溫柔地問道:「張哥,想不想做啊?」「不,」我搖搖頭:「沒心情,這些天來沒完沒了地喝酒,太累啦!做不了!」「張哥,如果你不想做,我給你揉出來行嗎?」「好哇,你揉吧!」「好,你躺好,別亂動!」領班抽出手去,嫻熟地擰開一個小玻璃瓶,往手心裡傾倒少許的液體然後褪下我的內褲將涼冰冰的液體塗抹在我的陰莖上:「張哥,感覺怎麼樣,很涼快吧!」「還行!」領班握住我的陰莖快速地套弄起來,塗抹在陰莖上的液體立即產生一種強烈的膠合力,死死地包裹著我的陰莖,我望著不停套弄著的領班,一隻大手身不由已地伸到領班的胸前,領班掀起薄埂的浴衣抓過我的手便塞進她的乳罩里,我幸福地擰住她的小乳頭:「哇,好柔軟啊,好大的奶子啊!」「張哥,我長得比較豐滿,你看!」說完,領班身子一顫將浴衣抖落在地板上,雪白的胴體立刻展現在我的眼前,我精神為之一振,貪婪地撫摸著、抓撓著,領班柔順地坐到我的身旁任我肆意抓摸,同時繼續套弄著我的陰莖。

我頑皮地將手伸進領班的內褲里,透過一片絨細的黑毛,手指輕輕地插進她的肉穴里,我感覺到一種無比潮濕的暖意,我轉過臉去,發現領班的陰唇十分肥大,隨著我手指頭的不斷插送十分可愛的翻卷著,我的手指插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領班輕聲呻吟起來,更為賣力地套弄著我的陰莖,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牙關一咬,一股股粘稠的精液緩緩地流出龜頭,領班慌忙抓過一張手紙小心奕奕地為我擦試著:「哇,好多啊,張哥,好長時間沒辦事了吧!」領班仍掉一張粘滿精液的手紙,又抓過一張,一邊繼續擦試著一邊低下頭去仔細地端祥著我那漸漸癱軟下來的陰莖。

「完蛋啦,該下一個啦!」我套上小內褲沖領班詭秘地一笑。

「唉,」領班嘆息一聲:「好累啊,揉得我手腕子都酸啦!」我走出包房,早已等候多時的大樂乘機熘了進去。

……「老張,」當地八子走出包房時,他悄悄地坐到的身旁笑嘻嘻地沖我說道:「哥們,領班的讓我給你捎個話!」「什麼話?」我問道。

「她想跟你處處!」「哦,她這是什麼意思?」「嗨,相中你了唄,老張,想不想跟她處處啊?」「不,沒意思!」「嗨,老張,人家相中你了,你倒裝起蒜來啦,她剛才跟我說,等給我們幾個按摩完了,抽空過來跟你聊聊!」「哼哼,」我冷冷一笑:「地八子,小嬡的事情還沒徹底了結,我可不想再引火燒身,走,喝酒去!」「哎呀,老張,還喝啊!」「喝,死不了就是個喝!」說完,我站起身來走出休息大廳,地八子急忙追趕過來:「老張,要走也得等大傢伙都按完的啊!」……我們一行人再次鑽進一家酒店,我剛想落座,突然有人在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嘿嘿,……」原來是不久前新結識的狐朋狗友計程車司機大周,我立即站起身來熱情地與之握手寒喧:「哥們,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是啊!」「老張,」大周遞過一支香煙:「我跟幾個哥們已經在這裡喝了很長時間啦!」「啊,哥們,咱們這個城市還是太小啦,我們又相遇啦!」「是啊,是小了點!」我勸大周過來與我們一同喝酒,可是他說什麼也不肯,萬般無奈,我只好穿梭於兩張餐桌之間輪番敬酒乾杯,這一來二去的一陣胡喝海飲又搞得我醉意朦朧,大周握著我的手親熱地問道:「大哥,今天是正月十五,你聽,外面爆竹放得震天響,焰火映紅了大半個天,哥們,在這美好的十五之夜想不想找個小姐好好地樂樂啊?」「沒意思!」我嘀咕道:「我剛從浴池裡出來,小姐們都回家過節去啦!」「嗨,大哥,如果你想玩,我手裡有幾個小姐啊,來,我給你傳過來陪陪大哥!」「不,不要,」我沖大周搖了搖手:「沒勁,哥們,你看看天空的月亮多圓啊,可是,可是,可是,這麼美好的夜晚我卻無法與心上的情人團圓!」「哦,情人,她是誰啊?」「英子!」「她家住的哪裡?」「拉拉屯!」「拉拉屯,我咋沒聽說過啊,離城裡有多遠?」「兩百多公里吧!」「大哥,……」大周聞言一拍胸脯:「大哥,你既然想與情人在這十五之夜團圓,小弟別的忙幫不上,可我還有一輛破計程車,如果你想去,小弟我拉你去找她!」「此話當真?」「真的,走!」說完,大周把酒杯放餐桌上一推,拉起我的手便往外走,大樂急忙攔住我:「老張,你這是幹什麼去?」「找英子去!」「啥?」地八子一聽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老張,你又喝多啦,你,你不要命啦?」說完,地八子一個健步衝過來死死地拽住我的胳膊:「老張,不行,不行啊,你說什麼也不能去,太危險啦!」「是啊,」肖小力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大過節的,老張你可別惹出什麼事端來啊!」「老張,」大樂真誠地勸阻道:「前些陣子陳萬海是咋死的,你不知道嗎?」「是啊,」地八子補充道:「這小子喝完酒裝牛屄,大大咧咧地去情人家,結果與情人的丈夫吵了起來,被人家一刀捅個透心涼,老張,英子家去不得啊!」「哼,沒你們的事,膽小鬼,你們喝你們的酒的得啦,我今天特鬧心,必須跟這位哥們出去熘達熘達,我說什麼也得去拉拉屯找英子,就是不能把她領出來,我看她一眼也就心滿意足啦,我必須得去,我一定要去!」說完,我意無反顧地走出酒店大門直奔大周的計程車而去。

「老張,」大樂一步不離地跟隨在我的身後,並尾隨我鑽進了計程車:「老張,如果想去,到了拉拉屯你說什麼也不能下車,想見英子,我進屋去叫她,我想辦法把她調出來!」「哥們,走——,……」地八子、肖小力相繼也鑽進了計程車,我沖大周堅定地揮了揮手:「開路——!」計程車沒好氣地哼哼一聲,像條塗滿紅油的大泥鰍似的,極其靈巧地穿梭到茫茫的汽車海洋里,在一片神聊胡侃聲中,汽車飛速地衝出市區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之中,望著車窗外不停地一閃而過的林帶,我昏醉的腦海里放電影般浮現出與英子瘋狂作愛的場面,剛剛被浴池領班揉出精液的陰莖再次昂起頭來。

「大哥,拉拉屯怎麼走啊!」大周一面操縱著方向盤一面向我詢問。

「好像在前面的路口下道,然後走鄉路,可能是這樣吧,天太黑,我看不清楚啊!」我迷縫起眼睛努力辨認著方向。

「不對吧!」當汽車駛下公路狂奔出一段路程後,身旁的大樂突然發出疑問:「好像不對,不應該這麼走!」「嗨,」大周一踩油門:「算啦,我下車打聽打聽吧!喂,老鄉,拉拉屯怎麼走哇?」「哦,你是問拉拉屯嗎?」一個正在埋頭趕路的老農民聞言立即停下腳步,他扒著車窗沖大周說道:「你們要去拉拉屯啊,走錯啦,方向正好走錯啦,你們得重新駛回公路,然後拐向西側的鄉路!」我們一車人在迷宮般的鄉里上東拐西轉,同時不斷地向行人詢問,經過數小時的折騰,拉拉屯的路標終於高高地聳立在我的眼前,地八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唉,真不容易啊,總算找到拉拉屯嘍!」「嗯,」大樂點點頭:「你還別說,這個地方的人的確不錯,向他們打聽路,都很熱情地告訴你,說得那麼詳細、那麼認真、那麼具體,老張,這個地方的人挺好啊!」「當然,」我迷迷煳煳地嘀咕道:「我對這裡很有感情,這裡的農民朋友們很好、待人很熱情,英子更好,英子,英子,我好想你啊!」在小鎮拉拉屯,我們又是一番四處詢問,最後計程車終於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停在一處小診所的門前,我興奮地嘀咕起來:「對,到啦,就這個診所,英子,我終於找到你家啦!」「老張,」身旁的肖小力急忙按住我的:「老張,我的好哥們,聽我的話,你千萬不能進她家的屋,大樂,」肖小力衝著大樂輕聲說道:「你跟地八子進去看看,看看人家是什麼反映!」「好,你們等著!」大樂與地八子推開車門鑽了出去,然後一前一後推開小診所的房門,我挺起身子透過車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小診所的窗戶,突然,我的眼前一亮,我看到英子從裡間屋走了出來,剛好佇立在窗戶前正茫然地望著窗外,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一起,久久地、默默地對視著,我頑皮地沖她呶呶嘴,英子淡淡沖我地一笑,我們彼此間正熱切地以眼傳情,大樂、地八子先後走出小診所,站在他們身後的是英子的丈夫,面色陰沉地瞪著我。

「走吧,」大樂沖司機一揮手:「走吧,走吧,沒戲啦!」大周極不情願地啟動了汽車,隨著汽車的輕輕震顫,我的目光絕望地離開了那扇給我帶來激情的窗戶,我不得不轉過臉來一把拽住大樂的手臂:「哥們,你進屋是怎麼說的啊?」「嗨,」大樂咔嚓一聲點燃一根香煙:「老張,我一進屋,站在屋地中央的英子丈夫不認識,問我:什麼事,看病嗎?我說:不,我不看病,我要找一個人。他問我:你找誰。我說:我找英子!

英子的丈夫一聽,衝著裡屋喊道:英子,有人找你!英子應聲走出裡屋,一看是我,臉唰地紅到了脖子,屋子裡正在打麻將,大家一看英子的表情,嘩啦一聲都推倒了自己的牌。我問英子:認識不認識我啊?英子點點頭,沒有吱聲,我說道:英子,張喜民在車裡呢?英子的臉紅得更厲害,地八子說道:英子,老張想見見你,你能不能出去一趟啊?還沒等英子回答,英子的丈夫急忙說道:大哥,大哥,你們把我的媳婦領走啦,那,那,那我咋辦呢?嘿嘿,這個人說話挺有意思的,挺惋轉的,哥們,你說我還能說什麼啊?英子無奈地搖搖頭,對他的丈夫說道:你送送他們吧!隨後便熘回了裡間屋,老張,就是這樣!「「哼,」大周狠狠地哼了一聲:「他媽的,不讓他媳婦出來,咱們就不走!」說完,大周氣鼓鼓地按響了汽車喇叭:「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剌耳的鳴笛聲劃破寂靜的夜空,長久地迴蕩著,像是一群搞惡作劇的幽靈無孔不入地熘進沉睡中的居民住宅里,你看,被無端吵醒的人們揉著惺忪的睡眼,莫名其妙地按亮了電燈:「誰啊,這是誰啊,半夜三更地這是幹什麼啊!」與眾人按亮電燈的行動正好相反,英子家那棟頗具小康風格的二層住宅小樓突然一片漆黑,我定睛一看,發現英子的丈夫正躲在窗戶旁偷偷地窺視著我們:「他媽的,我讓你看!」我一把推開正無比賣力地按著車喇叭的大周,然後坐到他的位置上將汽車調轉過頭,同時打開車燈,頓時,雪亮的車燈尤如兩道白色的利劍唰地一聲剌向漆黑的窗戶。

「老張啊,」大樂勸阻道:「你做得太過份啦,太過火啦,老張,我的好哥們,如果別的男人氣勢洶洶地跑到你的家裡找你媳婦,你會是什麼心情,嗯?」「是啊,」地八子咐和道:「老張啊,見好就收吧,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小子也真夠熊的啦,如果換了是我,操你媽的,你來找我媳婦,我他媽的跟你拼啦,老張,人家這會如果衝出來拎著把大斧子把咱們的車一通亂砸,你什麼辦法也沒有啊,如果他再給親戚朋友們打個電話,人家一哄而上把咱們團團圍住,那,那,那可慘啦!」「老張,」肖小力從旁說道:「地八子說得有道理,咱們沒理啊,咱們這是在人家門口無理取鬧啊,打到派出所都講不出理來,沒準還得給你個治安處罰呢,走吧,快走吧!」我極不情願地發動汽車緩緩地駛離英子家的門前:「他媽的,不讓英子出來,我他媽的就在你家繞行示威!」我們的汽車在英子家的院外陰陽怪氣地吼叫著,一圈一圈地環繞著,直至自己都感覺到無趣才悻悻地調轉方向垂頭喪氣地爬上公路,我惡狠狠地轉動著方向盤:「他媽的,好霉氣的元宵夜啊!」汽車發瘋般地在公路上狂奔著,前面的車輛一個緊接著一個被我遠遠地甩到後面去,大樂不安地叮囑道:「老張,慢點,慢點,太快啦,太危險啦!」「哼,」我冷冷地哼哼一聲:「老子今天沒玩著英子,那就玩玩高速度吧,大樂,你看,車速已經超過一百六十啦,過不過癮啊!」「慢點開,慢點開!」我依然我行我素地操縱著汽車,漸漸感覺到整個車身十分明顯地左右飄忽,我定睛看了看儀錶盤,哇,指針緩緩地移向一百八十,我正欲喊叫大樂,向他炫耀我那嬌人的高速度,突然,我感覺到汽車的方向失去控制,車身在公路中央打了起盤旋:「不好,熘舵啦!」地八子惡聲惡氣地喊叫起來。

我慌忙扭轉方向盤,可是太晚啦,汽車在公路中央十分可笑地轉起圈來,繼爾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濃煙充溢了整個車廂,我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啦,如果汽車再不停止旋轉便會像小孩翻筋斗似地打起巴式來,嘰哩咕嚕地滾向公路邊的大樹上,啊,願上帝保佑我們這一車人吧!

汽車尖厲地叫喚幾聲,漸漸地停止了旋轉,彎彎扭扭地停在公路中央,我推開車門,唿——,嗆人的濃煙把我薰得喘不過氣來,我捂著鼻子跳下汽車察看一番輪胎:「呵呵,完啦,兩個後胎算是徹底完蛋啦!」車廂里短暫的沉寂突然結束,眾人先是呆若木雞地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繼爾不約而同地會心大笑起來:「哎呀,好懸呢!」「就差那麼一點,如果再偏離一點點的角度咱們的車也得來個四輪朝天!」「嗨,四輪朝天算便宜你啦,沒準還得滾幾個跟頭呢!」「……」「哥們,今晚沒出大事真是萬幸啊,老張,趕快請客吃喜吧!」肖小力提議道。

「嘿嘿,好說,好說,想吃什麼,我全請!」「走,去骨頭莊,我想啃點醬骨頭!」「好吧,諸位好兄弟,下了公路不遠就有一家骨頭莊,咱們到哪裡停車喝酒啃骨頭!」我們一車人暈頭轉向地鑽進煙霧繚繞、油脂嗆人的骨頭莊裡,我一屁股坐在餐桌旁抓起掛滿油漬的菜譜爆豆般地點要起來,聽到我大聲小氣地喊叫著,鄰桌一位正在喝酒的壯年男子放下酒杯把臉轉向我,忽然,他拍地一聲放下酒杯徑直向我走過來,我還在不停地胡亂點要著菜肴,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他靜靜地坐到我的身旁,無比和藹地遞過一支香煙,我抬起頭來茫然地望著他,猛然間,我的眼前頓時一亮:「你——?」「你——?」「你是張喜民吧!」「對,你是,你是閆鎮吧!」「哥們,」我扔掉菜譜伸出雙臂緊緊地與閆鎮擁抱在一起:「哥們,老朋友,老朋友!」眾人無不驚訝地望著我們倆,地八子自言自語道:「嘿嘿,老張今天是怎麼啦,走到哪裡都能遇到老相識!」「是啊,這個世界太小啦!」「哥們,」經過一番熱烈的擁抱,我鬆開閆鎮拉著他那粗壯有力的大手對眾人介紹道:「哥們,這位是我童年時代的好朋友,他叫閆鎮,我們住在一棟住宅樓里,並且是一個大門洞裡,……」「哦,哦,你好,你好!」「你好!」眾人與閆鎮一一握手寒喧,我繼續介紹道:「唉,他是個苦命的孩子啊,他的爸爸在文革時因為有什麼歷史問題,不分白天黑夜地被批鬥,他的媽媽為了劃清界限跟他的爸爸離了婚,他的爸爸絕望之下跳樓了解了自己,他的媽媽為了入黨自告奮勇去農村參加生產勞動,結果一不心小稈眼鏡掉進了水渠里,她淌下水渠撈自己的眼鏡,結果眼鏡沒撈到自己卻被淹死啦。唉,我的這位童年時代的小朋友絕對是個悲劇性的產物啊!」「喜民啊!桂提那些傷心事啦,走,咱們倆個找個地方單獨聊聊去!」我拋開眾朋友獨自與閆鎮坐到一旁且飲且聊,閆鎮依然處在老朋友久別重逢的興奮狀態之中:「哥們,你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在一起玩耍的事情嗎?」「嗯,嗯,記得,記得,」我還處在大難不死的慌恐中,對閆鎮的問話機械的點了點頭。

「喜民,一看見你,我就想起了童年,同時,找到了童年時代的感覺,我的好哥們,你忘啦,我們在一起畫畫、寫小說,你可真能寫啊,你寫的那本《血戰錦州》一共三集,足足有這麼厚,我現在還記得呢!」閆鎮一邊喝酒一邊用手指津津樂道地比划著。我漫不經心地應承著,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看著我這番木然的表情,閆鎮的臉色也陰沉起來:「喜民啊,看臉色,你好像是有些不順心的事吧?」「唉,」我咕嚕一聲喝下大半杯啤酒,然後嘆息道:「哥們,人活著就是鬧心啊!」「你的事情我知道,想開些吧,不要太在意,人生就是那麼回事!」「哦,閆鎮,」我放下酒杯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啊,嗯?」「哼哼,」閆鎮用鼻孔哼哼道:「我們是從小的光腚朋友,哥們非常關心你,雖然不經常見面,接觸也不是很多,可是我永遠都惦記著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哥們,」我一把握住閆鎮的手:「哥們,我的好哥們,你為什麼不到我家去喝酒呢?記得大約是四年前吧,我們在馬路上相遇,我約你去我家喝酒,可是你說什麼也不肯去,這是為什麼?」「喜民,」閆鎮搖了搖頭:「我還哪有臉去你家啊,我們雖然是童年時代的朋友,可是自從我把院長捅成重傷蹲進監獄之後,我就感覺到我們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啦,我沒有臉去你家。

並且,你的媽媽是我的老師,我這個犯罪分子有什麼臉面見自己的老師啊!「「嗨嗨,你想得太多啦,你想到哪去啦!」「喜民,」閆鎮拉著我的手真誠地說道:「你要少喝點酒,不要做殘自己,你跟我不一樣,在我的心目中,你是個正派人。」「算了吧,哥們,」我無奈地聳聳肩:「你可別抬舉我啦,我早就沉淪下去啦!」「哥們,這是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沉淪呢?」「我活夠啦!」「啊,哥們,你要想開些,你是不是離婚了?」「離婚!」我抬起頭一臉不解之相地望著童年時代的好朋友:「離婚,我離什麼婚啊,我沒離婚啊!」「哦,我的哥們,我還以為你早就離婚了呢!」「為什麼,哥們,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離婚呢?」「哥們,難道你媳婦的事情你不知道嗎?」「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媳婦與劉金剛之間的事情啊,整個宿舍樓誰不知道啊,哥們,你是不是跟我裝煳塗呢?」「啥,」聞聽閆鎮的話,我的腦袋頓時轟地一聲嗡嗡亂叫起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媳婦跟劉金剛是怎麼回事?」「哥們,實話告訴你吧,你我是最要好的兒時朋友,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好朋友戴綠帽子,吃啞巴虧,今天既然遇到了你,我一定要把實情告訴你,我也不怕得罪你媳婦,我一定要告訴你!」「哥們,這,這是真的嗎?」「真的,我自己就遇到過好幾次啦,有一次我與幾個朋友出去喝酒,我剛剛推開一家酒店的大門就看到你的媳婦正與劉金剛喝酒呢,她看到了我,臉唰地就紅啦,我急忙轉過身去走出那家酒店,這樣的事竟然讓我遇過到好幾次,哥們,你說邪門不邪門!」「這,這,他媽的,」我啪地一聲將煙頭摔到地板上,唿地站起身來:「好個小兔崽子,我他媽的跟你拼啦!」「哎,哎,」大樂放下酒杯衝過來擋住我的去路:「老張,又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又是咋的啦!」「讓開,大樂,讓開,讓我出去,我要找一個人拚命去!」「喜民!」閆鎮跑到飯店門口拽住我的胳臂:「不要激動,你心裡知道咋回事就行啦,……」「不行,他媽的,竟然有人給我戴綠帽子,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我非得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不可!」我歇斯底理地吼叫著。

「什麼,」地八子一聽,撲哧一下樂出了聲:「哈哈哈,老張盡給別人戴綠帽子啦,作夢也沒到自己也戴上了綠帽子,哈哈哈!……」「去你媽的,操你媽,地八子,都他媽的什麼時候啦,你還取笑我!」我飛起一腳踢到地八子的屁股上,地八子嘻皮笑臉地揉了揉屁股:「老張,告訴哥們,是誰,那個人是誰,是誰給你戴上了綠帽子,我一定給你擺平他!」「對,老張,告訴我們,一切都由我們處理,有什麼吩咐你只管發話,你想要他的胳膊我們一定不會給你送來他的腿。」「對,廢了他!」都市眾生相 可愛的毛毛「哥們,這條小狗怎麼樣!」新結識的好朋友王春光懷裡抱著一條雪白的小狗興沖沖地跑到我的家裡,我接過可愛的小狗狗,無比憐惜地撫摸著它那軟綿綿的毛髮,小狗狗驚懼地瞪著一雙玲鐺般的大眼睛膽怯地望著我:「啊,親愛的,你好哇!」我低下頭去,將小狗狗緊緊地貼在長滿硬胡茬的臉頰上,哈哈哈,令人驚喜的事情出現啦,小狗狗伸出細長的、薄埂的小舌頭十分賣力地親吻起我的臉頰,我頓時興奮起來,喜歡得愛不釋手。

「呵呵,」看到我如此陶醉,王春光微笑道:「我知道你喜歡動物,這條小狗剛剛出生三個月,是我同志家的,如果你喜歡就送給你啦,就算是咱們認識的見面禮吧!」「謝謝你,謝謝你,非常感謝你!」「哥們,你應該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啊!」「嗯,你說得對,它已經是我們家中的一員啦,當然應該有個響亮的名字!

叫什麼呢?「「是啊,叫什麼呢!」「哎,我想起來啦,就叫它毛毛吧!」「毛毛,嗯,挺不錯的名字!行。」就這樣,小狗狗——毛毛進入了我的生活之中。

我喜歡所有的動物!

可以這樣說,我是在各種各樣小動物的陪伴之下一天天長大成人的,從有記憶那天起,我便終日與小動物為伴,幸福地度過了漫長的數十餘個春夏秋冬、寒來暑往。我養過小雞、小鳥、小魚、土鱉、河蚌、綠毛龜、地圖魚、剌蝟猥、小缸兔、金絲熊(類似於老鼠)、小貓、小狗、猴子、……我不僅喜歡動物,更是無比精心經心伺養它們,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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